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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20-06-17 17:40

【刀劍亂舞】【山姥切長義x女審神者】隔壁本丸的山姥切長義是個音癡

作者:錢

【非常傻】


隔壁本丸的山姥切長義是個音癡。
所有音符沒有一個能夠好好待在應該的位置那種……癡。
 
兩個本丸聯合的K歌大賽裡,雙方審神者們與本丸刀劍們皆遭受了某種程度上堪稱慘無人道的傷害,隔壁本丸的審神者回去的時候腳步都有些發飄。
站在本丸門口目送著同事離開的審神者唯一的想法是好險自己的山姥切長義客觀上來說唱歌還滿好聽的,在確定同事已經飄出可聽範圍後,她轉過頭想跟自家長義笑一笑這件事,卻沒想到身旁的長義眉頭緊皺的看著那位山姥切長義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
 
嗯?
這孩子被嚇傻了?
 
「……長義?」
她伸手揮了揮,才見他像是被忽然嚇到般僵了一瞬,藍色的視線下移到了她身上,沒好氣的說,「至少出個聲啊。」
 
「我出聲了!是你不知道為什麼半天都沒反應好不好,想什麼那麼入神呢?難不成是發現了隔壁本丸的長義風采絕倫傾國傾城?愛上世界上另一個我?」
 
原本以為他會如往常一般翻個白眼懟回來,卻見長義只是皺緊了眉,沒有說話。
 
「……長義?」
平心而論山姥切長義除了在山姥切國廣還有她的事以外,其實算得上是擅於隱藏心緒的人,換句話說讓他動搖到能讓她看出來的程度,大概就不是一般的小事。
 
只是一個思緒的來回,他已經走遠,她提步趕了上去,拉住他的西裝馬甲下襬正想追問什麼,長谷部先一步的走了過來提醒她接下來的視訊會議。
「快去吧。」銀髮打刀睨了她一眼,拎著西裝外套轉身走了。
 
……
 
「所以,到底似為森麼?難道他羨慕隔壁本丸辣個長義唱歌hen難聽嗎?」
「……咱是不介意啦,但阿綠妳把飯吞下去再說話比較好吧,會噎到喔。」
 
會議結束在下午七點,四小時不間斷的無聊會議加上長義的異狀使她整個下午都有些心神不寧,待到會議結束後迫不及待的就從自己的小冰箱拎了整盒納豆奔食堂找飯吃了。
這個時間有些晚了,大多數刀劍都已經陸陸續續用完餐離開食堂,陸奧守吉行原本也已經吃飽正準備跟南海肥前一起離開食堂,卻被審神者給逮個正著。肥前眼尖的看見審神者手中拎的特大盒納豆,想起了初來本丸時被嗜吃納豆的審神者用盡全力傳教的恐懼,眼神游移一陣做不耐煩溜了;而對於表現得興致盎然的南海,審神者無意讓長義的煩惱成為對方思考或做學問的題材,於是也客客氣氣的請走了這尊大神。
 
於是偌大的食堂就剩下了一人一刀。審神者刷的拉開了納豆的包裝倒入碗中,然後迫不及待的將那充滿特殊氣味的發酵品連著熱騰騰的白飯塞入口中。
陸奧守托著下巴微笑著看審神者大吃,靜靜地等著接下來的對談──審神者是愛吃納豆,但會這樣拎著大盒納豆配白飯,什麼配菜都不拿,就只有一種情況:有事找他說。
當然大盒納豆可以解決的通常不是甚麼太急迫或是太具危險性的事情,在本丸建立的初期通常都會是「阿吉啊切國不理我了」、「阿吉啊本丸這個月赤字了」、「阿吉啊我不小心弄髒了歌仙的字帖救命啊我不想變成第三十七人」諸如此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在山姥切長義來到這個本丸後,就變成了「阿吉啊你看山姥切長義是不是王八蛋」、「阿吉他竟敢嗆切國我快氣死了你快救我」、「阿吉你一定要幫我打死他!!!」……
 
