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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20-06-05 19:36

[達人專欄] 阿爾帝岡戰記--查爾斯帝國的動亂 (6-4 獸之語者)

作者:鱷魚蘇打


上一回  6-3 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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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高聳入雲的山峰連綿不絕,看起來就像巨大的城牆。雪芙每天早上從小木屋走出時,常常入迷地看著這片壯麗的山景。因為這是在查爾斯帝國絕對看不到的壯觀景色。


    這裡是艾瑞克共和國。查爾斯帝國的人民私底下稱其為『矮人之國』,但莉莉亞小姐特別囑咐雪芙,千萬不可以叫這裡的人『矮人』(就算他們真的很矮),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蔑稱。


    「好悠閒阿……」今天莉莉亞有事前去附近的城鎮找朋友,要下午才會回來。雪芙從一早起來就看著眼前的山景發呆直到現在。


    自從雪芙與莉莉亞來到這邊修練已經過了兩個星期。期間莉莉亞雖然不斷教導雪芙有關於召喚術跟召喚獸的知識,但她們至今為止都還沒有進到實作階段。這並不是因為莉莉亞教學不認真,而是她三天兩頭就會被在艾瑞克共和國的友人找去談事情。莉莉亞今天出門時告訴雪芙,她會儘快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然後教雪芙進階的召喚術。


    「如果可以一直這麼悠閒就好了。」雪芙從小屋裡拿出餅乾與熱茶。眼前的山壁上,隨著光影的變化而展現出不同的樣貌,讓雪芙覺得自己永遠也看不膩這美麗的風景。


    莉莉亞終於在傍晚前回到小木屋。她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對雪芙說:「抱歉喔!雪芙。讓妳久等了。我們趕緊開始趕進度吧!」


    「咦?」雪芙還沒能反應過來,便被莉莉亞抓到小木屋外。


    「好了,我們先從最簡單的開始吧!」


    「可是莉莉亞小姐,晚飯時間快到了?」


    「修練完就可以吃晚餐了。我們開始吧!」


    「那我回去拿魔杖。」


    「不需要拿魔杖。我現在要訓練妳,在一瞬間不需要魔杖就能放出召喚獸。」


    「咦?」


    莉莉亞臉上帶著笑容說:「畢竟不是每次都會有人掩護妳讓妳叫出召喚獸吧?所以這個訓練是很重要的。」


    雪芙在莉莉亞身上感覺到莫名的壓迫。她吞嚥了口口水後,點頭回答:「我知道了。」


    「要在三秒內成功才算成功喔!」


    「咦!?」在有拿魔杖的情況下,雪芙的召喚出弗萊爾大概要花四到五秒。因此,雪芙當天沒有吃到晚餐。


    雪芙一大早醒來,努力撐起疲憊而沉重的眼袋,走出小木屋。


    「好想回學院……」雪芙不再替眼前雄偉的山景感到興奮,反倒因為無法自己翻越這片山壁而感到絕望。雪芙早起並不是為了要特訓,而是被餓醒的。昨天原本也沒預定早早就寢,而是因為體力透支而昏倒。難道接下來每天都要過著這種生活嗎?雪芙一想到這裡不禁開始發抖,她轉頭看向仍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莉莉亞。


