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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20-08-04 22:45

變故 之6 (錆義)

作者:艾Q



「真是驚人…!」真菰抬頭望著天花板,巨大的雷響甚至傳入了室內,空氣在餘波中晃動。

「感覺真不正常,炭治郎那邊沒事吧?」

這是深埋於地底的監控室,按理說地表發生的一切不可能影響到這地底深處,除非一顆N-BOMB驚喜降臨,否則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打擾這座深處要塞。

也許她應該出去檢查,但她的兄弟不為所動。

錆兔終於回神,目光從監控螢幕上抽離,他們的小兄弟遠在荒山野嶺中受訓,雖然受到兇猛野獸(柱)的威脅但少年肯定能通過考驗,過去就算是颱風天老師也不見得會讓他們休息,感謝鱗瀧老師的斯巴達,即使在這個雷雨天他也不擔心!

「你是笨蛋嗎,鱗瀧老師也不會讓我們在強颱雷雨天跑陷阱好嗎?」

咦,好像是這是沒錯!他想往山裡跑還會被老師揍!!!

「我說你多用點腦袋,見色輕友也不能把自己的兄弟忘記!」

我我我才沒有見色輕友,錆兔在同袍姊妹的靴子踩出金屬清脆的碰撞聲時採取了防禦,就是男子漢也要鎖緊雙腿保護男子氣概的來源!

「我相信炭治郎的實力,身為男子漢面對糟糕的氣候也不會退縮!」

「而你的男子氣概決定你縮在監控室像個變態一樣24小時盯著螢幕看?甚至推掉考官的位置,雖然不死川非常高興可以折磨許多人,但是嘖嘖嘖,老師知道了肯定會很失望吧?」

-shi…

錆兔超級討厭真菰在這個時候提起老師,半年前規劃這項目的時候老師可是興致高昂的提供許多幫助見甚至到場監工,而他親自教導的學生居然無法享受成果,他都能預見老人在得知此事之後落寞的守在道場一角磨刀,啊,現在他的罪惡感一發不可收拾!

「真菰你太邪惡了…!」

「呵呵!」

真菰笑的像抓住金絲雀的貓,盯住雞舍的黃鼠狼,樹上竊笑的柴郡貓。

「你明知道我留下來是為了什麼…」

「我當然知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原諒你這幾個月來無預警推過來的任務,你知道我原本預計去巴黎的行程都被你打亂了嗎?你怎麼賠我錯過的限定香水?」

強大的求生欲讓他吞下〝做為一名戰士不要貪戀虛華〞這句男子漢的訓斥以及任何隨遇而安勇往直前的開示,有些東西錯過就是錯過了,上次他害真菰錯失一雙鞋時已經用跨下的蛋品嚐了女性的憤怒,男子漢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第二次!

「呃對不起…」

他非常真誠的道歉,為了義勇他已經對周圍的人造成麻煩,這讓他愧疚和不安,而他的同事們雖然抱怨卻仍然縱容自己的行為甚至幫忙掩飾,身為支柱卻失職的罪惡感也同時擴大。但他真的不能放心離開他,他不想再把義勇獨自留在一個地方,不管這個地方比之前可能更安全不受打擾,只要想到義勇是孤獨的停在陌生的空間裡,就像是那座廢棄大廈的地下,他完全無法接受。

真菰把她的兄弟的反應看在眼裡,說實話她並非不能體諒錆兔的感受,但最近他已經有稍微過份的傾向,一旦離開距離義勇最近的位置就魂不守舍和過度煩躁,這種分心對支柱來說不是好現象,所以她必須做那把他踢醒的人並且非常樂意。

「我能了解你的想法,因為我也不想錯過義勇醒來的那一刻,但是我認為你過份焦慮了,還有其他人,說實話就像你們都被PTSD綁架了。」

錆兔瞪著她,彷彿眼前的女人發表了什麼不得了的言論。

「不要不承認。」真菰揮著手無視掉身邊那張不可置信的面孔:「每個人、包括我也是,沒什麼好害羞的,現在的好事不能消除過去帶來的傷害,那些遺留下來的習慣很難說改就改,恢復記憶就是這麼麻煩對吧?」

這是每個恢復記憶的同伴的問題,真菰在睡著前必須確定她的家人是否安全並且真正存在眼前,因為上一次她在不知道的地方失去了他們;鱗瀧老師在安靜的時刻會對著每個學生的面具沉思,即使這次他所有的學生每一個都真實的待在自己身邊。

忍總是過度保護她的兩個姊妹反之最年長和最年幼的蝴蝶姊妹也是如此,這個家庭拒絕再度失去任何一個成員;蜜梨有時候會在男友出發前往任務的身後掉眼淚,害怕不知道何時會再度失去心愛的男人;不死川是個極度彆扭的笨蛋,每次撞見弟弟受傷都只能以憤怒來反應他的恐懼;宇髓以過度寵愛他的三個女友聞名,幸好她們很理智並且期盼可以付出更多幫助;煉獄更勤於和家人保持聯繫,危急時刻他願意為了家人思考在完成任務的同時讓自己活下去;也許只有悲鳴嶼先生不受動搖,不愧是屬於大地的支柱。

