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2020-07-20 01:25

【食物語同人】《飯、光、翎羽》

　　少主……少主該起床啦……

　　「再讓我睡一下……」好睏，不想起床。

　　少主早飯做好囉！趁熱吃。

　　「再等等……」翻個身繼續賴床。

　　少主……我這邊有糖，少主要先吃嗎？

　　「好……」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哪裡有看到鵠羹的影子，房間內除了自己空無一人：「我做夢了？那是夢境嗎？」

吱呀——

　　「喔呀？少主今天您沒有賴床可真是難得。」鍋包肉一身整潔乾淨的打開房門，一臉驚訝：「還以為佛跳牆沒來佛壓床，您就不會醒了……這樣我所準備的新訓練清單就得再放放。」

　　不要一臉可惜啊！你是魔鬼嗎！？

　　「我剛剛夢到鵠羹了。」

　　「想必他會開心的——少主先更衣，接下來一整天可有您忙。」

　　的確，今天還要和五位使他們去參與出席活動，估計回來空桑也要到傍晚。

　　在鍋包肉的協助下穿戴完畢，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房間。

　　桌上的翎羽在早晨的陽光下顯得更加純白而美麗。

……

…

　　「終於回來了！好累……」傍晚時分回到自己習慣的家，那股安心感一來，身體的疲憊也跟著湧上，此刻只想躺倒在床上放鬆。

　　「美人你回來了，我很想你。」佛跳牆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或許是自己太累沒注意到：「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一起去吃吧？」

　　「好！話說回來今天的點心有什麼？」

　　「鮮花餅、桂花糕跟蜜棗，都是美人喜歡吃的。」佛跳牆掛著微笑，但笑容當中不知為何卻總有股異樣感……應該是錯覺、吧？

　　「那要快點去才行！」拉起佛跳牆的手開始朝著飯廳狂奔。

　　衝啊！為了我好吃的點心！

　　「不會跟你搶，少主不用那麼著急沒關係的。」

　　「我想早點吃到嘛——」因為鵠羹做的點心可是超級好吃！早去可以多吃一點！

　　似是感受到少主內心的想法，佛跳牆面上的表情稍微有些變化，不過這微小的細節並沒有被前面的人所發覺。

……

…

　　吃完飯和點心，少主心滿意足的在佛跳牆的陪同下回到了房間。

　　「少主？」佛跳牆看著突然駐足在房間中央的人，不解地喚了一聲：「怎麼了嗎？」

　　「福公……鵠羹呢？我今天都沒看見他……」突然想到，平日都會在餐廳四處忙活的身影，竟一天未見。

「——鵠羹今日身體不適待在他的房間休息。」

　　「什麼！？那我要去看他！」欲想踏出房門，佛跳牆眼明手快地將人直接攔住：「為什麼要阻止我？」

　　「時間晚了，明天福某再陪美人前去探望……可好？」

　　抬頭看向時鐘，的確已經很晚，再去打擾病患休息不太好。

　　「……我知道了，你說的對。」

　　確認少主乖乖躺上床，佛跳牆伸手替他蓋好棉被，輕聲道：「祝好夢，美人晚安。」

　　「佛跳牆晚安……」

……

…

　　夢中，我看見一個白色的背影漸行漸遠，想伸手抓住卻什麼都沒碰著、想叫喚那道身影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能看著眼前的人逐漸消失不見。

　　再低頭，不知為何手中出現一支白色翎羽，給人十分熟悉的感覺。

　　胸口彷彿缺失了一塊，蟹釀橙對於心的渴求……和這個是類似的嗎？

　　想不起來，不安感在心頭無限擴大，但我卻無法阻止它的蔓延。

　　當純白色的世界被黑色完全覆蓋，我的存在也跟著消失，唯一看見的只剩那白羽……

　　鵠羹……

　　——夢醒，面頰上的痕跡顯示出方才我有流淚。

　　到底為什麼，我忘記了什麼？是和鵠羹有關的嗎？

　　「少主——已經起床了？」推開房門的佛跳牆看見坐在床上發呆的人，眼神露出不捨，但仍舊撐起笑容說：「太晚來不能和美人一起躺床了……」

　　「福公……早安，等等要陪我去探望鵠羹嗎？」

　　「只要是美人的請求，我福某自是不會拒絕。」

　　梳洗完畢後隨著佛跳牆，走出了房間。

　　即使很明顯不是往眾食魂們住的地方前行，但少主還是按下內心的疑問乖乖跟在後頭。

　　走了一小段路逐漸眼前看見一棵大樹，佛跳牆停下腳步轉過身神情認真的問：「有想起什麼嗎？」

　　「沒有……不是要帶我找鵠羹嗎？怎麼來這……」

　　「去哪裡都一樣，他一直都在你身邊。

」

　　突然，一根翎羽不知為何出現在身上，將其小心捧在手掌心中，記憶逐漸回想起來……

　　——少主，鵠羹不會離開你的……即使——我也會繼續保護你……

　　——這翎羽就送給少主吧……由它繼續替我陪伴你未來的日子……

　　——少主是整個空桑最善解人意的存在，對不起鵠羹……沒法再親自守在少主身邊了……

　　「鵠羹——不可能！明明——！告訴我這是假的！」

　　「……」

　　「不要不說話啊……拜託……」

　　「——他不在了。」

　　心臟像被人狠狠地揍一頓般——疼痛。

　　隨後我失去意識，昏倒前似乎看見佛跳牆著急的想伸手攙扶住失去平衡的自己。

　　再然後，即是一片無盡的黑暗將我吞噬殆盡。

……

…

　　睜開眼又是哭著醒來，躺在床上失了魂不想起身。

　　是不是起床就代表鵠羹真的不在了？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我是否還在做夢？

叩叩。

　　「請進……門沒鎖……」無力地應了門，還是一樣躺著仰面看天花板發呆。

　　「少主，早餐做好了，再不起床可就涼了喔～」熟悉的聲音從門方向傳來。

　　不想轉過去看，萬一又是幻像那該如何是好……

　　「少主？」

　　隨著聲音逐漸靠近，白色的聲音終於出現在視線範圍，鵠羹一如既往眼神倒映著溫柔，關切地注視著自己：「身體不舒服嗎？」

　　「——！」再也遏止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坐起身子緊緊抱住眼前的人……太好了，這是真的……不是做夢……鵠羹還在，他沒有消失……沒有離開……

　　「少、少主！？」雖然錯愕幾秒，不過鵠羹仍舊立刻調整好情緒將哭得亂七八糟的少主輕輕抱在懷中安撫：「沒事的，有鵠羹在……」

　　「我夢到你不見了……」語氣哽咽，但在安撫下已經逐漸平穩不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只剩下你的翎羽……」

　　鵠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抱著依舊感到不安的人，用體溫跟擁抱來向自己最喜愛的少主證明自己還存在的事實。

　　一把鼻涕一把淚慢慢跟鵠羹描述自己的夢境，他從未催促，眼神寵溺溫柔，只有在聽見某些橋段會露出不捨的表情。

　　「沒事的，你做的很好。」鵠羹的聲音再一次將我不安的心撫平。

　　就如同最初一樣……當食物語被撕毀時，你出現了。

　　帶著拂曉之光，將被黑暗悲傷無助所籠罩的我帶出，世界逐漸變回純白。

　　——你就是我的光，帶給我希望的那道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