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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劇之魔女》A.D. 2004 #010-012

日笠陽子 | 2020-05-19 18:17:50 | 巴幣 0 | 人氣 109


  (明日奈七情上面,也太投入吧?)
  (不來狠一點,就沒有效果啦。何況難得不需再偽裝成三歲女孩的語氣說話,真的太爽了。)
  倉科明日奈與肖恩在心中拌嘴,雖然如此辯白,但看見土田老師的反應,多少意識到自己稍微有點過火。
  在花田幼稚園相處接近三個星期,已經先入為主,於眾多老師眼中樹立起早熟懂事乖巧有禮的幼女形象。假如普通地與土田老師會晤,向他商討事件,絕對會當成小孩子兒嬉之言來看待。既然如此只好兵行險着,藉由強烈的衝擊,扭轉平日的形象,迫使土田老師接受「不一樣的倉科明日奈」。
  「我(わし)就是倉科明日奈!」
  順帶一提,在母親悉心教導下,倉科明日奈平日的第一人稱當然是「我(わたし)」。一下子改換成「我(わし)」,整副老氣橫秋的氣勢磅礴登臨。土田老師猶以為是幻聽,拚命搖首道:「不,倉科同學才不是這樣子……」
  「這就是原本的我(わし)!」
  「沒可能,無法相信,我我我才不會受騙上當……」
  「真不知道你是笨蛋還是蠢才。」出乎倉科明日奈意料之外,土田老師的精神也太脆弱,竟然澈底陷入慌亂,頑固拒絕現實。果然衝擊太大,造成反效果。事已至此,無轉圜退讓之餘地,決定一巴掌摑去土田老師臉上。
  「哎唷!」
  「痛痛痛痛痛痛痛……」
  三歲孩子全力的一巴掌抽在左臉頰,對土田老師而言完全不痛不癢;反之倉科明日奈右掌紅腫,受傷程度比對方更甚,只好暗責自己太衝動。
  「倉科同學沒事嗎?讓老師看看傷勢……」不愧是專業的幼稚園老師,看見眼前幼女抱着右腕哭痛貌,即時憐惜關懷。倉科明日奈用手肘撞開他:「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比你更年長啊!」
  「誒——」土田老師發出驚呼,倉科明日奈及時用左手按住對方的嘴巴,以免被外面的人注意。
  「冷靜下來沒有?」
  點頭。
  「不會隨便呼叫嗎?」
  點頭。
  「很好,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撤回左手,長吁一口氣。幸好那巴掌成功召回土田老師的神智,脫離混亂狀態,自己右手的犧牲不算毫無價值。倉科明日奈決定快速步入正題,先聲奪人:「別看我這個樣子,今年已經四千多歲了!」
  「四……四千多歲?倉科同學是妖怪嗎?」
  「啊,沒錯。」
  土田老師迷惑不已,緊張問道:「莫非令尊令堂都是妖怪?」
  「怎麼可能!他們只是一般人類。」
  「一般人類怎麼可能會生出妖怪?莫非倉科同學是領養回來的嗎?」
  「唔……差不多吧。他們不知道我是妖怪,所以收我為養女,視如己出。」
  「原來如此……」土田老師左右打量倉科明日奈,橫看豎看都與普通人無異:「敢問是甚麼妖怪?」
  倉科明日奈小指頭抓抓臉頰,有點不好意思的謊道:「雲外鏡(うんがいきょう)。」
  「啊啊原來如此此此此此此此此?」
  「需要那麼驚訝嗎?太誇張了!」
  土田老師半信半疑,他一方面心存畏懼,一方面又想是不是小孩子看太多妖怪大全,妄想自己是妖怪。倉科明日奈從他那副眉目間隱約掌握其心理變化,決定再下一城:「昨天早上土田老師沒有吃早餐,一直睡到十一時才起床,隨便煮速食麵加兩隻雞蛋當午餐。之後去附近的影碟店的成人區,因為女優友田沙也加和山本老師有幾分相似,所以一口氣租借了她主演的番號WENZ-158、WENZ-179和WEG-204……」
  「不!夠了夠了夠了!不用再說下去了!」
  土田老師自忖昨天行事周密,明明換一身打扮,看準左右鄰里不在,四下無人時出門。以至人在店內,也是只有自己一人選取影片,付帳後好好藏在背包中,租借的紀錄更不可能外洩。怎麼會被一位三歲女孩子完全掌握呢?
