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死人了！
數學考卷上大大的30，實在打擊人的信心。王振文隨意把考卷塞進抽屜，便趴在桌子上了。
想到和媽媽立下的段考全科及格合約，就覺得煩。
如果考不及格，媽媽就要讓王振武搬離他的房間，說是要給振文一個人認真讀書的空間。
王振武當然也不想和振文分房，沒抱著他睡時，自己總睡不好。便時時刻刻為他補習功課，可有一科，就是徹底難倒了王振文。
數學——排列組合。
「你考多少？」從後方看到王振文一領到考卷就馬上藏起來的動作，振武馬上知道情況凶多吉少。
振文緩緩把皺皺的考卷拿出，放到王振武手上，趴了回去。
他不想面對數學啦！
「振文，再加油一點點，就及格了。」振武幫他把考卷壓平摺好，放回抽屜，手輕輕撫著他的頭髮。
王振文當然知道，王振武只是在安慰他。連平常考都考成這樣了，段考怎麼可能及格嘛！
到家後，振文讓振武趕緊回房，讓他自己一人和母親交涉看看。
他相信，一直這麼寵他的媽媽，肯定不會這樣逼迫自己的！
「馬麻．．」還故意用著有點撒嬌的語氣。
「怎麼了？振武呢？」媽媽站在廚房，考慮著今晚要煮些甚麼。
「葛格他在房間啦！我是要問你．．」這種事，真的很難講。
「那個啦．．！就是我們那個啊！」振文決定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正題：「段考的標準．．．」
一說到這，媽媽馬上揚起了微笑。一種輕蔑、挑釁的笑容。
「我不會降低你的標準的。」媽媽說完，還不忘揉揉振文的頭髮。
她真的很疼他。但只有一件事情，她管得較嚴，即是成績。振文成績時常大起大落，讓她很困擾，卻又不知道怎麼管他，其實，好像只有振武才有辦法治得了他。
可她不想那麼麻煩她的大兒子，便藉著一次去看他們排球比賽的機會，邂逅了振文摯友——夏宇豪。
「宇豪啊！阿姨有事想問你。」排球比賽結束，趁大家因為勝利正雀躍、歡呼、抱在一團時，她把宇豪叫到了一旁。
「有甚麼事嗎？」
「你知道，振文的生活裡，甚麼對他最重要嗎？」
「不能沒有什麼．．？」宇豪想了一下，馬上笑了開懷，咧嘴著說：「振武啊！」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她確認了這消息後，沒和兒子們說一聲即趕回家，打開筆電，打出了份合約。
振文回到房間，他不開心的表情，讓振武得知了談判破局的結果。
「振文，你一定可以及格的啦！」不管振武怎麼說，振文對自己排列組合的信心，還是為０
「啊！！！好煩啊！吼～！」原本考試都隨他去的振文，現在為了不想和哥哥分開，實在壓力山大。
他撲進哥哥懷裡，把他撞倒在了床上。
「好煩喔！我不想跟你分房啦！」振文用他的拳頭捶了振武的胸膛幾下，他覺得自己好像懷才不遇的古人，就因為一個排列組合，讓他的生活從此跌落谷底。
王振文數學其實挺不錯的，有時候還能考贏振武。唯獨這回，那排列組合，他真的沒辦法。
「你當初，為什麼要答應媽媽啊？」振武邊撫著他的背邊問。
「我．．」振文回想起來，忽覺媽媽城府很深，難怪有時候也在振武身上看到這種特質。當初說喜歡他，他還在那邊裝睡，到底用意是什麼啦！
「我們打完排球比賽回家，媽就拿一份合約給我簽，那時候你還在上廁所．．．」又發現了一件事，媽媽居然還故意趁精明許多的振武不在時，連哄帶騙地讓他自己甘心受騙。
「都是媽媽說什麼，簽了，就給我和你一起出國玩的機會，害我沒看仔細就直接簽下去了。」振文嘟起小嘴，十分可憐、十分委屈，沒想到自己會被媽媽給誆騙了。
「簽完她才指著下面一串小字，要我達成全科及格的條件！」振文接著說：「我原本還很有把握，準備跟你一起去北歐看極光了，結果那排列組合直接害我數學爛掉到底是怎樣啦！」振文愈說愈生氣，他氣媽媽的小心機，也氣自己怎麼那麼笨。
振武笑了出來，自己兩個最親密的人，都好可愛。尤其是弟弟，可愛到笨死人了，但也笨到讓自己捨不得離開他。
「振文，就算真的分房，也沒關係的。」振武摸了摸他的頭溫柔地說。
看到振文急著想從他懷裡起來，且一臉想質問他：「為甚麼沒關係？你不喜歡我了對不對？」連忙大力把他按在自己懷裡：「沒有啦！」
