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很久以前便注意到日文中把「正義的朋友」譯作正義的味(我)方,把「故事」的罪犯或壞人都叫做「敵人」,而我的英雄學院單行本的英文副題變成了VILLAIN,不只是敵人聯軍這個名稱不合理,而且把虛構的角色VILLAIN用在自己頭上更荒謬。
當然很可能只不過是堀越耕平老師在玩前衛文藝,把第二十四集單行本的封面搞笑,起初使人誤會想把敵人聯軍洗白,但老師不過在說即使把匪徒看成「我們」,也不會自動變成英雄。但在英文的語帶相關下,HERO同時兼有「故事的主角」的意思,所以我英也喜歡採用英文或英譯日的片假名說話。
可回到這次的標題上,佛教不喜歡敵我意識和我們他者的話語,所以提倡「無我」。相信堀越老師也想到這點的,這不是倫理相對主義問題,所以不同像NEEDLESS/DARKER THAN BLACK的。因為那些倫理相對主義也不會認為「只為了美味吃人是正當的」,最多說飢荒時吃本來死了的人。
日本人這種語理的費解性,使到他們較難自我反省,而喜歡什麼都以自己特定的立場來說話和看事物。
結果給人很糟的印象:日本人又在篡改歷史了,說什麼都是羅生門了。
當然有些宗教和政治組織會喜歡聽人老作自己的壞事來交待,如基督教的儀式性懺悔給佛洛伊德這個猶太人以為他們喜歡亂倫的,而文革時黨員和紅衛兵間常叫對方「放下包服」結果一出口胡說八道。
其實是因為一些人沒有做到無我,但他們又認為無我便一定好,所以便會有自輕自賤的念頭,以自虐為爽的。
無我其實不過是為了超越狹隘的立場和既定的想法,其實佛年真正的目標是定在「常樂我淨」上,而提倡無常無我苦穢等不過是為了正視現實的情形。
類似的話語還有「天下無敵」可以詮釋成「沒有敵人」,而不一定是「打敗了所有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