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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20-08-07 21:07

《炎皇》第五章 炎族會議

作者:獅子&雷格(應該)

第五章 炎族會議


  意外後接連幾天,炎族各村的村長及幹部們,紛紛回到鳳音的第十村。包括南方的炎族代表也來了。
  過去南方都盡量避免干涉北方的事情,然而炎皇一事事關重大,南方不得不介入。於是南北炎族代表,接連開了好幾天的會議。
  討論的內容都不外乎是關於下任炎皇,以及遙的處置。
  由於射中炎展的暗器上塗有劇毒,其中的毒素,炎族的藥師都束手無策,頂多只能止住炎展的高燒,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炎展仍昏迷不醒。
  遲遲無法醒來的炎展,使得炎族內部分裂的問題漸漸浮上台面。
  當時現場唯一嫌疑犯的遙已經醒來了,被拘禁在監牢中,然而遙喪失記憶,記憶回到五歲前,無法作任何辯駁,急得鳳音跟察克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目前各村的共識是處死遙,讓鳳音暫代炎皇。
  但來自南方的代表卻反對,認為應該早點進行下任炎皇的選拔。他們認為過去鳳音之所以能代表炎族,是因為炎展。可是現在炎展昏迷不醒,會讓各國有可趁之機,必須早日選出具有實力的下任炎皇。鳳音也反對第一項—處死遙這件事,鳳音認為在釐清真相前,不應該急著找替死鬼代替,但是南方的代表則認為:
  「應該把重點放在下任炎皇的事上。討論誰才是兇手這件事,只是浪費時間。現在最要緊的是快點讓整件事落幕。就算兇手不是這名少年,他也必須死,這樣對其他族人才有交代。至少比調查很久,最後發現炎展大人是被某個無名小卒所傷的要好。
  同時這也是讓整個炎族團結的契機。在失去首領這種危急的關頭,我們在這所做的任何一絲猶豫,都將會拖垮整個炎族。」
  南方的代表的意見十分中肯,也十分正確。北方各村的代表也紛紛點頭,看似這個問題今天應該就會解決。
  會場反對的只剩鳳音一個人了。
  「這算什麼?為了團結殺自己人,這樣算什麼!」
  「鳳音……」婆婆連忙勸說,但是鳳音不理會。
  雖然鳳音自己也知道,南方代表說的話一點也沒錯。至少對炎族來說,這是最好的決定,但是因為炎族而處死自己的好友,鳳音打死也不能接受。
  「我從小就為炎族付出了一切,現在難道就連我僅剩的朋友你們也要奪走嗎?」
  「鳳音大人請妳冷靜點!現在不是起內鬨的時候!」
  七村的代表說,對於鳳音的失控有些惱火。
  「我已經很冷靜很久了!」
  鳳音用力跺腳,火焰猛然從鳳音背後升起。
  「從小我就一直當個好孩子。代替那個總是不在家的老爸管理炎族。我知道這是身為女兒的我必須肩負起的責任,所以我也無怨無悔。但是你們不能奪走我的朋友,在我受挫的時候,沒有人安慰我,大家都認為我很成熟,沒有父親也沒關係。但是我不是。我有我的脾氣,我也會生氣、我也會難過、我也會想念父親……但是從沒人知道!你們就只會冷眼旁觀,但遙不一樣,儘管我最近才認識他,但是在我第一次支撐不住時,是他第一個伸出援手把我從痛苦的泥沼中給拉出來的,但你們呢?在我痛苦時你們在哪?」
  「既然妳沒有這個意願,我們也不會強求。」南方的代表打斷說。
  鳳音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但南方的代表繼續說:「不過那個少年必須處死。妳可以不用承擔妳父親留下的爛攤子,儘管像個窩囊廢一樣跑開。但是妳必須留下你的朋友,這是我們最低的限度。」
  「有種你試試看。」鳳音冰冷的說。拳套聚集大量火焰。
  南方代表也不甘示弱,從位子上站起,眼看兩人一觸即發。
  「大家都先冷靜點!」察克跳出來說:「連續開了好多天的會議,大家應該都累了。不如我們明天再討論如何?」
