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八 破碎的過往
順著風，駕船還是省力很多。
躲在薄雲之後的月光不甚明亮，恐懼的氣息從前方飄散而來。感覺越來越冷，卻不是因為周遭的溫度不斷往下降，而是因為本能感到警戒而毛骨悚然。
遠方亮起了微光，青色的，似乎還能看到哈洛威的尾巴。
一座島嶼的影子出現在海平面，輪廓隨著隱約的嗚咽快速浮現。薇恩降下了帆，讓船減速順著海流向前飄去，依照克黎思妲的指示航向一個小峽灣。
隨著眼前的景色愈發清晰，薇恩發現自己和雷亞身上慢慢冒出了淡青色的生氣，而開始有亡靈被吸引而來，呼嘯著撲上。
雷亞半閉著眼睛趴在自己前腿動也不動，薇恩抽出隨身的銀刀正想抵禦攻擊，那亡靈卻猛地被一支青矛打飛出去。
轉頭，薇恩看原本坐在船頭的克黎思妲站起了身，一抬手將青矛穩穩接回。開口時，帶有重重回音的清冷嗓子語調很平淡。
「繼續，靠岸。這裡我解決。」
「……是。」
收回銀刀，薇恩轉回身子握住舵把，專心控制起船隻。
而克黎思妲不知道做了什麼，她身邊的燈籠突然傳來刺耳個哭喊與哀號，屬於鍊魂獄長恐怖強悍的氣息從中傳來，令無數亡靈迅速煞住了腳步轉而往四處逃逸，就算有膽子大些的試圖靠近，也通通被克黎思妲打散了形體，只能不甘地留在原地掙扎著哭喊聚合，發出了像是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刺耳尖嘯。
一片騷亂中薇恩感覺自己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內心些微的恐懼浮現，又被強制捺下。
隨著闇影島近在眼前，四周也漸漸重新變得了無聲息，只剩下水拍打在船身的輕響，雖然這樣的寂靜這並不會讓人感到比較心安。
靠岸後克黎思妲輕巧跳下，示意薇恩將船的纜繩綁在一邊的柱子上，開口時語調有些抱歉。
「平常不應該有太多亡靈在外亂竄的，只是因為哈洛威的關係它們還捨不得回到它們該待的地方。」
薇恩點頭，悄悄用斗篷更加裹好自己。這次穿來的斗篷邊角用銀線繡著驅魔的聖紋，她特地用聖水浸泡過，或許多少能起點作用。
而雷亞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旁，生為一個擁有體溫的活物多少給了她一些安心與寄託。
平心而論闇影島還是個很漂亮的地方。雖然可能比不上曾經身為天堂島的時候帶有令人如沐春風的平和，但懸浮的古老建築碎片無不帶著過往的輝煌，地上無名卻依舊能看出精緻的雕紋細訴著曾經的祝福，瀰漫四周的淡藍青霧讓歷史的痕跡浸染了神秘，只要能放寬心，放眼望去皆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儘管如此，薇恩打量著四周，還是沒能生出多少欣賞的心情。
「這裡。」
克黎思妲身邊的燈籠晃了晃，這次克黎思妲伸手握住，轉頭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跟上。
整個闇影島可以說是一片死寂，或許是風嘯聲加強了那種毫無生息的氛圍，連亡靈冰冷而痛苦的哭嚎都變得幾不可聞。
感覺出了薇恩的不安與緊繃，雷亞將鼻吻探向薇恩，讓她把手放在自己頭上，三者就這麼一前兩後地向闇影島內部深入。
儘管殘敗大半，闇影島的建築但依舊宏偉，透過殘留的古老文字，薇恩大致分辨出了這裡曾經名為「天象地室」。
穿過大致完好的長廊，一座廣大的殿堂出現在眼前，傾斜的石雕半圓漂浮著緩緩轉動，上頭細緻雕刻了天象與星體，用著古老的的文字細心做了註解。
