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創作

小說2020-10-25 01:38

放一顆心(伊勢X榛名)

作者: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


 
浦風被叫金剛叫住了。「金剛さん,請問找我有事嗎?」「小浦風,妳…妳最小的那個妹妹…」「秋雲?」「對,她…她的那本番外啊,有透露些甚麼嗎?」「啊!是伊勢さん和榛名さん的番外嗎?」「對、對,就是這本。」「沒有耶,她對自己的工作都是保密到家,我們沒人會去問,就連天津風也沒有。」「這樣啊…」「金剛さん很擔心嗎?我記得,她有稍稍的說,會是甜的耶,榛名さん應該不用擔心吧?」「不是,呃!我們這次是擔心另外一個方向。」「哪個?」「上次,日向和扶桑的那一本,太色情了。」「其實,是游走尺度之間啦!」「對,這是,我也怕咱們家的榛名也是。」「這個…她常說戰艦都是大人的CP,所以…」

金剛無奈的撓撓頭髮,「好吧,我想,秋雲那丫頭,應該也不會太誇張,對比其他鎮守府的香豔,我想,她的作品還是算純愛吧。」,浦風尷尬的說:「也、也是啦,跟其他家相比,她的色情程度,真的就是全年齡向了。」「我記得,上次日向さん和扶桑さん還大破了。」「羞恥心大破。」「呃!畢竟這是前世今生嘛!所以…」「好吧…上次,連草莓都畫出來了,我也不好說甚麼,算了,出了就知道。」

當番外篇出來的時候,伊勢非常緊張的看著封面,死都不敢翻開,日向交叉著雙臂看著她,「妳的勇氣呢?伊勢?」「在戰場上。」「這只是個小小的冊子。」「妳上次還不是被搞到大破。」,日向的臉立刻發紅,她清了清嗓子說:「那、那是因為在房間那一段太…」「我要是也被這麼畫怎麼辦?」「對喔,我和扶桑的隔天,妳的脖子上有草莓。」「啊!」,日向壞心的看著伊勢,「翻開來看吧,喔呀,榛名跟扶桑來了,我想,我跟扶桑在妳們兩人身邊,有甚麼事,也好有個照應?」,伊勢苦著臉,站起身去泡了茶,等四個人坐下之後,就開始閱讀這一次的番外。

榛名閉著眼睛,一直在深呼吸,不讓不耐煩的表情,在臉上浮現,她在心中思考著,該用甚麼理由脫身,她已經被禁錮的夠久了。在她身邊的貴公子,像是沒看到一樣,依舊把她當成禁臠,手像是宣示主權一樣,放在榛名的腰上,陪她前來的神通和那珂,偷偷在一旁說著:『神通ちゃん,妳覺得榛名さん,甚麼時候會發飆?』『我覺得,她不會耶。』『為什麼?要是有人敢把手放在妳的腰上,川內ちゃん會直接把對方的手砍掉,除了我們玩笑式的抱著妳撒嬌,其他人哪敢啊!』

神通紅著臉回答:『姐姐、姐姐她…她不會那麼誇張的。』『是嗎?上次一個宴會,妳穿的晚禮服不是有露肩膀嗎?有個男人藉故摸了妳的肩膀好幾次,過沒多久,我就看到那個男的握著手腕,匆匆忙忙跑出去了。』『那、那是因為…』『據說長門さん還對川內ちゃん比了大拇指誇獎她。』『那是誤會啦,那珂ちゃん。』『至少我看那個男的被弄得很慘,好一陣子,報紙上都是他的腥羶新聞,那個人連門都不敢出了。

神通嘆了口氣,『那是…對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也是啦,啊啊,榛名さん真正的另一半,甚麼時候會出現呢?』『妳不喜歡山田家的人?』『比熬夜還討厭。』『但是,山田家,到處都說,他們家的長子,和榛名さん有婚約了。』『那是他們說的,金剛さん一次都沒承認。』『是啊,有一次記者問了霧島さん,霧島さん的臉都是黑的,用非常殺氣的眼神否認了,傳言才慢慢降低,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又喧囂而上。』『一定是這個家族又再亂講了,真欠揍,也不看看自己是甚麼貨色,落魄的家族,架子卻擺的比誰都大,根本就是外強中乾。』『只能說,榛名さん被牛皮糖纏住了。』『更好笑的是,他還自以為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總裁,追求高貴典雅的大小姐呢!跟伊藤家一樣,纏著扶桑さん不是嗎?』

神通嘆了口氣,『是啊,也不知道兩位小姐,前世到底出了甚麼意外,今生要被這種人糾纏。』,終於,談到一個定點,榛名擺脫對方的糾纏,回到神通和那珂身邊,在熟人身邊,她終於可以做回自己,臉上那種厭惡的表情就帶出來了。神通送上一杯茶,「榛名さん,您辛苦了。」「是啊,榛名さん,沒必要跟這種人往來。」「我知道,但是,從來不是我們家抓著他們,是他們家纏著我們,只要看到山田家的人,比叡姐姐和霧島就要去健身房運動了。」「沙包…又要換啦…」「金剛姊又開始思考要不要跟哥特蘭訂一箱醃鯡魚罐頭,送到山田家。」「請她講好時間,那個時間,我們絕對不會讓您過去的。」「不過,到最後都還是作罷,因為那太失禮了。」「哈哈…」

她們要離開的時候,那個山田家的大少爺追了上來,「榛名,晚上一起吃飯。」「抱歉,我有事,晚上要自己在家裡。」,其實是霧島下廚,一鍋大骨湯,燉的香味四溢,姊妹四人晚上打算好好聚聚,喝個小酒,吃點想吃的東西。「那明天我來接妳,有場重要的聚會。」「我不…」,對方皺著眉頭說:「榛名,不要拒絕我,妳不去,我很沒面子。」「你的面子與我無關。」

榛名的嚴詞拒絕,對方卻好像沒聽到似的,直接下了決定,「就這樣決定了,我們家常往來的親戚,也想見見妳,那麼,明天我會來接妳。」,說完,要吻榛名的時候,卻被那珂擋住了,「請自重,大少爺。」「我們是戀人,吻別也不行?」「那珂沒聽說過,您和榛名小姐要是戀人的話,太陽就要打西邊出來了。」「妳沒聽過的事情太多了。」「是啊,因為是沒聽過的事情,所以當然不好幫護衛的小姐亂應承,要是被比叡さん還有霧島さん知道我隨便接下這種話,下次放假,我就得跟她們一起去體育室被訓練,總教練還是金剛さん,所以,既然不是,也就沒甚麼吻別這一說。

對方瞇了瞇眼說:「妳,很伶牙俐齒,不怕我們山田家嗎?」,神通跳出來了,淡淡的問:「您威脅我妹妹嗎?」「威脅又如何?小小的護衛,我山田家還有勢力整妳們。」,神通冷冷的說:「您不尊重榛名小姐在先,威脅我妹妹在後,我們脾氣再好,也不能任人宰割。」「榛名,妳就放任妳的屬下這樣對我嗎?」,榛名只是看了看那個男人,然後輕描淡寫的說:「我只聽到她們在陳述事實,倒是你,要威脅我的人嗎?」

那個男的要脅性的帶著自己的人走上前,但是,神通和那珂一個眼色,在四周穿著制服的小護衛們就衝上來,每一個都很可愛漂亮,但是山田家的護衛卻倒退一步,因為那些女孩子的可愛笑容下,都是濃重的殺氣。榛名深呼吸一口氣說:「這是公眾場合,我必須顧忌我們家跟你家的面子,明天的事情,我會去,但是,沒有下次,神通、那珂,麻煩妳們,我們走吧。」「是。」