總之,帶孩子是很不容易的。
 
於是在審神者邊大嚼著納豆邊含糊說著今天的事情時,陸奧守吉行沒有半點驚訝,甚至把山姥切長義異常的原因摸了個大概。
唔,要說他多了解人心倒也不是,山姥切長義本身並不算是太容易摸清的、心思簡單的刀劍,但大概是因為跟審神者之間的情感與因此而擦出的衝突,在審神者面前的長義不太像閱歷百年的刀劍,更像是一個普通的男孩子──把阿綠撬走的可惡男孩子。
 
心胸寬大颯爽瀟灑的本丸初始刀發出了一聲冷哼。
 
其實比陸奧守吉行大了幾百歲的山姥切長義在遠處打了一個噴嚏。
 
不過既然都出動了大盒納豆,代表審神者是真切地感到煩惱了,既然這樣也不能放著不管。
 
審神者洩憤似的又往嘴裡塞了一大口白飯,雙頰被納豆與飯撐得像是倉鼠一樣鼓鼓的,陸奧守沒忍住的伸出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從某種程度來看,審神者與長義其實很相似,對於自身存在的定義非常執著。剛見到她的時候她才十五歲,因為某些原因有著陰鬱又悲傷的眼神,既驕傲又茫然,任何一種被認為能夠定義她自身存在的事物或是稱謂都會被她死死的攥在手裡,「這個本丸的審神者」、「陸奧守吉行的主君」、「代號海綠」……她比誰都要更在乎著這些東西──就像是山姥切長義在乎著「斬殺山姥」此一逸話一樣。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這兩人會互相靠近的緣故吧,同樣執著同樣都在用力吶喊用力去抓住什麼的靈魂,在彼此面前會逐漸變得澄澈。
 
這也是為什麼他不太管這兩個人吵架的原因,通常都採放任態度讓他們自己吵去,同樣驕傲又執著的兩個人,適當的吵吵架其實是頗好的溝通方式。當然,在其中一方偏得太厲害的時候還是需要拉一把的,比如說像現在──到底是怎麼歪去認為山姥切長義會羨慕隔壁本丸的五音不全啊?
 
初始刀摸著下巴想了想,「其實比起之前的事情,這次的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當然咱是指山姥切的煩惱,不是解決方法啦。」
 
基本上關於自身定義的事情多半都只能靠著當事人自己想通,旁人能夠提供的幫助並不多,但長義也不是初來本丸的那個長義了,與阿綠的關係也不同以往,或許這次的事情是真的沒有那麼複雜。
 
「阿綠妳想想啊,雖然說是同振刀劍,但在遇到不同的審神者與不同的事情之下,也會變化出不同的性格與喜好對吧,咱跟隔壁本丸的陸奧守吉行一定也不可能一模一樣的,至少咱知道隔壁的陸奧守吉行不怎麼喜歡納豆啊。」
他一開始也不喜歡,畢竟那個氣味真的……一言難盡,奈何孩子愛吃,在他面前吃多了他也就習慣了,有時候還可以夾兩筷來配配飯。
「但就算是這樣,因為都是陸奧守吉行的關係,有些地方還是很相同的啊,像是咱的土佐腔啊!比起其他人對於火槍更上手啊這種事情!」
「所以山姥切在意的地方應該是因為,隔壁的山姥切五音不全,但他卻沒有這個問題吧?明明沒有特別練習過,但明明都是作為山姥切長義卻出現了差異──這種感覺。」
 
陸奧守吉行雖說平時給人一種颯爽不拘小節之感,但也是經歷過幕末動盪,更有坂本龍馬這樣的主人,其實通透得驚人--有時候甚至勝過某些年齡更大的老刀們--。
 
粗暴一點講,每個本丸的刀劍在最一開始都像是同一批流水線生產的量產品,就像是她正使用著的那個飯碗,原料相同,歷史相同,經歷相同。
而在降臨之後,各自遇見的人事物,才會將刀劍們變成一個個獨立的、不同的個體。
 