有一瞬間薇恩被震懾到，要不是下方透出了危險的力量感與絲縷青霧，她幾乎想上去一探究竟。能感覺到當初建造的時候花了前人多少心血，只可惜現在無人探訪，就這麼塵封於黯霧中湮沒在歷史軌跡。
身前的克黎思妲腳步不停，熟門熟路地繞過天象儀轉向另一道長廊。回頭已經看不到繫有小船的海灣了，薇恩咬了咬唇，帶著雷亞提步跟上。
走過天象地室，長廊一拐又是另一座宏偉建築。四周漂浮著古舊的書本與紙張殘頁，高高的弧形拱頂下鏤空的中庭邊樓層一層層向上疊。透過傾倒的欄杆往下望，底層全被青霧淹沒，濃烈明亮的綠色看在眼中滿滿透著不祥。
「這裡是……圖書館嗎？」
聽到薇恩的詢問，前方的克黎思妲腳步稍稍頓了一下，回應時一貫冷漠的聲音帶了一點惆悵。
「是。曾經是。」
「您見過那時候的模樣吧？在頹敗之前。」
偏頭橫了薇恩一眼，克黎思妲轉回頭繼續向前，聲音又恢復了原本毫無波瀾的模樣，「那已經是千年前的事了，殞落王者為天堂島帶來了無盡的災難。未能阻止，一直是克黎思妲內心最深的內疚。」
薇恩注意到，她用的自稱詞不是平時用慣的「吾等」，而是「克黎思妲」──
很難過吧？被背叛而死，又被強行召喚回這個世間，靈魂保留著最後的記憶與執念然後看著島上的光景面目全非，徬徨中內心裝滿仇恨地獵殺著背叛者。或許對她而言自己就是造就這一切的元兇之一吧？就算記憶漸漸被其他靈魂帶來的過往覆蓋，但曾經的愧疚就這麼烙印著，閒暇時在島上遊蕩，時間就這麼過了千年。
薇恩不再問話了，或許克黎思妲也不想多說什麼。
轉過了彎，眼前開闊了一些，出現了Ｘ型的交叉台階，中間安著一個小平台。本該鮮豔的大面整彩色玻璃窗積了厚厚的灰塵一派的黑暗樸素，沉默地立於台階之後。
「！」
薇恩猛地煞住了腳步，而雷亞也瞬間豎起爪子，擺出了防備的姿態。
前方的台階上淡青的黯霧瀰漫，但定睛一看，台階上竟是站了一排「人」！一轉頭看到他們，皆流露出一臉絕望驚恐來。
瑟雷西的燈籠開始騷動，克黎思妲一鬆手就緩緩浮上空中，朝琉璃窗與台階的方向飛去。開始有「人」想跑，但一動就化成青煙，身不由己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號哭喊被吸入燈籠中。
最後，那燈籠吸納了所有亡魂，在滿堂迴盪的嗚咽中回到了一隻散著綠色熒光指爪上。
「真大的陣仗啊，瑟雷西。」克黎思妲冷聲，顯然對瑟雷西的做派很不以為然。
而瑟雷西摩娑了下腰間的掛滿鑰匙的鐵環發出了一串頗為刺耳的叮噹，聲音輕柔得堪稱溫和。
「我親愛的克黎終於帶著兩位貴客回來了，我怎麼能不出來迎接呢？」
克黎思妲瞇了瞇眼睛，最後還是沒多對此表示什麼。
「人吾等就先交給汝了，回頭由吾等送他們回去，汝最好注意點。」
「我知道我知道。」漫應，瑟雷西向薇恩與雷亞抬了抬下巴，「跟我來吧。」
汎死之際，靈魂被死靈術法所詛咒而受到了巨大的創傷，靠著本身堅強的意志才沒有當場消散，後來被瑟雷西與克黎思妲發現，由瑟雷西收入燈籠中帶回闇影島休養。
她的狀況一直不是很好，靠大量的靈魂殘片才得以維持住近乎殘破的形體。
瑟雷西和克黎思妲雖然身為不死生物，但對死靈術法皆無研究。而因為條件不合，克黎思妲也無法以簽下契約的方式守住她的靈魂。
最後只能將之放在瑟雷西收藏靈魂殘片的魂湖中，尋找解決辦法之際，一日日拖著。
『我……還不想……離開……薇恩……我的女兒……』
魂湖中的靈魂碎片並沒有自己的意志，受了她的執念影響拓印，時時重複細喃著這句話。
這讓克黎思妲不忍、瑟雷西不耐，也造就了他們踏上尋找薇恩的旅途的契機。
現在，他們終於找到她了。