瞪了對方好幾眼,一大票人揚長而去。在車上,榛名抱歉的看著神通和那珂說:「不好意思,還讓妳們被威脅。」「不會啦,我們很習慣了,那不算甚麼。」「是啊,榛名さん,妳明天真的要去嗎?」「不去,不行,這個家族不大,但是小手段層出不窮,很煩人,我有時候都覺得,我跟扶桑的命運好像,都被奇怪的人纏著,然後那個家族,甚麼本事沒有,就是公關的本事最大,媒體記者從上到下,都被他們打點得好好的,要不是有青葉和衣笠,我們這兩家受的傷,絕對比現在來的重,而不是小小的擦傷而已。」「牛皮糖要拿掉也是不容易的。」「就像神通ちゃん早上挖川內ちゃん起床要花上將近一個小時是一樣的道理啊,有時候我都在想,到底是真的要叫她起床,還是…晨練?」「唉呀!這個我有聽說呢,是哪一個?」

這個問題讓榛名很感興趣,跟那珂一起興致勃勃的看著神通,神通滿臉通紅的低下頭,「真、真的是叫她起床啦!姊姊她起床,總是要慢慢來,太快的話,她會不舒服啊!」「叫到兩個人臉都是紅的起床,也滿奇妙的,下次,該帶著小傢伙們去看看,到底是在做甚麼呢?」「不、不可以!那珂ちゃん!」

而伊勢看著請帖,只是嘟著嘴,看著在看外面風景的日向問:「為什麼是我去?」「因為上次是我。」「我跟這個叫甚麼村田的根本就不熟。」「我也不認識,但帖子來了,妳避不掉。」「那個日子,我本來想去伊勢神宮走一走的。」「之後還有機會,那個宴會是村田家主辦,他們家的總經理還親自來遞帖子。」「好吧,啊啊,錯失了吃烏龍麵的機會,木曾跟長良真是有福了。」「快點吩咐人去準備,那是星期五的晚上。」「是、是。」

伊勢打理整齊,坐著自家的車子出席,在車上,她跟大淀對話著,「所以,有這麼多人會去?」「對,妳記下來了?」「記下了。」「還有,這次舉辦的地點,是在武藏さん的飯店,妳要的房間,我跟利根訂好了,不要走錯。」「呼!可以不用趕著回家,真好。」「有事情趕快跟我們聯絡。」「好,大淀,我剛剛好像聽到咕嚕的聲音耶。」「妳聽錯了。」「離妳跟球磨她們一起吃飯的時間,剩不到一個小時吧?快去吧,我這裡沒事。」「好吧。」「記得要多吃一點九州菜,日向心心念念牛腸鍋很久了呢。」「請不要誘惑我!」「好、好,我快下車了,有事再連絡,再見。」「再見。」

伊勢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而接待她的是藤波和早波,「伊勢さん好。」「藤波和早波,兩個小傢伙穿了晚禮服,挺好看的呢!」「嘿嘿!我們撐不起來啦。」「夕雲姊跟長波姊穿起來才好看呢!」「不過,在我覺得都很棒喔!」「伊勢さん今天穿的是白色領結的三件式燕尾服。」「厭戰跟納爾遜說,白色領結才正統,所以,這個時間出席的宴會,我都會打白色的領結。」「怪不得跟大家不一樣,這邊、這邊,武藏さん在等妳。」「好。」

門一打開,武藏還在講電話,三十秒之內她就結束電話了,「伊勢,又輪到妳了?」「對,日向說上次的宴會是她出席的。」「真可惜啊,我今天,本來想跟球磨她們一起去吃飯的。」「牛腸鍋?」「沒錯,據說是個真正的博多人開的館子,來東京的博多子,都會去那邊喝喝小酒,吃晚餐,不少九州酒他都有進。」「聽了就讓人流口水呢。」「是吧,牛腸鍋吃完,再來一碗強棒麵,乾掉一瓶長崎美人,這一天該是多麼完美。」「不過我們兩人只能在這邊跟其他人見面,大和呢?」「聽說伊良湖有試做新點心,天龍、龍田、矢矧拉著大和、初霜、朝霜、雪風、磯風、濱風去試吃了。」「啊啊…越聽我越想早點離席。」「算了,走吧,我可不想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假惺惺的玩意兒,不過啊,也不知道村田這死傢伙去哪裡托的關係,居然,請到上位者呢!」「上位?」「看了,妳就知道了。」

兩人一起往會場走去,伊勢和武藏一向低調,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出席的那些商人貴婦,除非本身的身份很高,否則都不太認識她們,而她們也樂的不往人群堆裡擠,靜靜的在一旁吃著東西,跟朝雲、風雲、浦風、谷風、初月、若月、秋月、滿潮、山雲、長波、岸波、沖波、藤波、濱波及早波玩得很開心,能代有點無奈的對酒匂說:「啊啊,明明是護衛,現在看起來卻跟保姆一樣。」「可是,這個場合,就像是保姆不是嗎?能代姊姊?」「也是啦,明明武藏さん和伊勢さん是大人的,現在玩起來跟小孩一樣。」「畢竟這種場合很無聊嘛!啊!能代姊姊,兩位親王殿下來了。」「對耶,是東伏見宮的則仁親王和高松宮的顯仁親王。」

聽到親王來了,武藏和伊勢抬頭看了看,又躲得更裡面,「別讓兩位殿下看到我們。」「就讓那些人去拍馬屁,我們想要清靜的夜晚。」「我、我們是很想幫妳們隱瞞,但是妳們被發現,我們也沒辦法啊!」「尤其是妳們兩人那麼高,躲也無處躲,就算是鳳翔さん扛著大鷹,也擋不著妳們兩人。」「嗯!早知道該讓摩耶一起來幫忙。」「摩耶さん也只比我高一點好嗎!」「對喔…」

不過,低調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沒人發現伊勢跟武藏,而浦風眼睛很尖的發現了一件事,「咦?那不是榛名さん嗎?」,那個名字對伊勢來說有特殊的意義,她看著浦風問:「妳說榛名?」「對,被那個傢伙挽著呢,哇…臉好僵硬。」「他帶著榛名さん去見殿下了。」,武藏在腦海裡搜尋著那個人,「我不認識榛名的男伴。」「我們也不認識。」「沒有印象。」,濱波弱弱的說:「那是…山田家。」「咦?濱波,妳知道啊?」「因為,我昨天看報紙的時候,有看到這個人。」「在哪一版?」「影劇版,藤姊、早波姊姊,妳們應該有印象,那個男人,不是帶著某個名模上愛情旅館嗎?」「喔!我想起來了!我們那天在吃午餐,轉台看到的,名模還開記者會呢!」「哭的妝都花了。

「那為什麼榛名さん會跟這種人在一起?」,能代搖搖頭說:「她們沒有在一起,神通和那珂可不會承認,是山田家強拉著榛名さん的,明裡暗裡,山田家都緊抓住榛名さん不放,金剛さん想下重手,又怕被先發制人,榛名さん也是有著顧忌,才這樣勉強自己站在對方身邊。」,武藏看著伊勢,「妳要怎麼辦呢?」「我…先看看情況,山田家…以前是皇族呢。」「現在的血緣,已經稀薄到沒剩多少了吧?甚至,還有外來的私生子的傳言,妳可要加把勁,想想辦法,不能重蹈覆轍。」「嗯…」

就在伊勢和武藏在私下討論的時候,她們高大的身影,被兩位親王身邊的人發現了,自然向親王稟報,親王笑著讓人來請,「伊勢さん、武藏さん,殿下,想跟兩位說說話。」「被、被發現了?」「是的,原先還沒看到,不過,兩位站起身之後,就被我們瞧著了。」「眼睛真好。」「請隨我等前來。」

伊勢和武藏只好乖乖的過去,一看到兩個人,原本莊重的兩位親王就笑了,「妳們這兩個孩子,看到我們,也不來打招呼?」「則仁哥哥,她們又跑到其他地方吃起小廚房來了。」「哈哈,從小就是這樣,伊勢就愛去三重,日向和武藏沒事就去九州,怎麼,現在還是一樣?」,小祕密被戳破了,伊勢和武藏只好向兩人行禮問安,「伊勢/武藏,拜見東伏見宮/高松宮親王殿下。」「免禮、免禮,好久見一次面,這樣就生疏了,山田,你下去吧,榛名,來,留在這兒,有沒有見過伊勢和武藏?」