但同個流水線上的量產品,應該是要一樣的才對。
如果不一樣,那,就是「瑕疵品」。
 
她跳了起來。或許會在奇怪的地方思緒撞牆發傻,卻並不是笨蛋,想通的瞬間她就再也坐不住了,扔下了一句「阿吉幫我收碗」就衝出了食堂。
 
陸奧守吉行拎著那隻散發著納豆餘味的瓷碗看著她遠去,也已經習慣她這種風風火火的作派,唯一想說的只有──「飯吃得還真乾淨啊。」。
 
這種狀況下還記得把碗裡最後一粒米清空,是好孩子啊。
 
-
 
審神者殺進來的時候,山姥切長義正坐在書桌前,面前堆了一疊文件,手裡抓了一隻鋼筆看似在審閱文件,不過如果仔細去看,會發現他面前的那份文件毫無批閱的痕跡。
 
審神者這麼大的動靜長義自然察覺了,側過頭皺著眉看她。
「去哪了?會議不是早就結束了……」後半句話被擁抱截斷了,她把臉埋在了打刀的脖頸處,蹭了蹭。
 
「……幹嘛。」
「?不給抱?」
「也、沒有──妳又吃納豆!」
「嘿嘿,」她齜牙笑了起來,還特意在他的耳邊吹了吹,「有沒有感覺耳目一新!」
「歌仙兼定正在痛哭流涕,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學生可以將詞語創設出如此嶄新的概念與用法──妳今天到底是吃了多少納豆。」
「嘿嘿……大盒的那種,容量Double價錢卻只多一半,超級划算。」
 
山姥切長義額角微微抽了抽,最終還是沒有叫她起開,反而挪了挪腿讓她可以坐得更舒服。
 
「所以?納豆還有讓妳變得坦率的功用?這麼大陣仗的進來真是嚇到我了。」
語調帶著揶揄,他收緊了放在她腰際的手。
 
「我要告訴鶴丸你偷用他的口癖!」審神者拉著打刀的手一邊把玩一邊隨口說著,很隨意任她把玩雙手的山姥切長義聳了聳肩,「可以啊,反正也不會怎麼樣。」
 
這倒是。
純屬沒話找話的審神者頓時陷入了有些詞窮的狀態,本來嘛她其實是廢話人一個,但問題是她屬於那種,心中有事抱有目的就容易詞窮使話題無以為繼的類型,套話灌雞湯什麼的她也都不擅長……她開始有點後悔聽完阿吉的話後就這樣風風火火的衝進來,沒有打任何腹稿也沒有好好思索過應該要怎麼說。
 
溫熱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了過來,夏日裡她一向都穿得輕薄,而都已經這個時間了,長義也早除了外套馬甲領帶,只剩下最裡那件白色襯衫,因此那溫熱的體溫比往常要更鮮明的透了過來。
 
這件事說簡單也很簡單,但要說複雜其實也複雜極了。她很清楚長義與她是一類人,對於自身的存在與定義認真又執著,自然這世上大凡生靈對於自己的存在幾乎不可能不在意,許多人汲汲營營一生也只是為了一個定位一個歸屬,善人也好惡人也好某個人的愛人也好某個人的父親也好,總得給自己打上一個標籤一個定義才能安心存活,才能為自己的存在標好意義在世界上架。
 
對仿造自己而生的山姥切國廣橫眉豎目、對與自己相像卻遠要優秀於自己的雙生姊妹抱有怨懟,都是他們試圖確立自己存在意義與價值的方法,用盡力量去咆嘯,想要向那人向世界確認自己不是能夠被輕易取代、被取代也無關痛癢的存在──所以她清楚,清楚當長義發現自己與其他的山姥切長義存在不同時,神經瞬時被咬痛的感覺。
 
但因為這樣的疼痛過於相似與切身,她也確實不知曉該要如何地去說。是的,她知道,所謂自身的存在這件事,所謂存在是否具有價值這件事,其實更大的部分取決於自我的定義,但正因為體會過那種痛楚,因此她清楚,理智上的清楚並不等於情感上的思維,無法打從心底去覺得自己絕對無法被取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會惶恐、會感到不安、會茫然、會無措,這是她愛著的山姥切長義啊。
 
