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誼社近幾屆都遇過一個問題,就是大家會對每一項議題和提案踴躍表達看法,用的就是不斷提無意義討論、不斷否定和情緒勒索的說詞。沒有一個人說過一句『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拜託大家協助我!』這類的話。」
「導致最後每項活動,從迎新到營隊,聯誼社都拖到倒數一週草草開會、草草提案作結,利用時間緊迫與壓力塞住反對票的嘴,但結果既沒有跑流又經常遇到人員缺席或幹部大罵主辦方等抗議事件。」
「我不知道剛進一個多月的你看到聯誼社多少,不過國中部直升上來多少有點耳聞吧?而且短時間內氣氛的問題不可能被解決,你勢必未來要處理同樣的狀況。」
「所以,你想在我們班提前體會一次這種感覺嗎?」
信壬罕見地睜大眼睛──雖然還是看不出任何惶恐的神色,他只是低頭撇一眼手上的手錶,帶著訕笑,接著拍手叫好。
「好啊!好啊!謝謝班長鈺佳願意為這件事負責,敢做事又不會逃避事情的人我超級感激的!你剛才說的問題我也知道,啊那真的很困擾欸!有沒有興趣轉來聯誼社競選社長?」
聽見信壬的鼓掌聲後,台下的掌聲緩慢響起。
時間已經來到第二節下課前不到二十分鐘,信壬早已看了場好戲,又重挫了鈺佳對這個班級的影響力。
靈光一現,皇琪忽然想到一句可以把鈺佳駁倒的話,見獵心喜地大喊道:
「停下來!你們不要被時鈺佳騙了!」
掌聲停下,眾人的目光被皇琪吸引過去,卻沒有太多的好感。
「結果從頭到尾你都沒解釋到淋浴間的事情吧?你擅闖淋浴間又是為何,口口聲聲說不要模糊焦點的你不打算解釋這件事嗎?」
鈺佳板著一張臉看向皇琪「行!」回應他,卻被魏甯搶先了: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夯哥的事情我有話要說啦,你們不要怪他!我是受害者所以聽我的聽我的。」
噗──台下一陣笑。
「等一下等一下,受害者最大聲,斯德哥爾摩情人很常見的。」
信壬瞎附和著。
咚──布鞋直接飛到信壬臉上,是剛才魏甯扔過去的。
「那邊那個,我討伐你喔!」
「和平主義、和平主義,唐吉訶德小姐別對我用暴力。」
「誰是唐吉訶德啊!我真的要討伐你喔!」
「魏甯,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老師打斷了兩人。
「沒、沒、沒沒沒錯……沒錯,老師你不要怪夯哥,這件事都是我@#$#%@$那天其實是~@#$#%@$@……」
魏甯太緊張,把每個字都連在一起,講話忽快忽慢,令眾人摸不著頭緒。
「那個,魏甯讓我來說吧?」
「不、不好!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決才行!雖然很丟臉但還是我、我自己、呃嗯……這個?」
比手畫腳個沒完,大家還是弄不清楚魏甯的意思是什麼,倒是劍拔弩張的氣氛被緩解。
鈺佳大致把前因後果講述一次,包含自己收到不明帳號發送影片這一點。
「我曾經回去現場看過,這個角度大概是在淋浴間外走廊,隨然不排除欣戀把手機架在走廊上拍攝的可能,但那影片的畫面在晃動,更像是其他人側錄下的畫面。」
鈺佳推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