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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日出之國.三神器與它們的主人 其四七

Ej | 2020-07-02 08:58:19 | 巴幣 10 | 人氣 264


《力士與破戒僧》


  「給,土產。」

  「欸?將...將...將軍...妳...沒事...嗎?」不只羽月,連笨笨的赤符也很驚訝。

  「不要拉倒。」

  「不...我...我要...但將軍...是...怎麼了...?突然間...」羽月難得如此不冷靜,說話斷斷續續的接下我給的禮盒。

  「沒什麼。」對著兩人微笑。

  「可將軍不會送東西給人啊?」雖然我給人的印象就是這樣,但赤符這話真的很失禮。

  「再說一次,不要拉倒。」

  「「是...」」

  我買的是黃丹城的土產——水果加工品,諸如果凍、果汁、果乾等等基本上都是吃的,當然是用獄天的錢,因為當時急著出門就沒帶什麼錢。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嗎?心情異常的好,回來後幾天劍術也突然進步了。」羽月仍摸不著頭緒。

  「只是豁然開朗而已,你們先回伊吹去,我還有事,不要跟來。」走出室內將拉門關上。

  木造的走廊遮擋午時的陽光,高空的風自露台灌入「感覺冬天的天叢雲閣會很冷啊...」

  在宛如迷宮的走廊走著,走了幾階樓梯拐幾個彎...

  剛走過一處許多房間的地方,背後就有個娘娘腔的男子叫了我「彌生將軍在找我?」

  先是憤恨的緊握拳,然後嘆了氣轉身面對他「怎麼知道?」

  「我能感覺到愛慕之人的心思~」飛鳥薙瞇著眼微笑。

  「變態...那你應該知道我找你要做什麼。」

  「...呵...妳果然知道了啊...那妳要怎麼做?殺了我?」他面著我展開雙臂「妳的話的確有這個資格...」他面露微笑。

  「你知道那都是你一己之私所引發的後果。」

  「...」

  「說話啊。」

  「是的沒錯,我害死了他們,因為我無聊的嫉妒心。」

  「那你可曾有想過贖罪?」靠在柱子上雙手抱胸。

  「自從妳來之後我試著幫助妳,想跟妳打好關係,但不知道為什麼妳都會刻意迴避...」他低落的表情來看他是真的那麼想...

  多謝這傢伙的蠢媽媽才沒有選擇他「你不要用那種口氣我姑且會想聽你說。」

  「欸...是嗎?但我以前明明都這樣跟樴說話的啊...」

  這傢伙肯定是那種會被瘋狂發卡的類型吧...

  「蠢驢...」小聲的偷罵「那你在這做什麼?」

  「跟妳聊...」

  「不對,我是指天叢雲閣...為什麼做將軍?」

  「哦...被提名將軍就來啦~」他說話的同時拿出紙筆寫著...

  "尋找機會,再次進攻"我看完後還給他,然後他就把紙條吃了消滅證據...

  這好像可以玩...惡作劇心被激起了「憑什麼相信你?」

  「看妳嘍~」他再次給我紙條"憑我愛著妳啊~"

  我直接一拳招呼他的右臉,從他手中飛出來的便條紙跟筆被我接住,我開始寫...

  「妳怎突然出手呢?」他摸著腫起的臉頰爬起來。

  我把紙條給他...

  "因為你很噁心。"

  "還有你背叛大家。"

  "還是為了爸爸。"

  "為了媽媽。"

  "為了宮本先生。"

  "為了獄天。"

  "為了佐和。"

  "為了姐姐。"

  "為了海原。"

  "若你真有愧於他們"

  "就把這些全吃了。"

  "這樣的話"

  "我可以考慮相信你。"