「就算我們分房，晚上爸爸媽媽睡著的時候，我可以跑來你房間找你；你也可以跑到我房間找我，根本沒差啊！」
他哥哥果然很可靠、很聰明，也完全離不開自己。
「啊～振武！」振文很開心，王振武也為了不和自己分開，用盡了心機。整個人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向他表示自己過剩的愛意。
以上的事情，都被媽媽看在眼裡。
原先，她也只當他們兄友弟恭、感情好。可是他們兩人間的親密接觸，沒有隨著年紀漸長而減少，反而增多。
這根本事有蹊蹺啊！她並非反對他們談戀愛，而是因為他們現在就是學生，本分就是讀書，不應做這些有的沒的！
她悄悄走離房間，讓自己裝作沒看到他們過分親密的動作。喊道：「吃飯囉！」
兄弟倆走了出來，走到媽媽面前，才把緊握著的手鬆開。
在母親面前，他們會收斂一點。但是餵食、嬉鬧，還是少不了。
「多吃點菜，媽媽煮的很好吃。」振武夾了點深綠色蔬菜，放到振文碗裡。兩人，不，三人都知道，這只是要做給媽媽看而已。
「不要啦！」振文也馬上裝起可愛說不要，在媽媽面前，他們總要有很多前戲，才能正大光明地做出越界的事。
「那我餵你？」ＳＯＰ做完，振武馬上切入主題。
振文大力地點點頭，讓振武把食物送入自己口內。其實媽媽真的很難想像，這小時候看來兄友弟恭的情景，居然偷渡著這種特別的感情。
他們，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媽，我們這次段考數學，是排列組合，那．．．」振武認為時機不錯，開始了試探性的發言，卻被媽媽給打斷。
「振武，你不能那麼寵振文啦！你看，他都多大了，還要你餵他吃飯。」雖然知道他們的事，媽媽還是喜歡裝作不知道。
「況且，媽媽也沒給振文甚麼處罰啊！只不過跟你分房睡而已，有那麼嚴重嗎？」媽媽笑了一下，她其實挺喜歡說這種話，看看那對兄弟，是要怎麼在不曝光戀情的情況下反駁自己。雖然，她早已洞悉一切。
「不是嚴不嚴重的問題啦！我．．我是希望，媽媽妳等下一次考試，考科沒有像現在一樣這麼艱難的時候，再來管這個契約！」振文把自己說得完全不在乎處罰，只是想達成媽媽的期望似的。
「這怎麼行？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啊！就應該趁現在最難的時候考驗你，這才能激發你的潛力嘛！」媽媽的職業可是公關，最擅長言以載道地制服他人了。
果然，振文振武兩人都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談判再度還沒開始即破局，但這不影響他們的情趣，繼續搬戲出來。
「王振武，你洗快點啦！」振文在浴室門外喊著。
「不要催。」
「不管了，我進去了。」是進去甚麼啦！一旁聽著的媽媽，沒看到畫面，害得她想到了奇怪的地方，那兩兄弟根本沒想和她隱瞞吧！
這對兄弟還是趕緊拆散才好，老公那麼少回來，還要看自己兒子成天放閃，有沒有天理啊！
洗完澡，振文坐在書桌前，邊和排列組合奮戰，邊讓振武為自己吹頭髮。
「0~9任取三個不重複的數排列，請問小於或等於900的偶數會有幾種？」
看著題目，根本沒有頭緒啊！
「把個位數的可能抓出來討論。」
「蛤？」振文回頭看了哥哥一眼。他明明是說中文，自己怎麼聽不懂？
振武放下吹風機，讓自己的身子貼近振文，把手覆在他的右手上，開口道：「因為是偶數，所以．．」便在書上寫下了０２４６８。
「再來呢？」振文還是沒有什麼頭緒啊！
「你想想看。」振武還是貼著自己的背，他的呼吸也一直吐在自己身上，讓他壓力真的有點大。
「個別乘以．．十位數跟百位數的可能，再加起來？」振文試探性地問，換來他肯定的笑容：「嗯．．差不多！」
可是聽起來怎麼有點不妙。
寫下了「５×９×８」
「振文，你在寫甚麼？」振武笑了出來，果然弟弟笨笨的。
「啊？不是嗎．．」振文很氣餒，這排列組合根本是惡魔創造出來荼毒人間的。
「你不能這樣寫啦！」振武拿起橡皮擦，把那串數字擦掉。
寫下「８×８＋４（２×７＋７×６）＋１」