  「安啦,我明白的啦。男人常常有需要,但又無女朋友,只能看那些影片發洩,是本性使然,不用那麼害羞。倒不如說你完全沒興趣,我才更加害怕。」
  生物繁殖是本能,人類亦不例外。然而換作現在的自己,就算看見山本老師的天使臉孔與魔鬼身材,都心如止水毫無波動,便是真正無藥可救的男人。
  「嗚嗚嗚嗚嗚嗚嗚,求求妳別再說了。」
  幼稚園老師看成人影片,被幼稚園的女學生抓住罪證……自己的人生已經完了,要被社會性抹殺了。
  (土田老師心靈受到莫大的傷害,明日奈真是可怕呢。)
  (人家也不想的啊!是土田老師心靈太弱小的錯!)
  (不過明日奈不愧是天才作家,竟然可以臉不改色的扯下那種彌天大謊,而且毫無破綻,果然論創作真是寶刀未老呢。)
  (夠了,我也感到很難為情啊。還有說謊並不算是創作。)
  利用強大的反差衝擊常識,粉碎既定的幼稚園女生形象後,自然要建立另一個新的形象。而這個新形象必需為土田老師絕對信任,不容質疑,而且決不會洩露。
  假如直言自己是轉生者,看似最簡單直接,但後續問題非常大。若然坦承內在是醜陋的卅三歲男人,那無異告知別人自己是穿女生制服的變態,所以這一點果斷拒絕;
  如果宣言自己是異能者,又很難拿出實據。有別於「將湯匙扭彎」、「移動箱子」、「力氣非常大」等等異能,肖恩的權能完全無表演元素。那怕在對方眼前發動,比方說將威脅性命的危機刪除,旁人亦毫無感覺,世界也如常運轉。要向對方解釋「我可以將眼前的世界化成小說敘述,然後任意刪改句子」之類,連自己都是實際發動後才理解,旁人又焉能從三言兩語間領會呢?更何況即使真的有超能力,本質上還是小孩子,土田老師依然不會對自己的態度有太大改變。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狠話說過,惡相露過,再過分些也不打緊。倉科明日奈決定編一個既誇張但又合情合理的謊言,稱自己是妖怪雲外鏡。
  雲外鏡算是日本非常知名的妖怪,傳說是充滿智慧,可以看見遠方視物,映射惡魔本相的強大妖怪。只要是日本人,自小必定在妖怪繪本或故事叢談中聽過,倉科明日奈也不例外。之所以會選擇偽冒成雲外鏡,皆因與自己的狀況及能力有若干相似之處。
  因為有智慧,即使自己表現出不符三歲幼童的言行也很合情合理;只要派肖恩飛出去,就可以通過她的眼睛,遙視遠方視物;既然能夠輕鬆獲知別人的私隱,與掌握對方本相庶無異也。在日本妖怪的信仰十分濃厚,據傳至今尚有陰陽師活動。再加上自稱四千歲,絕對嚇得土田老師俯首稱臣,不敢造次。
  土田老師推推眼鏡,結結巴巴的問:「所以……倉科同……倉科……找我何事……」
  「繼續叫倉科同學就可以了,土田老師。」倉科明日奈故意轉換回平日的三歲小童笑容,只是對土田老師而言只是感覺恐懼:「容明日奈再問清楚些,土田老師是否真的喜歡山本老師,想娶她為妻?」
  「唔……想……」
  「大聲點。」
  土田老師憋着氣,漲紅臉道:「想!好想!」
  「是男人就鼓起勇氣告白啊!難不成等對方嫁給別的男人時才衝去教堂搶人嗎?」倉科明日奈搖首,正因為前世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懦弱,才不想土田老師當一輩子處男:「眼下有一個絕妙的機會,如果成功了,便能與山本老師關係變得更加親密。土田老師願意拚一拚嗎?」
  「……難不成倉科同學想用妖術迷惑山本老師嗎?那那那樣是不對的。不對的。」
  「誰說人家要用妖術啊!」
  倉科明日奈除去肖恩後,就只是普通人,想用都用不了。
  「土田老師有聽過山本老師家中發生的怪事嗎?」
  「怪事?山本老師有甚麼麻煩?」
  一旦聽到事情涉及山本老師,土田老師即時緊張起來。至此倉科明日奈終於如願步入正題,將謎之擲石事件原原本本說出來。
  「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山本老師完全沒有提過啊!縱然如今還只是擲石子,但夾帶詛咒血書,難保之後的行動會變本加厲。山本老師真的是完全不會將事情往壞處想呢……」幸好土田老師是常識人,很快就瞭解事情危險的程度。倉科明日奈在旁邊遊說道:「如果犯人向山本老師施襲,而土田老師及時救援,肯定可以獲取她的芳心。」
