只見空中出現一把利器劃破空間,同時電閃雷鳴,聲勢驚人。
這裡面只有夜笑了。
「呵呵……」
「終於來了!」
一名女性天使從裂縫中穿出,劍盾著裝,聖光燦爛,背後的聖光流轉像是法輪仙翅,飄逸絕美,猶如女王之姿。
「!」
刀和潔妮絲用先祖聖劍劃開空間,帶著罪證前來。原先和夜約定好這個誇張出場方式是為了震懾場中所有人,避免殺戮。
但她倆被眼前的場面驚愣,之前看見的惡魔小村落已經不見,大戰過後一些巨型爆坑還在冒煙,地表滿目瘡痍完全變樣。
她探查到了絕房間中的秘門,順著隱密的傳送陣到了無翼之塔,塔內慘不忍睹的殘酷畫面,讓她憋了一肚子的怒不可遏。
底下的情況,多人受傷倒地只有絕金光霍霍地站在場中,刀立刻發火,一股怒氣點燃聖光。
「聖光之刃!」
銀藍色鎧甲加持覆蓋全身,四翼張開,刀早已晉升大天使,一入戰場便聚集全力使出絕招,這一刀繼承了她的怒氣。
巨大白色光斬從天劈下,絕舉劍抵擋發出好大聲響和光亮,絕擋得住,大地卻承受不住。土石破碎,絕被刀光打進地裡深埋。
潔妮絲趕下來看夜,見他如此重傷也是心疼不已,臉上露出少見的神情,怒火和心碎交織。
夜:「我沒事,事情查得怎樣?」
潔妮絲:「我們調查到絕的老巢了,那裡跟你說的一樣,足夠將他定罪了。」
絕從地面中竄出,居然對夜和潔妮絲的交談有了警惕,看向了他們。未待他猖狂,刀俯衝下來強勢進攻,順手拋出了一個藍色晶球給潔妮絲,大喊:
「潔妮絲,播放他的罪證!」
說完她便和絕戰在一起,刀沒有受到神力限制,此時正處巔峰,二天使均金光閃閃,刀來劍往打得乒乓作響。
潔妮絲依言將天藍色的真知晶球啟動,此球記錄的影像不可變造,故為真知。
影像被投射在半空中,就像露天影院,內容是刀和潔妮絲她們走進大長老宅邸搜索的畫面,她們找到了4顆用來啟動傳送法陣的紫水晶,這個法器是用來打開無翼之塔的傳送門,懲罰大殿中審判定罪的天使用,在絕的房中卻有一組縮小版本。
水晶擺放地面後,灰黑雲霧翻騰,傳送通道正在開啟。
「胡扯!不准放!」
絕想要阻止真知水晶繼續播放,無奈每次衝鋒都被刀攔阻,此刻說什麼都無法撇清嫌疑,絕只能狂亂地攻擊刀來發洩心中怒火。但刀的氣勢越戰越強,一雙碧眼狠很盯著自己,比起夜來說更難對付。
絕:「不准放!」
刀恨恨地說:「還沒到精彩處呢,大長老,心急什麼?」
刀收起了先祖聖劍。
「你的氣息混亂,越變越噁心了,用先祖的聖劍砍你真是褻瀆祖上!」
絕驚覺,連番大戰加上受傷,導致神力消耗過度,出現了一股淡淡的渾濁之氣。
刀完全不給他機會喘息,抽出慣用銀刀衝上去,刀光片片讓絕不得不專心應對。
空中畫面正播放到刀和潔妮絲小心翼翼地探索進絕的私人空間,在無翼之塔中的一處隱密空間夾層,那裡是絕的囚房,關押凌虐過成千上萬生靈的恐怖樂園,無數的女性死狀悽慘、魂體俱碎。
除了人類、妖、惡魔,其中不乏天使的靈魂,都是之前被定罪下放無翼之塔的天使,天使們的身體素質很好,她們被更加殘忍變態的方式對待,挑戰肉體極限的凌虐,無不嚎哭或者失去神智。
眾天使目瞪口呆,他們看到刀試著將其中一個天使解救下來,才發現她的肉體被嵌入鎖鍊,已經在她非致命的體內器官纏繞,一刀砍下後鎖鍊竟自動收緊,將她從內勒斃爆裂,極度痛苦而亡。
但死前她竟然流淚,向驚慌失措的刀說出最後兩字:「謝謝。」