山田家的少爺本想藉這次的宴會,跟皇室攀些關係,畢竟他們家祖上本也是皇族,但在幾經變革,早就臣籍降下,而且不再是貴族後裔,連姓氏也被迫變更,與皇室不再有關聯,也因此,他們才會纏著金剛她們,畢竟,金剛四姊妹和皇族的關係,好到不能再好,可以說是現在的皇室女成員親自帶大的,隔三岔五,都還會一起喝茶用餐,跟另外一家的扶桑及山城一樣,他以為親王至少看在榛名的面子上,會對他略為照拂,卻沒想到人家根本瞧不上眼,把他趕走了,但是山田家的少爺也不敢生氣,看著榛名,希望她能幫忙講話,卻沒想到她連一個字都不吐,也不看他,他只能行著禮,悶悶的離開。

而榛名看著伊勢,覺得有點眼熟,不知道在哪邊看過她,但是,她還是有禮貌的向對方打招呼,「貴安,我是金剛家三女,榛名。」「貴安,我是伊勢家長女,伊勢。」「貴安,我是大和家次女,武藏。」「呀呀,時間過的真快,小時候的武藏,個頭就那麼點大,轉眼,就這麼高了。」「那會兒,伊勢還比她高一點吧?」「是的,不過,上了中學之後,武藏的個子,就竄的比誰都快。」「榛名,霧島好像也是這樣,對不對?」「是的,我是家裡最嬌小的一個。」「以前看顧的小娃娃,都長這麼大了,甚麼時候,能給我們看到妳們的小娃娃呢?」「就是,榛名這麼漂亮,要能看到妳的孩子,我才能放心養老。」「殿下,您才五十多歲。」「時間過得很快嘛!」

在場最尊貴的兩位賓客,拉著三人聊天,這時,樂曲開始演奏,伊勢鼓起勇氣問:「殿下,可容許伊勢放肆一回嗎?」「這話從何而來?」「我想邀請榛名さん一起跳舞。」,榛名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高松宮的顯仁親王對伊勢擠擠眼,「唉呀,妳要對想邀請的人的詢問,可不是我們喔。」「是啊,這上面,可不能過於憨厚。」「是,榛名さん,伊勢,可有這個榮幸與妳共舞?」「我…很願意。

剛好是一首華爾滋,兩人算好了拍子,就進入了舞池,她們的默契很好,跳著跳著,兩人就聊開了,不知不覺,榛名對於伊勢也不再用敬稱,直呼她的名字,「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伊勢。」「是嗎?我想,應該不是皇宮或者殿下的家。」「不是,有的話,我一定有印象,但是,怎麼想都沒有。」「既然我們現在認識了,妳有很多時間可以回想。」「那伊勢認識我嗎?」「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榛名。」「但是,妳對我說話的態度,好像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

伊勢笑了出來,那個笑容像個孩子,榛名的腦海裡,閃過一些莫名的畫面,但是快的她抓不住,而不經意間,她看到了不堪的畫面,臉色一變,伊勢發現了,關心的問:「榛名?」「沒、沒甚麼。」,伊勢往榛名看過的方向一看,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不是妳的舞伴嗎?」「他不是,其實,這場宴會,我是被迫出席的。」「跟他嗎?」「對。」「他到底是誰啊?」「山田家的少爺。」「我沒聽過耶,做甚麼的?」「小小的貿易買賣。」「可是,妳們家是出了名的船運集團,跟他們家有關嗎?」「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為什麼會在一起?妳…喜歡他嗎?」

伊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裡有著隱隱的擔憂,榛名原本感到難堪的心情,被伊勢的表情趕跑了,「伊勢,很擔心?」「呃!我…我只是…怕妳…被騙,妳看,他身邊那麼多女孩子。」,兩人的眼睛往山田家的大少爺看,他身邊都是一群鶯鶯燕燕,還有不少人對他趨炎奉承,剛剛還失落於無法搭上皇族的少爺,現在臉上只出現了志得意滿的笑。

榛名嘆了口氣說:「那是他的個性。」「妳們,真的有婚約?」「完全沒有。」「就算是我不太愛看影劇新聞,也知道他…常常把妳掛在嘴邊上。」「那是他,我們家已經撇清了好幾次,但是,他很聰明,每次都在媒體面前裝成我害羞而已,讓大家誤會。」「原來如此,不過,四處放話說妳們有婚約,但私底下卻和其他女性藕斷絲連,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這是他們家的老規矩了,男孩子的情人,數都數不清。」「妳的姊妹,不會在意嗎?」「非常在意呢,在意到,只要那個人上門,我們家的體育室沙包就要更換。」

伊勢一聽就笑了出來,「聽得出來,真的很在意。」「我不想談他,伊勢呢?」「我?我只有一個妹妹日向而已。」「妳們家的航空事業也很有名呢。」「還好啦,勉強過得去,我們兩姊妹很無趣的,沒有甚麼好說的,平常就是處理公事,放假就是做自己的事情。」「伊勢都在做甚麼?」「嗯!看看書、散步、四處走走,我最常去神宮了。」「神宮?」「對,我的名字由來,伊勢神宮,不過,也會去其他的神宮喔,沾染天界的氣息,少一些人世的濁氣,讓自己的身心獲得淨化,嘛!還會去爬爬山。」「好健康的生活,妳會找的到時間做這些事嗎?」「有啊,時間是自己找的嘛!」

伊勢跟榛名聊得很開心,兩名親王看到都挺高興的,「武藏啊,我頭一次看榛名和別人這樣的說笑呢,則仁哥哥,怎麼樣,伊勢可是個好孩子喔!」「如果是伊勢,這還真難抉擇啊,但我總聽說榛名有婚約了,她也是個大孩子,這種話,她也不好同我說。」,武藏向兩位親王比了個方向,「殿下,那位傳說中的婚約者,在那邊。」「咦?不就是剛剛那個看起來很滑頭的傢伙?」「沒錯,油腔滑調的,才離開這麼一會兒,身邊就…」

看到那個人身邊濃妝豔抹的女人群,兩位親王的火氣直接顯示在臉上,「不像話!這是怎麼回事?」「請饒恕我,殿下,我也不太認識那個人呢!」「金剛和比叡曾經隱隱的說有人纏著榛名,莫非就是他?」「這麼自不量力?武藏,妳真的沒聽過他?」「事業上沒聽過,腥羶的新聞,好像就有點影子了,能代。」

武藏的話剛說完,能代就帶著長波她們拿出手機,按了幾個字,就把查到的資料唸出來,越唸親王們的表情就越嚴肅,到最後點點頭,「很好,我知道了。」「是。」「顯仁,榛名啊,從小是個羞澀的孩子,四姊妹裡,她的個性最為內斂,顧忌也最多,有的髒東西在她身邊,她為了大家的面子,不好撥掉,這個,恐怕還是要別人幫幫忙才好,武藏,妳覺得呢?」「武藏,贊同兩位殿下的意見。」「能代、長波、岸波覺得呢?」「必須要有人,好好的守護榛名さん。」「不能讓她哭泣。」「一定要讓她每天開心的笑著醒來。」「不錯、不錯。」

又看了一眼山田家的人,兩位親王暗自下定決心,而伊勢和榛名這時候邊說邊笑的回來了,伊勢還拿了杯飲料給榛名,讓她喝一口喘喘氣。「好了,武藏、伊勢、榛名,我們要走了。」「這麼快嗎?」「嗯!本來啊,是沒打算來的。」「只是打發時間,沒想到妳們三個在這兒,倒是看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則仁拍了拍榛名的頭說:「榛名啊,今天有人陪妳來嗎?」「有,是那個山田家的人。」「我看他挺忙的呢,走了之後就沒回來,妳怎麼回家?」「我…」,榛名話還沒說完,伊勢就自告奮勇的說:「我會送榛名回家的。」「那再好不過,我們就不擔心了,好,我們走吧,待在家裡也自在一點。」