    「嗯~」莉莉亞一翻身,雪芙全身立刻僵直。幸好她只是換個姿勢繼續睡而已。雪芙雖然感到無比疲倦,但也因為肚子餓而毫無睡意。她默默躺回床上,等著莉莉亞醒來。


    「雪芙,該起床囉?」雪芙睜開眼,看見莉莉亞搖醒自己。結果她剛才還是睡著了。


    「吃點早餐,等等我們就繼續修練吧!」看到莉莉亞既興奮都期待的表情,雪芙心底卻湧上一股惡寒。


    召喚陣的光芒不斷在樹叢間閃爍。雪芙漸漸熟練不使用魔杖的召喚方法了。


    莉莉亞拍了拍手讓雪芙停止:「很好!雪芙妹妹,妳已經可以迅速叫出弗萊爾了。合格!」


    雪芙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謝、謝謝……」


    莉莉亞露出苦笑:「不過體能還是太差了呢!這樣下午的修練又會昏倒喔?」


    雪芙驚愕地抬起頭,露出『這是在開玩笑吧』的表情。莉莉亞看著雪芙,理所當然地說:「當然啦!怎麼可能一整天只花一個上午在修練呢?」


    「沒、沒有啦!我只是在想莉莉亞小姐之前這麼忙,會不會下午忽然又有事要出去。」


    莉莉亞搖頭:「我事情處理好了。所以之後會一直陪著雪芙妹妹修練喔!」雪芙深吸了一口氣。


    「莉莉亞小姐,妳剛來到艾瑞克共和國的時候都在忙些什麼啊?」


    莉莉亞臉色一沉,說:「這是這個國家的事情,所以不方便透漏。」


    「這樣啊。」


    「好了,我們先回去吃飯吧!」


    莉莉亞在小木屋外頭烹煮。雪芙手中握著硬如石頭的麵包,期待著莉莉亞的野菜湯能讓這塊麵包比較容易下嚥。雪芙對於這樣的食物並不會覺得不習慣,因為她之前也有好幾次跟家人一起長途旅行的經驗。雖然家裡準備的食物比起現在吃的要好一點,但大致上都差不多。


    「莉莉亞小姐的家鄉離艾瑞克共和國很近嗎?」


    「沒有喔!離這裡還有一段路程。所以我才沒打算帶妳回到我的家鄉。」莉莉亞嚐了一口湯的味道,她決定再加一些調味料。


    雪芙興奮地問:「南方大陸是個怎麼樣的地方啊?」


    「嗯……真要說的話,是個很有活力的地方吧!但有時候太有活力反而讓人有些困擾就是了。」莉莉亞將湯舀進木碗中,遞給雪芙。


    「南方也有學院嗎?」


    「當然有阿。」


    「那莉莉亞小姐當初特地跑到我們學院做什麼呢?是想來查爾斯帝國教書嗎?」


    「不,我是去找托里曼先生的。他曾經到南方跟我們進行魔法交流。所以我就想說『這次該我去北方找他了』這樣子,順便旅行一下。」


    「這樣啊。我爸爸也很喜歡旅行呢!我記得以前常常跟爸爸一起出遠門去弗萊爾的家鄉。」


    「你們有回到獨角獸的棲地啊?這樣很好喔!看來你們家很重視跟召喚獸的關係呢!」


    「是阿,弗萊爾一族對我們來說就像家人一樣。」


    「家傳的馴服之歌,還有返回召喚獸的棲地去進行交流。你們家真的是很正統的召喚師家族呢!愈來愈能理解為什麼妳是『聆聽者』了。」


    雪芙從來沒聽過這個詞,她歪著頭重複說了一次:「聆聽者?」


    「嗯?妳爸爸沒有跟妳說嗎?妳之所以能了解某些魔物的心聲,就是因為妳是『聆聽者』。」


    「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們家族的人都可以做到啊?」


    莉莉亞露出興味盎然的表情,說:「這是很罕見的技能。一定要跟自己的召喚獸心靈相通才有可能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妳們家之所以全部的人都是聆聽者,這證明了妳們對於召喚獸十分重視。只是把召喚獸當成工具的人是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的。」


    「不過我的家人都只能聽到獨角獸的聲音,可是只有我可以跟魔物溝通喔!」


    「果然沒錯!妳不是一般的聆聽者,而是獸之語者!」莉莉亞興奮地抱住雪芙。


    「獸之語者?」


    「沒錯,妳能跟獸族魔物對話,這就證明了妳是『語者』。這是比聆聽者更罕見的技能。」莉莉亞用臉頰磨蹭著雪芙,好像雪芙是她珍藏的寶物……不,應該說寵物更恰當一些。


    「妳應該有查覺到吧?召喚臨時召喚獸時,如果是獸型的召喚獸,妳可以更輕鬆就駕馭。」


    「嗯?好像是這麼一回事耶!」


    「好,決定了!」莉莉亞站起身。雪芙的生物本能告訴她,莉莉亞口中的『決定了』對自己來說大概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我們來提升特訓的難度吧!」果然如此。


