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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20-10-02 17:50

[達人專欄] 【MW 不可思議世界】恰如西風般的曲調 第六篇

作者:Cale 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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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MW 不可思議世界》為創作社團『文創作戰科』之共同創作系列,採用共同世界觀,以成員各自的觀點與立場進行闡述,故人物、設定若有雷同,皆屬正常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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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弓,如果沒有像樣的箭矢,那也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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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導的過往歷史中,使用了魔導師等級來作為實力的劃分。每一次的晉升,都需要通過更高階的魔導師所制定的考試內容。
    
    「如果是以魔導聞名的導師,卻在評等上遜於其他狩魔士,並不是那麼的妥當。」劍術大師說道。他的眼眸一貫地散發著銳利而富有威壓的視線。
    
    琉特不帶一絲情感地望著盧卡,彷彿混亂的氣息悄悄潛伏在一陣微風之中,一步步地將秩序推向破滅的深淵。
    
    魔導師的晉升考核必須通過三次,方可真正的提升等級。她位居三等,所以必須通過三位二等魔導的考核才得以晉升。
    
    「依照協會的情況,我認為可以安排一場考試,作為導師試煉的內容。」盧卡淡淡地說著。「而我也可以立刻聯絡到能夠擔任考官的狩魔士。」
    
    這就是他投下同意票的原因?縱使五人原則能讓他們能夠獲得辯駁的機會,但也必須得有人說服協會,好按照他的安排來進行導師試煉。
    
    未知的危機可能正一步步地逼近。
    
    「協會目前只有三位二等魔導師。」伯達迦提出疑問。「你能請到誰?」
    
    「全部。」縱使盧卡以平靜的態度說著話,但一絲的驕慢與高傲仍依附在他的話語之中。
    
    可不是嗎,他掌握的人脈與資源簡直豐富得難以想像。也因此,他的佈局永遠比別人完善且快速。斯佛爾札啊……劍術大師顯然沒有愧對這響亮的姓氏。
    
    「其實幹部也討論過這項提案。」這時,塔拉奇緩緩地說道。「就交給斯佛爾札先生安排吧,但協會幹部必須參與制定考試內容。」
    
    見到副會長的反應,盧卡的臉上閃過剎那的冷冽,就像是望見天外的密佈烏雲與狂風暴雨。
    
    「一場考試,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在一個禮拜後舉行。」塔拉奇補充道,他始終有著主導會議的權利,何況導師的考核本來就必須讓協會幹部經手。
    
    「如你所願。」劍術大師扭了扭脖子,輕佻地說道。
    
    琉特感覺的自己的胃正揪成一坨,她曾經想過塔拉奇在這場會議中所扮演的角色,也知道他會進行什麼樣的安排。但是,這樣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
    
    將計就計。他們選擇做出這樣的決定。
    
    「有任何意見嗎?」塔拉奇略帶沙啞與陰暗的聲音微微上揚,詢問著在場的眾人。
    
    
    ▲
    
    
    協會幹部在重要的時刻,總是會展現那武斷的行事風格。琉特一面走著,一面思考方才會議上的所有重點。
    
    協會的側廳與主堂隔了一條小巷,兩者的風格也大同小異,甚至能說是刻意讓外觀與周遭的建築物幾近相同。
    
    詩人用力的推開了沉重的門扉,讓光線與新鮮的空氣進入那宛如被塵封的空間。閒逸的大廳、空蕩的廊道,此地似乎空無一人。
    
    「走吧。」突然,弓術大師就這麼出現在琉特的身邊。他的聲音宛如從陰影之中伸出的一雙手,輕輕擄獲了聽者的心神。
    
    「你怎麼……」詩人才剛開口,但卻又停了下來。她有太多疑問了,而且每當結束一個問題,也許又會浮現更多疑惑。
    
    「待會再解釋?」雀斯歪了歪頭。「我得帶你進去,因為這裡是追獵者的地盤。」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去加工室一趟呢?」琉特一臉莫名其妙地說道。
    
    「一樣,除非你有完成申請。」導師露出不可置否的表情。「或者是有我的准許,最好還是不會被找碴的那種。」
    
    這裡總是有著各式各樣的規矩,一如既往。追獵者無論如何,都遵守著某種難以動搖的規範,也在部分狩魔士之間形成了特殊的傳統。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樣的規定。琉特心裡想著,至少其他職業狩魔士會希望追獵者能更友善一些。不過話說回來,交付者難搞的程度也是不遑多讓的。
    
