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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劇之魔女》A.D. 2004 #013-015

日笠陽子 | 2020-05-22 18:13:22 | 巴幣 6 | 人氣 110


  漆黑的房間內,倉科明日奈那顆右瞳發出詭譎的赭紅色光芒。一旦哄得母親上床,即時發動權能。如同之前實驗,敘述的文字變成粗體,所描述的狀況會有更高的成功率。形同既定事實,強制令對方安心入眠。一步步發掘粗體文字各種各樣新的用法,算是平日實驗時的意外收獲。當然這並不是萬能,如果對象完全不疲累,也無意睡覺,便無法產生效用,遭不明外力刪除。好比從一變成二,讓已經存在的契機誘發出結果很簡單;但想從零變成一,完全沒有的東西變成有,便非常困難。箇中微妙處,只能自我領悟,無法向外人解說。
  (肖恩的權能限制很多,非常不好用。)
  (怎麼能這麼說啊!)
  (這是事實啊,哪有如此不直觀又麻煩的超能力。)
  (魔女的權能豈可以與區區的超能力比肩啊?這是侮辱!何況能力的強弱與用法,都是反映明日奈內心最真實一面。)
  (是是是,我就是麻煩又扭捏的女人,所以才會誕生出那種權能。為了不致有辱我們偉大的魔女,所以現在去教訓一下異能者,好不好。)
  (沒錯!現在首先將那個鬼鬼祟祟的犯人教訓一頓,讓他見識魔女權能的厲害吧!)
  肖恩急於揭開犯人身分,幹勁滿滿。倉科明日奈倒是小心翼翼離開倉科曜子的懷中,替母親披好被子,悄無聲息脫下睡衣。四月的晚上仍然稍涼,換上藍色而薄身的羊毛短袖上衣及黑色飄逸蓬蓬裙,外面搭上藍黑色的丹寧襯衫,頭戴黑色軟綿綿帽子,雙腿穿上灰色襪褲及黑皮鞋。確定母親毫無動靜,偷偷掩門外出,直奔至樓下。
  出門時確認時間為十時八分,來到樓下遊樂場旁邊的馬路,土田老師那輛二手米黃色私家車果然停在指定位置。靠近輕叩車門,土田老師朝倉科明日奈投來奇怪的視線。
  「怎麼樣?看見怪獸嗎?」倉科明日奈隨口一問,霎時想到自己撒下彌天大謊,對方當然視自己是妖怪,合情合理。山田老師眼神閃縮一下道:「不……從未見過倉科同學穿便裝的樣子……有點意外。」
  「喂,居然對三歲女孩發情,你還算是教師嗎?」
  「哪有發情啊,還有請別用三歲女孩的外表說這麼粗俗的話。」
  「真搞不懂土田老師有多純情,世紀末絕種處男嗎?」
  倉科明日奈說完,感覺連帶刺傷前世的自己,也就不再亂說話,大喇喇拉開車門坐進去。爭分奪秒下,匆匆扣好安全帶,告之山本老師的住址,叫土田老師及早出發。行駛途中倉科明日奈將長髮束成高馬尾,悠然向土田老師交代一會的安排:「犯人的超能力不詳,暫時只知道能夠自由進出牆壁。一旦讓他逃進牆身,就束手無策。所以機會只有一次,趁他從牆壁走出來時,即時抓牢拘束。」
  「從牆壁中走出來……我完全想像不到呢。」
  「放心吧,一會你就見識到啦。總之我一作出指示,你就衝上去抓住他,別讓他逃走。」
  倉科明日奈也明白那是非常超乎現實的景象,很難向未見過的人解釋。只要抓住犯人,知道對方身分,交警察處理,就能在事態惡化前及早解決。而土田老師順理成章大出風頭,讓山本老師銘記於心,留下好印象,亦是好事。
  「可是……倉科同學怎樣幫忙呢?」
  「嗄?」
  「對方是異能者,可能有某些手段吧?會不會殺了我?」
  「總之你就衝上去抓住犯人吧,其他的事不用管。」感覺土田老師自信不足,倉科明日奈繼續哄騙道:「我會想辦法讓對方無法傷害你。」
  「真的?」
  「當然啦,我會在背後好好輔助土田老師。」
  土田老師貌似真心相信倉科明日奈是強大的妖怪,漸漸挺起膽子,腰骨也變得更硬。倉科明日奈托着下巴,自問不算打誑。反正發生萬一,土田老師不幸被對方打死,只要加一個刪除線就能將已發生的事實抹消掉。
  (明日奈現在尚餘四次吧……夠不夠用?)