    ※


    雪芙面朝下倒在森林當中,莉莉亞則是苦惱地看著雪芙。


    「果然妳的體力太差了。妳的魔力應該還沒用完吧?雪芙妹妹?」


    這個意思是打算要把我體內的魔力榨乾嗎?雪芙仍趴在地上,虛弱地抬頭看向莉莉亞。從剛才開始,莉莉亞便要雪芙召喚出各種不同的獸型魔物。直到雪芙倒地為止,總共召喚了六隻魔物。

    「為、為什麼要做這個特訓阿?莉莉亞小姐?」


    「哼哼!遇到我對妳來說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雪芙妹妹。」雪芙完全不這麼認為。


    「……我不太懂莉莉亞小姐的意思?」


    「我打算讓妳擁有第二隻『契約召喚獸』喔!」莉莉亞興奮地說。


    雪芙聽見莉莉亞的話後,瞪大雙眼,從地上跳了起來:「真、真的嗎!?這種事情真的能做得到嗎?」


    「確實可以喔!因為我就不只有一隻契約召喚獸。」


    「莉莉亞小姐除了飛龍之外,還有另一隻契約召喚獸嗎?我要看我要看!」雪芙抓著莉莉亞的長袍說道。


    莉莉亞露出為難的表情:「呃!這恐怕沒有辦法。抱歉了,雪芙妹妹。因為我是我們國家的召喚師,所以我的契約召喚獸還是儘量不要透漏比較好。」


    「啊~~~~好可惜喔。」


    「話說回來,妳剛剛叫出來的召喚獸,有哪隻妳很中意的嗎?」


    「嗯?都喜歡啊!但總覺得不夠……深刻?」雪芙想不到有什麼更適合的詞彙來形容她心裡的那種感覺。


    「心靈契合確實是最重要的。不用著急,慢慢尋找就好。」


    「嗯。」


    「妳休息夠了我們就繼續吧!」


    「妳剛才不是說慢慢來就好了嗎!?」


    「那跟練習是兩回事喔!」


    「嗚~~~」


    ※


    這幾天以來,雪芙嘗試許多不同的召喚獸,雷鳥、雪霜之狼、藤角麋鹿、岩甲鐵鼠,不過她始終沒有找到『心靈契合』的召喚獸。


    莉莉亞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魔物大全說道:「嗯,其他召喚獸的召喚難度太高了。不能納入考量呢,不然本來想讓妳試試看蛇尾雞的。」


    「呃!那種的就不用了。」雪芙曾經聽說過蛇尾雞是強大的魔物,十分難以駕馭。撇開召喚跟控制的難度不談,牠駭人的外型更是讓雪芙退避三舍。一想到將近一層樓高的巨大公雞跟牠尾巴上的蟒蛇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就讓雪芙寒毛直豎。


    「確實,而且那種難度很高的召喚獸通常要直接去牠們的棲息地去跟他們簽訂契約才行。」


    「雖然一直有聽說過跟魔物簽訂契約的事,可是具體到底該怎麼做啊?」不光是雪芙,幾乎大半的召喚師都沒有經歷過與魔物簽訂契約,並使之成為契約召喚獸的儀式。


    「嗯?通常都是跟魔物進行接觸,拿一些牠們喜歡的東西去討好牠們,接近牠們的部族。只要牠們願意接納妳,妳就可以用魔法陣跟牠們簽訂契約。如果是家族的話,就是去跟那群魔物的族長簽訂整個部族的召喚契約。」