  「你又是誰?」南方的代表問。
  「只是個不足掛齒的炎之精靈而已。」察克謙虛的說。
  南方代表注意到眾人的目光,知道現在已經趨於弱勢。
  不得已之下南方代表妥協了。但仍堅持了部份己見:
  「可以。但是最多延到明天。到了明天就必須處死那名少年。」
  於是,今天的會議就告一段落。

  黃昏時分。在會議結束後,察克跟鳳音來到了遙被拘禁的地方。那是個石頭建成的房間,過去在戰爭時用來關囚犯的地方,萬萬沒想到在戰爭結束多年後再度用上了。整個監牢裡只關了遙一個犯人,其餘都是獄卒,獄卒的數量大約十來位,隨時輪班監視遙的一舉一動。遙身上穿著破布衣,出神的望著天空。
  鳳音跟察克出示證明後,進入探監。但是獄卒們提醒,上面有交代說,兩人只能從牢房外對話,不能進入牢房裡。
  「喂!有人來看你啦!還不快點出來!」
  儘管獄卒大聲叫嚷,遙還是忘我的繼續看著天空。
  「狂妄的傢伙!人家在叫你啊!」
  獄卒用力的敲牢房,但被鳳音制止。
  被聲音吸引的遙,終於轉過頭來,兩眼空洞的說:
  「你們是誰?」
  察克難過的別開頭,不願見到遙現在這個樣子。
  「假性失憶」,因為強烈的刺激,讓記憶產生裂痕,導致少年現在回到了小時候的階段。估計可能是因為下手殺人後,因強烈的內疚而產生,因為不願承認是自己的過錯,讓記憶喪失。
  「你們是誰?爸爸媽媽呢?為什麼諾拉會在這裡?」
  遙現在的記憶是回到了自己變成孤兒之前。所以現在的遙,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從遙這幾天跟鳳音的對話中能知道,過去遙的本名叫做諾拉,父母親都是普通的農人,但是因為諾拉還小的關係,有些訊息可能不是很完整。
  「吶……諾拉的爸爸是個怎樣的人呢?」
  「爸爸的耳朵很扁很扁……」
  遙把自己的尖耳壓扁,臉上擺出嚴肅的表情,但跟遙小孩子的樣子完全不搭,逗的鳳音不小心笑了出來。
  「爸爸的耳朵跟媽媽還有諾拉的都不一樣,媽媽的耳朵跟諾拉的耳朵都是尖尖的,所以諾拉最喜歡玩爸爸的耳朵!」諾拉開心的說,還拉了拉自己的耳朵。看了讓人鼻酸。
  「吶吶,大姊姊。諾拉的爸爸在哪呢?怎麼還不來接諾拉?」遙左看右看想找尋爸爸的蹤影,但昏暗的監牢不見其他人影。
  「把這麼小的孩子關在這實在太冷血了。」儘管鳳音之前大力的抱怨,但村長們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
  「不要同情犯人。」南方村落說:「他可是弄傷炎展大人的兇手,不值得我們同情!」
  想到這裡鳳音就無比的火大。
  鳳音實在不知道遙為什麼要攻擊父親,但現場只有遙在場,鳳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有人嫁禍給遙,但是卻沒有人看見,或者該說有人不願意說出實話,照理說在頂樓的東西之王絕對有看到,但他們卻不願承認,導致案情變得這麼複雜。
  「吶吶,大姊姊?」遙把身體靠近鐵欄問。
  「諾拉的爸爸……爸爸已經……」
  看見遙一臉期待的樣子,鳳音就聯想到過去的自己,不禁愴然淚下,說不下去了。
  察克連忙拍住鳳音的肩膀,幫忙把話接下去。
  「諾拉的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要幫諾拉帶好東西回來喔!」
  「什麼好東西!」
  「諾拉的爸爸說是秘密。但是諾拉如果乖乖的待在這裡,爸爸就會帶寶物回來!」察克哄著遙說:「所以遙要每天吃飯喔!這樣才能乖乖長大,讓爸爸開心。」
  遙開心的點頭。察克拍了拍遙,接著站起身。
  當察克轉身離開時,鳳音瞥見察克的眼眶帶著淚水。
  
  「你怎麼能這麼自然的說出那些謊話?」
  離開了監牢後,鳳音回家的在路上,小聲詢問。
  在探望完遙後,察克送鳳音回家。
  此時兩人的心情都很低落。最好的朋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給兩人帶來相當大的打擊。