「這．．什麼意思啊．．」振文覺得，自己真的不可能及格了。就算分數開根號乘以十，他也得考三十六，怎麼可能嘛！
「８×８就是個位數是０的時候，十位數有剩下九種可以拿，百位數有１～８，８種，而拿去一種，十位數變得少一種。後面乘以四的括號，因為個位數還剩２４６８，四種。前面２×７是指，當十位數是０或９時，百位數還有七種可能；後頭７×６則是指，當十位數為撇除０和９或個位用去的七種數時，百位數還有六種可能。後面那個＋１，則是把剛剛列的條件中所沒考慮到的９００給加回來。」他真的好佩服王振武，雖然完全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懂嗎？」振武擔心地問，又接著說：「這題算簡單的了。」
振文只是嘆了一口氣，便把書本給闔上。他不想管了。就照王振武提議的，分房後採用那種偷情的方式繼續黏在一起好了！
從椅子上起身，把哥哥推倒在了床上。
「好討厭喔！」繼續磨蹭他的胸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那麼糾結於剛才的難題。
「振文，別擔心，離考試還有兩個禮拜，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練習。」振武是聰明的，也是精明的，但他明明很了解振文，卻還是總摸不清振文的心思。
振文白了他一眼：「算了，我不讀了。」
「不可以啦！就算你現在不讀，學測的時候也．．欸！你．．不要！欸！喂！媽還在，而且．．門沒鎖啦！」正經事說到一半，振文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手伸進到了振武的褲子裡，他的性器也被振文給握住。
「振武，我考你喔！」振文微微笑著，很是可愛，但他的聲音卻嫵媚逼人，和平常陽光、正直、呆呆的他完全不同。
振文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屢次上下來回手部的運動，給予最親愛的哥哥充斥著愛的刺激。
「不要．．亂來了．．」振武抓住了振文的手，但這不足以讓他停下套弄著的動作。
振文暫緩了自己的手，再振武身子上，向上動了一點，讓自己和他面對面。
朝向他的唇，覆上自己的情。舌頭交纏在了一起，分開時，還牽著幾條透明的細縷。好似他們的情意，纏綿、隱密、璀璨絢爛。
「咳咳！」振文清清嗓，開始問出自己的題目。
「我們排球隊八人，兩兩一組，共有幾種分法？」
「你確定你知道答案？」振武不小心笑了出來。排列組合那麼差的王振文，居然敢這樣問自己。
「幹！」振文有點不爽，手又伸了下去，大力抓了一下振武的命根子。
「啊．．喂喂．．！」振武整張臉都紅透了，也因為下方時不時的刺激蔓延到全身，四肢都有些痙攣。
這就是振文想要的效果，他覺得平時端莊、嚴肅的哥哥，變成現在這樣不正經、不再高高在上時，最可愛、最誘人。
「如果．．我答對了．．，你就會起來？」振文點了點頭：「但如果你答錯了，我就會處罰你喔。」
雖然排列組合很難，但振武還是很有自信的，而且振文給他的題目算很簡單的，他肯定會！
「Ｃ８取２×Ｃ６取２×Ｃ４取２×Ｃ２取２。」面對振武信誓旦旦地回答，振文搖了搖頭。
「笨蛋！」振文大力捏了一下他重要的部位。
振文慢慢在他身上游移下去，把臉湊近了振武的那話兒。
「啊．．哈．．呃．嗯～！哪有錯．．啊！不要．．不要舔。」振武都還沒得到回覆，就被弟弟挑逗得很難把話說清。
含了幾口、吞吐了幾回，振文才短暫放過了他。
看到精神的那物，在自己離開後，還不斷抖動著，令振文發自內心笑了出來。哥哥果然很愛他，對自己是這麼地．．慾望過剩。
「因為，我們一定一組，夏宇豪跟子軒學長也一定一組，是剩下那四個人兩兩分，所以答案是Ｃ４取２啦！」
居然被弟弟擺了一道！
「哪有人這樣．．．欸！等．．等等！」正想向弟弟耍賴，要他放過自己，他卻又含住了自己。
「好啦！我再考你一題。」振文又爬上了他的身體，臉貼著他的臉，屁股則對準了他的小頭，時刻不誘引著他對自己發狂。
「我們排球隊八人出去，分兩間四人房的方法，有幾種？」
