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續在「色慾之城」後「虛榮美術館」,象徵著有眼無珠的盲目之流。
一群以罪犯的身分尋求正義,以及尋求自身歸屬所在的賊人,盜取著這個世間不義的面具。“盜心”更像是剝去面具,將一個人赤裸裸的原形揭穿在世人面前。讓一個扭曲認知的惡人重新尋求自己的歸屬。
是善是惡,講白了是社會倫理所賦予的面具,是馴服羊群的圈套亦或是人問心無愧的原形。這些人都能感覺到罪惡感,卻因此隱藏起、扭曲著並遮掩自己在群體中所行的錯誤。很微妙地,是善是惡以個人而言是無意的,是善是惡則是由群體所見。
因此遮掩在群體中的偽裝,成為了虛榮的舞台。
一個群體中的惡人可能是另一個群體中的善人,是利益還是權勢,又或者是生存之道,善與惡的命題可能看似單純,也可能考驗著信念之本。
在《女神異聞錄5皇家版》當中的虛榮,正如其對世人的吶喊,人們要的不是對藝術的美感,而是一枚名牌的價格。而這位館長正藉由出售這種虛榮,共體的虛榮來達成一整個群體的良善。
也正如此剝去虛榮的面具,赤裸裸的原罪讓人不敢置信。他的惡造就一個群體的善,這種偽造的揭穿破壞了一個和諧的狀態。當然作為因此被犧牲者而言,少數者必然無法接受自己的踐踏與消耗。
作為反抗者,作為必須回擊並且破壞這種和諧虛偽的勇士,賊人刺殺了那份玷污的罪惡之心,改變了原先被踐踏的命運,並試圖在接續的混亂之中尋求自己的正道。
給予少數者反抗的勇氣,為了反抗不公不義的欺瞞與暴行,為了揭示這個腐敗的社會有著一群不願認輸的惡人,站在被欺凌的弱者身旁,給予他們不可思議的契機與不可名狀的勇氣及信念。
站在賊人這方的玩家,站在雖被冠上賊人卻仍自信於此道的鬥士,他們在這裡遇上了一名被命運頑劣對待的少年,並且給予了他勇氣對抗他的恩典,一名導師甚至視如家人的父親。
舉目無親的孤兒被栽培並且踏上追尋自己生存的道路上,就算這名少年視如父親的導師出賣,也願在受苦償還恩情的壓抑與忍耐下,默默犧牲以達到付出。
只是他的作品已經透露出那赤裸的心願。
我們多少人在明知償還恩典下,默默受苦只求一善的低頭度日?為了家人、為了事業、為了社會、為了人生而犧牲,成為齒輪而掩蓋自己的雙眼,因為如果開始思考,便會痛苦萬分。
作為傀儡還落得輕鬆。少年堅信著這等犧牲與付出,相信著一句句謊言推疊,扭曲起的事實,他不願思考情願放下自己的尊嚴,直到有人給予了他勇氣,並且代替他在罪惡面前展現出絕不低頭的抗戰精神。
原來自己也是能反抗這種不義之行。原來還是有這種選項在自己手中。只是一個人太害怕了,太無助了,沒有人能聽見他的聲音,就連自己似乎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初衷哭訴。
盜賊團的初心,本在於給予人們勇氣的信念,他們揮下了制裁的鐵拳,然而在那之前,這名自戀自大的惡人早已不攻自破,彷彿世間一切都圍繞著他運轉般大談著屬於自己認知的現實,扭曲客觀現實下的主觀現實。
在那樣的現實之中,又何來遮掩與偽裝,因為既然是現實又何必隱藏?
虛榮就在這種不攻自破的自戀心理中,迎來了自己的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