  「過去的我總是被他耍的團團轉,雖然讓人很開心,但是現在的我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子了。不然一定會被他識破的,所以我必須變得更狡詐、更勇敢,才能保護他。」
  說到一半,察克的眼淚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察克用力的握拳,握得不能再緊,強忍著心中的悲痛,但是心裡的悲痛卻遠超過他所想的,一發不可停止,如洪水般流下。
  鳳音輕輕抱住察克,安慰著他。
  「對不起……」察克一邊哭一邊說:
  「這是最後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會哭了……」
  「傻瓜……想哭就哭出來啊!」
  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互相依偎著彼此,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兩人一定會迷失自我的。
  冷靜後的兩人,害羞的看著彼此,隨即尷尬的分開。
  兩人一起回到了鳳音家,探望仍在昏睡的炎展。
  「真是不可思議。」鳳音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說:
  「過去我一直希望爸爸能夠一直在我身邊,但是現在我卻好希望他醒來,就算又離開家也罷,總比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要好。」
  鳳音的聲音微微顫抖,察克把手按在鳳音的肩上。鳳音搖搖頭。
  「我沒事,我也必須變得堅強才行,這次得撐起兩人份的重擔呢!」幫自己打氣,鳳音舉起右手臂,露出開朗的笑容說。
  「要去湖邊走走嗎?順邊討論明天的事。」察克問。
  鳳音點點頭,在走之前,親了父親的額頭一下。
  接著,鳳音就跟察克離開了房間。
  
  兩人沈默的走了好長一段路,一路上彼此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直到靠近湖畔,察克才鼓起勇氣,率先開口:
  「我剛想了很久,如果要避免遙被處死。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帶遙離開炎之森。」
  鳳音張大眼睛,雖說鳳音也有想到,但原本鳳音計畫是要讓察克留下來的。
  「等、等一下!但要是你走了,你的家人不就…」
  「這就要拜託留在村子的鳳音大姊了。」
  「咦?我嗎?」鳳音楞楞的看著察克。
  「希望你妳能幫我跟其他村長求情。就說是我自己的意願,不甘我家人的事。我想就算其他村在怎麼冷酷,也不會傷害無辜的人。畢竟我的家人跟遙比起來,怎樣也是間接的關係,要處死的話正當性不夠。」
  「你搞不好比我更適合當村長呢!」鳳音開玩笑的說。
  察克害羞的搔了搔頭。
  「但是就算你帶遙逃走了,你們又能到哪去呢?」
  「我們要去瓦拉村。雖然在這一切麻煩都是在那發生的。但是從那邊去西方最快。比起我們還很陌生的東方,西方對炎族至少比較親近。如果是一些雜事我應該還作的來可以維持一段日子。直到鳳音大姊成為炎皇之後,我再帶遙回來就好。」
  察克心思縝密的計畫,在鳳音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象,鳳音輕輕的一笑,接著舉手說:
  「好!那我們現在把遙給救出來吧!」
  拳套在鳳音高興的情緒下發出閃亮的光芒。
  雖說計畫已經定好了,但是老實說還是不容易。
  因為最近在村子舉行大型會議的關係,村子聚集了很多人,相對的戒備也提高了許多。就算在晚上也會有大量的人在巡邏,剛才兩人一路上就遭到許多次的盤檢。