三個人親自送兩位親王上車,然後,武藏看著伊勢問:「妳真的要送榛名回家?」「當然,我答應殿下了。」「妳不是要住一晚?」「對喔,沒關係,送完榛名我再回來。」,武藏聳聳肩膀說:「好吧。」,要是一般人,只怕早就找各種理由留下榛名,哪有可能像伊勢這麼老實的把人送回家。

回家的路上,榛名好奇的問:「妳為什麼會住在那邊一晚呢?」「參加完這種宴會很累嘛!回到家很麻煩,還不如在飯店住一晚,輕輕鬆鬆的去上班,這也有種出去玩的感覺,比較自在。」「好有趣的想法呢!」「平常我們都很忙,這個時候,總要能夠自娛娛人,要不然太累了,對了,山田那傢伙,不通知沒關係嗎?」,榛名只是看著窗外,淡淡的說:「他…也沒跟我說有那麼多複雜的關係。」「好吧,那算了,就算他氣得跳腳,我們也看不到,對了,我…可以再見到榛名嗎?」「為什麼這樣問呢?」

伊勢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其實不太知道怎麼開口,因為,這是第一次想要邀請女孩子出去。」「第一次?」「對,第一次,我…之前都沒遇過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該怎麼做…」「如果,伊勢想來的話,直接來見我,就可以了。」「那…」,剛好這個時候,金剛家到了,伊勢先下車,為榛名開了車門,而金剛、比叡跟霧島在知道榛名回來之後,立刻帶人迎接,卻沒想到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人。

「妳是?」「我是伊勢家長女,伊勢。」「伊勢?」「是,今日,在宴會上與榛名さん認識…」,看到金剛家的三個人,伊勢沒來由的有點緊張,因為三個人對她的打量很明顯,尤其是和她一樣高的霧島,那雙灰色的眼睛發出的威嚴,讓她感到手足無措,就連笑咪咪的比叡,明明應該是漂亮的藍色眼睛,也帶著威嚇,而大姊金剛,不著痕跡的把榛名拉回身邊,用著非常有禮的語氣詢問,「在宴會上認識的?妳認識山田?」「我、我不認識他,我認識武藏。

武藏的名字一出,三個人愣了一下,氣勢就稍稍收斂,「武藏啊…妳跟她是好友?」「對,不過,我妹妹日向跟她也很好,她們是酒友。」,也常跟武藏喝酒的霧島,奇怪的反問:「我怎麼不知道武藏還認識妳妹妹?」「因為,我們都沒說,也沒有強求一定要認識朋友的朋友,怕給雙方帶來困擾,所以霧島さん不認識我妹妹也算正常。」「嗯!不過,妳說她叫日向,那不就是個九州的名字嗎?」「是,那是她的名字由來,九州菜她很喜歡,沒事也常去九州玩。」「那我和她就一定可以處的不錯。」

「但是,為什麼是妳送榛名回來?山田那死傢伙到哪裡去了?」,伊勢有點不知道該不該由她說出有關山田的事情,而榛名接了下去,「比叡姊姊,山田他有事要忙,是東伏見宮親王殿下,請伊勢送我回來。」「親王殿下?他去了?」「是,跟高松宮親王殿下一起去的,好巧,兩位殿下,也認識伊勢呢!」「咦?妳、妳認識兩位殿下?」「是,我和日向,是高松宮殿下他們照顧大的。」「為什麼沒有看過妳和日向呢?」「對啊,這太奇怪了。」「可能是沒有機緣巧合吧。」

伊勢被讓進了金剛家的客廳,她慢慢的啜飲著紅茶,緊張感還是沒有消去,基本上是金剛家的人詢問,她回答,寒暄了一會兒之後,她看了看時間就說:「這麼晚了,很抱歉,我該離開了。」,伊勢站起身,向四個人行禮告別,離開前,她不好意思的又問了榛名,「我…真的可以來見妳嗎?」「可以喔,沒有問題。」「好,我、我會先打電話約時間的。」「真的?不會騙我?」「不會、不會,一定會打電話。」「可是,伊勢沒有給我電話號碼。」「啊!我忘了。」

伊勢急忙的把手機拿出來,把自己的號碼給榛名,伊勢緊張又木訥的談吐,讓金剛她們有點驚訝,『她是裝的?』『不像,真的不像。』『要是裝的話,首先就過不了殿下們那一關了。』『那她也未免太拘謹了。』『嘛!姊姊大人,拘謹總比放蕩好。』『也對,不過,還是要跟殿下們確認一下,伊勢的個性呢!雖然,榛名好像挺喜歡她的。』『但這是榛名第一次見到她耶,一見鍾情?』『有可能嗎?比叡姊姊?在現代這樣的社會,還會有一見鍾情這種事?』『任何事都很難說囉!妳有看過榛名這麼積極主動?』『是沒有啦…』『也是頭一個我們看了不用去體育室發洩怒氣的人嘛!』『說的也是,可是山田那傢伙找上門來怎麼辦?』

比叡和霧島看著金剛,小聲的問了這個問題,金剛想了想,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看他來不來,不來,咱們當沒發生過;來了,我想要問問他為什麼在宴會上沒跟榛名在一起?」「啊!反客為主。」「先發制人,姊姊真厲害。」「哼哼!終於可以治一治那個死傢伙,我一定要把這幾年的怨氣都發洩出來。」

而榛名還在跟伊勢道別,「妳到了飯店房間,可以給我打個電話嗎?」「好,我會的,那,到時候,我們再聊?」「好。」,然後,沒來由的,榛名有了一個擋不住的衝動,在伊勢的臉頰邊,留下一吻,這是她從未對任何人做過的事情,伊勢都愣住了,而榛名也不好意思的低著頭,「這、這個是約定。」「呃!啊…約、約定…」,伊勢吞了口口水,在榛名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約、約好了。」「嗯!」「我、我告辭了。」

榛名目送著伊勢離開,手輕撫著剛剛伊勢親吻的地方,又熱又酥麻,是她從未感受過的,而金剛她們三人則嚇傻了,「那個…榛名啊…」「啊…我、我…」,不過,伊勢的車子剛走,就聽到門房說山田家的人要來拜訪,榛名原本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霧島推了推眼鏡,溫和的跟榛名說:「榛名姊姊,先去休息吧,這個死傢伙,就讓我和金剛姊及比叡姊來應付。」「但是…」,比叡笑咪咪的推著榛名回房,「快去、快去,洗個香噴噴的澡,等著跟伊勢聊天,只是別忘了睡覺。」「會、會記得啦!」「好了,快去吧,榛名,這裡,我們來就可以了。」「好的,那就麻煩姊姊們跟霧島了。」

在自己的浴室洗完澡,榛名就躺在床上,微微聽到樓下傳來叫嚷的聲音,榛名不去管它,看著自己的平板,看著電子雜誌和書報,而小女僕偷偷的來報告,「榛名小姐,山田少爺走了。」「走了?」「對,金剛小姐罵了他,他反嗆說今晚您不幫他,然後把比叡小姐跟霧島小姐惹毛了,直接開揍。」「揍、揍了山田嗎?」「對啊,眼睛上都是黑青,嘴角也破了。」「啊…」「山田少爺狼狽的跑走了。」

榛名有點擔心,不過金剛、比叡跟霧島卻笑咪咪的安慰她,要她不要想太多,剛好伊勢在這個時候打了電話來,她高興得趕快接起,「伊勢。」「榛名,我有打擾到妳嗎?」「沒有,伊勢在做甚麼?」「準備看點書,榛名呢?」「在房間裡,看點想看的東西。」,兩人開始天南地北的聊著,直到快十一點,伊勢才戀戀不捨的截斷話頭,「榛名,很晚了,妳該休息了。」「很想,再跟伊勢多說點話。」「我也很想喔,但是,妳不能不休息,要不然,讓金剛、比叡和霧島知道我不讓妳好好休息,只怕我就要直接變成體育室的沙包。」,榛名笑了出來,「不會的啦,這我不會同意的。」

