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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20-08-04 23:11

【太中片段】孤獨感

作者:夜玖人病

夜某:昨晚大半夜就是被這麼一句話攻擊,瞬間讓我精神到了四點多才睡著,我其實有病吧。說實話,那種突然出現的無力感挺嚇人,所以深思後我決定還是不要在大半夜發文。

搭配食用BGM:Please Don’t Go
歌詞異常帶感。

*庫存系列


『孤獨不是火鍋可以一個人吃,上街可以一個人逛,電影可以一個人看。是半夜想找人說話腦中卻浮不出半個人,是想哭卻沒有肩膀能倚靠,是急切的想分享什麼卻得不到半點回應。』

今晚的橫濱沒有月亮,烏雲密佈也看不出來的夜晚,細雨落在中原中也的臉龐,不顧身上是否會被打濕,橘髮青年一個人走在臨海的大橋上,旁邊的汽車一輛接著一輛快速通過。

平時即時再威風再神氣被稱為黑烏鴉的港黑幹部現在不過是名普通的醉漢,拒絕掉剛結交酒友的邀請,決定不開車也不叫車一個人走回家順便醒酒,而不巧半路上天空竟然開始漂雨,但也沒打壞他想走回家的心情,將黑色的昂貴禮帽摘下揣在懷裡,還是繼續往前進。

一個人獨處時心中總會襲來一股空虛,像是心臟全部被掏空一樣,什麼時候開始會有這種情況,中原中也只知道打從他有記憶力開始就會這樣,絕非是任何大世界,這就是隨機出現的、他所知道的第一種人類情感,甚至連學習都用不著。

而這股無助的感覺驅使他拿出手機點開了訊息欄,諷刺的勾起嘴角,因為在這大半夜裡,他唯一看的到的訊息全然和工作相關,哪裡才能看見他中原中也的名字?哪怕是一則笑話也好,可惜沒有那種人,沒有所謂沒事發發訊息打擾的人。

而打開動態看到了那麼應景的一句話,所謂孤獨的解釋讓中原中也不由得有些不愉快,他想相信自己是有人可以找的,他不是一個人,從來都不是,說他是不服輸也好,他相信在當『羊之王』的時候就有了可以傾訴的同伴,現在只不過是忘記名字罷了,更何況港口黑手黨上下這麼多人,他的人緣說來也很好,怎麼可能就沒有一個人。

事實證明他也不該打開通訊欄,因為上面真的沒有任何一條號碼是能讓他毫無顧忌發條訊息出去的。

心上那股感覺越發濃厚,中原中也竟覺得自己眼眶有些發酸,雨滴在他的睫毛上頑固的待著,強迫中原中也眨眼,視線開始變得朦朧,他覺得帶著手套手開始從指尖發冷,鎮定的吸進了一大口冷空氣,回復了點精神卻仍舊填補不了那隨即被名為孤獨感的野獸掠奪乾淨的空洞。

時常充滿生命力的湛藍色眸子裡頭的火焰正在消逝,中原中也努力的想其他的事情好讓自己早點忘記現在如此介意的事情,他不想承認他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好多人陪伴,現在出現的感覺只是假象,是所有人偶爾都會出現的幻覺,人類日常的行為不就是崩潰然後自癒無限循環嗎?他挺過之前的每一次難熬,他也可以撐過這一次。

中原中也此時已經走到了橋的盡頭,收起了手機,他突然有一個主意,於是乎他往這條注入海裡的河上游方向走去,在這夜色之中,他竟然有那麼一個瘋狂的想法。

要是他就此死亡,是否就感受不到孤獨?

雨聲大的他已經不想繼續思考,他一個人在大街上跑了起來,路上的店家早關了七七八八,也沒有行人,不用怕眾人的目光,最後到了某座橋,中原中也像是放下所有重擔一般踏上這座橋,渡著輕鬆的步伐來到正中央,往下一瞧被雨水打在水面激起水花的河面,中原中也笑了,他拿出手機按出了從未儲存過的號碼,應該說存過,只是因為對方從某次事件後就再也沒接過電話,自然換了手機也沒有存的必要。

這瘋狂的行動進行的同時,他完全沒有辦法克制自己的腦中浮現出了那麼一個討人厭的混蛋。

「太宰」

可笑的是他腦海終於浮現了那麼一個人,但事到如今怎麼可能接通呢?

在播出去的同時,中原中也踏上橋的鏈條,背過身一躍而下。

皮膚被冷風劃過,衣服和頭髮早就被雨水淋了一個透徹,中原中也管不了那麼多,他沒有過去或是未來了,無心思去交代任何一個可能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人,所以最好一次就成功,遊走在生死邊緣,此刻是他第一次使用著個人意識往死的邊界邁進。

他的心中像是被刀刃刺穿一般,流著看不見的血,中原中也心想他終於可以解脫了,嚐嚐那傢伙不知道卻又夢寐以求的滋味,風的身影很大,其他砸七雜八的聲音更多,但這不妨礙耳尖的中也聽清橋的上方傳來的手機鈴聲,這並不是他的手機鈴聲,正當他睜開眼想看清時,他只看到一張逐漸放大的熟悉臉孔,帶著他完全讀不出的神情,是冷漠是憤怒是疑惑亦是無奈,那個人朝他張開了雙臂。

「中也果然是笨蛋吧。」

而中原中也知道這不是該死的回憶跑馬燈,至少那有溫度的臂彎跟那人萬年不變的惡劣的口吻是那麼告訴他的。

「我在這呢」

太宰治這句話不管想表達什麼中原中也都已經無力思考,他只有將手纏繞住那個人的頸脖處,反正他也沒法用異能,那就任兩人墜入水中吧,反正今晚的夜他也嫌缺少了刺激感,中原中也不想承認,但就是有這麼一個人、因為有這麼一個人,他才不想懂何謂孤獨,即使有,那也是告知他某個人即將出現。

那刻他知道,雨停了。


FIN.


本來宰是沒有要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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