至於炭治郎,他們的小兄弟是個積極開朗的男孩,但再樂觀的人都有承受的限制,禰豆子曾透露出她對兄長的擔憂,炭治郎急切的找回從前的實力,而七月那次探查任務裡沒有太多表現的事實只是加劇了這個狀況,現在真菰最擔心的是他過度積極的訓練導致自己受傷。

顯然他的朋友們有同樣的想法,善逸和伊之助以各自的方式陪伴和幫助他,適時的讓炭治郎分心休息,上一次男孩已經承擔太多責任,這個第二次機會他絕對有權過得更快樂!
當然,希望其他人也是。

「有時候我想知道第二次機會代表什麼意思?為什麼只有這一代的支柱和身邊的人,為什麼不是其他時代的劍士,是因為只有我們開紋了?那麼曾經開紋的劍士都應該如此,但只有我們這些人獲得以前記憶,怎麼想都是不可思議呢?」

「…也許,我們也曾經是過去的某些人,只是我們只能回溯到最近的存檔?」

這是個很有趣的比喻。

「很有趣的比喻,錆兔君,很有趣,這麼一想挺貼切的,誰知道更早以前的我們曾經是誰,搞不好不是人類呢?這個世界很大,有很多我們還不了解的東西?」

「不要嘲笑我,真菰,那不是…你是不是SCP系列看多了?真的沒有那種東西…」

「誰能說沒有類似的存在呢?除了鬼,世界上還有很多不解之謎,順便我還挺喜歡SCP-682的!

錆兔有時最佩服他的姊姊的一點是她可以面不改色的欣賞任何獵奇的設定接著大肆發展創意,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不想知道之後號稱蘿莉控的682會發生什麼。

「唉噁真實的鬼更噁心好嗎?你看過籠車吧最近的鬼異變得越來越有創意了,我暫時不想進入任何包廂類型的車種了!」

「我知道啊就是那次任務紀錄裡追的你們滿地跑得鬼吧唉啊當時你們看起來真的很沒用呢,可是都過了4個月了你的心理障礙太久了點吧?不過說實話我有點生氣呢,那個垃圾誹謗了我的童年!把我排行榜前三名的巨型系萌生物的形象還來啊!!!」

原來王蟲在你眼中是巨大化萌物排榜的前三名嗎?那第一名到底是什麼?!

不等等別說,錆兔發現自己根本不想知道答案!




 
幸運的是真菰沒有揭露自己的排行榜,她只是堆出了一個微笑,美好卻又毛骨悚然,為了自己心靈的安定和平靜錆兔決定近期內拒絕查看她發送的任何非關任務的訊息。

「好吧,讓我們忘掉那個醜八怪,至少看到義勇的睡臉足以安慰我的受創的精神,從你的40米濾鏡角度看過去簡直是場視覺饗宴!」

因為那的確是!(而這就是現在為什麼他無法離開監視畫面的原因,因為該死其中一個鏡頭完全直視監看目標的臉!)

當然這肯定不是真菰順勢提起這件是的原因,最近他提起了警戒限只為了以防萬一

「我的弟弟真的是太漂亮了,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不可以犯罪喔錆兔君~?」

F.U.C.K,分開念,他就知道會這樣!

「為什麼你們一直找碴,我才不會對義勇下手!」

「我什麼暗示都沒有喔~」真菰拖著延長的音節像是在唱歌,而這個曲調則是用力的碾壓錆兔的神經,從會議結束後這句玩笑就無處不在騷擾著他的神經!這群人肯定不知道他們的第一次是在18歲!

「哎呀我以為你們會更早一點,竟然願意等到18歲還真是個紳士,實際上我認為你們15歲就差不多囉?啊呀那次義勇大意中了血鬼術年齡倒退剛好就是這個年紀,我剛好不在所以難道你們沒有-」

雨柱女士的一隻手指穿過了另一隻手食指與拇指圈起來的中心。


 
-啊-!!!

 
水柱長官發出了骯髒的高音。

 
和外頭糟糕天氣的雷響完美同步。



呵,純情處男。

雨柱長官心滿意足的看著自己的兄弟崩潰,心靈舒暢,然而她的權威統治還沒有結束,絕不。

「嗯我想也是這樣,你太在乎義勇了,有時過份的打亂自己的步驟。」

錆兔想把臉埋起來,或者隨便找個洞埋進去都行,也許男子漢應該堅強面對,但這是真菰,食物鏈頂端的強者,他永遠無法戰勝她!