榛名梳洗完之後,伊勢還在線上等著她,「妳先睡吧,我在另一邊陪妳,等妳睡了我再掛斷。」「真的?」「真的,這樣,就好像我陪妳入眠?」,黑暗中,榛名的臉有些微微發紅,「明明,伊勢很木訥,但有時候就是會說一些讓人不好意思的話。」「我也有做功課嘛!不能總是跟個木頭似的,那樣讓妳感到很無趣。」,漸漸的,榛名的眼睛閉起來了,伊勢就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榛名睡著,然後,對她說了一句,「晚安,榛名。」

接下來,兩人的進展,並沒有旁人想的快,還僅止於打打電話甚麼的,其他都很少,連吃飯的次數都沒想像中的多,比叡對這樣的情況有點不滿,「霧島,妳覺得伊勢喜歡咱們家的榛名嗎?」「喜歡啊,姊姊覺得沒有嗎?」「有動作像她這麼慢的?」「慢不好嗎?」「慢到我覺得她是不是把榛名當朋友看啊?」「當朋友就不會每天陪著榛名姊姊入睡了。」「咦?怎麼會?」「我偷偷發現的,因為,榛名姊姊每晚都會跟伊勢視訊通話,偶爾,我會發現她會看著昨晚的視訊電話紀錄發呆,有一次我就問了她,她滿臉通紅的跟我說,只是在看睡前看著她的伊勢而已。」「就、就這樣不說話,看著榛名睡著?」「對。」「這…該說她浪漫還是木頭啊?」「兩者都有,這有甚麼,反正,跟她在一起,榛名姊姊開心多了,我們也不用看到山田那個死傢伙,不是很好?」「也對啦,唉,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接下來,又是一個舞會,就是那個在伊勢和日向自己的飯店開的那一個,伊勢很緊張,緊張到辦公室踱步,日向、大淀和長良無言的看著她,「她走的我的頭都要暈了。」「大淀,妳不處理她一下嗎?」「那是長良的責任喔,今天的舞會。」「我已經幫她弄好衣服、帖子、連房間都處理好了,就剩下人,她要自己搞定,那個我哪有辦法幫她?」「我也沒辦法,或許,該請北上來幫忙?」「對喔,她三兩下就把大井搞定了。」「妳們兩個請北上來也沒用,要伊勢跟榛名開口,那比要長良早上不要帶著五十鈴、名取、由良,不對,撇除由良,她哪起的來,鬼怒跟阿武隈慢跑一樣。」「以前由良是可以啦,但是夕立那孩子,速度快的沒人擋得住…就那個幹嘛…」「或許,伊勢應該學學夕立,直球出擊?」

伊勢一聽就愣住了,「直、直球?」「對,直球,妳有甚麼好擔心的?」「我怕…榛名不接受和不開心。」「到現在有嗎?」「好像,沒有。」「那不就結了?」「這個…」「妳再這樣蹉跎下去,就有人要罵妳喔!」「好、好…我去、我去。」「而且妳要是不快一點,被山田家的搶先一步,到時候就晚了。」「可是,山田家會有帖子嗎?」「誰知道呢?很多事情,是出乎意料的,就像妳的出現,不也是出乎山田家的意料之外,原本,他們以為榛名可以手到擒來的,畢竟,他們的手段太骯髒,沒人敢跟他們爭奪,但是妳的話,他們根本不了解,現在要動妳,只怕,需要從長計議,他們現在對於榛名的奪取,一定加快了腳步。」

前世的畫面,一一的在伊勢的腦海閃現,她抿著唇,重重的點點頭,「我現在就去。」,說完,就要立刻趕過去,結果被拉住了,「妳就一個人去?」「不是我嗎?」,長良揉了揉有點疼的額頭,「伊勢さん,請讓我隨行!」「喔!啊!對喔…」,兩個人很快的趕到金剛家的大樓,在知道來人之後,接待小姐火速的把她們送到頂樓,金剛、比叡、榛名和霧島很好奇為什麼這個時間,伊勢會來訪。「那、那個,因為,久米田家…借我們家的飯店,要辦個宴會和展覽會。」「久米田?」「誰家啊?」「一個托了層層關係的小公司,我和日向都要出席。」「這樣啊。」「然後,那是個宴會,而宴會需要舞伴,我…我的…我的舞伴,就、就是榛名…當、當然如果…她不介意的話…」

這樣直接的話,讓榛名一愣,也有些害羞,金剛有點尷尬的撓撓臉,看著比叡和霧島,『這孩子邀請人上舞會就算了,當著人家的姊妹的面前說?』『也真的太木訥了吧。』『至少,她很尊重榛名姊姊嘛!』,看到四個人都沒回答,伊勢有點害怕的問:「是、是不方便,還是我來晚了…」「來晚了?」「山、山田他…」「放心,他的帖子會被我們撕掉。」「那…榛名,我可以邀請妳當我的舞伴嗎?」「好…」「那、那天,我會來接妳的。」「嗯!」

到了那一天,伊勢提早到了,當榛名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一下晃了眼,穿著白色露肩晚禮服的榛名,在伊勢的眼裡,好像看到了前世穿著白無垢出嫁的她,那樣美麗的一塵不染,「榛名…」,榛名很敏感的發現伊勢看的不是她,因為她的眼睛變的很深邃,好似,在看一個不存在的人,她有點忌妒的捏了捏伊勢發呆的臉,「伊勢。」「啊,抱歉、抱歉,我一下,想走了神。」「妳在想誰?」「想、想著妳…」「真的?」「真的,真的,我們上車吧。」「好。」

在會場,榛名看到了伊勢的妹妹日向,兩姊妹相似又不相似,髮色雖然一樣,但眼睛卻完全不同,很輕易的就能分辨兩姊妹的不同,而今晚的日向,是很難得會出席的,她的眼睛,頻頻的往某個方向看。「伊勢,日向在看甚麼?」「她在找人。」「找誰?」「扶桑。」「扶桑?扶桑家的長女?」「對。」「她,認識扶桑嗎?」「不認識。」「那為什麼要找她呢?」「因為,她想認識她。」「原因是甚麼呢?」「那是,日向的秘密呢,我不好說。」

山田家的也接到了帖子,來到金剛家的時候,卻被拒絕在門外,不管怎麼打聽,也不知道榛名到底有沒有來,想要榛名擔任舞伴的如意算盤被打斷了,山田家的少爺只好帶著其他的女子來到這個宴會上,當然,還是被躲在一旁的伊勢和榛名看到了,藉著跳舞的人群遮住她們兩人,榛名躲在伊勢的懷裡,不再往那個方向看。

「榛名,要離開嗎?」「暫時還不太想。」「想不想喝點東西?我們,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喝點飲料,喘口氣。」「好。」,在酒吧檯前,早霜詢問了兩人的要的飲料,「一杯吟釀就好了,溫酒。」「那榛名さん呢?」「平常都喝紅酒的,今天,想要特別一點,我想要大都會。」「好,請等我一下。」

早霜熟練的調著兩種酒,看著早霜的衣物,伊勢好奇的問:「早霜,妳今天穿這樣,可以嗎?」「為什麼不行呢?」「因為,不知火會不允許吧?」,早霜的臉刷的紅了,「伊勢さん,在我調酒的時候,不可以這樣開我玩笑。」「我很認真的喔!不知火沒有生氣?」「她當然沒有,因為今天我是有工作在這邊,負責您、榛名さん、日向さん和扶桑さん的飲料,其他客人的與我無關,所以在兩位面前穿這樣,當然沒關係。」

榛名也知道早霜和不知火的事情,好笑的問:「那不知火會來接妳嗎?啊,她應該在這邊等著?」「榛名さん…」「好、好,不逗妳了,啊!早霜的酒,調的味道真棒。」「因為這是經過那智さん、足柄さん、隼鷹さん、瑞鳳さん、武藏さん、加古さん、伊十四的調教,外國酒還有波拉さん、薩拉托加さん、無畏さん、愛荷華さん她們的指導,她們那一關過不了,我也不敢站在這裡。」「嗯!真的呢,那麼下一杯要換甚麼呢?」