  現在時間是傍晚。鳳音跟察克先回家一趟,帶上旅途中會用到的盤纏,以及等下劫獄用的面罩換上深色的服裝;還準備一些繩索,方便把警衛打昏綁住。
  兩人在察克家集合,因為鳳音家附近戒備比較森嚴,但是大部分人看到鳳音大人,也不敢打擾就事了,但是察克就不一定了,所以兩人約在察克家前。
  集合後,兩人一路上並未遭到檢查,有人問就說是在散心。
  兩人順利的來到監獄,鑽進樹叢中,帶上了預備好的面罩。
  由鳳音打頭陣。鳳音靈巧的潛入門口。
  門口是由兩位警衛巡視,也許是因為天色晚了的關係,負責的警衛巡邏並不怎麼認真。鳳音輕鬆的繞進對方背後,給予後腦一記敲擊,對方馬上昏睡。
  鳳音潛入裡面後,察克隨後跟上。
  監獄裡頭的戒備比門口更為森嚴,同時有八個警衛在巡邏,幾乎沒有死角。
  於是就利用察克當誘餌。
  「不好了!不好了!」察克衝進監獄裡大叫。
  裡頭的警衛個個滿臉錯愕,大部分人都被察克給嚇到了。
  只有典獄長冷靜的問:「什麼不好了?小子?」
  「門、門口的警衛不見,還有一個倒在地上,好像沒有呼吸了!」
  聽見察克的警衛開始騷動,因為這裡是戰爭的監獄,總是有流傳一些鬼怪故事,聽見這話的警衛自然聯想到那些故事上。
  但典獄長老練的安撫眾人:「別緊張!你們留在原地!小子你跟我來!」
  於是察克帶著典獄長來到門外。鳳音趁隙溜了進去。
  來到監獄外的典獄長左看右看,不見人影。
  「什麼都沒有看見啊?小子!」
  「再看仔細一點……就在前面的草叢啊!」
  察克裝的一副害怕的樣子,偷偷把監獄的鐵門關上。
  「我什麼也沒看到啊!」
  典獄長再往前面的草叢走去,其實典獄長心裡也有點害怕,走得有些緩慢。
  這時察克默默繞到典獄長後頭,舉起石塊學鳳音大姊那樣攻擊對方的後腦勺。
  但是好死不死的典獄長突然回頭,石頭只敲到典獄長的肩膀。
  「幹、幹什麼!」
  典獄長痛的大喊,隨即拔出配刀。
  「有、有蚊子…」察克隨便找個藉口塘塞,但是心虛的樣子已經讓典獄長起疑。發現察克的眼神遊移不定,典獄長立刻拉開喉嚨大喊:
  「逃獄!犯人要逃獄……」
  被逼急的察克直接撲了上去,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勇氣。典獄長被撲倒在地,但經驗老道的典獄長馬上往旁邊一翻,把察克翻到底下,隨即拔刀往察克刺下。
  察克閉上眼睛,腦中還在想,到時該怎麼跟鳳音大姊解釋才好。
  突然,察克聽見了木頭的聲音,典獄長往旁邊一倒。察克偷偷張開一隻眼睛。只見典獄長旁出現一節樹枝。剛剛的聲音應該是典獄長被樹枝撞到所發出來的。察克趕緊把典獄長從自己身上挪開,用繩子綁住。
  當典獄長出去後,門口突然冒出大火,一口氣往監獄裡面延伸,所有人都給撞到牆上,當火焰散去,一個蒙面人從火焰的中心走了出來。
  開始確定地上的警衛是否真的昏倒,如果沒昏的話就再補他一拳。
  確認全體昏迷後,蒙面人趕緊走到監獄最裡面,也就是關遙的監獄。
  只見遙瑟縮的躲在監牢的角落,全身發抖。
  「遙!你怎麼了!」
  蒙面人大喊,連忙把臉上的面罩拉下,露出本來的臉。
  只見鳳音緊張的抓住鐵欄,不斷叫著遙的名字。
  但是遙沒有回應,只是繼續的發抖。
  「你被燒傷了嗎?」鳳音伸出手想要察看。
  但是,當鳳音伸出手的瞬間,遙突然尖叫了起來。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鳳音嚇得縮回手。
  這時察克剛好走了進來,也被慘叫聲嚇了一大跳,趕緊衝了過來。
  「妳在作了什麼啊?」察克生氣的問。
  察克以為是鳳音在傷害遙。但是鳳音一臉無辜的澄清:
  「我什麼也沒作啊!我只是這樣伸出手…」
  鳳音像剛才一樣再作一次。遙立刻尖叫。
  察克咋舌。
  「怎麼偏偏選在這種時候……鳳音姊先去看住門口,我來試試看能不能說服他!」
  「知道了!」
  聽命的鳳音馬上往門口跑去。
  這時察克蹲下身子,試著跟遙溝通:
  「遙、呃不…諾拉!你聽得到我說的話嗎?」