  (全部留在關鍵時刻才打出去,應該沒問題。)
  目前最安全的,就是刪改五段字句。如果勉強到第六句,大腦就會劇痛甚至陷入昏厥。剛才已經用一句粗體文字讓母親睡覺,尚餘四句。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感覺有點微妙。土田老師從倒後鏡注意到倉科明日奈表情嚴峻,也不敢妄自插話,默默握好方向盤。
  (肖恩活那麼久,有和異能者打過交道嗎?)
  (沒有啊……為何有這一問?)
  (因為我是頭一回與異能者接觸嘛,想多聽點意見。)
  雖然從小至大聽過很多超級英雄的報導,以及異能者的傳說,但是世界上壓倒性多數的都是毫無奇異力量的平凡人。理所當然,前世的倉科明日奈亦是其中之一。昔時尚是小孩時也曾經雀躍過,好想與超級英雄握手拿簽名,長大後慢慢就明白那是多麼渺茫的事。好比屢次聽聞有人成功攀登全球最高的珠穆朗瑪峰,然而尋問身邊人,一百個有一百二十個人都未去過珠穆朗瑪峰那樣。實際遇上超級英雄啊異能者啊妖怪啊之類,機率微乎其微。甚至他們出現,例必會帶來強大的破壞與混亂。很多做交通、銀行及保險業務的人,便視超級英雄為洪水猛獸,日日求神拜佛希望他們不會在眼前出現。
  望望身邊的肖恩,才醒起自己早就被扯去「非正常」那側,成為「非正常」的人。
  (怎麼啦?這樣子望着人家?)
  (不,沒事兒。)
  (嘻嘻嘻,人家感覺到明日奈在想前世的事呢。難道這次事件,又勾起甚麼回憶?)
  (都是些毫不重要的事罷了。)
  想想看那怕是異能者,也不過是有超能力的普通人罷了。正因為是人類,才同樣受制於人類的思維及規矩。為何要偷偷摸摸擲石頭?蒙頭覆面不敢示人?如果對方的超能力強大又方便,出入不留痕,何必擔心這些事呢?倒不如說,就算遁牆壁逃走,還是留下蹤跡,證明對方也擔心自己的身分有可能暴露。
  這麼一想就完全不會恐懼,甚至覺得不一定要打敗對方,至少撕去他的偽裝,露出容貌,便可以鎖定其真身。倉科明日奈開始有明確的方向與信心,稍微流露出笑容。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背後的三歲幼女,自稱是四千歲的妖怪神態詭異,臉上一時皺眉一時扯笑,教土田老師發寒顫。祈禱對方不是騙自己,山本老師真的受到威脅,而自己亦順利於今晚抓住犯人。車輛停泊在稍遠的位置,二人各懷不同心思,躡手躡足抵達山本老師住處樓下。
  「山本老師的家在哪?」接近夢中女神的家,讓土田老師情不自禁興奮起來。倉科明日奈指指二樓某露台,奇怪地已經關上燈,恐怕提早入睡。
  「好……一定要將對山本老師惡作劇的犯人抓住。」
  果然只要為心愛的女人,男人就會拚上性命,有夠單純呢。倉科明日奈前世也曾經是這樣,為此深深後悔。
  「現在是甚麼時間?」
  土田老師望望手錶:「十時二十分。」
  時間尚算充裕,倉科明日奈悄悄吩咐肖恩,先一步飛入屋看看山本老師的情況。
  (山本老師不在家啊。)
  (甚麼?)