  「雖說如此……可是倉科同學不是說犯人是異能者嗎?我我我根本打不過!」
  「沒錯,土田老師一個人當然打不過,可是別忘記還有我啊。」
  「咦?」
  「我從旁支援,協助你抓住犯人,在山本老師面前展示最帥氣的一臉。」
  土田老師心中忐忑不定,默對倉科明日奈問道:「真的行嗎?」
  「當然行啦!單憑我一個人都可以解決犯人,但如今大發慈悲,將這個機會轉讓給土田老師。如果不要,明日奈就收回去了。」
  「要!要要要!請讓我來辦!」土田老師不是笨蛋,他也知道山本老師很受歡迎。錯過這次機會,自己可能再也無法接近她半步。最終沒能抵受誘惑,接受倉科明日奈的合作請求。
  「很好,時間差不多,明日奈先回去啦,有甚麼事晚點再聯絡。」
  「晚點?即是何時?」
  「之後會聯絡土田老師啦。總之明日奈是妖怪的事是機密,絕不可以向外人洩漏!包括家父家母!否則我就向警察叔叔說你是痴漢,強行拖我進洗手間做猥瑣的事。」
  「冤枉啊!我我我絕對守口如瓶!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倉科明日奈收回地板刷,掛回牆壁上,猶是不太放心,轉身回去揪住土田老師。
  「還有……甚……甚麼事啊?」
  「讓別人發現土田老師望着我的神色如此古怪,肯定惹人疑竇。所以別那麼驚慌,先平伏心情,收斂表情。」
  「是……」
  「就像平常那樣,將明日奈視為小孩子溫柔親近,明白嗎?」
  「是……」
  雖然倉科明日奈再三警示,但土田老師的笑容仍然非常僵硬。對此她亦無可奈何,只好祈禱對方不會多嘴多舌。回頭轉身,走向門口拉開,卻見山本老師站在外面。
  「……」「……」「……」
  三人霎時陷入悠久的沉默。
  「出大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天呀山本老師怎麼會在門外哦?」倉科明日奈陷入絕體絕命之中,任她事前如何神機妙算,都不可能料到山本老師突如其來現身。畢竟根據她的觀察,山本老師從來都不會用這邊的洗手間。
  「土田老師?還有倉科同學?你們在這處做甚麼?」山本老師猶未明白狀況,口氣如常地發問。倉科明日奈冷汗直冒,腦袋加速運轉,希望擠出一個最安全的答案。可是身後的土田老師不單止幫不上,更在拖後腳,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我們甚麼都沒有做啊!」
  白痴!智障!低能!蠢蛋!成年男人與小女孩共處在男洗手間還關上門,對人說甚麼事都沒有做,騙得了誰啊?完全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甚麼都沒有做?」山本老師疑信之間,委婉問:「可是這處是男洗手間,倉科同學為何會進來呢?」
  倉科明日奈士急馬行田,右瞳發出異樣的光芒,即時發動權能。霎時靈魂脫離身體上昇,現實化成微縮的模型場景,四周一行行樹立文字,描述當前狀況。肖恩理所當然的伴在身邊,面對突發事件,她即時樂翻天,愉悅期待接下來倉科明日奈怎生解套脫困。
  (明日奈,就算現在發動權能,也不可能將「過去」發生的事件刪除啊。)
  發動權能前的場景,那些文字全部是灰色,無法更易。倉科明日奈心知肚明,肖恩絕不會動半根指頭幫忙,所以大腦不斷思考。
  (我當然知道啦,現在只是想爭取時間編造最完美的答案。)
  (確實發動領域後,只要不推進情節,現實時間就不會流逝。可是領域不能維持太久,時間到了也得強行結束。)
  倉科明日奈日夕祕密鍛鍊,最長可以維持領域接近九分鐘。然而能夠讓世界停止九分鐘,安靜地思考,本身就是花再多的錢都買不到的奇蹟。
  (只要結束前想到答案,就沒有問題。可惡,早知道派肖恩去把風。)
  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老馬,簡直是倒大楣。倉科明日奈不禁埋怨,自己的運氣太差勁。明明一直以來這個時段只有土田老師會來這邊洗手間,怎麼山本老師也不請自來?