榛名很快速的喝完一杯,又點了第二杯邁泰,伊勢只是慢慢的喝著手上那一杯小小的溫酒,看著榛名品嘗著手上的雞尾酒,她發現榛名的情緒有點不對,當榛名喝完邁泰之後,就制止了她,「榛名,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去哪裡?」「跟我來,對了,早霜,日向和扶桑來過了嗎?」「剛剛我分別為兩人調過酒,小清和初霜跟我說,看到日向さん和扶桑さん離開了。」「那好。」,伊勢拿出手機,找到不知火的電話,「不知火,我是伊勢。」「是,伊勢さん,找不知火有事嗎?」「現在,可以來接早霜下班了。」「是。」

兩分鐘過後,不知火就出現了,幫早霜收拾好東西,稍微交接了一下,不知火就帶著早霜快速離去。「幫好了小傢伙們,就該到我們了,走吧,這裡,妳待的不舒服,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哪裡?」「我的房間。」,當伊勢帶著榛名離開的時候,卻被眼尖的山田看到了,山田當然不知道伊勢是誰,那天匆匆瞥過,但是他沒聽清對方的名字,以為是另一個向親王拍馬屁的人,此時卻拉著榛名走,讓他怒火攻心,他不動聲色的朝首下人使了眼色,跟隨上去。

透明的電梯,緩緩地往上爬,榛名看著外面的夜景,沒有說話,伊勢也沒有開口,只是牽著榛名的手,用拇指慢慢的摩娑著,到了九十二樓,伊勢帶著榛名出了電梯,用了房卡開了門,這個房間的視野非常好,整個東京的夜景盡入眼底。「好美。」「因為當初有挑選一下地段。」「這是甚麼房間?」「我的房間,我想,帶妳來休息一下。」「為甚麼?」「因為,我覺得妳今晚不開心。」

伊勢拿著抱枕,鋪在地上,然後泡了茶放在一邊讓榛名醒酒,把榛名抱在懷裡,輕撫著她的背部詢問,「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不開心?」「妳為什麼覺得我不開心呢?」「妳在藉酒澆愁。」「不是因為早霜調的酒很好喝嗎?」「那是一回事,但是,妳喝酒的速度太快了,那樣會醉的,嗯?我不善言辭,但不代表我不會察言觀色,我知道,今晚妳不高興,是因為山田家的關係?」「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麼,我要被這種爛人纏著?」

伊勢嘆了口氣,鬆開了榛名的髮髻,長髮及腰的榛名,看起來非常柔弱,「或許是因為,某種說不清的緣分的關係。」「妳在說我嗎?」「對。」「這是第二次,我覺得妳不是在說我。」「榛名?」「妳…」,這時,屋外有些隱隱的吵嚷聲出現,榛名細細的一聽,臉都變了,「是山田。」,伊勢拍拍她的手安慰她,「放心,這裡,他進不來的。」「為什麼妳這麼肯定呢?」「外面,有人幫我看著。」

門外的千歲、千代田、雲龍、天城帶著秋月四姊妹,還有吹雪全體,以及初春、子日、若葉、初霜擋在門外,「妳們敢擋著我?」「有何不敢?這裡是私人領域,你們侵犯了私人領域,還敢強詞奪理?」「私人?我只看到一個小白臉帶走我的女…啊…」,若葉跟天霧的動作很快,一個左鉤拳,一個掃堂腿,把這名大少爺狠狠的摔在地上,鼻子都斷了,「嘴巴,放乾淨一點。」「這裡是你可以說話的地方嗎?」

千歲和雲龍笑咪咪的拍拍兩人,然後冷漠的對山田家的護衛說:「快帶著這傢伙離開,沒有告他,已經是我們手下留情了,要知道,你們今天參加的這個宴會,舉辦的地點,就是瑞雲集團的飯店,而你們,現在就在主事者的私人樓層,你覺得,是我們要趕走你們,還是你們有權力跟我們要人?」

那些護衛比主子有眼色,趕緊把摔得滿臉血的少爺帶走,這時,另外一邊又傳來了人聲,她們又趕過去支援。當伊勢房外的聲音消失之後,榛名驚訝的看著伊勢,「真的,沒聲了。」「當然,她們很厲害的。」「但是,山田的手段很髒。」「我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喔!」「好…不對,我要問妳別的事情。」「問甚麼?」「我今天,發現妳看的不是我。」「不是妳?」「第一次,我穿晚禮服的樣子,還有剛剛講到緣分的時候,妳不是在說我。」

伊勢笑了笑,「為什麼,榛名會這麼認為?」「女孩子的直覺。」「我真的是在說妳喔。」,榛名的眼裡充滿了妒忌,她現在有些酒意上湧,思緒很混亂,「我知道,不是,伊勢,有事情瞞著我。」,伊勢握著榛名的手,輕吻著她的手指,「榛名,在我的眼裡,永遠只有妳一個人喔,不會有別人的。」「真的?」「真的,如果騙妳的話,我永遠不會出現在榛名的面前。」「不可以!」「我絕對,不會欺騙榛名的,相信我,好嗎?」「好。」

伊勢慢慢的吻著榛名,但是,喝醉的人,行動是很難預測的,結果,伊勢被壓在地上了。「榛名?」「妳、妳的領結…」「呵呵!我也覺得妳背後的拉鍊不好鬆開呢。」,雖然是外面無法看到裡面的窗戶,不過為了預防萬一,伊勢還是用開關,把窗簾全部拉下,然後公主抱起榛名,在她耳邊說:「走吧,先來洗個舒服的澡,我們,要好好的開始,順序,可不能錯,夜晚還很長喔。」

隔天一早,榛名在伊勢的懷裡醒了,她滿臉通紅的不知道該說甚麼,即使,兩人現在睡袍穿得好好的,她也知道是誰穿的,昨晚的她,根本不像家教良好的金剛家大小姐,而是一直在伊勢的懷裡撒嬌,挑逗著伊勢,她們一直到凌晨三點才睡。現在是早上六點,雖然依照平時的生理時鐘醒過來,但睡眠不足的榛名很累,卻又很興奮。

她靜靜的看著伊勢的睡臉,自從認識伊勢以來,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兩人能夠一起入眠,隔天,能夠看著彼此的睡顏醒來,她輕撫著伊勢軟軟的嘴唇,昨天,兩人相吻的刺激、甜美和酥麻的感覺,她到現在還記得那種歡愉。她的舉動,也讓伊勢模模糊糊的醒了,「榛名?」「伊勢,妳醒了?」「嗯!妳也醒了,還好早。」「抱歉,平常這個時候,我就起床了。」「原來如此。」「對不起,伊勢,昨晚…我把妳鬧得太晚了。」

伊勢笑了笑,「不會啊,這不是正常的嗎?這種事情,從沒有那麼早結束的,不盡興可不行。」「但是,我們是不是太過頭了?」「會嗎?我覺得還好。」,伊勢把榛名摟緊一點,兩人中間沒有一絲空隙。「伊勢。」「嗯?」「山田,他會做什麼呢?」「經過昨晚的事情嗎?會想辦法來報復吧。」「妳要怎麼辦?」「我要布下天羅地網,來看他的做法。」「天羅地網?」

伊勢的臉上,難得看到一種霸氣的微笑,「跟朋友們連絡一下,請她們幫我。」「像是武藏她們?」「對,赤城、加賀她們都有,我想,不光是我,還有日向也需要。」「日向?為什麼?」「她昨晚,肯定把人拐跑了。」「拐跑誰?啊…妳是說扶桑?」「對,她啊,一定這麼做了。」「她喜歡扶桑嗎?」「喜歡,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喔。」「那…妳呢?」「對榛名嗎?喜歡是不夠形容的。」

一大早聽到這樣的話,榛名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但內心又覺得很開心,不過,疲倦的身子,讓她又開始昏昏欲睡,早就察覺到她的反應的伊勢,吻了吻她的臉,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妳再睡一會兒,嗯?還早,時間到了,我會叫妳起床,不要擔心。」「好…」,八點多快九點,榛名又醒了,這一次,伊勢正在幫她處理衣服,「早,榛名。」「早,伊勢。」「我自作主張幫妳選了一點衣服,妳不能穿昨晚的晚禮服回去,那太奇怪了。」「謝謝,妳還沒梳頭髮?」「嗯!等一下弄。」「我來幫妳。」