但他確實無數次為了義勇生氣和衝動,或者任何有勇無謀的舉止,經歷最悲慘的那一天之後也沒能讓他收斂多少,只要想到在那片紅色裡他無法處碰到另一個人,他的憤怒就停不下來。

「我就不問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他抬起頭看著真菰,發現她把弄著那把斷刀,刀刃從中一分為二,還留下足夠的長度去斬鬼,刀刃並未因為長期深埋於鬼的血肉中而腐蝕,柄上纏繞著明顯從別處撕下的布條,上頭的格紋已經模糊不清,但他永遠能認出那是父親留下的羽織和自己的刀。

這原本是他的刀,這柄日輪刀在決戰斷裂,並在他看不到之後被義勇持有。

「我也不問其他的,但我不懷疑鱗災或是義勇為什麼看中這把斷刀,這必須是你的否則鱗災不會為了拾回武器而冒險,尤其他面對的是旗鼓相當的對手,無論是否保留記憶你對他仍然意義重大,就現在來看,也許是見好事。」

錆兔看著真菰,無言以對以至於他只能面無表情。

「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振作一點男子漢,義勇的未來必須依靠你,雖然現在我們得到了很多人幫忙,但只有你,只有你能真正的影響他,保護他並捍衛他。」

「…那不是我正在做得事嗎?」

粉色的眉毛飛翹,只惹來真菰的嘲笑。

「不,我只看到一個為愛瘋狂的白痴埋頭猛撞,雖然別人認為你的行動看起來正當又睿智,但我知道你只是不顧一切的抓狂。冷靜下來男孩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他,手術絕對會成功,義勇一定會醒來因為他想要再看到你,所以你最好想想當他醒來之後該怎麼辦?否則你特地和悲鳴嶼先生調換負責區域的用意何在?」

這些話是一頓猛擊,錆兔希望有人真正的揍自己一拳,真菰確實了解他,並且從不吝嗇的打擊自己。

鱗災長期的沉睡是令人不安的,他只是安靜的在監禁室裡睡覺,被當作野獸一般的待遇,而這從來不是他期待與義勇重逢時幻想的結果,即使當初這是他作下的決定。

禰豆子花了兩年的時間清醒,但她是新生兒並且從未觸碰過人的血肉:而鱗災是近乎百歲的大鬼,強大難以預測,以至於對他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猜測只是猜測,他們完全無法…

他清楚他帶回了一隻鬼,但這清醒的認知令人不安,罪惡與對自己無能的憤怒灼燒著所有的理智。恐懼自己是否對義勇被扭曲成鬼的厭惡,詆毀了他,他是否不配再擁有對義勇的愛,不再有資格獲得義勇的注視。

因為他幸運的死去,幸運的仍然是個人類,但義勇卻被鎖在那地底深不見天日,而自己享受著世界和新鮮氣息的同時,就只是愚蠢的期待有一天能相遇卻從沒主動去尋找,他應該這麼做,他確實應該,而不是放任義勇在那座地獄裡受苦!

但是炭治郎提醒了他,所有倖存者的遭遇都在告訴他應該振作,因為當時他確切無能為力去阻止,不管這些對錯都沒關係,現在他唯一重要是為義勇奮鬥,就像炭治郎為了禰豆子而勇往直前,他也必須為了義勇而強大,除了這個目標不做他想。

首先得從振奮精神開始,現在他簡直頹廢的難堪又愚蠢,這幾個月來更是造成許多的困擾,這點他甚至比不上炭治郎的偉大。

「…我最近一直像個白痴對吧?」

「恭喜你終於對自己的混帳有點自知之明了。」

「抱歉…」

真菰將刀歸還,看著她的兄弟承受白眼的攻擊,慎重的收進刀鞘裡,開發部的工匠在聽聞斷刀的由來後特意打造了適合收納這柄刀的鞘,從外觀來看像是把長柄的太刀,這無疑是非常溫柔的善意。

「你打算怎麼處置它?還回去?」真菰訂著刀鞘,工匠甚至詢問水柱的意見仿造了原來刀鞘的樣式,這種貼心令她感激。

「我會還給義勇。」錆兔點頭:「這把刀現在是他的了,我會還給他,一個劍士失去自己的佩刀是非常不安的,我不希望他難過。」

「喔真可愛~什麼時候?」

「當然是在-」

空間的振動打斷了回答,空氣像是輻射電荷一樣令皮膚發麻,耳邊彷彿還排迴著大樓外側雷聲作響的嗡嗡噪音。

「我就說這陣雷雨不正常,11月的颱風更不正常!」

真菰咬搖切齒的抱怨,鼓脹的耳膜令人頭暈,更令人厭惡的是辦隨振動而來,極度刺耳的警示聲。

「什麼,這又是什麼!」

「監視器的警報!」

錆兔撲向了操作台,所有監視儀器都跳出了警告,警告偵測目標出現了動作。

「關掉關掉都給我關掉,該死我根本看不到畫面-!」

他手忙腳亂的撤掉擾亂影像的閃爍字體,直到每個畫面都得到乾淨的視角,瘋狂搜索著每個角度的動靜,下意識的朝向那個直視觀察目標的方格-

一雙藍眼和他四目相對。

-SHIT義勇在他氣管還卡著刀片的時候醒了!

那是水柱還保持理智時最後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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