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察斯特告別後,御月與察司麟來到了一樓大廳的佈告欄前查看委託清單,之前被察司麟慘電的服務員見狀,立刻跑了過來。
「聽說兩位打倒了傳說中的奇美拉啊!真是英雄出少年。」服務員的眼神中彷彿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大叔啊,馬屁少拍吧,你難道忘了當初把我們當成渣渣的事了嗎?」察司麟瞇起眼看著服務員。
「痾!?那是……當時有眼無珠。」服務員尷尬的偏過頭。
「你們兩個乾脆別當氣行者了,轉行去說相聲吧,一定會紅的。」
「啊?相聲?我跟這個大叔?」察司麟不敢置信的看著御月,並用手指著一旁的服務員。
「嗯!」御月毫不猶豫的點頭。
「打死我都不可能!」察司麟毫不猶豫的擺了擺手。
「長的像大叔錯了嗎?難道長的像個大叔錯了嗎?我才二十五歲啊!」服務員以著OTZ的姿勢跪趴在地上捶著地板。
「好好好,沒錯沒錯。」察司麟蹲在服務員的身旁輕拍著他的背。
「嗯?你剛才說了什麼?你才二十五歲!?」察司麟與御月愣了一下後,一臉驚訝的跳起。
「喂!你們太誇張了吧!」服務員一臉哀怨的看著兩人。
「抱歉抱歉,因為實在看不出來你才二十五歲,這就是所謂的先老起來放嗎?」察司麟與御月仔細打量著服務員的臉。
「算了……那麼,你們兩位今次想要接什麼委託呢?」
「嗯?就這個吧。」御月指了其中一張C級委託單。
「調查波多斯地區疑似罪的活動?啥?這種玩意居然是C級委託?」察司麟一臉不解的歪下頭。
「基本上,只要是和罪有關的委託,至少都是C級的。」服務員指著其他相關的委託解說著。
「原來如此,好吧!就這個了!」察司麟撕下委託單,並將自己與御月的執照還有委託單一起遞給服務員。
「好的,請稍候。」接過執照與委託單後,服務員迅速的為兩人辦理手續。
在手續辦好後,御月與察司麟離開本部準備前往火車站。
「御月。」察司麟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御月轉過身看著察司麟。
「這次我們用走的過去怎麼樣?」察司麟露出微笑。
「啊!?你傻了嗎?波多斯距離這裡可是有十天的路程啊!就算用跑的,至少也要花上三、四天的時間。」御月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走走看看也沒什麼不好吧?」察司麟將雙手交叉枕在頭後。
「嗯……說的也是,那就聽你的吧。」
達成共識的兩人就這樣途步踏上了旅程。
第一天,兩人在路上吃了午飯和晚飯後,便在森林中露宿。
「今天的夜色真美呢。」御月坐在地上望著滿是星星的天空。
「是啊,很美麗。」
「嗯?那邊好像有什麼在發光。」御月望向位於森林旁、滿是亮點的草地。
「是螢火蟲!好多啊!」察司麟迅速的起身跑到了草地裡面,他如同孩子般雀躍的看著四周發光的螢火蟲。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司麟常常讓我覺得,他就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一般,如果沒有那種痛苦與迷茫的過去,或許他就不用逼自己裝的冷酷堅強,也就不用那麼痛苦了吧?』御月側過身用左手撐著頭望著察司麟。
「御月你在看什麼啊?難道是在想你女朋友嗎?好噁心的感覺呢。」察司麟露出壞笑。
「噁、噁心!?你這傢伙!」御月起身衝向察司麟作勢追打。
兩人就這樣像天真爛漫的孩子般你追我跑,直到累了才休息。
之後,第二到第四天的路途上,兩人皆未遭遇到任何狀況,所以依舊悠哉的向波多斯前進。
十二月二十二日中午,從露薩莉亞城出發的第五天。
雖然悠哉,但仍以著比常人快上數倍的速度移動的兩人,進入了波多斯地區內並在郊外的一間飯館內吃中飯。
吃完中飯的兩人正在稍作休息時,飯館的門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外力給向內轟開!那門以著高速飛向了數個正在用餐中的平民,那速度與衝擊並不是常人所能應對與承受的!