    雀斯領著詩人走在廊道上,走過了與外部大廳接壤的會議室,再經過了通往塔樓的旋梯,走入了地下室。
    
    弓術大師從木門上鋸開的窗口探望,接著推開並進入。空蕩的空間迴盪著栓鎖碰觸木頭的清脆響音,彷彿是歡迎著光臨此處的來客。
    
    濕冷的地下留有通往地面的扁形窗戶,由外部照入的光線也在黑暗的空間變得無比強烈。狩獵大師伯達迦就坐在裡頭,身旁留有著一些文書資料。
    
    顯然是剛才有過人跡,空氣中還能嗅到許多不同的味道。琉特拿下了背在身側的巴地克豎琴,改由抱在胸前。
    
    「終於能好好說話了。」雀斯沒有帶弓,所以隨意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但你的高地語還是說得一樣爛。」伯達迦附和道。「說真的,你太久沒回奧格斯堡了。」
    
    「回來就只有破事。」弓術大師聳了肩,然後看向琉特。「不是針對妳。」
    
    琉特露出細微的笑容,然後也輕鬆地入座。
    
    地下室有著石砌的工作台,還有沾染灰塵的木椅,但卻也因環境的緣故而沒有存放太多物品,起碼貴重且不耐潮濕的器材是不會放置於此的。
    
    「我託了一些學生去弄了資料,關於考試的。」伯達迦轉而看向琉特,他的態度明顯溫和許多。「我其實滿好奇,調解者是怎麼弄到的妳的資料的。」
    
    「軍部,或者交付者。」琉特淡淡地說道。「雖然這是明顯的答案,但……」
    
    「但兩者都不太可能……好吧,軍部也許出賣了妳。」狩獵大師遲疑了一會兒。「副會長倒是很機靈。」
    
    他只是很瘋狂。琉特沒有說出口,她知道這只是自己的見解。但塔拉奇的確會選擇對協會最正向的做法,而通常也不會是太保守的選擇。
    
    「這是……」雀斯望著桌上的紙張與手抄書,疑惑的說道。「魔導?你們比較在行的東西。」
    
    「導師也有研究嗎?」琉特試探性的開口,她只聽聞伯達迦的狩技高超,卻不曉得他對於魔導的技巧有什麼掌握。
    
    「多少都有。」而伯達迦神秘地說著,上挑的眉毛隱約透露出他確實有所理解。「但我也是不太瞭解考試的細節,我看看它的項目啊……」
    
    「元素、範圍、投射物。」琉特迅速地回應。「考核人員由三擇一,三種我都能應對。」
    
    她熟悉風的力量,並能對物體做出複印與短暫的成型,高居三等魔導師絕非偶然。但這次考核顯然不會太好過,劍術大師想必已經準備了難題。
    
    「我想,我們應該要能猜出,盧卡會派出哪個人來作為考官。」雀斯一字一句地慢慢說著。「萊奧妮剛才不讓我在會議上說話,不然我就逼那個米蘭佬把一切都講出來。」
    
    軍部果然還是動了點手段。琉特一面對塔拉奇的承諾嗤之以鼻,一面又有些擔心的問道:「他們威脅你?」
    
    「沒什麼,只是軍部在弓隊上的指派而已,妳不用在意。」弓術大師無奈地搖頭,知道自己不需洩露太多。
    
    但這只會讓人更擔憂而已。伯達迦打破僵局,決定出聲。
    
    「反正他們沒招可出了,就讓他們去吧。另外,我倒是有想到一些人選。」他露出苦笑。「雖然說是人選,但也不過就是從三人內挑出一人而已。」
    
    狩獵大師從身邊抽出一本書,接著推給琉特。
    
    「看得懂字嗎?」
    
    「當然,我還會讀樂譜。」
    
    琉特接過書,看著封面上的紋路與墨跡。星之魔法,象牙塔之研究文獻。這是複製的書,裝訂的材料與手法都是出自狩魔士。
    
    「那是有註解的版本,原先的聽說有錯。」伯達迦補充說道。
    
    「象牙塔。」琉特輕輕唸著,就好像其中蘊含著某種魔力似的。「這是我認識的那個象牙塔嗎?協會又為什麼有他們的文獻?」
    
    導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是妳想的那座象牙塔。狩魔士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去蒐集它們流落在外的資料。」
    
    但象牙塔已經解散很久了,至少有數十年,其中亡佚的資料更是多不勝數。而協會留存象牙塔的書籍,有什麼目地嗎……?
    