「……隔壁本丸的長義唱歌真難聽。」
「……」
「長義唱歌很好聽。或許可以開發成第二武器。」
「……啊?」
「真珠美人魚啊,沒有光的世界巴洛克~♪」
「那是反派好嗎?黑色姐妹花?黑美人姊妹花?」
「?你居然知道?這真是嚇到我了?難道你去把漫畫看完了嗎?」
「……你覺得有可能嗎?誰在YOU*UBE循環了一整天?還邊聽邊唱?」
「你居然沒有提醒我!!!」她羞恥得想尖叫。
 
因為覺得很可愛所以沒有提醒,當然他是不會說的。
「你覺得溯行軍有辦法站在那裏發呆等我唱完一首?」
「搞不好他們為你的美貌所震驚──」
「阿綠,」他忽然就叫了她一聲,藍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她,「妳還是一樣不會安慰人。」
 
她僵了一下,倏地就洩了氣,「……對不起。」
 
山姥切長義卻笑了,脫去手套的指尖輕輕的扳住她的臉,「嗯?為什麼要道歉?吵嘴的時候不管有沒有錯半天都不肯的,怎麼不必要的時候道歉得這麼乾脆?」
 
十指交扣擱在胸前擰扭成一股麻花,她有些期期艾艾。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嘛……就、這方面我比較笨,還需要阿吉跟我說,就算說了我也不知道可以跟你說什麼……」
因為曾經切實地為此疼痛過,所以任何言語都顯得過於輕飄,自我的掙扎與定義並無法被簡單的三言兩語所平復,所有的不安到穩定之間都有著極其漫長痛苦的自我磋磨。
 
她海綠色的眼裡閃爍著不安,半晌,銀髮打刀嘆了口氣,將她抱緊,喃喃低語。
「吵架的時候嘴巴那麼利,這個時候就詞窮了啊。」
 
因為牽涉到的是太重要的事情,所以無法輕易的出口,他是知道的,只是或許,他也在期待著她能夠對他說出些什麼。
 
「……畢竟我也不是你,思考的方向與考慮的事情都不一樣,所處的狀況也不同啊,」她低頭在他的唇邊親了親,「唯一可以說的是,不管是音癡也好會唱歌也好,就算『山姥切長義』本應該五音不全也罷,我還是……最愛你。」
 
打刀藍色的眼睛瞪著她,忽然就仰了頭發出了一聲又長又喪的嘆氣。
 
???
她都做出了這麼感人的直球發言,為什麼這人給了她這樣的反應?是有在尊重?
 
她帶著一些小憤怒的伸手戳了戳,「喂,嘆什麼氣!是想吵架嗎!」
「我只是沒想到這麼感人的直球告白帶著這麼濃郁的納豆味。」
 
……吵架啊!
 
正當她磨嘴霍霍準備開啟吵架模式時,仰著頭的那個人忽地就伸手將她一拽,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書房裡安靜了下來。
 
總之最後審神者還是被拎去刷牙了,兩個人一起,反反覆覆的刷了十遍。
那天審神者被親得渾身發涼,滿是薄荷味。
 
 
 
 
 
 
 

 
長義:下次不准吃完納豆親我。
海綠:?你自己親上來的?吃乾抹淨不認帳?
長義:……總之我說的是下次。
海綠:?那你以後都不要親我了。
長義:……(正準備說些甚麼)
海綠:我親你就好,帶著納豆味ㄛ,幫你回憶起告白的感人時刻>VO




---
其實是因為募戀這期活動KTV大賽帥哥們的五音不全給ㄌ靈感(???

總之雖然寫得很輕鬆但多少還是帶了一點我對長義的解讀。最後我沒有讓長義在海綠的嘴遁下看開也是認為這種關乎自我的事情是沒有辦法一霎看開的,需要長時間的思維累積,然後某個點就會衝破。
但相信有海綠陪在他身邊,一切都會好的。雖然這對老是吵吵鬧鬧,但其實是很了解彼此也很珍惜彼此的存在。

阿吉真的帶小孩WWWWWWWWWWW第一次好好寫阿吉希望沒有崩嗚嗚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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