「碰──」眼看平民即將被門撞擊而斃命,御月迅速的起身並踩著椅子蹬到門必經的路徑上,接著,御月以雙手抓住門框用蠻力硬是接住了門!但門的衝擊力道實在太大,使得重心還未能完全穩住的御月向後滑行了數十公分,撞翻一張桌子還險些單膝跪地。
「呼──好險。」御月輕放下門並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煩死了……煩死了……」一個滿臉焦慮煩躁情緒、身上滿是汗水還散發著熱氣的男子從失去門的入口走了進來。
「哦?還真的有罪呢!」察司麟一臉興奮的看著男子。
「喂!你興奮個頭啊!這裡可是餐館啊!而且現在是中午用餐時間,人正多著呢!」御月忍不住吐槽。
「呀啊!!」餐館內用餐的平民們聽到察司麟提到罪後,紛紛起身驚慌失措的尖叫逃竄。
「你們趕快從後門出去!這裡由我們殘業協會的氣行者擋著!」御月大聲的喊著。
「誰都別想走,真是煩死了啊!」男子的身體突然爆發出悶熱的高溫。
隨著男子的身體爆出悶熱的高溫,整間餐館的建築結構開始軟化並逐漸下降!
「啊!門好燙!打不開啊!想想辦法啊!」聚在後門的平民們驚恐、焦躁的吼著。
「打不開?那就自己弄一個唄!」察司麟來到其中一面牆壁前,接著他迅速的拔刀速斬數下。
「啪答──」軟化的牆壁被切出了個大口。
看到出現逃生口的平民們一齊湧向逃生口,爭先恐後的想要逃出去。
「不要推擠!一個一個出去!不然會增添不必要的傷患!」察司麟大聲的斥喝著。
「我說了!誰都別想走!」表情越發焦躁的男子襲向了為了逃命而聚集在一起的平民們。
「喀──答──」察司麟見狀立即移動到男子的面前擋住其去路,並快速的揮出一刀直取男子的喉嚨,但男子卻輕易的抓住了察司麟的刀!同時,察司麟的刀從被男子抓住的部分開始向四周軟化融解並滴落到地上!察司麟見狀立刻放開刀柄,並朝著男子的腹部踹出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我靠!這傢伙好燙啊!」察司麟斜提起右腳並看向自己的鞋底,只見方才踢擊男子的鞋底已些微融解。
「這對我這種近身肉搏的可不太友善啊。」因為周遭的悶熱高溫而渾身熱汗的御月緊盯著緩緩站起的男子。
「而且這裡快塌了,最好還是換個地方吧。」察司麟抬起頭望向上方,只見天花板已軟化下降至距離自己的頭頂僅剩二十多公分的距離。
「那就跑吧!」
御月與察司麟互相使了個眼色後,一齊朝著察司麟砍出的逃生口衝去!男子見狀立刻追了上去。
就在男子快追到察司麟與御月時,察司麟突然彎起雙膝壓低身姿並急停下腳步,接著他以著柔軟的體態回轉過身體,順勢揮出瞬間具現化出來的刀!男子因為衝刺的速度與高度差距,而被察司麟一刀狠狠的斬在了腹部上!
但是,僅只斬入了一小部分,刀子便因為高溫而軟化並停了下來,男子低下頭以著瞪大的雙眼看著察司麟,並舉起握緊拳頭的右臂。
「刀子不是一把而是兩把哦,被溶解的刀子裡還藏著一把呢!」察司麟抬起頭對男子微微一笑,同時,他緊握刀柄繼續向前施力。
「啪──噗──」察司麟將刀繼續向前砍的同時,趁著察司麟拖住男子的機會,繞至男子身後的御月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背上!被這麼一踢,男子的身體重心整個向前移,使得察司麟的刀更加順利的砍入!接著,男子被察司麟以腹部為界限砍成了上下兩段並摔落到了地上!
