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3 虛言落幕
「那麼依奈子同學,明天約定了喔!」
「嗯!」
我坐在座位上笑著點了點頭,示意應承她,只見女同學一邊揮著手一邊與一個隔壁班的男同學一起離開了教室
話說雖然這是一間男女校,但我們這一班全部三十人都卻是女生,究竟是只不過剛好分成這樣,還是説⋯是刻意呢?
其實⋯怎會刻意呢
事實上除了我們這一班外,有好幾班也是全女生的,畢竟現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調⋯⋯
說起男生⋯今天過來時看到隔壁男校的學生⋯⋯
真⋯令人心動⋯⋯
話說那間是名校呢⋯
論成績的話我的和那班男生相比一定是兩個次元吧?
不過⋯即使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理我⋯⋯但也蠻希望和他們做個朋友⋯⋯什麼的⋯⋯
該死⋯這是叫做思春嗎?
——鈴鈴鈴——
啊⋯吃飯了呢
我看著掛在牆壁的時鐘,時針和分針同時指向十二,原來不知不覺就到中午了,這樣就半天了呢
是了,就去附近的商場那邊吃些什麼吧
有點想吃⋯紅莓蛋糕呢⋯
那間⋯叫甚麼來著?
呀,是
那間甚麼⋯⋯叫「La Soleil」的咖啡室也好像不錯呢,一於去試試吧,聽同學說雖然有點貴,但的確一分錢一分貨,簡直是極度的滋味呢
弄得人家真的⋯有點按壓不住吃貨的本性⋯
但是價錢的話——
『說得好像你在乎物價般的樣子』
又是呢⋯⋯
⋯⋯
你為什麼又出來的呢?
『我又不是來搶身體,你在怕甚麼鬼呢』
但是⋯你一出來,我的精神就⋯⋯被削了些喔⋯不如⋯⋯住手好嗎?
你不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便行了嘛
可是⋯
別説了,還不快起行,午息要結束了!
啊是⋯
稍微收拾了桌上的東西,拿起小皮袋,確認帶齊銀包、電話、學生卡之後便站了起來,伸了一下緊崩崩的腰,打了個哈欠,我將椅子放回原位後轉身打算離去時,在后頭座位上的一個⋯東東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這是⋯』
這是⋯⋯
桌子上放著一物
是一個小盒子
一個紅色的金屬小盒子
油漆顯然上得不均勻的盒子
『話說這是⋯大和英花的座位呢⋯』
是了,說回來,她剛剛在午息一開始時就立即跑了出去⋯⋯
再說⋯在今天⋯早上那件事後,她就一直沉默著⋯⋯總之——
『很古怪,是吧?』
嗯
剛剛⋯無意中聽到有同學說她好像是三合會的人⋯還似乎是個很麻煩的傢伙喔⋯⋯
『要特別小心啊⋯剛才你也看到那揮棒的速度吧?這種人可不能亂惹耶⋯』
不過⋯⋯這一班的班主任⋯怎看也不簡單啊⋯
『這層⋯算了,還是不要理解好了⋯免生事兒啊⋯⋯「你在看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注視著你」的道理⋯總之不要再踏入去未知的領域了⋯』
是呢⋯
不過總覺得⋯⋯不⋯讓你來說好了,你認為她是宿主嗎?
『她⋯英花?』
唔
『⋯無可奉告』
奈鹿還是仍舊的樣子呢⋯
『逃避型人格,誒,至少姐姐是這樣說我』
『副人格評價副人格⋯嗯⋯病得不輕哦』
我的病不就是你們的病嘛?
『是了是了』
那一個盒子⋯⋯
為什麼感覺這麼似⋯⋯那個的呢?
『⋯去看看吧』
可是偷窺其他人的東西有點缺德呢⋯
『⋯⋯趁現在沒有人就去吧』
你剛剛好像還在叫我不要隻身赴入危險中⋯
『好奇心,這是你的潛意識⋯嗯嗯⋯⋯不關我事⋯⋯是你⋯我⋯⋯不⋯呀⋯⋯』
拜託不要去思考究竟如何稱呼人格,每次一想就頭痛了⋯⋯
『抱歉抱歉⋯⋯』
我環望了一下四周,的確班房沒有其他人,沒有任何人的氣息,沒有任何一人的身影,是的,只有我還在4A班房中
「⋯⋯」
『打開它吧』
雖然心裡是知道這行為可不要得,但好奇心仍是濃厚得足以驅使思想,反壓良心,好促使自己伸手去碰那盒子
該死的⋯但是好奇心害死貓⋯⋯
『不要裝到很聽姐姐的話好嗎?』
人家掙扎一下也不行嗎?真是的,給些餘地我好嗎?
