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鐘的休息室保持著一片沉靜,穿著訓練制服的立花一與不發的調整著格鬥用的手套;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在調整手套......
事實上她在回憶著與維克托莉婭對練時的感覺,儘管說不太出實際原因——感覺現在的自己能夠抓住比當時更好的戰鬥手段與反應,且沒有絲毫會輸給布蘭琪的感覺。
可這與當時與言對決時的感覺並不同,當時的感覺僅僅是覺得自己是學院首席為此不可能有輸的情況,所以根本沒有考慮自己的內心狀況與專注程度等等影響勝負的總總原因。
而現在則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做到些什麼,不能夠做到些什麼——清晰無比的思緒不受到任何干擾,隨時準備要擊潰所有擋在前面的敵人......
雖然要說沒有任何干擾是有點騙人:因為自己確實還想趁這段預備的時間與言多相處一會,只不過她並沒有到休息室來......
當然立花不是不明白為什麼,因為她知道如今剛成為戀人的狀態下容易有許多調情的動作,那恐怕會影響到自己現在擁有的清晰思緒,對於她能想到這一點自己還是有一點開心的。
不過當前的重點還是要放在擊潰布蘭琪身上,那怕自己的異能與格鬥技巧都高於對手仍然有戰敗的情況,便是那些種種原因造成的。
所以實際上能不能贏除了異能與實力之外就是在比誰能夠排除更多的原因與障礙——這就是所謂的戰鬥。
儘管這麼想或許就代表著在那些朋友們死去的時候是因為自己不夠冷靜:可這都沒有關係,因為現在的自己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這一切——立花這麼想了一會之後便站起了身子。
「時間差不多了。」
立花看了一眼掛在上頭的電子鐘之後便站起了身子,朝著訓練場中央的方向走去,過程中燈光從上方靜靜的撒落,銳利無比的藍色眼瞳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無比清澈。
穿過長廊之後燈光灑落從上方灑落,照亮了整個場地與兩人,有著相近髮色與眼睛顏色的兩人一見面的瞬間便各自撇了一眼不同的方向。
因為在座位區的兩邊各坐著不同的人,立花所看的左側坐著言、布蘭琪所看的右側坐著枋,而除了這兩個人之外座位區中一個人都沒有。
「妳有權利棄權,如果不棄權的話受傷就別怪我了?」
布蘭琪一邊說著一邊緩慢的散發出寒氣,周遭的氣溫因此迅速的降低——就連乾燥的泥土地面都開始凝結出一層冰霜,同時間她的神情是一副無比冷酷的無表情,顯然她就算是在這裡以殺害的勢態攻擊都是有可能的。
「妳姑且是枋的朋友,所以我不會下太重的手,可那依舊不是一點痛可以說過去的。」
相較之下立花的神情僅僅是相當的認真,緊握的雙手緩慢的擺出了架式,身體就像是感覺不到寒冷一般的連顫抖都沒有。
「妳認為妳會贏嗎?那好吧——讓妳看看力量的差距。」
布蘭琪說完話的瞬間輕輕的踏了一下腳——隨即巨大無比的冰山便從前方直竄而出,上頭尖銳的菱角朝著立花無情的穿刺。
然而就在將要撞擊到立花的瞬間整座冰山瞬間瓦解,而立花僅僅是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用異能抵擋,銀白色的髮絲在冰山消失的瞬間因微風微微的飄起。
頓時間布蘭琪露出了一副有些詫異的神情,可在不到一秒的剎那間大量由空氣中的水氣凝結而成的冰槍從她的身邊直飛向立花。
飄起的髮絲逐漸的垂落,再那個剎那間立花從抓下了第一把以及高速度飛向她的冰槍並接連利用冰槍將其餘的從柄的側面一一打下,流利的動作以及不斷前進的雙腿看著就讓人感到十足的震憾。