  「呃...不...這太...」

  「放心,我時間很多,我會坐在這慢慢等你吃完。」水銀從我腳下流出形成一張扶手椅,我優雅的坐上去睥睨著他「快啊。」

  「呃...」

  我度過了個非常愉快的中午。



  「我看看...」邊往伊吹的郊區走邊看著每戶人家的門牌。

  「還沒到嗎?這也太偏僻了吧?」花在後頭跟著。

  避免有人忘記我再說一下,猛瑪本名叫伊吹一刀花,我現在都直接叫她花。

  「到了。」她才剛說完我就停下腳步,看著前方特別加大過的門。

  大力的敲了木門,沒多久有人出來了「請問有啥事?」粗略估計兩米高的大胖仔緩緩開門。

  「哇...不愧是橫岡...」花驚呼。

  「我是叢雲軍一番隊將軍、伊吹總督代理人彌生一彎新,請問您就是阿武松先生是吧?」

  「哦~是上次來找庵的天狗們的長官啊!請進請進。」

  進入感覺每樣東西都加大過的屋子「啊,一點薄禮還請笑納。」把黃丹買來的禮盒交給他。

  「您客氣了~」

  我們坐在一間和室,花跟我都難得的好好正坐著。

  「那我就直說了吧,你討厭那棵樹嗎?」

  面對這個問題,阿武松有些震驚的愣住,遲了幾秒才反應「這問題不...不太...」

  「回答就對了。」

  「唔...嗯...庵原諒不了...帶走兒子的千本大太...也原諒不了挽留不了兒子的自己...」

  看著他煎熬的臉,我不禁覺得有些氣憤。

  之後跟他聊了一下,諸如軍規、報酬、待遇等等的,當然連重建反抗軍的部分也說了。

  雖然是個大隻佬,做事卻以外的細心,為人也很和善。

  我在跟阿武松談事的時候,花還在端詳自己身上花朵形的斑紋閒得發慌。

  一個小時過去「因為是軍隊重組,所以正式開始活動的時間還沒定下來,過後會另行通知,有事的話打這隻號碼或到這地址找我。那我們先行告辭了。」給了他家裡電話的號碼。

  「好的,庵也會先準備的。」

  在門外向他鞠躬,我們離開了。

  午後的橙色陽光將影子在我們面前拉長,我們兩人繼續走著...

  「喂——...要去哪啊?都出城門了欸...」剛剛我們穿過第一次遇到花的那扇城門,雖然這裡還在伊吹的領地範圍內,但比較沒什麼房子,多為農地。

  我們往山坡上走。

  「應該不會離太遠...」繼續走在山間的路上。

  不久後來到了一間有點殘破的佛寺。

  「呃...我怎麼聽說這佛寺盡是些花天酒地的破戒僧...」花意外的挺八卦的。

  「啊...小心...」

  「啥?唔啊——!」唰——秋季枯黃的落葉揚起,花一屁股跌進坑中「咿...痛痛痛...哪個屁孩在這挖洞啊!」

  「抓到了抓到了!」

  「終於讓那光頭出糗啦!」

  「等...不是說好不要這樣的嗎...」

  「還真成功了?」

  四個小鬼頭從廟裡跑來,我雙手叉腰看著他們跑來「你們幾個怎麼在這?」

  「欸?大姐姐?」

  「妳才是怎麼在這?」

  我才正想回答,花便從我前方兩米深的坑一躍而出「小...鬼...」

  「「「咿!」」」

  「你們好樣的...這時間跑到城外搞這些...想被抓走是嗎!」

  「「「對不起!」」」

  「好了花~人家小孩子別計較太多~」安撫暴怒中的花走去孩子們面前「你們怎麼在這?太陽要下山了早點回家比較好哦~」

  「不...不是的...我...我們...」

  「我們就住這。」上次跟我決鬥的男孩...好像是叫光的樣子,他從其他三人中站出來,護著他們。

  「誰照顧你們?」

  「光頭大叔...」

  「這樣人家聽不懂啦...要說住持。」後頭傳來碎唸聲。

  我想了想「嗯...住持...難道是花島胤風?」

  「大姐姐認識?」

  「很煩人的光頭!」

  「阿彌陀佛...」咚咚咚三聲如木魚般的聲音傳來,孩子們頭上都多了個包。

  「咿!你什麼時候...」

  「住...住持先生...」

  「住持,您回來啦。」只有光有禮貌地招呼。

  他們所稱的住持就是我這一趟要找的人花島胤風,他背著很大的包袱上山,可見衣服底下有外表不可見的肌肉,光溜溜的頭頂是很明顯的特徵「你就是花島胤風?」

  「正是貧僧,將軍裡頭請坐。」他往破舊的廟裡走去,孩子們也都不敢吭聲的跟著。

  「妳要氣到什麼時候?快走吧...」喚了聲還在生氣的花,跟著進廟。



  小孩們給我們兩位客人上了茶跟簡單的點心,住持花島先生慢慢地唾著茶「...」他一語不發。

  「感覺是個難搞的傢伙...」花嘀咕...