『抱歉~』
「呼⋯⋯」
金屬的質感從指頭上傳開,冷冰的觸感彷佛在告訴我這個盒子內放著的東西是些生人勿近的東西,不單單是氣息,連盒子外觀也在警告我不要打開它般,剛剛沒看清楚,但是現在這一近看,便看清楚了盒子表面的紅色貌似是些乾透了的血跡,指頭再摸下去便感到那股熟悉的黏感,觸感是和血跡一樣,而拿開手後,只見指頭剛才所碰之處的「油漆」脫了,而銀色的外殼則是暴露了在眼前,將手放在鼻子旁輕輕一聞,聞到一股生鏽的鐵腥味,沒錯⋯是血
『搞甚麼鬼⋯為什麼⋯⋯』
⋯⋯的確⋯是血腥味⋯
『喂!等等!不要打開吧?!』
怎了?
『整個盒子都沾滿血跡,還不是生人勿近的警告嗎?!』
⋯
『喂喂!不要打——』
沒有聽從他的勸告,由剛剛那刻讓好奇心驅使之時,其實已經沒有辨法令侵佔前頭葉的好奇心停下來了,整件事如要求一架正向懸崕駛去的車停下,根本是停不下來
回神後,眼前是自己手已經碰住了那「潘朵拉盒子」,並將要把其打開,要把那藏在盒底的秘密看過究竟
「⋯⋯」
—— ?!——
「你在幹什麼⋯」
忽然伸出的左手被人捉住,那下子害怕到整個人差點跳了起來,未看到那人的樣子,但只憑聲音就認出捉住自己的是誰了
就不是盒子的主人呀?
「抱⋯抱歉!」
我馬上放開手,並彈開到一面去,多許是慌了,此刻無法想到什麼話來,便「抱歉」地說著
只見雙目圓睜,殺氣騰騰的她將鐵球棒從肩上挪下來,並使力向下一揮,不知是錯覺還是剛好有風由外吹進來,感覺⋯那下子揮棒似乎揚起了風來,吹過我腿間,凍得全身一痺
「⋯⋯」
與她銳利的毒惡眼神交上了一秒,接著馬上全身開始顫抖,心臓被上千的銀針同時扎刺,現在腳底下的彷佛是一個大火爐,燒著的水蒸氣由下而上燜燒下半身,而刺著心臓的銀針則是沾了液態氮般,令每寸在體內流動的血液都是寒刺入骨
感覺好像正發冷,卻身體很熱的那種感覺
還有⋯我在流汗嗎?
話說⋯現在外面只是十二度呢⋯
英花慢慢地走了過來,而她越是靠近,身體就不經意地一直向後退
「我說⋯⋯你在幹嘛?」
「隨便碰人的東西⋯⋯死丫頭⋯不懂甚麼是私穩喔?!」
她語畢之時便把球棒直撞了一下地面,打出了一聲巨響,有敏感聽覺、害怕大聲的自己如是被人用刀對著頸子,整個身體自然反應的抖震了一下,而那內冷外熱的反差感覺則是不斷的提升
我看著她
比我高一個頭的英花,帶著一把深棕色短髪的少女,左眼角有一似是刀割而留下的疤痕,她現在帶上了一黑色的口罩,但裝束仍是和今早一樣的校服加運動服外套,身為紅社的她連眼睛也是鮮紅的,無論怎看,她給人的感覺也是那兩個字
「不良」
坐在她自己位子的桌上,英花微曲起了右腳,拿起了剛剛我試圖打開的潘朵拉盒子,在眼前搖了搖,看來應該是在確認什麼,然後確認完後便將其放回到口袋中,並把視線瞄過來
「有什麼話說嗎?小偷?」
「我⋯不是⋯⋯我⋯」
這樣退著退著,背就碰到些什麼,如此體感不像是牆壁,轉身一看,只見兩個高我許多的黑口罩男子站在這裡,從他們所穿的全黑衣服估計,多半是她的同僚吧?