  遙不停的搖頭,嘴裡害怕的呢喃。
  「諾拉。我、我們現在要去找爸爸喔!」察克顫抖的說。
  遙轉頭,兩眼直直的望進察克的眼裡。
  突然……
  『騙子…』遙回到了了原本的聲音,小聲的說。
  察克大吃一驚。
  「遙…?你是遙沒錯吧!」察克興奮的大喊。
  只見遙突然站起,整張臉扭曲,憤怒的大吼。
  「騙子!騙子!騙子!大騙子!」
  察克嚇得跌坐在地上。
  遙不斷的走向察克,察克不斷的後退,直到撞到對面的鐵欄才停下。
  這時遙也走到了牢房的盡頭,雙手抓著欄杆。
  「為什麼要騙我?」
  遙突然回到了諾拉的聲音,天真無邪的說,
  此時遙的臉上已經流滿了淚水。
  察克無話可說,只能楞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哭泣的遙。
  「察克……」
  突然,察克彷彿聽見…不,察克確實聽見了!
  遙在昏倒之前,用諾拉的聲音叫了自己的名字。
  遙躺在地上睡著了。
  察克發現自己全身濕透了。
  察克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睡著的遙,直到鳳音的聲音傳來。
  「還沒好嗎?他們已經發覺不對勁了!」
  察克回過神來,拿出鑰匙,快速的打開遙的牢門。把遙給背起。
  察克此時的心情可說是五味雜陳。
  「等到這一切結束,我會試著重新瞭解你的。」
  察克苦笑,隨後背著遙走到門口。
  「走吧!」察克說。
  兩人出了監獄時,村子已經到處充斥著火光。。
  「走這!」
  鳳音循著熟悉的路線,避開了村子的主要幹道,最後成功的來到前往湖畔的入口。
  「你就從老路去湖畔,再往西走就會到瓦拉村了。」
  鳳音在離別前,臉上還有些依依不捨。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察克快速的偷親了鳳音的臉頰一下,鳳音有些臉紅。
  「好了,快點走吧!」
  察克點點頭,把遙稍微往上抬高一點。正要舉步,突然一枝箭飛出,插進察克腳前的草地上。
  「放棄吧,你們是逃不出這座森林的。」
  只見南方代表出現在兩人後方。背後是蓄勢待發的弓箭隊和村民。
  「你先帶遙逃走!我來擋住他們!」
  鳳音快速擺開架勢,當在察克前面。
  「奉勸妳們別做傻事,要是等下弄傷自己就不好了。」南方代表冷冷的說。
  「要試試看嗎?」鳳音笑說,臉上流下幾滴冷汗。
  南方代表的護衛往前踏了一步,但被南方代表制止了。
  「有趣。那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南方代表抬起右手,弓箭部隊馬上拉弓。
  『察克,等下我喊衝,你就立刻衝出去。』鳳音小聲的說。
  『但是……|
  察克看見鳳音的眼神,瞭解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遙平安的離開炎之森。除此之外的事都不要管。
  察克握緊拳頭,等待號令。
  這時南方代表先動作了,南方代表右手一揮,所有弓箭手齊發。
  『衝!』
  察克閉上眼睛,往前狂奔。鳳音兩手的拳套放出火焰,快速的往中間合併。只見鳳音的雙手中迸出巨大的火焰,把飛來的弓箭全數燒盡。
  然而當鳳音收起火焰時……暗器,卻冷不防的出現在鳳音面前。
  「什麼時候!」
  鳳音張大眼睛,出乎意外的暗器。鳳音深知自己已經閃不開。
  「鳳音!」
  聽見察克直接叫自己的名字,讓鳳音哭笑不得。
  「那個笨蛋竟然停下來了……」
  這時鳳音瞥見了南方代表的臉,只見那張臉充滿恨。突然鳳音想通,攻擊父親的仇人就是南方的人,只是因為父親昏倒跟遙的失憶而忘記了,早在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來自南方的恨意。
  「為什麼不早點想起來呢。」鳳音心想。
  要是能夠早一點想起那段記憶,就不會這麼狼狽吧?
