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翱跟橘紡對視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是誰?」
橘紡平常見到的嫦笙星君大概是二十出頭左右,現在眼前出現了個Q版,聲音還挺青澀,瞬間有點大心,只想把他抱在懷裡捏臉。
公孫翱見橘紡怎麼像是看著小狗似地看著自己,又說道:「你是要謀財害命的壞人嗎?」
這時候橘紡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小可愛大概就是嫦笙星君的轉世,而她正好目睹了他的情劫。想起之前消凡交代說不要攙和嫦笙星君歷劫,急忙道:「唉唷...我是誰呢..?嗯..我乃是敵國間諜,來刺探敵情,可是...可是被發現了,被追殺,就逃到這裡了。啊,你看,倉庫裡面還有追趕我的壞人!」
橘紡這話說得結結巴巴,明眼人一聽就知道是假話。可公孫翱這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卻照單全收地信了,緊張地盯著倉庫裡面。
逆嚴聽了,只能走出來,演技生硬地說道:「間諜!我看你往哪兒跑!」
演到這裡,橘紡心想只要兩人假裝打起來,藉機打到這宅子外面就能脫離險境了。可逆嚴卻像是拿錯了劇本似的,拳拳用力,掌掌使勁,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樣子。好在橘紡在絡雲山也跟著逆嚴練過一陣子,起碼能夠做簡單的抵抗,不會像沙包似的。
總之,這兩人對打的狀況真實,就算是一代宗師也不會懷疑他們造假。
過了五招,橘紡被一拳打趴在地上,心想「你個死小子還真往死裡打?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只見公孫翱突然擋在了橘紡身前,對逆嚴扯謊道:「她不是間諜,她明明是我家的家丁!」
橘紡也是被打到火氣都來了,對逆嚴罵道:「你看看你,連個小孩都比你憐香惜玉!」
逆嚴這時卻突然順著公孫翱的話說道:「看來是我搞錯了,既然是你的家丁,那我就去別處尋刺客吧。」,然後翻牆帥氣離去,留下傻眼的橘紡。
這個步驟太神奇了,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無法理解。但公孫翱不太正常,絲毫沒有發現這一切不自然,急忙扶起了橘紡,問道:「你有沒有哪裡受傷?」
那跟嫦笙星君一模一樣的五官,但臉頰還有嬰兒肥,眉毛也沒有長大後尖銳,甚至有點八字眉,看起來根本像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橘紡拚了命才能忍住不要姨媽笑,說道:「沒事,既然壞人走了,那我也就告辭了。」
揉著被打疼的地方,橘紡也翻牆離去了。
一翻過去,果然看見逆嚴在等她。橘紡衝上去就是一腳,以洩心頭之恨,卻被逆嚴一個反手擋了下來。
橘紡怒道:「你還真打啊?!疼啊!」
逆嚴回道:「你有火鶴錦衣,也打不死你。況且,我怕打太假會被他看出端倪。」
橘紡一聽更怒,喝道:「你打一半莫名其妙收手更奇怪好嗎?」
逆嚴則一臉困惑說:「那不收手,難道真把你打死啊?」
橘紡氣到不理他,自己先回司歷宮了。
【可能真的會被逆嚴殺死】橘紡到了司歷宮屁股都還沒有坐熱,消凡便怒氣沖沖地找來了。
消凡一看見橘紡就破口大罵:「你還有臉回來?你看看你在凡間都給我搞了些什麼!」
見橘紡一臉不解,消凡怒道:「你把觀塵鏡拿出來看看,現在嫦笙星君都成了什麼癡呆樣了!」
拿出觀塵鏡一看,只見公孫翱茶飯不思,畫著一張又一張的橘紡,貼得整個房間都是,擺明就是十幾歲男孩思春的樣子。
橘紡也是嚇傻了,說道:「那也就看了我一眼啊!怎麼會這樣啊?」
紓境看見了她在天界真正喜歡的人一眼,就像電腦重灌般地完全忘了梁仲,並不可自拔地愛上了蓮月。嫦笙星君喜歡橘紡,所以看見橘紡時也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但消凡不能把這件事說破,只能諷刺地說道:「是啊!為什麼呢?我還真他奶奶的是不知道呢!」