眾天使目睹這一幕皆是目眥盡裂。
「絕!」
他們再也忍不住,紛紛從地上強撐起來,殘酷的一幕只是冰山一角,他們現在不想要審判,只想將絕就地正法。
刀也被這聲呼喊喚起當時自己無能為力解救同胞的苦痛。
潔妮絲閉眼,收起淚目,她在無翼之塔已經哭得夠多了,看得好多,在那裡她的心也變得堅強,知道什麼事情該做。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唱歌。
聖律一出,刀整個人金光更盛,進攻無比凶悍,刀刀迅猛,絕已處於下風只有招架的份。
夜瞬間明白了刀的打算,他帶傷拉起弓箭,射向絕的防守死角,此刻在場中就屬他們三天使最能發揮戰力。
一箭、兩箭、三箭。
夜已經沒有千片夜羽可用,但潔妮絲的唱歌加持,讓二人爆發最佳狀態,三箭命中兩箭,一箭插在膝蓋上,另一箭射中手肘,另外一箭被格檔,但是刀趁機抓准空檔斬傷了絕一臂。
「啊!」
絕疼痛大叫,劍被砸飛了出去,鎧甲竟也被砍落得破碎凌亂,有些已經不在身上,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顯露,讓他站都快要站不穩,原本的氣焰也漸漸消失了。
夜:「我說過,我族族長雅歌已經調集證據,證明誰才是天使族的叛徒,這些就是鐵證!」
「胡說八道!憑什麼?」但是嘴上還不服輸,破口大罵。
「兩個小賤人跑去我的書房栽贓於我!就算錄影是真的,憑什麼說那是我做的!」
刀:「混蛋,去死吧!」
刀聽聞絕的口無遮攔,再度火起,施展純白刀氣,一刀往絕的頭上劈去,他此刻無法閃躲,又沒有武器招架,一刀下去必死無疑。
「等等!」
「不要!」
絕剛才說得也沒錯,這件事還未水落石出,這下要是死了倒是死無對證,且有殺人滅口之嫌,但是他們卻來不及阻止。
眼看刀就要劈到頭,絕再也無法忍耐,手中竄出一條鎖鍊色彩斑斕,在毫釐之差擋下攻擊。
「鏮!」
「鎖鍊?」
眾天使眼睛一亮,剛才在畫面中的各式邢具中幾乎脫離不了鎖鍊,絕現在使用的保命壓箱武器居然也是鎖鍊,這裡面的關連立刻讓人聯想起來。
夜臉上毫無意外,唯有讓絕真正感受到生命危險,這樣他就不可能藏著力量不用。
「你要不要告訴大家,你現在用的是什麼力量?」
經過夜的提示眾天使更加發覺,絕的神力比起剛才有些異樣。
「嗯?」
那些是從他皮膚深處流淌出來的,帶著一絲邪惡,非常細微,猶如湖水中的一滴血腥。
畢竟隱瞞數千年,每天要混跡在天使堆中,絕隱藏得確實很好,但與夜、刀的連番大戰讓他受傷、被激怒,加上最嚴重的是神力透支,短時間的巨量消耗,力量失衡導致他真正的力量浮上水面。
夜在無翼之塔被絕關押折磨的日子中,對這種力量氣息太過熟悉,所以只要一點點就能察覺,周圍的天使都是高手,稍微提點一下他們果然發現,雖然量很少,但湖水染血,已有不聖潔的味道。
「妖物!」
「惡魔!」
「混賬!居然讓你在天使界藏了這麼久!」
眾天使直白面對被欺騙的事實,氣憤難當,連粗口都爆出,白羊座艾瑞絲率先持槍刺了過去,絕不再隱藏力量,鎖鍊變化多端,阻擋了攻擊,還想去纏繞艾瑞絲的手腳。
刀正面進攻,一記砍削將鎖鍊擊飛救下了她,潔妮絲調整了聖律加持的頻率,讓歌聲影響座天使振奮起來,雙魚座史派西勉強凝聚了絕招「神光」,金色巨劍懸空斬下,鎖鍊不得不旋轉起來防禦頭頂。