依照振文那種怪異的解題法，答案絕不是Ｃ８取４。
振文一定會和他一起，宇豪也一定會跟子軒一起。兩組人在一起共用一間時，為一種。兩組人分開時，則是兩組人分別和剩下四人隨意分成的組別一間。現在其實有點精蟲上腦，振武覺得腦袋不太好使，但還是能在腦內做些簡單的推想。
「Ｃ４取２＋１？」振武膽戰心驚地回答。
振文大笑了出來，哥哥果然不會這種腦筋急轉彎的題目。
「一種啦！因為我會把其他那六個人趕去同一間，怎麼能讓他們打擾我們呢？」振文輕輕垂了振武的頭一下。
「那．．可以起來了嗎．．？」振武不是不喜歡和振文做這種事，他是不想給振文看見這樣狼狽、脆弱的自己。真的太羞恥了啦！但他不知道，振文很喜歡他現在和平時反差極大的樣貌，太美了、太甜了。
「不可以！你答錯了欸！」振文又從振武身上爬了起來。
把他的褲子拉了下來，露出已經腫脹許久的器官。
「振武，你再猜猜看，我把手指放到你裡面順序的可能性，有幾種？」王振文什麼時候變這麼色了啦！振武心想，等現在這回交合結束後，他一定要把振文教回自己那個最可愛最單純的小寶貝。
「５×４×３？」腦袋太混亂，什麼都想不到了啦！
「對！」說出這字的同時，也正好把食指給推送了進去。接著，還有四指是剩餘的可能性。
「啊．．你．．．」還未完全適應，振文把中指也塞了進去。
「哥哥，你好可愛喔！」振文說著，還拿起手機，把振武這不堪的樣貌給保存了起來。
「刪．．．掉．啦！」平時對自己這麼溫柔的哥哥，頓時生氣了起來，真是太．．．刺激了。沒有管他的請求，便把無名指也放了進去。
「呼．．王振文．．你．．．」振武有點語無倫次。看來弟弟幾年來過太爽，他這個哥哥都不哥哥了。
「振武，別生氣啦！」振文俯下身，親了振武的眼瞼。他真的很喜歡哥哥的眼睛，憨憨的，卻又柔情似水。而且，總是只對著他。
「我這麼可愛，你捨得對我生氣嗎？」現在的王振文，才不可愛！是太惹人愛。
「等我起來．．你就．．．啊．．欸！！」振武想落下狠話，振文卻加快了手指來回的速度，讓振武險些無法負荷。
振文把手指抽了出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硬挺許久的那物。
不須任何潤滑，他時不時滴出的前列腺液，已經足以讓他挺入。
「哇．．呵．．振文．．．慢點啦．．」振武真的很不習慣這種被人進入的感覺。可一想到，振文也常常這樣迎合著自己，他便能忍住所有不適感。
「哥，你好．．緊。」不知是褒還是貶，振武並沒有回答，而是任振文在自己體內徘徊著。
在性事上，振武不算是主動的人，他總隨著振文。因為他倆的約定，就是只做自己喜歡的事。而讓振文高興，就是振武最喜歡的事。
「振文．．」看著振文大汗淋漓地宣灑對自己的愛，振武真的好感動。
他好想起身，像小時候一樣，輕柔地把他摟在懷間，輕吻幾下他甜甜的額頭。
但他做不到，來自下端的衝擊太猛烈了。自己的棒狀物，好像也要被振文給頂出甚麼東西來。
「啊．．」振文射在了振武裡面。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但是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好像對王振武太沒有禮貌了。說他笨，又一直對他毛手毛腳的，自己這個弟弟兼男友，果然還是太糟糕！
兩人躡手躡腳，趁著媽媽還在看八點檔，遁形到了浴室裡面。
振文跪在振武的跨下，為他昇華出了婉妙濃情。
「振武．．」擦了擦嘴巴，睜大圓潤有神的眼睛，可憐巴巴地對著自己哥哥。
他弟弟，真的太好看了啦！振武把他抱在了自己懷裡。兩人一同站在蓮蓬頭下，把象徵著激情的汗水、體液，通通沖向無盡的漩渦中。
剩下的，只有最根本的柔和愛。
「我剛剛對你好像．．．有點．．過分？」腦袋還沒從激情中回來，找不太到適合的形容詞。
「嗯。真的很過分。」振武嘟起小嘴，換他裝可憐了。換作是自己，他對振文明明都是百般的溫柔，生怕傷了他分毫。可振文卻對自己那麼狂野、那麼肆無忌憚、那麼粗暴！但是，他喜歡。
「對不起啦！」振文緊抱著振武，也裝起可憐來。搞得振武馬上心軟，果然比賽裝可憐，振文還是厲害他太多。
