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我們在網路上相遇,但直到去年秋天才見到第一面,妳比我想像中還要清新、活潑。當時還很緊張地找妳要了簽名,也向妳簡單討論書中的疑惑;結果妳比我還要緊張,但還是笑著跟我聊起艾比索的八卦。
見面之前的年初剛幫妳校完稿,因為
妳是第一個付錢委託我校稿的網友,所以當時也開開心心到處
為妳的《蒂兒》宣傳。妳在噗浪上也曾說過自己
有寫第三本的計畫,甚至上個月底妳還問我,校稿的行情有沒有改變。
也許那時候的我太天真了,不知道妳正在和怎樣的事物奮力戰鬥。直到二月,洗硯魚說聯絡不上妳,我們才漸漸得知發生了什麼。知道當下我沒有任何實感,回頭翻到妳最後一篇日記,才真真正正理解到,妳已遠遠離我們而去。
日記上只寫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為什麼妳要道歉?
我不接受。我絕對不接受妳的道歉。
說好的第三本呢?說好的校稿呢?不是還要印作品實體書?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只因為妳看起來比想像中堅強,就擅自認為妳一定可以,擅自告訴妳殘酷的現實……所以命運才這樣報復我們嗎?
其實原本我想找機會告訴妳,我有一個故事想委託妳,因為只有炓子最適合呈現它;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阿珊說,想對妳說的話可以請她代為轉達,但我是還能說什麼?「對不起」嗎?要這樣嗎?溫和的話不適合我,我無話可說,就不用轉達了。
要殘酷就殘酷到底吧,我就是一個這麼冷淡又沒同理心的傢伙:
妳給我洗好脖子在冥土等著,不要以為一界之隔能逃過催稿。
我們的約定還沒作廢,等我過去給你校稿!!!不准跑!!!!!
Requiescat in 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