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班導師走後教官也帶領著篠雯和黑黑前往一樓會客室。
會客室的大小大約一般教室的一半,右方擺放著兩張對立的三人坐紅色沙發,沙發中間放置一張圓形玻璃桌。
而在左方則是張足以容納十人的長桌,和四個放有各式文件的鐵櫃,以及兩個看起來要價不斐的大型花瓶,看起來非常氣派。
「妳們先坐吧,要喝茶或咖啡嗎?」
篠雯和黑黑搖了搖頭表示不需要,然後坐上了那張柔軟的沙發上。
「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就如妳所說的遇上暴力之事用暴力來解決這乍看之下的確沒什麼不對。」
「對吧,但那個教育失敗的老師卻...」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教官打斷黑黑的話後繼續說道:「這只是乍看下沒什麼不對,但其實錯得很。」
「.....」
「人類和其他動物最大的不同就在我們懂得反省和認錯,同時也擁有罪惡感,妳剛剛有沒有對被妳打傷的人產生一點愧疚之情呢?」
「這個...算有吧。」
「妳是個善良的孩子,所以應該已經理解了像這樣依靠暴力的報仇能得到的只有一時的快感罷了,快感過後除了罪惡感外什麼也不會留下,甚至要吃上官司,懂嗎?」
「.....」黑黑無話可說。
「那我們怎麼辦?」
從剛才開始就一語不發的篠雯突然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拍著玻璃桌將身體往前傾,從教官的角度能從下垂的衣領處看見內部如嫩芽般還在成長的胸部及青草綠胸罩。
教官將視線撇向另一邊盡量不去看但眼球卻還是不受控制往那個方向飄去,他只好從沙發上站起來讓篠雯的胸口脫離自己的視線範圍。
「妳說什麼怎麼辦?」教官的耳根有點泛紅。
「暴力之事如果不靠暴力反擊難到要我們乖乖忍氣吞聲嗎?要知道那群人跟我們不一樣,她們並不會反省也沒有罪惡感,所以她們可以任意虐待其他人且不受約束。
老師們也全都貪生怕死沒人敢管,如果不反擊的話她們也只會越來越囂張,然後更加欺負人,這才是真正的惡性循環吧!
到了最後像沒能力在這個班級生存的學生就只能...只能...」
說道這裡篠雯的淚珠一顆顆落下,滴在玻璃桌面上,黑黑扶著她的肩膀坐回沙發上,將她一把擁入懷中,摸著她的頭說著沒事。
雖然篠雯的話沒說完,但教官雪亮的眼睛還是看透了篠雯的話。
「妳是想說最後妳們只剩下轉學一途,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對吧。」
曉雯點了點頭。
「我、我不想和莫亞學長分開啊!」
聽到篠雯的話教官嘆了口無奈的氣。
「真是的,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校變成了這種不能讓學生們安心學習的地方了啊?」教官整理了下衣領重新坐回沙發上,氣定神閒的說道:「不然我教妳們一個能保護自己又能威脅到對方的絕招好了。」
聽到教官的話兩人的瞳孔瞬間放大,激動的拍著桌子將身體前傾。
「「是什麼辦法?」」
兩人的制服再次下垂。
—篠雯是青綠色而這同學是淡紫色,不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教官再次站起來,輕咳兩聲。
「我教妳們這方法但千萬不能說是我教的,不然我可能就會被學校調走,知道了嗎?」
兩人點頭如搗蒜,速度快的有點可怕。
確定她們都聽懂後教官緩緩說出了這個辦法。
兩人首先都歪著頭露出了不解的表情,等聽完全部過程和原理後都拍手叫好,認為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而講完的時候下課鐘聲也剛好響起了。
「糟糕時間快用完了,啊,不是...」教官的手就像在抓蒼蠅一樣胡亂揮舞神色看起來也很慌張,「總之就照這個方法來威脅那些人,就這樣我走了。」
教官三步併兩步的走到門前。
「啊!對了,在這裡發生的任何事都不要和別人提起,就連在路上看到『我』也別說,懂了嗎?」
還沒等她們回應教官就衝出門去了,獨留下一頭霧水的黑黑和篠雯。
「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啊?為什麼他突然那麼慌張啊?」
「不知道。」
篠雯和黑黑面面相覷,還是不明白教官突然發什麼神經。
而此時在距離會客室不遠的廁所內教官躲在其中一個隔層裡任由身上的皮膚和衣物化成白煙飄散。
「看來成為校慶執行長也沒我想的那麼吃虧嗎,多虧這樣我才能使用這項能力。」
白煙底下的少年如此說道,他拿出口袋裡的手機確認現在的樣貌是否已經完全恢復原樣。
手機螢幕映照出一名樣貌毫無特色的少年,而他正是莫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