「喲⋯你說怎處置這小偷好呢?」
「嘖⋯⋯把她倒吊在街口好嗎?」
「竟夠膽惹老大喔⋯⋯」
「抱歉⋯不要⋯不要⋯⋯我⋯」
面前兩個大人,後方又是個不惹得的不良少女,三人圍著我,我無法跑開,無法反抗,可以做的,真的好像沒有什麼,不,我可以做的⋯就和以往一樣,在被人迫害時,我做的事⋯⋯
就是哭
焦急了,被三人這樣一圍起來,加上現正班房內沒有人,另外一提,這三個傢伙都不會是些好人,因此他們甚麼也做得出,我想到的,想不到的,也做到,此刻的我只不過是尾趴在砧板上的鮮魚,任由屠夫要殺要斬
「你看⋯都把盒子的『油漆』弄掉了⋯這樣可不行哦⋯」
她的聲音由左後方移到右邊,球棒磨著地面的聲響伴著她聽上輕巧,但內心卻聽到非常沉重,極之沉重的屠夫腳步聲,右邊耳朵所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大,直至我感覺到一絲暖意吹向右耳
「我説⋯⋯你打算怎樣?」
直望著前方,或説是驚呆得眼球也忘了如何轉動,冰冷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滑過熱辣辣的面頰,看著兩壯大的男人瞪大雙眼,以凶惡的目光直插我脆弱的內心,不知不覺便開始腳軟,淚水又再次被本能迫了出來
「我⋯我⋯我⋯⋯」
「你怎樣怎樣呢?」
英花的聲音輕得很,音色更是有那種陰沉的感覺,充滿內氣質的女中音,彷彿,不不,真的是在盤問我,用那陰沉並帶幾分性和強迫語氣的女嗓音細細聲向內心施壓,比起大聲,如用一銀針直刺心臓,直打要害,一下子我便抵受不了,崩潰了
回神來,察覺到自己蹲了下來,雙手抱頭的哭著,驚嚇得體內的溫度歸零,感覺不了左胸膛內的心跳,一種物極必反的概念,剛剛心跳強得要跳出來,但現在卻感覺不了,內心便不知怎麼樣的想出心跳強到心臟爆開了的荒謬誤解
腳抖抖的蹲了下來,抱著頭跟哭著,嘴巴則在不斷重複那句,總括而言,一副極度崩潰的模樣
「抱歉⋯我⋯⋯我⋯我甚麼也會做⋯我甚麼也可以給你的⋯⋯不⋯不要殺我⋯」
「嘿嘿⋯」
「說到好像你自身有選擇權一樣⋯」
不要⋯⋯
「知道嗎?要是老娘真的想要你死,你就已經被打成肉餅了⋯⋯」
住口⋯
「所以⋯」
停下來
誰也好,救救我⋯
「停下來!你們在做什麼?!」
一把男聲由後方叫了出來,喝止了那三人,也讓自己拾回了一些掉得滿地是的理智
「⋯⋯」
「關你什麼事?我們在——」
「閉嘴」
「老大?」
「我說閉嘴」
蹲在課室後頭的我默默地望向他們看住的方向,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視情況野內出現了
老師?
「英花⋯你記得你承諾了什麼吧⋯」
「⋯⋯」
在班主任面前,英花收起了剛剛的凶剎目光,她緊握了球棒一會,視線跌了下去,望住地下了一陣子,接著皺起了眉頭,稍微一瞄那對紅色的曈孔,貌似是閃著光
接下來她便帶住某種類似無奈的氣息隻身離開了班房,而那兩個男人見狀亦跟了上去,只剩下還未搞清狀況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沒事吧?」
當然還有老師他
「我沒有事⋯」
⋯⋯
?