榛名起身梳洗了一下,就拿著梳子,為伊勢梳著頭髮,「伊勢,妳的頭髮好滑順。」「我、我自己是沒有感覺啦。」「質感好好。」「也、也沒那麼好…只是比較好梳。」,幫伊勢綁好頭髮之後,榛名也換上了伊勢為她準備的衣物,「真、真好看…」「真的?」「嗯!很棒!有點,不想送榛名回去了。」「那…今晚,可以再見到伊勢嗎?」,伊勢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如、如果…如果…妳、妳不介意的話…我、我們,一起用晚餐?」「好。」

在離開之前,榛名抱著伊勢,又主動吻了她,這一吻,就差點擦槍走火,是兩人好不容易忍下情緒,才中止這段短暫的親暱。到了金剛家,沒想到厭戰和甘古特在金剛家作客,而看到伊勢的襯衫,她鬆開了最上面的三個扣子,露出了鎖骨,三個人瞥了一眼,然後曖昧的笑了笑,「金剛,榛名的夜晚,過的挺好的。」「是啊,真幸福呢。」「這樣我就放心多了,要不然,對方太木可不好呢。」「我、我不木頭啦!該表示的時候,我當然會表示。」「經過昨晚,我就知道啦。」

兩人約好晚上見面的時間,伊勢就離開了,而金剛則正色的對榛名說:「昨晚,山田來我們家大鬧。」「是因為我不在嗎?」「對,不過,我挺好奇的,他臉上的傷,還有他的腳一拐一拐的,是誰做的?」「應該,是伊勢的人,昨晚,在房門外,山田也鬧了一陣。」,厭戰喝了口茶問:「是那個牛皮糖?」「對。」,甘古特露出噁心的表情說:「妳們還沒擺脫他?賞他幾巴掌就可以了,還跟他窮耗幹嗎?」「我也想,但是,要名正言順,他的公關做的太好了。」「不過,金剛姊姊,我,不想再受到山田的桎梏了,我好累,如果再看到山田,我會忍不住的。」

金剛揉揉榛名的頭髮,知道那忍不住是甚麼意思,她抱了抱自己的妹妹說:「別怕,要整山田,還怕沒有機會?晚上,好好跟伊勢商量這件事,看要從哪方面著手。」「好的。」,不過,山田的速度快得驚人,下午,新聞就有了快報,他和榛名將在幾個月之後舉行訂婚儀式,比叡和霧島看到都傻了,「霧島,我們是榛名的姊妹吧?」「是啊,我們都不知道的消息,居然由一個外人來公布?」「他是真的想做死嗎?」「找死也不是他這種玩法吧?」

而伊勢看到新聞之後,只是皺著眉頭,把手上的事情都辦完,就提早去了金剛家,榛名今天在家裡辦公,當然也知道這件事,此時,換成金剛跑去體育室抒發怒氣了。在榛名的房間,伊勢抱著榛名不放手,「他的動作果然很快。」「等一下記者就要來了。」「妳想要面對他們嗎?」「不想,一點都不想。」「到我家住幾天,可以嗎?」「好。」

而伊勢自然將這個請求告知了金剛,金剛二話不說的同意,「去吧,榛名,住個幾天,反正,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手機、平板跟筆電聯絡。」「好的,金剛姊姊。」「對了,金剛,我決定了,我不想在家裡,我們,去榛名山走一趟吧?」「榛名山?」「去泡泡伊香保溫泉吧。」「好。」

在記者來之前,伊勢就帶著榛名往群馬的涉川市去了。「伊勢,為什麼突然要來泡溫泉?」「恢復精神囉,而且溫泉旅館,讓人很放鬆嘛!而且,那裏風景很好,妳看到了,一定可以放寬心。」,在一個很高級的旅社下榻,兩個人拿了手機看這件事的發展,金剛嚴正的駁斥山田家,但是,輿論被山田家操作的卻變成是由榛名片面決定,與姊妹們的意見無關,榛名氣憤的關上手機,不再看著後續。伊勢好笑的抱著她,「榛名,不要生氣。」「他好過分。」「那是小人的伎倆。」「伊勢不生氣嗎?」「我已經氣過了。」「在哪裡?」

「在,榛名神社這裡。」「妳今天來回嗎?」「不是,很早之前。」,再一次的,榛名發現眼前的伊勢,好像在說著一件悲傷的往事,而她似乎與那件往事毫無關聯,她難過的退開伊勢的懷抱,「妳…在思念別人。」「我在思念妳喔。」「那不是我,我人在妳面前,但是,妳透過我,看的是別人。」,伊勢笑了笑,那個笑容裡有著讓榛名心疼的悲傷,她從懷中取出一個注連繩,「那是…注連繩…」「是妳,帶著我綁的。」「我…」「碰碰看。」

榛名一碰,腦海裡湧現了太多令人難以忘懷的回憶,一下倒在伊勢的懷裡。「伊勢…」「我…不想讓妳想起前世的,但是,山田的臉,總是讓我想起那個滿臉邪惡的皇族,他費盡心思得到了妳,卻又不善待妳,妳也不讓我見妳最後一面,再次看到的時候,我們已經永隔,就連在三途川,妳也不願讓我找妳,每次,我想妳的時候,只能到妳的墳前,陪妳說話。」「為什麼,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妳沒告訴我呢?」「因為,我怕妳以為我是另一個登徒子,而且,我也不希望,妳以為自己是替身,結果,我還是錯了。」

榛名兩眼通紅的看著伊勢,「伊勢沒有錯的。」,伊勢很輕柔的吻去榛名臉上的每一顆淚珠,又吻了吻她,「妳知道嗎?要嫉妒的話,也應該是前世的妳,嫉妒今生的妳。」「為什麼?」「因為,前世的妳,無法和我擁有真正的緣分,無法擁有我現在對妳做的一切,無法吻去妳的淚,無法吻去妳的悲傷,無法擁有前天的那一晚,那都是前世的我們,無法奢求到的,但是今生,我們終於達到了喔。」

榛名無法承受的又撲進伊勢的懷裡,無聲的哭泣,伊勢輕柔的撫著榛名的長髮,安慰的說:「別哭,別哭,山田這傢伙,我之前無法弄他的祖先,但現在,我有這個能力,前世,他傷了妳,今世,他纏著妳,我會要他付出兩世的代價…榛名,覺得我殘忍嗎?」,榛名堅定的看著伊勢,搖搖頭,「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好。」,那天晚上,兩人依舊過的很旖旎,隔天早晨,日向打了電話給伊勢,「溫泉很舒服?」「非常舒服,靠近榛名神社,讓我們兩人的身心都放鬆了。」「那傢伙怎麼辦?」「我要讓他知道,不要以為先下手,就會贏,後續,我會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我聽到一個消息,聽說,他連大和都想下手。」

伊勢笑了出來,「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覺得是無腦。」「也對,我看,武藏跟矢矧,絕對會給他好看的。」,在山田家的總部,山田家的主事者和他的兒子,看著報紙的報導,臉上有著陰險和得意的笑容,「幾個小丫頭,想鬥過我?她們家的東西,遲早是我們家的。」「是啊,父親,還好這次動作快,要不然,把個寶貝給別人拿走,我心都疼了。」「再催一催,加點料,我就不相信金剛她們不會低頭,那些達官顯貴啊,最怕丟面子了,就說,你和榛名,早就指腹為婚,訂婚只是儀式,接下來,就可以舉辦婚禮了。」「好,那,大和怎麼辦?大和跟榛名的姿色,不相上下,況且,大和和武藏家的事業,也是有名的。」「那有甚麼,就娶兩個,咱們家祖上可是皇族,多幾個女官算甚麼?可惜啊,陸奧早被長門保護著,要不然,我還想讓你出馬去抓住她,有了陸奧、大和和金剛,國內的海運事業,我們就掌握了一半的話語權,扶桑和山城…算了,聽說伊藤家早就有心,我們…也算有點往來,給他點面子,把人留給他。」