男子的上半身摔落到地面後,悶熱的高溫開始迅速下降,但餐館軟化的建築結構的下降仍在持續著,御月與察司麟互視一眼後,便立刻跑到餐館外避難。
「碰──啪──」兩人剛跑到餐館外,便有一個男子出現在察司麟面前,並往他的肝臟部位狠揍一拳!毫無準備的察司麟,在挨拳後,先是以雙手抱著肝臟部位跪地,接著又弓著身體向前倒去,直到以額頭貼伏著地面。
「司麟!」面對察司麟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倒,御月旋即為之一驚,發出大喊。
「預測正確,真是辛苦焦躁了啊,也不枉費我在這觀察了這麼久。」男子悠哉的笑著。
「又是罪嗎?」御月舉起雙拳擺出戰鬥架式,並持續警戒著男子。
「啊!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投機之罪,而剛才被你們合力砍成兩半的是,焦躁之罪。」投機之罪邊說,邊朝著御月走去。
「你這傢伙搞什麼東西啊!」突然,一臉火大的察司麟,以右手撐地的方式,微微撐起上半身,並朝著位於他左後方的投機之罪,橫揮出一刀。
面對察司麟快速的一刀,投機之罪連頭都沒回,便在正確的時機跳起身,躲過了攻擊,那樣子就像是,他早已預知了察司麟的攻擊一般。
「嗯!?」面對投機之罪連看都沒看,便輕易躲過快刀,御月與察司麟都為之一驚。
「沒用的哦,多虧剛才焦躁和你們作戰的關係,讓我能夠在安全地帶,好好觀察、分析你們的動作,現在的我,已經能夠完全預測你們的動作了。」投機之罪微微歪下頭露出微笑。
「胡扯!」御月迅速衝向投機之罪。
在距離投機之罪,僅剩五步距離時,御月便突然蹬起身,朝著他的臉部飛踢出一腳!
但在御月出腳時,投機之罪便向後翻身,輕易的躲過了御月的踢擊,接著,他又以右手單手撐地,使自己呈現倒立姿,同時,他轉動撐在地面上的右手,將身體轉為面對後方的御月。
轉動身體後,投機之罪先是彎起右肘,接著一口氣將手肘打直,往地面猛力一撐,藉此帶動身體向上,同時,他順著身體向上之勢,猛踢出右腳,重踹繞至自己後方,準備揮刀的察司麟的下顎!
「這樣你還覺得我是在胡扯嗎?呵呵。」說完,投機之罪便恢復了站姿,並冷笑著。
「痛……混帳……」低著頭使瀏海的陰影,遮住眼睛的察司麟,舉起左手以衣袖擦抹掉,自嘴角流出的血。
「嗯?你說什麼?」
「我說很痛啊!混帳東西!」察司麟抬起頭,露出滿臉怒意的表情,並高舉起刀,一刀劈向了投機之罪。
「我說過了,沒用的。」投機之罪悠哉的向後跳,輕易的躲過了察司麟的攻擊。
在攻擊落空後,察司麟立刻發起了追擊,他不斷的近身揮刀猛攻投機之罪,但投機之罪早已將他的動作分析透徹,因此不管察司麟怎麼揮、砍,就是砍不中投機之罪。
「再怎麼揮刀都是沒用的啊,難道你沒有學習能力嗎?」投機之罪露出壞笑譏諷著察司麟。
「是嗎?那這樣子呢?」持續猛攻的察司麟突然將刀身一轉,使刃面向上並由下往上揮出。
「還是沒……」投機之罪邊說邊將身體向後傾躲過刀刃,但他才說到一半便停下了。
因為他的頭部從下顎到頭頂之間浮現了一條血痕,下一秒,投機之罪的頭以血痕為中心點向兩側微微分離並噴出了鮮血。
「碰──」頭部正面出現開口的投機之罪倒地不起。
「這種程度的罪果然看不到無氣啊。」察司麟看著從刀刃延伸而出的無氣。
「不愧是司麟,居然能想到這種戰略。」
「臨時才想到的,話又說回來,這傢伙的實力雖然不強但還挺棘手的。」