然後記憶⋯
斷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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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
『不是我』
「那麼是誰啊?!」
在精神世界中吶喊著,忘記了一段時間的記憶,凖是又病發的跡象沒錯,每次病發完畢後,一得知自己可能做了什麼後,又在慌亂了
驚慌的情緒未散去,精神回到現實中,發現自己正使力抱著頭,大力地按捏著頭皮,並要扯下整片頭皮般似的
我嘗試冷靜下來,依然鼻子和眼框一直酸痺著,冰冷的淚水一顆接一顆滑過忽冷忽熱的面頰,全個身體都失控地顫抖,就因那種名為「恐怖」的未知感情
震動的手無法去抹去眼角的淚水,哭得呼吸也急促至極,無法安定下來的自己心裡除了是不能散去的慌亂驚恐外,便是現在感到的束手無策之無奈感
失控狀態的自己沒有能力去理會現實世界的一切,畢竟現在內心世界已臨近崩潰邊緣,對自己的病害怕,對自己的人格說不定在剛剛幹了些不知怎麼的事打從心底的恐懼
「不行⋯鎮定劑⋯」
—— 吱 ——
「哈⋯哈⋯⋯呼⋯」
「⋯呼⋯⋯」
把鎮定劑打入身體的數秒後,我的情緒一朵打在堤壩上的海浪似,瞬間平復下來,抱括心跳、呼吸亦很快便緩慢下來
「⋯」
把淚水一抹,睜開雙眼,原來我正坐在咖啡廳的一個角落
「小姐,這是你點的紅莓蛋糕和泡沫咖啡」
「啊,謝謝」
「請慢用」
「是的⋯感謝⋯」
剛好在意識醒來的那刻,就有一服務員捧著一盤的東西過來,把一碟蛋糕和一杯咖啡放在桌上,而自己則是一面的道謝,一面的把鎮定劑收在背後,幸好動作夠快,加上這個角落為這餐廳「自閉位置」,不是在眾人的視線範圍中可較易隱藏到,要不⋯⋯
「該死啊⋯」
為什麼⋯無故病發的呢?
又不是觸發了甚麼開關⋯
怎麼會啊⋯
握緊杯柄,把咖啡杯邊遞向嘴邊,同時右手亦托住臉蛋,一邊無奈地想住一邊喝著這杯還熱騰騰的泡沫咖啡
真是的⋯
總是令人頭痛⋯⋯
看著手上用完的鎮定劑,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只求不要再發生如此的事,雖說這樣也並不會改變我是人格分裂者,是宿主的事實
由小到大都為此苦惱不已,即使能夠身為宿主確是能讓各人格擁有獨自的軀體,仍然在這對宿主不是殺就排斥的世界,根本就不能讓他們自由活動,更何況讓大家現身會對自己精神和肉體上的力量大幅受損⋯
上次搬家時轉校要面試,但碰巧兩間申請了的高中面試日期也是同一天,便自認聰明的讓姐姐和奈鹿分別去兩間高中面試,結果我第二天就因過度操勞而入院,真的⋯⋯啊⋯
「那個⋯請問一下⋯⋯這座位有人嗎?」
「啊!啊!」
「抱歉!我⋯嚇到您了嗎?」
「不⋯不⋯我⋯沒有事⋯⋯這座位空的⋯你⋯隨便吧⋯」
我將鎮定劑的便易針筒馬上藏到裙子袋裡,感覺好像心跳停了好一頓,真⋯呀⋯
剛剛才平復下來⋯
「好險⋯差點就⋯」
「什麼?」
「啊!沒有什麼!我只不過⋯⋯」
「嘻⋯抱歉⋯只是在自言自語⋯」
果然,這情況尷尬死了
我在喝咖啡的同時瞄了瞄對面的她一眼,只見原來是個比我大些少的JK,應該只是⋯十七、八?
不太知道呢
然後這套波點裙加蝴蝶紅領巾的校服,是球磨鎮的那一間為人熟悉的名校,「聖怡第一女子高中」吧?
那間人人都不是畢業出來做醫生,就是成為大明星或千金的高實力高顏值女校
真羨慕呢⋯
女子的頭上是金色中夾雜些白色的雙馬尾,而這金色明顯是染出來的顏色,當然那白色也是⋯怎會有可能會天生就有這種⋯混色髮呢?
想一想,除了那個新明星「安可」,有天生黑、銀、紫三種的混色髮外(順便一提她的曈孔也是異色瞳,一紫一黑),也沒幾個我知道的人有天然的混色髪吧?
不過面前的她也挺有明星臉,微尖的下巴配那不像是化妝而有的鮮紅唇,加上那水汪汪的大藍眼和充滿女人味的長捷毛及微黑的皮膚(黑肉讚(誤)⋯
身材更是人們口中的什麼「S型身材」,又高又有身材又漂亮,呀⋯為什麼上天這麼不公平⋯
想到這樣,我自然反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
⋯⋯
我⋯我的⋯好平
又矮⋯
嗚啊⋯
「我的臉⋯有什麼嗎?」
糟糕
「不,不⋯我⋯⋯」
得說些甚麼,要不人家當我是甚麼變態呢
「我只不過⋯只不過⋯⋯」
「不要緊,反正作為明星,被人盯住看也很正常啊~」
真的被我說中了?!