如剛才的想像，振武輕吻了振文的額頭。振文也慢慢變回，最讓振武悸動的小可愛傻瓜呆。
但在戀情裡，誰是不傻的呢？在王振文眼裡，王振武也笑得如一個傻子，一個世上無能人匹敵，傻得完美無缺的傻子。
兩兄弟還在浴室裡分享著彼此最真摯的愛，都不知道媽媽坐在客廳裡，整張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甚至還有了去診所給醫生看看的衝動。
他們家的隔音不是很好，加上方才兩人壓根兒沒有想收斂的意思。所有淫言穢語，通通被媽媽盡收耳底。她真的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等振文考砸了排列組合，絕對要把他們給拆散。絕對不是因為自己的忌妒心作祟，而是想給兩個兒子健全的高中生活！
兩個禮拜，很快就過去了。世紀大難題，也悄悄走來。
排列組合。
考試時，文武兩人一直想到那晚特別的排列組合，有點難以專注。
鐘聲響起，王振文，沒寫完。
「吼～！幹～！哥哥哥哥～！」直接撲進了振武懷裡哭，可愛得要人命，還鬧得全班哄堂大笑的。
看著振文對自己無節制的撒嬌，振武真的很開心，開心得眼睛都瞇在了一起。其實分不分房，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因為，最重要的就是，王振文只愛他一個人，他也只愛王振文一個人。如此深層的愛，怎麼會因一些小麻煩就有所改變？不過就只是相處的時間少了一些罷了。他們可還有接下來數十年的大好時光可以揮霍！
成績單發下，王振武６３分，王振文３６分，分房，應是勢在必行了。但讓兩人震驚的是，夏宇豪居然考了個全校最高８１分！
「幹！你怎麼那麼厲害啦？」這也讓王振文看到夏宇豪就氣。他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輸給夏宇豪。
媽媽收到成績單後，很是高興，對著剛回家的兩人笑了笑：「振武，快點收一收吧！媽媽幫你把新房間都打掃好囉！」
振文心情悶悶的，便沒去幫忙。他捨不得親手破壞和振武生活那麼多年的點點滴滴。
躺在沙發上，滑開手機，發現了件足以改變一切的訊息。
「快訊！數學段考全校平均１２分，全體分數開根號乘以１０！」
振文大笑了起來，他從沒對分數相關的事情這麼高興過。
「王振武，別收了！」振文馬上跑去找媽媽和哥哥，大聲唸出了班群上的訊息。
媽媽的下巴根本要掉了下來，王振文也太幸運了！這不只代表，他們兄弟能繼續放閃，自己甚至還得贊助他們出國玩的錢！
「好啦！媽媽願賭服輸。振武，你搬回去吧！」媽媽頓時身心俱疲，便回房歇息去了。
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振文，便幫著振武，把東西弄回了原本房間。途中還哼著歌，實在太可愛了。看他這麼愛自己，王振武真的好想原地和他結婚、廝守一生。
他隨振文的腳步進入房間，隨意把自己的東西扔在地板上後，換他把振文撲上了床。
「欸！王振武，我還在幫你．．．嗯！嗚！」不給他說完話，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對王振武來說，王振文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言一語，都是引人犯罪。只不過他忍了太久，忍慣了，但情可沒就此散去，而是濃縮了遍。爆發時，會更加地無法收拾。
把制服上的鈕扣直接拔了下來，反正他會縫；把褲子連著內褲扯了下來扔在地板上，反正他會洗。對著他放肆的毛手毛腳，反正那是他弟弟、他男朋友。
不管是振文還是振武，都特別感謝這段奇妙的緣分。讓他們在七十多億種的可能性間，遇上了對方、愛上了對方。
不像排列組合有那麼多複雜的可能性，他們未來的可能性，只會有對方、只能是對方。永遠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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