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刺著眼角，讓網帶對面的人型有些模糊不清。
但即便閉上眼睛，女孩都能清晰地描繪對手的臉龐。
十次。
她輸了整整十次。
女孩看著對面的對手、女王還有世界第一。
一個聚集了所有榮耀於一身的傳奇。
但這些名諱，都比不上那雙銳利雙眼來得有說服力。
我會贏。女孩避開了對手的眼神，呢喃著這句話。
「記得不要鑽牛角尖，她會去抓你的球，去做一些變化，懂嗎?」木訥的教練提醒，女孩點點頭。
這句話則聽過了數十次以上了吧，但十幾年日積月累的習慣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改的。
交手了十次，對手早已習慣了自己的球風，甚至反覆無常的攻擊自己的軟肋。
這場比賽的關鍵，竟然要是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熟悉的自己。
她突然覺得眼眶有點泛熱。
女孩搖了搖頭，將短暫的懦弱念頭趕出腦中。
比分停在賽末點。
結果出爐。
挑戰成功，女王首度和女孩平手，本場比賽的第一個延長。
彷彿要踏平這個體育館的加油聲開始帶著期待的節奏鼓譟。
「你覺得哪邊會贏啊?」
「雪姨吧?看看那精美的對戰勝率。」
「雪姨又要破記錄了吧?」
「十連敗，真慘。」
「孫文也是革命到第十一次才成功啊，一杯飲料對賭啦，敢不敢?」
「來啦，怕你這小丑不敢。」
像是要回應群眾的鼓動升溫，頭頂上的燈光再度聚焦在巨大的場地中央，宛如被選上的戰士站上擂台，肅殺的氣氛在場上蔓延開來。
局點。
再一分。
邁向第十一連敗的無盡之路。
或是突破深淵的迴光返照。
兩種結局，隨著白色的小球衝向天空後開始激烈的交纏。
呼吸不能亂，看好她的手腕，腳步不能停，速度不能慢。
全身沐浴在激烈的速度之下，女孩踩著狂暴的步伐，用窒息的節奏逼迫對手，女王好整以暇地承受砲火般的轟炸，越接越有自信，而那膨脹的自信化為更刁鑽的角度逼迫女孩往險境走。
就在女孩想開口咒罵時，下一顆高挑球便又無情的挑了過來，她只能死命地踩著腳步跟上。
跟著過去打法起舞的對手簡直就像是一面鏡子。
鏡子......
在激烈的對拍之間，女孩好像終於醒悟了教練的話。
所謂的過去的自己跟要改變這樣的自己好像存在在某種相關性。
所以，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女王小球挑高，全身重心下壓，宛若獵豹狩獵前一刻的攻擊姿勢，自信得準備接殺球。
女孩繃緊全身，手腕發力，所有的力量卻在最後一刻放鬆，對手查覺到而要撲網時已經太慢了，球擦網落地，全場爆出劇烈的歡呼聲，大聲的吼叫及髒話響徹寬闊的體育館。
這是國文作業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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