「啊⋯啊⋯抱歉⋯」
她甜甜的一笑,不過不知為什麼,總感覺很尷尬
「這樣一說,你有在電視上看過我嗎?」
該死,這展開,都不會有好結果了
「啊,有!有!你是⋯你⋯」
「高尾梓喲~」
她語畢後給我眨了一下眼,右手則是peace的手勢,而我則是笑著回應
不過
真的
超 尷 尬
該死的!好想快點走開!
「抱歉⋯沒嚇到你吧?像我這種不怕生的外國人經常騷擾到人呢⋯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以馬上走喔⋯?」
「不會不會!」
該死的!你明知自己騒擾到我,是想我説「滾開!不想看到你!」才安心嗎?抖S嗎你?!
「嘿嘿~那怕你會說我麻煩,要我滾得越遠越好呢~」
「我又怎會啊⋯?」
那你還不快點滾?!
「誒~沒有人陪我來呢⋯大家都不肯來這新開的咖啡廳,說死也要去吃牛扒午餐,真是的,明明這餐廳的食物也不錯,對吧?」
「嗯⋯嗯⋯」
我用力點了點頭,以示敷衍,然後趕快將咖啡喝完,管它是熱是凍,只想快離開,然後一不小心就盪到舌頭,依然我也是忍住痛,將整杯剛沖好的六十五餘度的熔岩倒入口中,恨心地把整條怕熱的貓舌強行煮熟
「是了,你也是自己一個來的嘛?」
「是啊」
剛剛你問有沒有位子時我便告訴你沒有人了呀,這裡只有兩個座位,若是有人,就一早不給你坐啊
唉,早知道就叫姐姐帶個口罩,然後佔了這位子了⋯⋯
「唔⋯你是品川高中的學生呢」
見她盯了自己的右胸一會,還以爲在搞什麼鬼,原來是在看我校章
「呀,是呢」
「是了是了,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啊,當然
當然介意啊,你以為自己是誰?!我才認識你多久?!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麻煩?!我只不過是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難道很難嗎?!」
雖然很想這樣說,但是總不可以這樣子吧?
「當然沒問題⋯我⋯我是鹿波依奈子——」
「依奈子桑!很高興認識到你!我是梓!高尾梓!不過好像剛剛都說了,加上你不是在電視上知道我的大名了嗎?嘿嘿~」
「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真叫人討厭⋯」
「嗯?」
「我說,是呢!真的⋯幸會呢!ク⋯梓桑!」
差點叫了作垃圾(クズ屑)⋯(梓:あずさ)
不過她人格形象也是蠻和這叫法相同呢
「我也是呢!」
只見梓她開心的整個人在椅子上跳了起來,然而我的集中力只在那令人妒忌的北半球和南半球⋯
「小姐,你的外賣」
「啊!謝謝!」
「請慢用」
接過東西後,她轉了過來
「那麼依奈子桑!我先走了喲!我還要去參加社團活動呢!」
「那麼有緣再見吧!」
「嗯⋯⋯!拜⋯拜拜!」
目送拿著一包東西的JK離開了咖啡廳,隨著掛在門上的鈴聲消去,她伴著店員那句「請下次再光臨!」走了出去
真的
真的
太好了⋯⋯
「呼⋯⋯終於走了呢⋯」
將全身靠在椅背上放鬆,呼了一口長氣表示慶幸終於可以解放
『依奈子真不善人際呢』
沒辦法呢⋯人家就是這麼害羞怕人阿⋯⋯
話說⋯都這個時間了
快點吃完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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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個女高中生」
「是!」
——休——
「啊咧?!你們——唔?!」
「行了!」
「小巷的!行動!黑長髮的那個!」
「知道」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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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不錯呢⋯⋯」
自言自語著,吃完都快一點了,得趕快回去呢
話說⋯那邊小街可以快點回到去⋯
⋯⋯?
該⋯該死
前面⋯她⋯
⋯⋯
碰個著呢⋯
雖然真的想調頭抜腿就跑,打從心底也不太想理她,但出於禮貌還是打個招呼吧?
「嗨⋯梓——」
忽然,一架小型貨車急轉了過來,真駛向梓那方,説那時慢實時快,一對手從貨車中伸了出來,將她一把捉入車內
綁架?!
得快——
不過,在反應到來之前,我的命運也如她一樣,不知那時候,嘴就被人用布塞住了,正在嘗試搞清楚一切,眼前已經一片黑色
我昏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