「是啊,那麼既然飯也吃了,罪也解決了,我們也繼續前進吧。」
之後,御月與察司麟便丟下,投機之罪與焦躁之罪的屍體,以著比先前更快的速度,朝著波多斯城前進。
在御月與察司麟離開約一小時後,一個留著染成七彩的莫西干頭、渾身刺滿刺青、頸部戴著一條,正面鑲著一片刻有777的鐵牌的尖刺頸圈、穿著龐克風裝扮的男子出現,並走到投機之罪的屍骸旁。
「呿!居然被幹掉了嗎?又得重新在找過了,不過到底是誰在找我麻煩啊?」看著投機之罪的屍骸,男子一臉煩躁的抓了抓,他那染成七彩極度顯眼的莫西干頭。
數個小時後,加快移動速度的御月與察司麟來到波多斯城近郊。
「快到了呢。」御月望著不遠處的波多斯城。
「是啊,不過得先處理一下一直跟著我們的傢伙。」察司麟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後方不遠處的暗處。
「哦?居然發現我們了嗎?」一個舉止輕浮的青年從暗處走出,青年走出的同時,又一個滿臉煩躁情緒的男子跟著走出:「一堆麻煩事……真是煩死了!」
「司麟,是我的錯覺嗎?這兩個傢伙給我的感覺怎麼有點像之前那兩個罪?」御月慎重的警戒著兩人。
「確實很像。」
「哦呀?你們已經遇到過其他組的投機和焦躁了嗎?」青年露出一抹輕浮的微笑。
「其他組?」察司麟露出困惑的表情。
「唉呀!不小心說溜嘴了,不過你們兩個馬上就會死在這裡,所以也沒差啦。」青年用手遮著嘴輕笑著。
「你們兩個的存在也讓我覺得煩啊!」男子的身邊突然爆發出悶熱高溫,同時,男子衝向了兩人。
「御月,他交給你了,把氣凝聚在身體表面加強防禦就能抵擋住他的能力。」察司麟邊說邊從男子旁邊繞過直衝向青年。
「別想跑!」男子停下腳步並轉過身準備去追察司麟,但他才剛轉身到一半,便被御月從側面揮出一拳擊倒在地!
「你的對手是我。」御月擺出戰鬥架式。
「你這臭小子真是麻煩啊!」一臉煩躁的男子一邊舉起左手抓了抓頭髮,一邊以右手撐地將身體撐起。
「找麻煩的是你才對吧?」御月以著冰冷的眼神看著男子。
「哦?想趁著我還沒分析完畢時將我斬殺嗎?沒用的,就算我還沒有分析完畢,也有辦法預測你的動作。」青年悠哉的伸了伸懶腰。
「齁哦──是這樣嗎?」衝到一半的察司麟突然急停下腳步,並朝著青年的咽喉射出手中的刀。
「果然,成為罪後就變成比人類還高等的存在了,要接住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是輕而易舉。」青年舉起右手用兩根手指輕易的夾住了察司麟的刀。
「噗──碰──」青年夾住刀的剎那,從刀尖延伸而出的無氣刺穿了青年的咽喉,接著,青年滿臉錯愕的向後方倒了下去。
「輕鬆解決,御月你呢?」察司麟轉身望向御月。
「碰!啪嚓!碰──」御月以纏繞著氣的右拳,狠狠的揍在男子的左側臉上,猛烈的衝擊使男子的左側臉部,發出骨頭粉碎的聲響,並向內凹陷!鮮血與斷齒隨之四濺,男子頓時雙眼翻白,向右側倒了下去,而隨著男子倒地,使周遭的空氣變得悶熱的高溫,也迅速的下降消散。
「哈──哈──剛解決!」御月不斷喘著大氣。
「好狠的一拳,估計他的臉應該完全粉碎了,這不死也難。」
「不狠一點就換我要吃土了。」
「說的也是啊,那麼既然麻煩解決完了,我們就進城吧。」
說完,御月與察司麟便朝著波多斯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