雖然威力不及全盛時期,但座天使們聽了潔妮絲的歌聲,將好不容易調動的一些神力都使了出來,頓時間法器飛舞,刀光、劍光、雷光、爆炸不斷,絕使出了第二條鎖鍊仍然左支右絀。
看著他的污濁之氣實力雖然強大,但也就比大長老的姿態強一些,己方人多勢眾,打得他只能防守,等到座天使的神力漸漸恢復,拿下他只是時間問題。
白羊座-艾瑞絲:「我就奇怪!為什麼我們都不能使用神力,但絕卻不受影響?」
夜:「因為他用的根本不是神力!」
天秤座-利伯:「剛才大陣他不補位,不是不會,是因為不敢!」
「神力不純潔,根本無法啟動,一進來就會被我們發覺!」
「好一個秘密武器!」
「這樣說來,傑米耐豈不是因你而死?」
眾天使雙眼噴火,殺氣騰騰。
「呵呵……」
斥責中,絕突傳來詭異笑聲,他一邊擋開攻擊一邊說:
「神力、神力,你們倒是提醒了我……」
只見絕掏出一串項鍊,項鍊掛著一枚純白透著淡淡螢光的鑰匙。
眾天使一愣,不過有人認得那枚鑰匙。
「那是神聖水晶的……!」
話未說完,絕居然當著大家的面將鑰匙迅速扯下,一口吞下肚。
「掌管之鑰……」
「你怎麼把它吞了!」
神聖水晶主要負責天階的自動化開關,讓天使往返人間,還有肩負整個天使王城能量的來源,關係重大,控制權限便是這個神聖水晶掌管之鑰,原本由長老院保管,是每當有天使要晉升時才會動用的聖器,現在隨著權力集中轉移,也落到了絕手上。
刀揮砍著:「你以為這樣就沒辦法了?等下將你剖開我也要拿出來!」
說完她一刀破壞掉最後的防禦鎖鍊,艾瑞絲趁機將銀槍桶在絕的胸部,卻被他一手抓住,艾瑞絲立刻催動神力,銀槍刀刃突地變長,對準他的心臟刷一聲,入肉三分。
絕低著頭,陰沉地說:
「原本是不想這樣的。」
「呵呵呵,哈哈哈!」
絕突然猖狂起來,眾人發現他全身散發大量的妖異氣息,色污之氣如潮水翻湧,沒有感受過如此噁心氣息的天使被劇變嚇得後退一步。
艾瑞絲差點能殺死絕,現在她的銀槍卡在他身體中,卻無法再進一步,此刻變異居然讓她感到了害怕,這是和貝兒對戰時都沒有產生過的恐懼。
史果皮歐:「棄槍!」
眼看污氣順著槍杆蔓延過來,艾瑞絲還楞在當場,天蠍座史果皮歐果斷切入,雙短劍直插絕雙目。
「雷撬!」
雙劍噴發雷光,絕眼球頓時爆裂,臉皮也都是無數雷灼之痕,絕手一揮,爆發色污之氣將二人震飛出去,連同自己的臉皮也炸飛,內部有一個銀髮青年人的樣貌。
絕摀著臉,黑色濁氣混雜著彩色的色污充斥全身,原本的形體破碎,皮肉鎧甲、那個作為偽裝的長老徹底完蛋,青年人的樣貌也快要無法辨認,在黑濁的狂暴之中,絕雙目發出白光。
「是你們逼我的,天使族要是滅了,你們都是罪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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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7更正
劍也被砸飛了出去,鎧甲竟也被砍落得破碎凌亂→刪除「也」避免重複
劍被砸飛了出去,鎧甲竟也被砍落得破碎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