  (冷靜……深呼吸……首先要搞懂山本老師為何會走來,以及她究竟偷聽到多少話。)
  倉科明日奈想起前世寫小說,老是被編輯要求加添很多毫無道理的情節,還不是一一順利解決嗎?沒問題,還未將死,有轉寰的餘地,她必定能夠將死局化為活局。無論如何先想法子探聽山本老師的口風,她讓自己用回三歲幼童的語氣發問:「為何山本老師會在這兒?」
  祕技!用問題來回答問題!
  「咦?這個嘛,因為園長有事找土田老師,我記得他這時候都在這邊洗手間,所以過來叫他了。」
  園長妳在搞甚麼啊?平白沒事別傳召人啊!
  「然後……然後……我看見男洗手間的門關上,正想推開時,倉科同學就從內拉開了。」山本老師凝重問:「所以為何倉科同學會在男洗手間入面呢?」
  (很好,似乎只是剛剛到來,還有辦法解釋。正好趁這次機會,嘗試用「那個」吧。)
  (咦?「那個」?莫非是……)
  (啊,見識我新的力量吧!)
  倉科明日奈極力維持臉上笑容:「那是因為土田老師摔倒,我路過發現了,就進來扶起他。
  「竟然有這樣的事?土田老師,有沒有受傷?」
  山本老師殷切地貼近土田老師,又牽起手檢查,登時害他臉紅耳赤,別過臉去:「沒事……沒甚麼大問題……」
  「右臉頰擦傷了嗎?我幫你塗些藥膏吧。」
  「不用了……不……等等……」
  土田老師嘴巴說不要,身體很誠實,像牽上狗帶的小狗,乖乖跟着山本老師離開。
  (嘿嘿嘿,如果二人感情有大幅度進展就好了。)
  (是嗎?我覺得山本老師只是對土田老師抱有同事之情。如同土田老師視我為小孩子那樣,想要顛覆這個既定的視點,必須要受強力的衝擊,才能令山本老師意識到土田老師也是追求者。)
  (要化成夜戰的色狼嗎?)
  (肯定沒可能。)
  倉科明日奈見事情順利解決,鬆一口氣,解除領域,精神拉回原本的身軀內。
  (吶吶吶,粗體字的效果如何?)
  (唔……大體理解了,但還需要做更多實驗。)
  持續鍛鍊,權能成長,能力也開始進化。早在數個月前,倉科明日奈突然覺醒「粗體文字」。她嘗試於領域內將字句標為粗體,卻殊無產生任何效果。有別於「刪除線」,「粗體文字」的效果似乎不是直觀型。她死心不息,幾番探究,最近終於理解到,似乎是作為「強調」之用。比方說像剛才將說話內答加粗,便容易令聽者信任。這並非是催眠或洗腦之類,單純強化說服力,對方也有機會不接受。實際應用的條件與限制不明,總之仍然要更進一步的調查。
  「喂,過來。」
  終於半天過去,等到放學時,倉科明日奈趁母親未過來前,將土田老師拉去園內僻靜的一角。為防止再度老馬,同時吩咐肖恩在附近巡邏。一旦發現有人接近,立即通知她。即使被幼稚園女生毫不客氣的呼喝,土田老師都不敢有所違逆,對倉科明日奈非常客氣,看樣子是成功讓他相信自己真的是四千歲的老妖怪。
  「瞇瞇笑的,嘔心死了。」
  「是嗎……沒法子啦。山本老師真是人美心善,還好心替我敷藥呢……哈哈哈……」
  土田老師整個上午就是這副呆子相,一邊捧着左臉頰,一邊猥瑣地笑着。倉科明日奈見着就有說不出的嘔心感,料想教員室內其他老師也是感同身受。想起自己右腕吃痛只能舔舔口水,便十分生氣。
  「真是幸福呢,看樣子不需要我的幫忙啦,那麼先行告退了。」
  「等等等等等!求求倉科同學別拋下我!」土田老師如夢初醒,拉住倉科明日奈道:「方才我試探性問過山本老師,她也說過去一星期確實有石頭擲向她的露台……究竟該如何做,才能保護山本老師?」
  「如果犯人持刀刺過來,請土田老師護花,擋在山本老師前面,以身餵刀吧。」
  「不要!那麼我不是會死嗎?」
  「連為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死都辦不到,說甚麼有多愛她啊?沒用的孬種!」
  「犯人是異能者!我一定會被殺死!不是說好會來幫我嗎?」
  「如土田老師所見,人家好歹偽裝成三歲好孩子正常生活,要乖乖跟母親回家,晚上準時睡覺。所以你要想辦法,讓我可以晚上離家外出。」
  「咦,這個有點難度……」
  「你身為幼稚園老師,隨便編一個藉口不行嗎?」
  「幼稚園老師才沒有那麼萬能啊!」
  「人家才不管那麼多,你想不到辦法說服家母讓我自由行動,便自己孤身挑戰犯人吧。」
  祕技!依賴他人之術!