略帶抗拒地將手放在瑟雷西冰冷的爪中，薇恩帶著雷亞在瑟雷西的引導下，踏上了魂湖。
腳下的觸感還是有些微妙，明明感覺隨時會沉落，卻依然有種力量軟軟地撐住了他們的每一個腳步。
『我還不想……離開……』
『薇恩……』
模糊不清的呼喚不住細碎地從四面八方傳來，帶著強烈的渴望氣息與思念，卻是各種高低起伏的陌生嗓音。
薇恩：「那些人是……？」
「人？」瑟雷西反問，聲音帶著不耐煩，顯然聽厭了那些日復一日的呼喚。
「就，那些話語聲……」
「噢，那不是人，是受妳母親意志影響的靈魂殘片。早知道這女人這麼麻煩，當初就不該帶回來。」
這真的是很奇怪的感覺。薇恩微微皺眉，感覺的胸口的心跳逐漸急促，分辨不出來自己是在緊張還是期待。
「還是，很謝謝您。」
「……嘖！」
魂湖不大，但也不小。四周瀰漫著青白色的淡霧，擋住了周遭的景色。走了好一會兒一夥「人」終於停了下來，薇恩猜想這裡就是湖心了。
鬆開薇恩的手，瑟雷西將手中的燈籠放下，燈籠內的靈魂立刻騷動起來，被瑟雷西不悅地用腳尖踢了踢。
「哼，搞清楚，誰才是主人。」皺眉，他又觀察了下平靜的湖面，再度哼了聲，「這女人來唯一的好處就是湖中的靈魂安份許多……雖然很吵！」
「……」薇恩低頭看著散出青色魂光的湖面沉默。
「等等要走的時候就拉燈籠。她狀態不好，能清醒的時間可能不長，想說什麼就趕緊說，沒那麼多機會給妳婆婆媽媽。懂？」
「……明白。」
彎腰在湖面畫了個紋樣，青霧從湖面透了出來，瑟雷西收手，緩緩向後，就這麼隱入了青霧之中。
薇恩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略有騷動的湖面，發現有什麼東西悄悄散開，露出了湖面之下──
一個淡青色半透明的女性靜靜闔著眼，在湖中沉眠似地漂浮。長髮在她身下鋪展開來隨著湖水的波動微微蕩漾，那美麗俊秀的五官在薇恩眼中，帶著說不清的熟悉感──
是了，這名女性，長得和自己真像……
「……母親。」
這個字眼，彷彿觸發了什麼開關。湖中的人似乎動了一下，接著從湖中緩緩浮上，最後人立了起來，看身高比薇恩還高了一些，睫毛顫了一下後，眼簾輕輕睜開，略略垂眸看著她，目光中帶著疑惑與迷茫。
在對方站穩睜開眼前，薇恩一瞬間抬了下手，想去拉對方一把，但那完全違反重力與人體工學的動作，無不昭告著薇恩與世間，眼前這只是一抹沒有質量的殘魂罷了。
一會兒，那張薄唇輕啟，流露出了陌生卻又另薇恩感到熟悉的語調，帶著靈體特有的空靈感。
「妳是……？」
一瞬間，薇恩感覺眼眶熱了起來，滿腔話語不知道該怎麼出口，渴望又感到畏懼。
「我……」
她只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
該怎麼講呢？說「我是妳女兒」，她會信嗎？
一直以來她都在追尋母親的腳步，踩著塵封在歷史的足跡努力想趕上、想復仇、想證明自己，卻似乎從來沒想過，若有一天她真的見到了母親──自己的嚮往與榜樣──她該說什麼話。
就在她幾乎要著急起來的時候，眼前的女人眼神突然柔和了下來。
「我好像知道了。妳長得跟我真像，是吧？」
「……」
「抱歉，之前一直沒機會自我介紹，我叫莎烏娜．汎。」
「我……我叫……」察覺自己幾乎因為哽咽而說不好話，薇恩連忙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試圖將眼眶中的熱意逼回去。但最後兩個字，還是沒說清楚，脫口時已經幾乎不成聲，「我叫薇恩．汎……媽……媽媽……」
「我知道，這名字是我幫妳取的……我的女兒啊，都長這麼大了。」