  (真的,連洗手間都檢查過,完全沒有人。)
  倉科明日奈的右瞳與肖恩同步視覺,但見單位內電燈關上,一片漆黑。那怕洗手間,都不見有人,說不定是出門去。問題是山本老師從不曾於夜晚出門,何況明天還要上學,究竟去哪兒呢?
  「奇怪,山本老師不在家。」
  「誒?不在家?」土田老師望望露台,原本想問倉科明日奈為何如此肯定,但轉瞬想到她是雲外鏡,也許是用了某些妖術:「會不會是去鄰近的便利店呢?」
  (肖恩,怎麼辦?)
  (容我想一想……)
  要叫肖恩過去便利店打探嗎?但萬一方向搞錯了呢?甚至乎是發生意外,犯人早一步下手,將她擄走呢?
  「咦……土田老師?」
  突然背後響起熟悉而甜美的聲音,倉科明日奈與土田老師扭頭望去,正是一說曹操曹操就到,山本老師與另一位年青少女走在一起。
  「山山山山山山山本老師?」
  「土田老師為何在這兒?還有……」
  「那孩子是誰?」年青少女拖着行李箱,雙眼射出奪目厲芒,直刺往倉科明日奈身上。
  「我……我我……」料想犯人可能很快就登場,要保留能力,所以沒法像早上那樣發動權能換取思考的時間。看見山本老師平安無事固然鬆一口氣,但亦陷入最糟糕的狀況。先不談躲縮在暗角窺伺幼稚園女教師公寓的問題,單單是幼稚園男老師與女學生雙雙在深宵的街上行走,已經構成犯罪了。倉科明日奈拚命轉動腦筋,靈機地道:「……晚安,山本老師。」
  「哦,晚安,倉科同學。」
  「倉科同學?」
  「那孩子是姐姐班上的學生呢。」
  「學生?那麼旁邊這位……」
  「是同樣在幼稚園工作的老師。」
  年青少女狐疑地左右打量倉科明日奈及土田老師,取出手機撥打一一零。
  「等等!STOP!先放下手機!」事態危急,土田老師手足無措心魂不寧,不得已下自己緊急出手,跑過來抓住對方的右手手腕:「事情才不是妳所想的那樣!」
  山本老師一臉茫然:「妹妹為何要報警啊?」
  年青少女甩開倉科明日奈,指着土田老師道:「半夜三更帶着小女孩在街上蹓躂,怎麼看都是犯罪啊!」
  土田老師急急辯白道:「不!都說誤會啊!請先聽聽解釋。」
  年青少女突然抓住倉科明日奈的肩膀,用自己身體守在前面,質問道:「誤會?那麼我老實問問,你是這孩子的親人嗎?」
  「不是。」
  「那麼你和這孩子有何關係?」
  「這個……」
  「為何這個時間會帶着小女孩在街上走?」
  「唔……」
  「無話可說嗎?我看你是想對這孩子不懷好意吧?是不是用老師名義哄騙她離家出走?」
  「才……才沒有……」
  正是一部廿四史,不知從何說起。土田老師就算坦白,說是倉科明日奈扯他過來,更加沒法取信於人。年青少女力氣蠻大,倉科明日奈怎麼掙扎都逃不出她的雙臀虎鉗。土田老師本身口才就不見得漂亮,加之心跳加快,思維下降,完全無法好好應對。山本老師猶在旁邊插口道:「妹妹肯定有誤會,土田老師最喜歡小孩子,對他們溫柔體貼又親切,絕不會做出傷害小孩子的事!」
  不,山本老師,妳這是在火上加油吧?究竟妳是站哪邊?求求妳先閉上嘴巴,別讓事態更加複雜了。
  「果然是這樣呢,姐姐太天真了。妳還看不出嗎?這位叫土田的男人,絕對是衣冠禽獸的痴漢蘿莉控!」
  「我我我我我我我……」
  「土田老師才不是那樣的人!」
  「小孩子乖,妳甚麼都不懂,這位老師在騙妳。」
  (肖恩,現在是甚麼時間?)