  不知沉默了幾分鐘,我還是決定開口,放下茶杯「我們今天來訪...」

  話還沒說完他便舉起手制止我「...多說無益。」

  「唔...!」水銀迅速包裹雙手接住不知何時飛來的槍尖「難怪剛剛孩子們戰戰兢兢的...是察覺到你生氣了吧?」

  「哼...嗯!」從槍傳來一陣衝擊,我被震出寺廟正門。

  「花!不要讓孩子們靠近!」這和尚是認真的,而且實力不簡單「沒想到你這和尚挺衝動的。」水銀化作長短對刀。

  槍尖不斷刺向我的要害,刀鋒與之擦出點點火花。

  我的短刀瞬間被繳械,使其變回水銀纏於手掌,直接死命抓住他的槍頭,刀刃沿著槍柄揮去「唔...厲害...」

  花島扭曲槍柄,扭力之大我被迫放手,斬擊因而落空,他的槍一恢復自由便從我四面八方襲來,宛如身在由槍編織而成的竹籠裡無法逃出。

  一邊用刀抵禦攻勢一邊讓水銀纏擾雙手手臂。

  「無用的掙扎,施主不過苟延殘喘,何苦呢?」

  「自從那次之後我一直都在苟延殘喘,這點苦又如何?」噹鏮!一瞬間,他的槍被我彈開...

  「這...」他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水銀自我雙肩生出一對骷髏臂膀,骷髏的手肘又長出兩隻手臂,各自拿著一把水銀刀「一次控制這麼多手有夠累的...」水銀開始蓋住我的身體,形成一套骷髏盔甲「我繼續上了。」

  大力蹬地,藉由水銀加強了跳躍力,迅速逼近花島,六把不同的刀以截然不同的角度、弧度攻擊,甚至連刀的形狀也不斷變化,其多變的攻擊樣式使花島趨於劣勢。

  他咬牙「貧僧怎麼可能為了妳這怪物賣命!」

  「唔...」這瞬間我猶豫了...他說我是怪物?啊...沒錯...無法否認...被這麼對待不是第一次了...但也許是見過父母後讓我重新想起自己還有人類這個身分吧?他這話在我耳裡格外刺痛啊...

  在我大腦的空白期間,槍頭從我心臟穿了過去...

  「...啊...大...大姐姐...」

  「一彎新!」

  「喂!臭和尚!」

  「住持!」

  花及孩子們的呼喚傳入耳中。

  「...施主安息吧...連帶罪孽...」

  「不好意思我沒打算。」

  「唔!」我若無其事的口吻讓他嚇得鬆開了槍,我往後跳了幾步「啊...小孩子不要看。」我這麼一說,花急忙讓孩子們轉頭過去。

  「施主...究竟...」

  我把胸口的槍拔出插在地上,拉開衣服露出被貫穿的胸「看清楚了。」

  「唔...!」

  水銀從傷口流出將心臟的洞填補,像是一開始就沒事一樣「唉...是啊是啊...我是怪物沒錯...但那又如何?你真當一個十四歲小女孩甘願變成這樣啊?」解除身上的水銀盔甲走近花島。

  「...那為何對孩子們...」

  「我才沒對那些孩子出手,是他們跟我提出決鬥的...更何況我還救了他們。」把他的槍還他「你能在這裡保護這幾個孩子想必也不簡單吧?當年的我可是無依無靠還得照顧生病的姐姐跟弟弟。」水銀流出化作一顆軟球,我坐了上去。

  「為何找上貧僧?」他正坐於我一旁。

  「你有實力、有名望、有人德,你保護孩子們、你與千本對立,我沒有不找你的理由。」伸個懶腰打個哈欠「哈~...但你比我想像的衝動,該說不愧是破戒僧嗎...」

  「為了孩子們,貧僧的雙手不得不染血...」

  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我嘆了氣「唉...我不懂宗教,但既然是出於保護他人的心又逼不得以...殺一兩個人算什麼...」

  「施主妳...!」

  「跟我比起來你的身心都乾淨多了...」看著自己的雙手,悲慘的哭嚎再次從腦中迴盪出來,身體忍不住得發抖「我手上的血...可全是無辜的...百姓啊...」不小心...流了一滴淚...