「……」
一時間，薇恩彷彿成了很久以前那個小女孩，還學不會控制情緒，癡癡地凝望著汎慈愛溫暖的目光捨不得移開視線，連淚水滑落眼眶都顧不上。
「哎，哭什麼。」伸手去抹薇恩臉上的淚珠，汎微笑，只是笑容有著無奈，「女孩子別哭啊，只會讓人指指點點看不起的。我的女兒這麼美，肯定還是神采飛揚的模樣最好看的。」
薇恩猛然回神，連忙抬手將眼淚擦去，又深吸了幾口氣才開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我過得很好，菲歐拉姨也過得很好。我現在也去獵魔了，您走之後現在的夜晚由我來守護……另外，我找到當年害死您的兇手了，我會幫您報仇的。」
「報不報仇……也無所謂了吧。我只要妳平平安安的，我的孩子。沒人能預知未來，或許我當年也做錯了。我很抱歉，我的孩子，我沒能陪著妳一起成長。」
「不，這不能怪您！都是那些邪惡……！」
「也是我誤判吧，本來不想妳承擔這些的……妳現在幾歲了？」
「……十九。」
「十九歲了啊……也快了呢。對不起，要辛苦妳了，孩子，本來不該這麼早的。」
「……」薇恩聽懂了，默然一陣，「不，這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還有目標，也都是這個方向。您不必感到自責。」
「薇恩，我……」
汎開口，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原本平滑的胸口卻突然迸出裂痕，接著迅速蔓延，細碎的崩解成一片一片。她語調瞬間一滯，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接著露出苦笑。
湖面中飛竄出許多散著青光的靈魂碎片來，試圖修補那巨大的創傷，卻只能減緩崩毀的速度而不能徹底抑制。
「媽！」
薇恩面露驚恐，伸手想阻止亦或是想幫忙，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敢碰她。
此刻的汎就像一尊支離破碎的瓷娃娃，裂痕從胸口不住向下蔓延，幾乎形體全毀，湖中的靈魂拚命想阻止她的崩潰卻又力不從心，開始合力纏住她，要將她拖回靈魂碎片濃度較高的魂湖中。
「看來我的時間差不多了。」
「媽！」看汎強撐著不願意被拉回去、凝視著自己的目光帶著不捨與眷戀，薇恩急著說道，音量都控制不住了，只是拚命地想確定自己的話能被她聽到，「您好好休養，還有什麼願望的話告訴我，我會去幫您實現。」
「願望嗎……？汎家吧。當初本來想要復興的，卻沒能……」
汎的聲音已經飄渺起來，像是隨時會隨著靈魂消散。
「我會復興汎家的！一直以來我都在以此為目標努力，拚盡一切我都會讓汎家再度繁榮，我發誓！」
汎點了點頭，笑了，最後將目光轉過凝視著一旁化獸的雷亞，眼神懷念又溫柔，開口時沒發出聲音，只是動了動嘴唇──
你來了。
靈魂被拉回湖中，一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修復起破碎之處，一面向魂湖深處沉去。原本徘徊在湖面的青霧又瀰漫而上，掩埋了魂湖之下的所有模樣。
薇恩半跪在地上，手抵著湖面，卻怎麼也沒辦法穿過，只能眼睜睜看著汎最終消失在淡青的魂湖中。
良久，一旁的雷亞才甩了甩尾巴，叼起了瑟雷西留下的燈籠放到薇恩身邊。
「我們回去吧。」
燈籠亮起了光束，牽出了離去的路途。
薇恩站起身，提著燈籠順著光的方向走，一直到踏上地面，回頭望向湖心，才想起自己忘記問汎、關於自己的身世還有生父的事。