橘紡緊張地問:「那怎麼辦啊?還能補救嗎?」
消凡仰天長嘯道:「我佈了六年的劫啊!你怎麼不讓逆嚴當場把給你打死呢?心愛之人死在面前,也勉強算是過了情劫了。可你就屁顛屁顛地回來了,還把嫦笙星君搞成個癡呆!」
橘紡一聽,心想還能補救,只要叫逆嚴下去再演一次戲就行了。
但之前逆嚴的表現太匪夷所思了,所以這次要先好好溝通,不然可能真的會被逆嚴殺死。
「不要真的把我殺了。」橘紡在司歷宮的書房中,正色道。
逆嚴想了一下,說道「所以一拳把你打到昏死過去?」
橘紡驚悚道:「你就不能假裝嗎?拿把假刀往我刺過來,我假裝死掉,全身癱軟這樣。」。說完,橘紡還演了一次假死給逆嚴看,努力想讓對方理解自己的意思。
逆嚴眉頭一皺,說道:「哪兒來的假刀啊?」
橘紡急忙遞上一把刀尖會往回縮的刀子,說道:「就是這把!我特地做的,它裡面有血袋,你刺了還會流血呢!」
逆嚴滿臉不悅的拿了刀子。
橘紡接著說:「為了避免你真的打死我,當我說『我為了家國的榮譽,拚了命也要殺死你』時,你就把刀子拿出來刺我。」
逆嚴依然滿臉不悅,點了點頭。
於是這晚,公孫宅再次被兩人闖入。明眼人都會覺得刺客跟殺手這麼愛來人家後院實在是太奇怪了,可公孫翱這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依然照單全收地信了。
逆嚴依舊是一拳一腳都不含糊,拳打牆裂,腳踏地碎的,橘紡都要嚇尿了。正想說出之前的暗語快速結束對戰時,逆嚴這個天殺的,竟然一手掐住了橘紡的脖子,把她給拎了起來。
橘紡急忙用手掙扎,心想「你掐著我怎麼講話啊!該不會是我之前哪裡得罪他了,公報私仇?」
這時逆嚴才發現掐脖子似乎不太好,自行說道:「我為了家國的榮譽,拚了命也要殺死你。」,然後亮出了假刀。
這看似合理,可橘紡要是在被掐著的狀態下裝死,可不就真的會被掐死嗎?「難道一條命要丟在這裡了?」橘紡心想。
可公孫翱卻抖著小手,將掛在自己房間裝飾用的寶劍拿了下來,稚嫩地「啊~」邊叫邊往逆嚴砍了過來。
這逆嚴雖然不用保護凡間轉世的嫦笙星君,可你要他對著這張臉動武,他也是做不到的。於是逆嚴放了手,躲開了攻擊。橘紡也跌坐到了地上,咳嗽個不停。
公孫翱急忙拉起了地上的橘紡,悄悄在她耳邊說:「你等下藉機從窗口逃走吧!我幫你擋一下爭取時間。」,之後將她往自己的房間裡推了進去。
接著公孫翱用他的身體擋住了門,盡可能地封住全部縫隙,但瘦弱又還沒長高的十幾歲身體,根本就連三分之一都擋不了,只能伸長手腳,看起來很是滑稽。
但無論是有多滑稽,逆嚴都是不可能跟他打的。既然不能打,那就只能逃了,於是逆嚴再次帥氣轉身翻牆離開。
而橘紡則在這個滿天滿地都貼著自己畫像的房間裡,看著瘦弱的公孫翱拚盡全力保護著自己。突然,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痠痠脹脹的感覺。
【門神】在逆嚴走後,公孫翱急忙奔進房內,見到橘紡還在房中沒跑,便把她往床上一拉,用棉被枕頭把她給蓋了起來,又把床帳給解了下來,自己坐在床沿上,一副門神似的。
橘紡將頭從棉被裡探了出來,問道:「你幹嘛啊?」
公孫翱神色緊張地說:「我怕他又折回來。要是讓你從窗子走了,萬一又碰到他怎麼辦?這床靠牆,他要進來必定先經過我,我先幫你擋。」
這麼不靠譜的戰略,漏洞百出,橘紡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卻又讓橘紡覺得莫名有安全感。彷彿,這帳子外面無論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都進不來似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雖然沒有以這麼可愛又淺顯易懂的方式來展現,可嫦笙星君也是義無反顧地替自己擋下了一切危險。紓境歷劫失敗的事,一肩扛下,像個傻子似的,扛完還發脾氣罵人,趕人走。