  (十時半了。)
  倉科明日奈心忖時間差不多,犯人恐將出沒。繼續被這位來路不明的少女搞事,肯定打亂自己的計劃。
  (快快回來,留意四周。一旦發現異狀,立即告訴我。)
  (明白。)
  山本老師行動與平日有異,在此情況下,犯人究竟會按兵不動靜觀其變,抑或照舊如儀繼續擲石,還是一改方針轉變行動?無論哪個結果,都無法讓人安心。
  像今晚這樣子偷偷離家,可是背負很高的風險。偶一為之尚可,長期下來肯定令母親思疑。所以才強令土田老師抓犯人,速速解決事件,避免夜長夢多。偏生天不從一願,山本老師不在家中,年青少女突如其來現身等等,一堆變卦臨時發生,澈底搞亂整個計劃。最過份的是身後的年青少女腦袋秀逗不聽人言,令她甚為惱火。越是接近犯人慣常出沒的時間,倉科明日奈越加提高警覺,急切大吼道:「妳才是甚麼都不懂!快快放開我!」
  「喂!別亂動!好好聽大人的話啊!」
  「不,是妳這傢伙不聽人話才對!」
  「哎呀,現在的小孩子真的不乖巧,不知道要對年長者尊重點嗎?」
  可惡,老子今年卅三歲,比妳這死丫頭還要年長!果然和大部分成年人一樣非常膚淺,只會以貌取人。完全不打算認真聽小孩子的話,只會單方面叫小孩子聽自己的話,真棘手。
  (明日奈!犯人來了!)
  (在哪?)
  肖恩才剛發出警告,倉科明日奈就看見路邊牆壁一個人影冒出來。街道的燈光本來就不足,加之對方是故意從暗處的牆壁中閃出。待得發現時,對方已經舉起右手,襲向山本老師背後。
  (發動權能!)
  右瞳放射赤光,以自身為中心,整個世界都陷縮微小,眼前浮現出一行行文字。肖恩強制扯回身邊,倉科明日奈直勾勾盯着,苦思解決方案。原本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土田老師趁犯人出來擲石時偷襲,成功率當然很高。豈料被身後那位年青少女搗亂,喪失大好優勢,更反過來令犯人主動偷襲,簡直糟糕透了。
  (撒呀,明日奈會怎麼解決這盤殘局呢?人家非常好奇唷。)
  (不要吵着我思考……)
  仔細觀察,犯人右手握住石頭,舉起右臂,恐怕是想擲向山本老師。萬一讓花容月貌的美人臉上添加丁點傷痕,可是萬死不足以蔽其辜。當前最接近山本老師的人就是土田老師,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土田老師,快推開山本老師!」
  說時遲那時快,土田老師才剛剛遞出雙手,犯人就擲出石頭,砸中山本老師的後腦。
  (嗤,反應太慢!土田老師太沒用吧!)
  (嘻嘻嘻,明日奈還餘三次機會。)
  (果然只有四次也太危險了,還有別在人家耳朵邊說話,好癢啊。)
  倉科明日奈重新觀察現場環境,看看能否挪用其他條件,迴避意外。既然來不及推開,不如主動迎接。
  說時遲那時快,土田老師整個人跳過去,無奈慢了半步,犯人擲出的石頭穿過耳邊,砸中山本老師的後腦。
  (尚餘兩次。)
  舉手太慢,橫跳也來不及,那麼換山本老師那邊行動呢?恐怕更加困難,因為本人完全不在狀況內,恐怕無法強迫她主動迴避。
  (我覺得明日奈根本就不應該叫土田老師救人。)
  (不叫他,還可以叫誰?就算我叫山本老師躲開,她不明狀況,也來不及反應,然後同樣中招……唔,試試這樣略為修改吧。)
  說時遲那時快,土田老師才剛剛遞出雙手,卻因為太慌張而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仆倒,一下子推倒山本老師。與此同時犯人擲出石頭,砸中土田老師的右臂。
  原理很簡單,石頭是近距離水平飛來,只要想辦法令頭顱低下去就可以避開。於是直接使土田老師推向山本老師,二人仆倒落地,正好改變結果。
