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異世界的我前前世就是空桑小少主(5)
因為【心瑗李】大大承諾畫圖，所以產出的易少父子文。(孩子還小就不要介意攻受了～
寫一半才發覺，我真的不會寫寶寶（撞牆
一定嚴重OOC了，請多擔待！QQ
空桑——
易牙冷眼旁觀鵠羹的崩潰。
消散的光粒帶走鵠羹破碎的心，他無力的跪倒在地，雙眼無神。
易牙滿意的躲進陰影，笑看伊摯和食魂們兵荒馬亂。
所有人陪鵠羹離去，而小少主還睡得很沉，完全沒發現周遭的變化。
易牙熟練地抱起孩子，踏進萬象陣離開空桑。
就拿他當賠償吧。
易牙想著，自己失了一個孩子，這個世界就該還自己一個孩子。
光芒散去，白雪輕飄落在他們身上。
「這裡和你很搭。」
崑崙，離神最近的地方。
留下步步的腳印，整片雪茫茫之中，唯一的黑是易牙和小少主。
「從此只有你和我，孤零零的。」自嘲的語氣低語。
一條名為仇恨的鎖鏈由易牙親手將自己和小少主綑在一起。
易牙將孩子帶進小屋中安置，凝視著孩子的睡臉，深沉且冰冷的雙眼壓下翻騰的情緒，維持虛偽的平靜。
小少主翻了個身，揉揉眼睜開迷濛的雙眸望向陌生的男人：「叔叔你是誰啊？」
「易牙，你爹的朋友，他有急事請我照顧你。」
易牙輕柔的扶起小少主坐好，然後握住小小的手。
「今後只有你和我生活，你可以叫我乾爹。」
小小的腦袋不太能聽懂，小少主歪頭重複：「乾爹？」
微微上昂的困惑語氣，獨屬孩子的清脆聲音，頓時令易牙眼眶泛酸。
曾經也有那麼一個孩子，在失去了父母後，疑惑地、不確定地喊他——爹。
易牙上前抱住小小的身軀，握拳壓抑著力道，雙臂爆出青筋。
「乾爹？」柔軟的手搭在易牙肩上，小臉貼上易牙的耳邊蹭了蹭，話中帶著笑意：「抱抱乾爹。」
在易牙耳中卻響起另一道聲音：『爹，要抱抱！』
但他從沒有做到……
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小少主的背上。
他們的生活以此為開端，度過短短一個季節。
＊＊＊＊
大手牽著小手，漫步於細雪中。
「乾爹！有小鳥！」
稚嫩的聲音興奮地向人介紹自己犀利的小眼睛看到什麼。
「恩。」
成熟的嗓音敷衍回話，連瞄都不瞄一眼。
「乾爹！有小鹿！」
「恩。」
「乾爹！有兔子！」
「恩。」
「乾爹！」小少主停下腳步，望向森林的深處。
「嗯？又看到什麼？」易牙蹲下身，視野和小少主平行，放眼望去仍是一片白。
「是熊先生！」小眼睛閃閃發光。
龐大的身影晃入視線中，大地隨之震顫，一隻巨雄從遠處飛奔而來。
「嘖！」易牙將孩子抱上粗樹枝坐好，把左手一直拿著的布娃娃丟進小少主懷中。
小少主抱住熊布偶很自動的說：「我會乖乖待在這噠，乾爹要給我看熊先生。」
「好——在你吃了他之前，不只給你看兩眼，還能讓你摸摸。」
易牙捏了捏軟嫩的臉頰。
「乾爹！不捏臉，你說好的！」紅紅的臉蛋氣噗噗，小手拍開大掌。
「沒，我沒答應，讓乾爹捏個兩下怎麼了？」易牙再次上手變成左右開弓，以不捏痛孩子的力道輕輕拉扯。
「那你現在說好！不捏！」
兩隻小手一陣亂揮，擠開臉上的手。
「不要，乾爹要去幫你獵熊了。」眼角瞄到靠近的巨熊，易牙收回手抽出匕首。
「乾爹！」小少主氣急敗壞地揮舞玩偶。
「乖，今天給你補補身子。」易牙卻已經走出老遠，消失在小少主眼前。
「哼哼！」小少主鬧脾氣的想要丟開乾爹給的玩偶，看著布偶卻又抱得死緊。