  「...看來施主...也是經歷過煉獄之人...」

  「我相信地獄比我的人生有趣得多...」

  花島站了起來,將他的槍拔起用布纏好「貧僧只有一個條件。」

  「雖然猜得到,但姑且聽你說吧...」閉著眼沉澱心情。

  「這間廟撐不久了,請妳給孩子們找個安全的家。」

  「哦呀?還以為只要安排保鑣就好,這要求真不客氣啊。」水銀回到體內,我也起身「不過倒是有個安全到不行的地方,只要他們願意的話。」

  「那種地方...」

  無視花島的質疑,我走到孩子們那「你們想去城裡住嗎?」

  「城裡?」

  「伊吹嗎?」

  「當...當然...想...」

  光走上前「但我們跟住持沒有那麼多錢,沒辦法在城內生活...」

  「因為貧僧破戒遭到驅逐,沒了金援又得照顧孤兒,只能找這種地方自己設結界。」花島也走來。

  「食跟住的部分我會搞定,衣服啊學費啊娛樂費啊吧啦吧啦吧啦的~你們要自己想辦法,但在城內我跟花就能保障孩子們的安全。」

  「啥!?我!?為啥!?」花擺出很不情願的表情。

  「妳姑且是總督的女兒,多少要建立民心啊。」戳了戳她的角「那準備好了我再來通知你們。」

  「等等大姐姐!」光叫了我「...那個...就是...」

  「又怎麼啦...」

  「就是...」他不好意思的撇開頭「...就是...胸...衣服...」

  「嗯?」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剛才被貫穿的部分開了個洞,肋骨有些明顯得左胸毫不保留的露了出來「...哎呀呀...」

  「一彎新!」

  「施主怎能在孩子面前這副德行!」

  「怪我!?剛剛插我插的那麼激烈的明明是你!變態和尚!」

  「咿!?貧僧不是...貧僧沒有!施主不要亂說!」

  「總之快穿件衣服啦!」花把外套脫下丟給我。

  一旁的四個孩子則面紅耳赤的面壁,哪都不敢亂看。



  幾個禮拜後~

  「能拜託妳嗎?」我在往家裡的路上遇到從早市回來準備去店裡的阿綠,跟她聊了下。

  「當然~妳願意的話~」

  我們走到家門前「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不用不用,還要趕回大和食堂準備呢。」她牽著的腳踏車掛了好幾袋東西。

  「畢竟新年快到了呢...」我把大門推開...

  「那告辭了。」跟她揮手道別。

  經過前院往屋子走去「嗯?有人來?」玄關前放了數雙大大小小的鞋。

  繞過屋子,從連接著後院的和室進去。

  「一彎新妳這傢伙——!」屋內傳來花的怒吼,還伴隨著能感受到憤怒的劇烈腳步聲。

  我坐在外頭走廊邊脫襪子「怎麼?」把鞋子放好起身。

  回頭,花怒氣沖沖的站在門口「妳什麼意思!」

  「?」

  過會兒我便理解了她的意思,應該說是想起來了。

  吱吱喳喳的聲音也慢慢接近「大姐姐~!」

  「打擾...了...」

  「啊,你們來啦~」四個孩子從花身旁鑽過。

  「貧僧打擾了。」花島也走來站在門邊。

  「請坐~」

  「請坐個頭啊!」花大吼,小孩子被嚇得躲在我身後「妳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她指著走廊。

  我探頭看了下,見到幾包行李,都沒多大。

  「我讓他們來這裡住啊,有什麼問題嗎?」

  花額上青筋浮現「現在是要我做保母是嗎!」她氣的露出尖牙。

  「別這樣~妳不也覺得這屋子只住我們倆很空洞嗎?羽月跟赤符又不住這。」

  「所以我就要做保母?妳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做護理師的原因!」

  「所以多跟孩子們相處啊~你們也不要太怕"花姐姐"哦~人家刀子嘴豆腐心~」

  「誰跟妳...」

  「好啦好啦~我認真一點吧...」我把花拉出去房間「失陪一下~」把門關上,避免被偷聽我們走到正門玄關邊的樓梯間。

  「妳到底在想什麼啊...」花仍在抱怨,但口氣緩和了很多,表情也開始塌下來變得有點失落。

  「這件事我有跟總督聊過,他也希望妳能找回些自信。妳很會照顧人這我親身體會了,我才十四歲,那些孩子也都十歲上下,妳一定沒問題的。」

  「自以為了不起啊...用這種口氣真不爽...」

  「反正我會在妳們之間做調適,妳早晚會習慣的。」無聊的讓水銀變成海豚在手掌上優游「好啦...等等阿武松也會來,妳先照平常一樣做個女傭,準備些茶點吧~」

  「嘖...妳給我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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