    琉特的心中又浮現了許多疑問,但她沒有發出提問。畢竟只要解決了一個問題,永遠都會留有其他問題,就是這樣。
    
    狩獵大師隨後又遞上另一本書。「妳的啟動語言是用什麼?」
    
    「詩,就是唸咒。是普通的咒語,不是神諭。」琉特再度的回應道。
    
    「那好,我想妳該瞭解一下這個。」書上的漆色已經有些剝落,但隱約能看見上方寫著一段文字:「符文學。
    
    琉特看著書皮,不難理解其中意涵。知識永遠不嫌少,尤其這又是一場至關重要的考試,充足的準備絕無損失。
    
    「考核的人員是使用它們的專家嗎?」她翻開書本,陳舊而又枯黃的氣息撲鼻而來。「雖然我不是很在意。」
    
    「我想妳還是在意一些會好一點。」伯達迦的表情沒有任何的玩笑,反倒顯得異常的正經。「協會的二等狩魔士,沒有等閒之輩。」
    
    「但我也是準備升上二等的人啊。」琉特有些心不在焉的說著,她逐漸專注在書中的文字。
    
    升上二等。但如果不是因為導師考核的關係,或許自己也不太會再接觸魔導這方面的事情吧?更何況那些階級只不過是過時的證明,就像是早已無足輕重的名份,與象牙塔一樣,都是只過往的軌跡了。
    
    但是,如果事關導師身份,那它們就多了一層意義。
    
    「要去看看考試的場地嗎?」沉默已久的雀斯開口說道。
    
    
    ▲
    
    
    再好的弓,如果沒有像樣的箭矢,那也毫無用處。琉特在腦中浮現出弓術大師曾經的叮囑。數年過去了,平凡而又實在的話語仍然停留在她的腦中。
    
    一把巨大而又沉重的戰弓就握在琉特的手上。那是雀斯的長弓,紫衫的紋路與觸感都蘊含著一股令人安心的氣息,極長的弓臂甚至在直立時比她還高,更別說拉弓時她僅能將弦拉至胸前。
    
    「我又不能用,為什麼要給我。」琉特碎唸道,一面收拾著包裹弓的布條。
    
    「我在幫妳換弦。」弓術大師坐在樹蔭之下,手上拿著的是琉特的短弓。「麻弦用太久了,弓弭倒是保存的很好,妳最近不常射箭?」
    
    「我待在奧格斯堡一段時間了。」
    
    詩人舉起還未裝上弦的長弓,模擬出射箭的姿勢。她感受著微風吹過臉龐、撩起髮絲,最後遠離自己,並隨著緩坡而上升。
    
    風的來向,是平坦而又空曠的平地。上頭只有泥沙和些許的木製設施,連雜草都不見幾叢。狩魔士的訓練場鮮少有如此廣闊的場地,也許是總部的需求,又或者只是恰好有著這樣的區域而已。
    
    「林場就在附近,這裡曾是轉運的地方,無論是裝載上船或者一般的搬運,都十分合適。」雀斯站了起身,指向一旁的萊希河支流。「但無論是經營或者生產的花費,都讓擁有者承擔不起,所以規模最後縮減了很多,也賣了這一塊地。」
    
    琉特聽見了涓涓細流的潺潺水聲輕盈地傳入耳中,留下了一道明亮而又單調的軌跡。她用腳輕輕劃過地面,柔軟的沙土立刻留下痕跡。
    
    痕跡。
    
    「這裡的土質都是這樣嗎?」琉特走了好幾步路,然後蹲下身抓起一把土。「像沙子一樣。」
    
    「沿著河的這邊都是,離越遠就越黏。」雀斯將弓還給詩人,一臉好奇的望著她的身影。「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想先看一看附近。」語畢,琉特就踏著愉快的步伐離開了。
    





(待續)


以下作者碎念
感謝各位觀看至此,多虧各位的支持讓我得以順利更新,劇情逐漸邁向高潮了,希望各位能也有愉快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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