……或許這個問題到了此刻也不重要了吧。
四周如今沉寂了許多，那種帶有強烈思念的呼喚與低語不知何時已經不再耳聞。
不知不覺攢緊了拳頭，薇恩下定了決心，往離開的方向踏出了步伐……亦或是，踏上了自己所選擇、通往未來的旅途。
【未完待續】
藍兒碎碎唸：
這章寫了好久啊(#
上次更新都是去年我媽還在的事了，明明是更久以前就想到的劇情……
薇恩終於見到她老媽啦！！！！
幹我高中就決定要讓兩人相見了，結果現在已經大二要大三了hahahahahaha
關於文章有很多可以談談的。
首先是標題：破碎的過往
這次的標題可以涵蓋很多層面，第一是闇影島的過去（克黎思妲的部分），第二是汎的現狀，第三則是薇恩的心境。
第三點最重要－－『或許這個問題到了此刻也不重要了吧』－－她終於放下了過去對自己血統身世的執念與怨恨。
在第一季《缺口》的最後一章，薇恩曾跟布魯托說過：她想找到她的父親，然後殺了他。其中濃重的陰冷怨恨，是連布魯托都感到戰慄的。
薇恩一直受身世所苦的，母親是貴族，父親卻來歷不明，關於這點她私下飽受非議與質疑，她對此感到無力，也因此打算親手洗刷這份汙名、甚至解決汙名的源頭。
如今她繼承了汎的遺願，感覺到了汎對她的期許與想念，也算是終於放下了過去著執念－－她母親是真的很愛她。
另外還想提的一個段落是汎被拖回魂湖前，對著雷亞的最後那句唇語。
那其實算是個關於薇恩父親身世的暗示。
薇恩的父親叫雷恩（
汎與雷恩的故事點我），是雷亞的親哥哥，化獸後是和雷亞外表差不多的黑藍巨狼。
汎所擁有的時間太短了，沒能好好分辨，因此把雷亞誤認為自己愛人。
你來了。
說的是一份愛情與眷戀，因為汎一直到死都還想念著雷恩。
以上是作品的部分
關於闇影島的景色我真的花了超多時間去找場景描寫，我覺得好難寫_(:3」ㄥ)_
近況的話，有很多可以寫吧。
像是我週二去參加了文學獎的講評會，得到的評價大概是文字很乾淨畫面感超充足有這文筆什麼小說都可以隨便寫，但是：題材劇情比較舊式所以很好預測之類的巴拉巴拉，拿了個佳作。
還被問說為什麼要寫這種老式題材。
啊就，靈感來了擋不住啊((攤手
我有什麼辦法。
那篇我是拿舊作去改的，確實是把文筆飆滿了，被說像在看漫畫一樣因為畫面超清晰都可以直接拿去當劇本了，好喔((聳肩
基本功。
另外，唸遊戲設計常常會有分組的問題，結果我某個小組吵架了，四個組員有三個美術一個程式輔美術（我），結果美術好像因為有一個能力不到平均值又溝通不良、另外兩個忍無可忍了，決定去找她「溝通」。
那兩個美術考慮到畢業製作這樣效率很低，似乎已經找了別班的兩個打算改組員。雖然表面上好像不關我的事，因為我是負責程式還有部分美術建模而已，和另外兩個組員相處起來也挺愉快，但實際上如果要看實用度的話，就算程式人才稀缺也不是不能替換的，何況我也不是非我不可的人才。
應該說，我之所以能強大是因為背後有H這個Unity程式大佬在背後支撐我吧，沒他我就差不多什麼都不是了，真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相關問題是他在幫我解決的。
不過我也沒那麼擔心吧，畢竟程式人員不難找到組員的，何況班上走程式的人並不多。
那麼，這次的碎碎唸就到這裡了
希望還喜歡這次作品
覺得不錯的話可以幫我點個GP，對我其他文章有興趣可以加個訂閱
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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