  身為倉科家女兒,無論搬出任何理由,都不可能說服父母讓三歲的自己可以在深夜時份離家外出。惟一的辦法,必然是引入外力救援。土田老師身為花田幼稚園的老師,理應比較容易取得父母信任,找個藉口牽走自己。
  非常遺憾地,土田老師扭盡六壬,都想不到好的藉口。
  「真是沒用呢,這樣子怎麼放心將山本老師的終生幸福交到土田老師手中?」
  「那是兩碼子事吧?要在晚上帶三歲女孩子外出,根本是強人所難!倉科同學既然是雲外鏡,不能自己想個藉口嗎?」
  「豈有此理!將皮球踢回我身上?」倉科明日奈想不到土田老師會如此沒用,只好發揮寫小說的經驗,將自己早已編造妥當的計劃說出來:「晚上明日奈會想想法子,讓家母提早睡覺。」
  「倉科同學連那種事都能辦到嗎?」
  「勉勉強強吧。」
  以前一直拿母親當權能的實驗對象,事前條件湊齊下,姑且成功過好幾回。
  「可是令尊呢?」
  「家父最近調去JUICE新落成的銀座分店,工作繁多,至少也得十一時半後才回家。」倉科明日奈娓娓細道:「土田老師不是有車嗎?晚上十時來我家樓下,接載我上車後駛去山本老師的家,大約需要十五分鐘。我們要在十時廿分左右趕去躲起來,犯人大抵是晚上十時半左右出沒,屆時你就牢牢抓住他。」
  「咦……就這麼簡單?」
  「沒錯。」
  其實方案不止一個:如果是土田老師,大可以動用老師職權編造藉口,以準備下星期兒童節為理由,臨時將倉科明日奈「帶回校」;倉科明日奈也有辦法叫樓上的福原太太支開母親,騰出一小時的自由時間……等等。之所以決定使計令母親上床睡覺,單純是簡單直接罷了。何況土田老師最大優勢就是有私家車代步,否則倉科明日奈根本無法在有限的時間內趕抵現場。
  「好,計劃就是這樣,總之今晚給我好好準備。」
  「是……是是……」
  (肖恩,附近沒有人嗎?)
  (完全無人,一切良好。)
  「這是我家的位置,樓下有一個小型遊樂場,你就停泊在那邊等我。」
  倉科明日奈將留有住址及簡單地圖的紙張塞去土田老師手中,隨後偽裝回三歲表情自然地混在小童堆中,等母親接送放學。因為晚上有特別行動,為免身體犯困,提早先睡好午覺補充精神。晚上吃飽飯洗完澡後又嚷着要睡覺,倉科曜子覺得有點奇怪,怎麼女兒一整天都在喊累。不過她還是準備好丈夫的夜宵,然後陪女兒入睡。
  倉科曜子忙碌一整天,人也有點睏,躺在床墊上轉瞬便昏昏沉沉,很快就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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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已經寫至犯人真身曝露,謎題未如理想,果然日更連載很難構思比較縝密的推理。
總之先定好框架及架構,其他之後再修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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