  但是……
  「如果是為了他們兩個,我沒有怨言。」
  鳳音輕輕的笑了。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然而突然一股焚風從鳳音身旁穿出。從焚風裡穿出一把大劍,分秒不差的斬開了暗器。
  鳳音張大眼睛,喃喃地說:「不會吧……」
  紅色的紋路,以及誇張的三段劍身,刻著炎皇的標誌。焚風散去,只見炎展單手舉著愛劍炎斬,出現在鳳音身旁。
  「炎展……」
  「爸爸!」
  看見炎展出現的村民,開始慌張了起來。
  「是、是炎展大人!」、「快把武器收起來啊!」
  南方代表瞪著炎展,炎展也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看來,在我昏倒的期間發生了很多事呢。」
  炎展用少見的認真口吻說道。在場所有人都被這股氣勢震懾。
  「在場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眾人低頭不語,炎展把頭轉向南方代表:「你行嗎?多爾扎?」
  「別太得意,炎展……再過一個禮拜,你就不再是炎皇了。」
  「但在這之前,我都還是炎皇,不是嗎?」
  多爾扎「哼」的一聲轉身離去,南方的弓箭隊也隨之而去,現場只剩鳳音以及其他震驚的村民。
  「爸爸你是怎麼……」
  鳳音懷疑的問,注意到父親的臉上有些焦黑的痕跡,發現了鳳音的視線,炎展連忙轉頭,用衣服遮住臉。其中似乎有什麼隱情。鳳音懷疑的看著父親。
  「沒什麼,只是剛才不小心玩太過火了。」炎展小聲的說。
  鳳音一臉不信。
  「總之今天晚上的事就到此結束吧!大家先回村!」
  聽見炎展命令的眾人,才回過神來,往村子移動。
  「炎展大人!那關於下任炎皇的事……」
  議會的人問。
  「不用改,就照原本,下個禮拜在南方舉行。」
  「總覺得炎展大人這次醒來,精神好像變好了。」
  「咦?你也這麼覺得嗎?」
  村民議論紛紛。
  「快回去!」
  炎展煩躁的抱住頭。
  鳳音決定不深究,換了問題,壓低聲音問:
  「那是南方的人傷了爸爸嗎?」
  炎展沈默一會兒。
  「不。」
  「難道是遙?」鳳音驚訝的問。
  「也不是他。」
  鳳音跟察克這才安心的嘆了口氣。沒注意到炎展剛才話的背後帶著的意思。
  「不過我們必須要嚴加監視這個少年才行。」
  炎展突然的這一番話,讓鳳音大吃一驚。
  「為、為什麼?」
  「在瓦拉村授印時,遙體內在排斥我的授印。」
  「排斥?但是遙的手上確實有炎之印啊!」
  鳳音拿起遙的右手,上面確實有刻上炎之印,只是中間的部分是扭曲的,看不出什麼形狀。
  炎展確定周遭已經沒有其他人了,才繼續說:「一般授印只會覺得溫暖,因為引出的是本身的力量。但是遙卻會覺得痛,而且當我授印到一半,他的體內突然跑出白煙想攻擊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不管怎樣,我們都必須嚴加防備,遙的過去似乎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鳳音跟父親敘述遙的近況,炎展低頭思考了一會兒。
  「或許,我們能利用這個機會,挖掘出他的過去。不過必須非常小心,別讓他體內那個不知名的怪物又跑出來。」
  三人討論著接下來的事。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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