    「感覺好像很麻煩。」


    「確實非常麻煩喔!為了得到魔物的信任就要花上好長一段時間,有時候還可能被攻擊,要讓牠們成為契約召喚獸更是有很多不確定因素。為了一隻契約召喚獸需要花上好幾年都不稀奇呢。」


    「那像我這樣用召喚的方式簽訂契約真的沒有問題嗎?」雪芙忽然感對自己現在的作法感到很不踏實。


    「妳是獸之語者,所以溝通上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萬一情況失控的話,我也會保護雪芙妹妹,所以不用擔心喔!」莉莉亞拍著胸脯說道。


    休息時間,雪芙在樹下乘涼。她看著悠悠白雲,還有澄澈的藍天,感覺身心都放鬆下來。接連幾天的魔鬼訓練,常常讓她魔力見底。起初雪芙每天都在想著要如何逃跑,但在發現根本逃不了之後過了幾天,她也慢慢習慣這種生活了。不知道克提雅修練得怎麼樣了?雪芙心想。


    雪芙發現遠處成排高山地山頂處聚著濃密的烏雲。她看見烏雲當中不斷閃出閃電的光芒,由於距離非常遙遠,雪芙沒有聽見雷鳴,但她仍想像著烏雲中的狂風暴雨以及如獅子般狂吼的雷聲。


   「阿……」雪芙靈光一閃地抬起頭。



    雪芙認真地看著滿臉困擾的莉莉亞。雪芙想起學院裡的蠍獅,並且提議要將牠作為第二隻契約召喚獸。


    「其實我一開始也有想過蠍獅,但後來考量到牠的危險性……」


    雪芙瞇起眼睛問:「蛇尾雞危險性也沒有比較低吧?」


    「那是玩笑話。」莉莉亞發覺雪芙似乎不打算退讓。莉莉亞沉默許久後,終於點頭答應:「好吧!既然我都誇口說會保護妳了,如果遇到危險就退縮,那我未免也太遜了。我們準備開始吧!」


    召喚蠍獅的魔法陣雪芙只看過一次,但它卻深深烙印在雪芙的腦海中,她輕鬆地描繪出複雜的魔法陣。魔法陣接著發出強烈的光芒──


    「吼──」兩人還沒看見蠍獅,便先聽見牠震耳欲聾的吼聲。


    「──!」雪芙忽然跪倒在地。她並不是因為聽見蠍獅地嘶吼感到恐懼,而是她感覺魔力瞬間被抽乾,就像第一次召喚蠍獅的時候一樣。


    (果然憑雪芙妹妹的體力跟魔力沒有辦法制止住蠍獅,不過這點她應該也很清楚才對。)莉莉亞冷靜地在一旁看著。巨大的獅子不安地環顧四周。當牠看見莉莉亞的瞬間,牠將蠍尾如開花般綻放,數不清的毒針包含在其中。


    雪芙看出蠍獅打算攻擊,立即出聲提醒:「莉莉亞小姐!小心!」


    蠍獅甩動尾巴,數根毒刺飛向莉莉亞。她不慌不忙地舉起手,雪芙還來不及看見莉莉亞召喚的魔法陣,一個與蠍獅同樣龐大的黑影便已出現在莉莉亞面前,並擋下所有毒針。那是一隻全身滿布堅硬鱗片,彷彿全身穿上鎧甲的龍。