  「嗚呀!」土田老師吃痛,將山本老師推跌在地上,頭埋在對方的兩團贅肉內。一陣溫香軟肉襲來,霎時意亂情迷,令土田老師失了心智,渾身一軟忘記站起來。誒?隨便插入幸運色狼事件,居然沒有被世界修正?反正男的受傷沒甚麼大不了,就這樣子決定。
  「白痴!快快抓住犯人啊!別讓他逃入牆壁內!」
  土田老師猶半痴半醉,看樣子是沒救了。犯人聽到倉科明日奈大叫,即時轉身撞向牆壁,一下子就融入其中,澈底消失。
  「剛才……發生了甚麼事……」年青少女尚未來得及反應,雙手鬆開。倉科明日奈恢復自由,第一時間發洩罵道:「嗤!被他逃走了啦!」
  倉科明日奈滿腔怒火,撤去領域,衝上前一腳踢向土田老師。
  「哎呀!」
  「垃圾!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活該當陰暗無能的處男!」
  「妖怪饒命啦……妖怪饒命啦……」
  「饒你老木!犯人逃之夭夭,找不到啦,今晚行動完全白費啦!」
  「事出突然,我我我也不想啦……」
  「不想!你明明倒在美人懷內淫笑啊!好開心啊!以為自己是幸運色狼嗎?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啦!」
  「那是不可抗力啊!」
  「還敢駁嘴?下次你自己一個去抓犯人,我決不會幫忙。」
  「不要啊,說好要輔助我的嘛,妖怪可不能言而無信。」
  「別掛着那副淫笑扯住我的裙子,變態!」
  土田老師被倉科明日奈踢屁股,毫無反抗餘地。此時年青少女終於醒過來,即時攙扶起坐在地上的山本老師:「哦……姐姐!沒事嗎?」
  「人家沒事唷,可是……」
  二人看見三歲女孩一副將成年男子當皮球起勁地踢,而且言行粗鄙如成年人,土田老師還不斷稱呼對方是妖怪,不禁疑雲叢生。山本老師先走過來,守在土田老師身邊:「倉科同學,請住手。」
  就算打死土田老師也不能改變狀況,倉科明日奈冷靜下來,望望山本老師及年青少女。
  「土田老師是年長者,又是老師,不能夠這麼沒大沒小,隨便踢他的屁股啊。倉科同學平常不是這樣子的啊,女孩子是不能那麼粗魯的……」
  嗚呀,這個時候還能一面冷靜地出言教育,山本老師未免太遲鈍吧。
  「喂,剛才發生了甚麼事?那個人竟然會穿過牆壁,是異能者嗎?」相比起來年青少女是常識人,她第一時間揪住土田老師質問道:「為何那個人會襲擊姐姐?他是甚麼人?」
  「這個……一時三刻好難說明……其實我都不是太清楚……」
  「誒?你在耍我嗎?」
  「不敢不敢!」
  土田老師詞窮理屈百口莫辯,望向倉科明日奈,拋來求救的目光。倉科明日奈也無可奈何,方才二人目睹事件經過,很難再找藉口隱瞞。
  「土田老師,現在是甚麼時間?」
  土田老師望望手錶:「誒……十時四十三分……」
  「算了,今晚行動已告失敗,先回去吧。」
  「咦?回……回去?」
  「家父快回家了,在此之前必需及早送我回去。」
  無法自由自在地行動,這就是小孩子之身的不便。倉科明日奈就像灰姑娘那樣,時限到了就不得不撤退回家。
  「咦?可是……」
  「別發愣!快快送我回家!」
  「是!」
  (肖恩,麻煩過去山本老師家望一望,犯人有沒有像老樣子般擲石頭?)
  (小意思,速去速回。)
==========
手上的稿件已經推至事件結尾,果然日更連載的推理小說很難構思縝密的伏線及謎題。
完成本事件後應該要休息一下,以及修整稿件。二零一四年五月是大事件,要小心處理好。
然後因為這邊世界沒有昭和,自然沒有昭和日,當然也沒法享受黃金周……我構思四月底的劇情時才發現這天大的問題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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