當晚小少主開開心心地摸到了熊先生、吃到了熊先生，已經忘了捏臉的事。
子夜，慘淡的月光透過窗子照進房間，一絲絲一點點的爬上床。
當月光撫上易牙的臉龐，他驚醒過來，動作之大也跟著吵醒小少主。
「乾爹？」
小臉搖搖晃晃的仰起。
「你做惡夢了嗎？」
小手伸向易牙。
啪！
易牙大手一揮，小少主徹底痛醒，瞪大的雙眼泛著淚。
他委屈地向乾爹看去，卻發現易牙雙手摀著臉，指縫間露出睜大的雙眼，瞳孔大的令人心驚。
沒有聚焦、沒有落淚，但孩子敏銳的感受到一股悲痛。
「對…不……對……起……」
溫暖的身子貼上易牙冰冷的手，小少主貼近顫抖的唇才聽清他喃喃的囈語。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方才被驚醒後，易牙看到的是面向月光的孩子，搖晃的身軀、一道的血淚、滿眼的怨懟、染紅的雙手。
『爹——』本來清亮的嗓音如今卻喑啞的不像個孩子。
沾滿黏膩帶有血腥味的小手向他伸來……
卻被他打落了。
那個被他忽視、連累，連死都得不到安寧、被烹煮食入的孩子向他伸手，他卻拒絕了。
悔恨、愧疚、自責、自我厭惡，排山倒海的負面情緒將他淹沒。
他除了道歉做不了任何事。
「沒關係。」
暖暖的小手抱住易牙低垂的頭，在他耳邊低語。
「乾爹，沒關係的。」
小少主帶易牙輕輕地晃著。
「你很乖，不哭。」
回想乾爹在自己嚎啕大哭時怎麼哄自己，小少主努力學著做一遍。
「沒事的，有我在這。」
晃著晃著，小孩子自己又困了。
「我在啊……」
小少主睡著了，易牙也被哄好了。
他輕柔地幫被打的小手抹上藥，然後圈住小小的身子，一動也不動。
月落日升——
充滿兩人生活痕跡的屋子裡，傳出一聲嗤笑。
後來易牙再也沒有做過惡夢。
曾經虛偽的平靜也化為風平浪靜。
他每天陪小少主到雪地玩耍，他們往山上爬，一路見到更多的動物。
然後遇到了……
敲響終結之聲的神獸。
＊＊＊＊
易牙一天天數著日子。
「乾爹！有小鹿！」
「恩。」
「乾爹！有兔子！」
「恩。」
「乾爹！」
腳步頓了一下，孩子也跟著停下，易牙蹲下身詢問。
「怎麼了？還看到什麼？」
「是花。」
短小顯得有些肥的手指指向路邊，在雪白之中開出顏色花。
「花開了！」
小少主咚咚咚地跑去摘花。
「是啊…春天到了……」
易牙凝視兩步外的孩子，小小的身子轉過頭、捧著花、綻放燦爛的笑容。
區區兩步，可兩步之間卻是碧落黃泉。
孩子在睡夢中被陸吾尊座接走。
然後陸吾尊座也被空桑接走。
這一片雪地，到底留不住誰。
易牙一把火燒了屋子。
火光映在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也燒去他心中最後一絲溫情。
他看著房間裡的熊布偶被火舌吞沒，將這段時光留長的髮也以匕首削去丟入火中。
雪還在下，覆蓋在灰燼之上，掩蓋那些過往，卻蓋不住他一身的黑。
瘋癲的大笑迴盪在大雪紛飛，卻傳不出方圓百里，傳不到待在母親懷中的小少主耳邊。
笑聲不知不覺間成了低吼，易牙跪倒在地，狠狠地握緊雙手也只抓住白雪。
直到最後一縷煙飄散，易牙起身頭也不回的踏入萬象陣。
終究他身邊……
也留不下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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