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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2020-10-11 15:38

【隨筆】雜感小語(4)

作者:湛藍琴海

  總覺得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中秋節時就一直有在想打點什麼來抒發或分享自己的想法,但仍舊作罷。昨天雙十國慶日,也想或許可以說點什麼,但始終不知如何寫起,似乎有很多想法在腦中浮現,遲遲無法化為文字。

  不過,今天還是嘗試用主題分段的方式,講一點目前能夠組織成文字的部分好了:
 

  〈巴哈寫手生態圈〉
 
  我認真經營巴哈小屋已經超過八年了,距離我在小屋發表小說自然也超過八年了,想來真的很不可思議。在開始經營小屋以來,我陸續認識了許多巴友,其中大多是寫手,或許不一定是好友,但至少他們的活躍,我都看在眼裡。

  然而,光陰的洪流,終究會帶走許多人。當初認識的寫手,絕大多數都不在了。可能是不寫了,或轉移陣地了,甚至也有離開人世的。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在了。每一年,可能都會悄悄走掉一些人,神不知鬼不覺,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們消失了,或發現他們不寫了。光是小說達人,每隔一段時日就會大換血,已經不知改朝換代過多少次了,甚至覺得自己似乎慢慢與巴哈寫手生態圈脫節。不如說,一直都在脫節,因為一直換血,而我可能通常都沒有一直去積極交流,自然地,每隔一段時日可能就要多少記住一些新名字,如是往復。恍若歷史的輪迴。

  雖然日前有比較積極認識一些巴哈寫手,但或許我一直都是比較低調的人吧。當巴哈小屋的經營,好友圈大抵穩定下來(雖然還是來來去去,能一直留在巴哈的終究少之又少),我就不會太積極交際了。這不符合我的性格,還是喜歡有自己的空間,用自己的步調過生活,想寫就寫,不想寫就不想寫,不會積極拚更新(日更真的不適合我),也不會刻意迎合市場去寫主流題材,始終都是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小說以外的文章亦然。

  回歸正題,想想自己能經營巴哈,寫作至今,確實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吧。或許自己不算很勤勞的作者,但日積月累,還是寫過不少東西。假使可以,會希望自己繼續保持寫作習慣,無論自己未來在寫作上能有多少成就,至少我希望寫作可以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對於能夠陪伴我至今的巴友,我都很感謝。尤其越早期認識的巴友,越是覺得還能維繫這份友誼至今,是何其珍貴。無論平常交流多少,都可以確定一件事情──至少沒有離開。其中還有持續寫作的,更是屈指可數。這更讓我深刻感受到,能持之以恆地保有某種習慣(或留在某個地方),是何其困難的一件事情。

  縱使沒有什麼事可以天長地久,但至少可以珍惜抵達盡頭之前的路途吧。
 
  〈論憂鬱之重要〉
 
  其實我認為,憂鬱不盡然是一種壞事,就如多愁善感,其實也有好處。容易憂鬱的人,不盡然只是無病呻吟、庸人自擾,只要沒有憂鬱到嚴重影響日常生活與身心健康,偶爾有憂鬱的思緒,其實可能是對生活保持敏感度的一種方式。喜怒哀樂為人性之常,憂鬱亦然。對我而言,創作的原動力可能主要是「憂鬱」吧,即便我的作品不盡然只有憂鬱,但憂鬱確實很容易激發靈感,也很容易為故事添色。憂鬱就如種子,只要加以灌溉,就能成長茁壯,長成一棵大樹。樹上的枝葉,便是憂鬱的延伸;開花之時,一篇篇故事也綻放了。

  憂鬱也是能帶來產能的,雖然這不代表要為賦新辭強說愁。
 
  〈變與不變〉
 
  這邊的變,不單是人事已非、物換星移那種改變,主要是在講自己的改變。像是我有時會想:我跟過去的自己差多少?但過去是多久以前?所謂的差異又是指什麼?人有太多面向,所謂的「改變」可能又很難定義。就某些方面而言,或許我一直都有在逐漸改變;但從另一方面而言,我的本質可能依舊不變。「本質」或許本來就是固定的,除非變質,否則無論表面上有多少變化,本質的自己終究是未變的。

  但就算有朝一日,本質變質了,也不見得有好壞之分。好壞本來就不是絕對的,縱然世俗價值觀還是會有所謂的是非對錯,但這從不代表不能從其它角度去看待事情。若要進一步論述,就會進入到哲學的範疇了,此處姑且不談──但提到哲學,人生本身就是一堂哲學課,出生起就被迫上課,直至死去才會下課。我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學習生命哲學的一部分。

  這門課,沒有指導教授,自然也沒有誰可以主宰自己的分數了。

  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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