這一段話,被某些人用很特殊的方式錄到手,據說,某個高級俱樂部的健身室的沙包,全被打爛了。過幾天,山田家的人打開電視一看,滿滿都是山田家的新聞,但完全不是正向的,腥羶色的新聞都成了頭版頭,始亂終棄、強取豪奪、霸佔產業,一樁樁的消息,每家記者都在報導,山田家的男人都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而管家則驚慌的跑來,「老爺、太太、少爺,好多記者要來採訪。」「擋、擋住她們!完全不許她們進來。」「我們走後門離開。」

進入自家辦公大樓,員工都乖乖的做自己手上的事情,不敢聊天,而山田家的股價下跌的只比洩了氣的氣球慢一點,而且不少山田家暗中進行的內線交易、商業犯罪、賄賂官員,也變成了財經版的焦點,山田家的主事者和兒子,都癱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好不容易才想起要給金剛打電話,請她大發慈悲,救救他們,但是完全打不進去,他們也出不去,當天下午,警察和調查單位就找上門了,進去了看守所,那對父子就再也沒出來過,後來,在法庭上,曾經意氣風發、囂張跋扈的兩人,就好像老了十歲一樣。
整件事的發展,都是由伊勢和武藏策畫處理的,看著電視上,戴著手鐐進入看守所的山田家的大少爺,伊勢的思緒,回到了前世,一樣是那張臉,在病榻上等死的樣子,他生了很重的病,卻沒人搭理,他曾經寵愛的女人,早就因為他生病破相,又心性大變而離他而去,家產也被孩子們佔據,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屋子裡,食水缺乏,本來俊秀的臉,都是嚇人的紫斑,他在床上哀號著,卻無人理會,就這樣孤零零的死去,當時,伊勢在天上冷冷的看著,看著那剩下最後一點庇佑的白氣,隨著這個人的逝去而消失,這個家族,也正式踏入毀滅的境地。從那個人死後,這個家族更是一蹶不振,原本由天皇給予的姓氏也一改再改,最後除了可以從祖譜中查到他們本是皇族之後,從姓氏上來看,完全不知道他們也曾經擁有高貴血統,這一切,都被那些人不知足的貪婪慾望給破壞了,苟延殘喘了好幾百年,最後,做的比前世還絕,心也更加貪婪,地底的閻羅王看了看手上的本子,哼了一聲,「終於,時候到了,該讓這個家族嚐嚐苦頭。」「伊勢和武藏挺努力的嘛!」「在不傷害他人的情況下,扳倒了這個禍頭,也就在現在這個時代才辦的到,要是在以前,未免傷了陰騭。」「是啊,現在還好,就首惡的幾個,其他人無辜的都沒事,那群孩子都沒有積累到惡業,果然有所成長。」「好啦,接下來,等著收人了。」

山田家的事情,在父子倆被收押之後結束了,而伊藤家要強娶別人的妻子,更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而且那對父子做過的壞事,一樣被報導出來,也在山田父子之後,進入了看守所。第一次開庭的時候,伊勢和榛名看著新聞報導,甚麼話都沒有說,又去了榛名神社一趟,兩個人在神社裡面祭拜了好久才離開,到神社的那天晚上,在房間裡,伊勢貼著榛名的額頭說:「榛名,有一首漢詩,不知道妳曉不曉得?」「哪一首?」「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兩人一起笑著念出最後一句,「乃敢與君絕。」,然後吻上對方。

大家看完結尾之後,又看了看秋雲,「妳…從哪裡找到這些詩句的啊?」「很古老的書囉,還有網路,以及他國的取梗來源,不錯吧?」,陽炎不自在的抓抓手臂,「不錯是不錯,實在…太肉麻了。」「相比之下,嵐跟萩風的洗手,似乎就有點小兒科了。」「如果依照我最初的構想,就是萩風姊裸背在嵐姊的身上睡著了,然後嵐姊用手指輕敲著她的背,我覺得就有的比了。」「…秋雲,我覺得洗手就很棒了。」「不、不要跟戰艦們比甜蜜啦…」

而時津風往前翻著,「不過,秋雲,妳寫到了川內さん和神通さん。」「也有提到北上さん跟大井さん。」「只有隱隱的提到而已,我打算慢慢的培養對她們的筆法。」,所以實裝的陽炎級艦娘都倒抽一口氣,「妳、妳、妳要寫…」「沒啦,我還在思考嘛!輕巡真不好寫啊,要正經的呢,不能胡來。」「我要讓大家來保護我們…」

這時,有人來敲門了,「我是初霜,打擾一下。」「是,初霜,怎麼了?」,門外的初霜有點尷尬的說:「那個,先跟秋雲說,這次的番外很棒呢,我們家都好喜歡,尤其是初春姊,最喜歡最後那一段。」「因為初春很喜歡古色古香的東西嘛!詩文也是一樣。」「然後,我剛剛跟朝霜、日向さん跟扶桑さん,把大破的伊勢さん及榛名さん送去入渠了。」「果然啊…」

晚飯的時候,金剛、比叡跟霧島則帶著滿意的神情說:「秋雲,妳這本太棒了。」「謝謝誇獎。」「雖然我比較喜歡上一次那種報復,醃鯡魚罐頭和黑暗咖哩更有趣就是了。」「那、那個殺傷力太大了啦,金剛さん,弄不好,妳自己引禍上身怎麼辦?」「對喔。」「有一個鎮守府的俾斯麥,在攻略的時候,不小心中了醃鯡魚的陷阱,洗了幾十次的澡都洗不掉,最後是拿烈酒沖掉的。」「嗚噁…好慘…」「我也替她掬一把同情的淚…所以這次上法庭的不錯啦,但是最後那一段,我…完完全全看不懂…」

外國艦娘講到最後那一段話,都滿臉的問號,「那到底是甚麼意思啊?」,秋雲笑咪咪的解釋,「簡單來說,就是伊勢さん和榛名さん只有在發生異相的時候,例如山不見啦、水都乾枯啦、冬天打雷、夏天飄雪、天地合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才會分開,或者忘卻彼此間的情意。」「天啊…」「這、這種句子真驚人…」「下次妳也用用莎士比亞的句子嘛!他也寫過不少情話啊。」「喔喔!好啊!」「那、那個,英國的艦娘們,麻煩請不要慫恿她…」


後記
這次是給伊勢和榛名的番外篇
嘛!我個人是覺得沒有日向那邊順
不過,我覺得呆呆的樣子,挺適合伊勢的

至於,為什麼用那些句子,只是裝文青而已
這次選的放一顆心,就是杜德偉的歌曲,很老但很甜蜜
真的好好聽啊
然後俾斯麥的醃鯡魚陷阱,就是那個倒楣的她


上一篇
下一篇

1

1

LINE 分享

相關創作

[達人專欄] 長篇 《魔女—小心不要被慾望吞噬》 139 愛的本質或許如此單純

2024年七海生日賀文(暗戀像炸彈)

英雄聯盟-奧術:執法者的日常 (菲艾X凱特琳) 第一百零七章 三方聚合 (一)

留言

開啟 APP

face基於日前微軟官方表示 Internet Explorer 不再支援新的網路標準,可能無法使用新的應用程式來呈現網站內容,在瀏覽器支援度及網站安全性的雙重考量下,為了讓巴友們有更好的使用體驗,巴哈姆特即將於 2019年9月2日 停止支援 Internet Explorer 瀏覽器的頁面呈現和功能。
屆時建議您使用下述瀏覽器來瀏覽巴哈姆特:
。Google Chrome(推薦)
。Mozilla Firefox
。Microsoft Edge(Windows10以上的作業系統版本才可使用)

face我們了解您不想看到廣告的心情⋯ 若您願意支持巴哈姆特永續經營,請將 gamer.com.tw 加入廣告阻擋工具的白名單中,謝謝 !【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