而布蘭琪眼看招是被化解便立刻將地面上的冰凝聚起來製造出無數的尖刺從下方往上貫穿,其廣闊的範圍與其致命程度看著就讓人感到畏懼。
可立花卻向是預料到了一般的提前一步跳到高空中,隨即將冰槍朝地面丟了下去,並在插入尖刺中的冰槍的尾端上站穩身子,隨即輕輕的用指尖碰了一下尖刺以發動異能,使所有尖刺瞬間消失。
但布蘭琪並沒有因此而停下動作,她轉而從半空中凝結水氣成無數的冰劍並將其像是下雨般的往下投射。
只不過——這看在立花眼裡像是緩慢的逐格動畫一般,為此立花毫不猶豫的往前衝了出去並輕易的從側邊握住劍任的握把且將下一把直接敲碎,這樣的動作精確的反覆了好幾輪。
眼看距離迅速的被拉近之下布蘭琪迅速的往後退開並創造出圍繞場中央的數道冰牆阻隔立花。
立花見到她退後並創造冰牆的瞬間就像是了解了什麼一般的利用異能撞破冰牆,可是卻沒有丟下手中最後一把冰劍。
就在最後一道牆瓦解的瞬間布蘭琪正站在遠處靠近牆邊的地方,一整排浮在空中的冰製連弩對準著立花,上頭拉滿的每一根冰矢都像是要殺死立花一般,同時更賭訂了這份意外性的突襲會成功。
轉瞬間大量的冰矢同時射出,壯觀的畫面就像是在面對著整排的軍隊一般,可立花依舊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畏懼。
從上頭看著的言看的非常清楚,立花先是對著布蘭琪丟出了冰劍,隨即用雙手一把將集中射向她的冰矢全數消除,隨即布蘭琪從半空中凝結出冰盾擋下飛來的冰劍,可就在那個瞬間立花藉由障眼法衝到了她的面前。
「用障眼法的人以及被障眼法陷害的人都是妳啊。」
立花說出這番話的瞬間一拳朝她打了過去,而她在那個瞬間連忙在半空中建立起冰盾——然而那都是徒勞,只見冰盾被一拳瓦解可拳頭的力道卻沒有任何緩解,隨即直接命中了她的臉頰。
「咕......」
被打中的瞬間她整個人往旁邊倒了下去,眼看那嬌小的身子與瘦弱的身型就知道她並不擅長直接肉搏,雖然真要說的話光從戰鬥方式就能夠一清二楚的明白。
「認輸了嗎?」
一點傷都沒有受的立花用著一副有些凝重的神情俯瞰著她,這時無論是言還是枋都清楚了這場決鬥的勝負。
「還沒結束!」
然而布蘭琪卻依舊不放棄的準備站起身子並從立花的身後凝結出冰劍,準備朝著她投射。
「布蘭琪!已經夠了!不要再為了這種事情相爭了!我現在只想要妳好好陪伴我啊!」
當立花準備向後伸手去抵擋冰劍的時候枋大聲的朝著場內如此大喊,那是她做足了勇氣的真實想法,而言與立花也不是不知道這一點,只不過她們依然一同淡淡的露出了笑容,因為這大概代表著枋在昨日的休息已經調適好心態準備面對接下來的往後了,她們正是為此才露出了笑容。
「......」
布蘭琪對此稍稍停下了動作並用著一副困惑的眼神看著枋,儘管她似乎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可仍然接受了這份說法——於是她將冰劍從半空中瓦解並在將頭轉回來之後往後坐了下去。
「這是一場很漂亮的戰鬥,今後作為朋友,還請多多指教?」
立花見狀時便微微的擠出了一副平時不會露出來的淡笑並彎下腰來對著她伸出右手,像是在等待著她伸出手握住。
「嗯,看來我是麻煩的製造者,這樣妳也不在乎?」
布蘭琪看著立花的笑容時跟著微微的擠出一副非常奇怪且不自然的淡笑,而口中所問的話語像是有所擔心一般。
然而立花對此僅是點了點頭表達自己的立場,隨後布蘭琪變緩慢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並在牽引下重新站起了身子。
其實我又生病了。
頭痛、腹瀉、四肢痠痛、發燒等等接踵而來。
不過原本就有預留進度,為此不會停更的。
敬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