「可以的話,這次我想幫他擋下一切危險。但,我是他的情劫啊,我就是他的危險。」橘紡心想。
有點失落,橘紡說道:「感謝相救,我得走了。」
公孫翱緊張地說:「可是,他可能還沒有走遠。等到天亮吧!天亮人多,他應該就不會為難你了。」
「是因為他喜歡我,所以捨不得我走嗎?」橘紡心想。
但越是這樣,她越該走。她的使命就是讓他肝腸寸斷,於是橘紡把棉被一推,逕自下了床,說道:「我手握機密,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擱,危險也只能闖了。」
她以為公孫翱還會留她,但他卻坦然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連橘紡的名字都沒有問。
橘紡回到了司歷宮,只見梧翊也來了,正在跟逆嚴吵架,可是又怕他動武,所以躲在消凡後面罵道:「橘紡是女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掐脖子啊!」
逆嚴還算冷靜,微皺眉道:「女的又怎樣?敵人是不分男女的。戰場上難不成只有男的會殺你?」
梧翊回罵道:「你是在戰場嗎?你就演個戲而已!知道你天上無敵了,老對自己人無敵有屁用啊,你去對壞人無敵好嗎!」
逆嚴一聽,竟然真的有點動怒了,上前一步道:「老子在對敵人無敵的時候,你還是顆蛋!」
梧翊見他上前,嚇到拉著消凡連連退後,嘴上卻不示弱罵道:「你看你看又來了!門口狗,就只會對家裡人吠。」
橘紡見狀,急忙緩頰道:「別吵了,我不是沒事嗎!」
梧翊急忙衝上前,把橘紡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見沒什麼大礙,悻悻然地對著逆嚴做了個鬼臉,然後急忙跑走。
見到消凡,橘紡一臉抱歉道:「又搞砸了,沒死成。」
消凡揮揮手道:「唉,都是天意啊!想想嫦笙星君的個性也是,怎麼可能乖乖地看人把你給殺了呢?」
橘紡想到臨走前,公孫翱絲毫沒有要留自己的意思,說道:「可是我走的時候他半點哀傷都沒有,莫不是這次打鬥把他嚇到不喜歡我了?」
消凡冷哼一聲,拿出了纏了公孫翱頭髮的半股紅繩往橘紡手上一套,亮得跟個散光彈沒兩樣。
因為實在太亮了,橘紡急忙把它給摘了下來,問道:「那為什麼會這樣呢?我要是走了,很有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了,沒理由半點也不心碎難過啊!這個人到了凡間也這麼禁慾系?」
消凡嘆了口氣,說:「公孫翱自認為活不到十八歲,現在都十六了,應該是覺得命不久已,心如死屍吧。他就算喜歡你,也沒命跟你在一起,你走或不走,對他來說都沒什麼差別。」
這話一說,不知道為什麼燃起了橘紡的鬥心。眼裡燒起了熊熊的烈火,橘紡說道:「瞧不起老娘我是吧?好歹我也是個司歷宮情劫女王,看我怎麼讓你愛我愛到捨不得死!」
接著轉身對消凡說:「公孫翱的情劫我幫你搞定,絕對讓他求生不得,欲哭無淚!」
說完,橘紡揮揮衣袖,踏進了司歷宮書房重新擬定作戰計畫,留下了傻眼的消凡。而逆嚴,則在想這個司歷宮情劫女王的稱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 ***** *****
喵的
這個故事我寫了這麼長?
我之前是有多閒啊?
話說
我小時候就希望自己是電影女主角
我現在覺得我還真是
我的人生就像是一部爆笑劇
每天有笑點
我都覺得我是被電玩耽誤了的諧星了
話說我那天在跟小白聊天
我:你別看我現在這麼胖,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我媽炒的高麗菜了,一個人可以吃一盤,也可以就高麗菜配白飯。看來吃菜也是會胖的。
小白:所以你只有小時候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