    「莉莉亞小姐!請等一下!先不要攻擊牠!」


    「我知道,我在等妳。」


    雪芙以馴服之歌要穩定蠍獅的情緒,但蠍獅仍凶狠地瞪向雪芙。只要蠍獅一有攻擊舉動,莉莉亞便會立即命令鎧甲龍上前撞開蠍獅。


    「是我啊!你不記得我了嗎?」雪芙舉起手,表示自己沒有任何攻擊意圖。


    「吼……」蠍獅的表情變得失落而痛苦。


    「你在回去之後,沒能找到家人嗎?」雪芙問道。


    之前在托爾瓦傑學院的蠍獅騷動事件後,羅德與詹姆士都建議將蠍獅野放回原本屬於牠的地方,而校方也同意了;但蠍獅在回到家鄉後,等待他的並不是牠所懷念的日子。牠的同伴們遷移了,原本的棲地也被當地的原住民佔領。牠孤獨地在安地亞斯山脈中踱步,時常要面臨當地的原住民的驅趕,以及其他兇猛且成群魔物的攻擊。牠感到身心俱疲,也因此痛恨奪走這一切的人類。蠍獅將這一切的一切都告訴雪芙,因為此時此刻,她是唯一能傾訴的對象了。雪芙聽完後落下淚來。她張開手並走向前。這個舉動讓莉莉亞嚇出一身冷汗。


    雪芙緊緊抱住蠍獅,說:「辛苦你了。」蠍獅低頭看著雪芙,眼神中滿是疲憊。


    「幫助我吧!成為我的契約召喚獸。然後我也會幫助你的!等到我這邊事情結束之後,我會請爸爸想辦法幫助你的!」雪芙信誓旦旦地說。蠍獅努力堆起柔和的表情,以巨大的腳掌摟著抱著自己胸膛的雪芙。


    雪芙在喝下回復魔力的藥水,稍作休息後,她腳步平穩地走向正等待著自己的蠍獅,並在莉莉亞的指導之下展開簽訂契約的魔法陣。雪芙與蠍獅一同走入其中,蠍獅低下頭,讓雪芙將手放至自己的頭上。魔法陣轉為紅色,並從地上漸漸浮起,將雪芙與蠍獅掃描過一遍後,逐漸變形、縮小,最後化為一個特殊的魔法陣,聚集在雪芙的手心。


    雪芙開心地看著掌中的魔法陣。她將手心伸向蠍獅,而蠍獅也舉起巨大的腳掌輕碰雪芙小小的手掌。


    ※


    隔天一早,雪芙全身無比痠痛。她沒有昨晚的記憶,據莉莉亞所說,雪芙昨天在簽訂完契約後,因為魔力枯竭而昏倒了。


    「所以今天的修練就暫停吧!」莉莉亞攤手說道。雪芙滿臉感恩的在被窩裡點頭回應。


    「不過既然都已經跨過這麼多難關了,相信之後的修練一定可以比較輕鬆吧?」雪芙滿臉欣慰地說。


    「直到昨天為止都還只是暖身運動,真正的難關現在才要開始喔!雪芙妹妹。」


    「咦?」


    「一開始的迅速召喚本來就應該是召喚師的基本技能吧?簽訂契約雖然危險,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雪芙露出不情願且害怕的表情發問:「那之後的難關是什麼?」


    「唉……妳的魔力量太少了。所以妳不可能同時叫出兩隻契約召喚獸。」


    「什──!?」


    「還有就是,妳在之後的戰鬥中,如果要以獨角獸跟蠍獅作為主力的話,基本上妳也沒有多餘的魔力可以進行臨時召喚了。只能在弗萊爾跟蠍獅之間進行切換了。」


    「怎、怎麼會這樣?」


    「知道了吧?這就是妳以前都沒有好好修行的後果。」


    「嗚……就算現在開始練習,短期之內魔力量也不可能快速增加了。」


    「所以,之後的訓練我要妳可以迅速切換這兩隻召喚獸進行戰鬥。」


    「咦!?」這個難度遠比迅速叫出弗萊爾還要更困難。


    「還有,妳跟蠍獅的默契完全不足呢!看牠那個狀態,妳之前召喚牠出來,牠也只是靠自己的本能在戰鬥對吧?」


    「這、這個沒辦法這麼快啦!我當初跟弗萊爾養成現在的默契也花了……」


    莉莉亞豎起食指,笑著說:「一個月之內要能做到上述說的事情喔!」


    「嗚……好、好想回家啊!」雪芙的慘叫在森林內迴盪著。


下一回 6-5 蠻荒之地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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