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戰鬥,很可怕。
那是打從那時候開始,唯一的感情。
沒有信念、沒有覺悟。
只有永無止盡的恐懼。
那是人類最原始的感情之一。
疼痛很害怕、流血更可怕。
就更不用說,死亡的恐懼有多少了。
身體的發抖,宛如永遠止不住一樣。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每一次都在捫心自問。
因為自大而被害死的人最後那張面容。
沒有一次,不會出現在眼前。
現在的你能夠做到,那為什麼當時的你……
因死亡瞳孔放大的那些臉孔,彷彿在這樣質問著某個當時連騎士都稱不上的人渣。
但就算如此,但就算如此!
「你害怕戰鬥這點,我已經切身體會到了……話說你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嚴重啊。
但是,真的只是這樣嗎?」
也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天的事情。
那是在待著的騎士團,還沒有被人闖入的故事了。
看到顫抖的連自己的武器都拿不起來、甚至不停嘔吐的某個白癡。
『那個人』 那個騎士的師傅對著他這樣問了:
「害怕死亡,這是當然的。但是,真的只有這樣嗎?問問自己的內心吧,比起死亡、你『更害怕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那是某個騎士真的能算得上是騎士的瞬間。
直到現在,這也是他唯一堅持的信念。
戰鬥很可怕,這點毫無疑問。
說真的很想逃跑,這點無庸置疑。
但自己從不會以此為恥。
因為比起這些,更讓這個騎士更讓他害怕的毫無疑問的事情只有一件事。
那只是隨處可見,平凡到不行的某個理由而已。
而或許正因為隨處可見,才會讓許多人都忽視這件事情吧?
只是這平凡且耀眼的事物如今仍然,被握在某個騎士的手心之中。
※
(諾雅爾視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到敵人的慘叫,我的第一個直覺是
好厲害。
我看著幽大人一連串的動作,流暢的讓我感到難以自信。
甚至產生了為什麼幽大人不是新任第六騎士團團長的懷疑。
幽大人從轉移戰場到流暢的砍了對手的翅膀,然後把對方的大腦直接往地上揍下去。
這期間不到十秒鐘。
而想當然的,對手不會就這樣完全不反抗。
但通通徒勞無功。
對方立刻起身,試圖進行反擊。
「你這!?」
「這句台詞我聽膩了,該不會認為安道爾的身體我不敢砍吧?很遺憾在你眼前的人,是這世界上最討厭這個渾蛋身體的人。」
然而幽大人在一次出現在對手的後方砍傷對方。
沒錯,對手所有攻擊都立刻被打斷。
無論是什麼樣的魔法,幽大人手上那把冰的刀刃都在魔法形成之前就將其砍成兩半。
就算對方試圖調整距離,不過別忘了幽大人那把刀子單純就是水分凝結的產物。
「本來還以為除了附身之外你還能有什麼花招……不過從『阿戴爾那邊』的說法來看你們應該只有測量我們實力差異的用途而已。說到底就是砲灰嗎?
該說,很慶幸安道爾那個討厭鬼的實力連萬分之一都沒有發揮還是怎樣呢?」
「給我閉——!」
也就是說,它的長度可以隨心所欲控制。
「總之實力沒有發揮也好還有第四騎士團的屍體不好好利用跑來作風徹底相反的第六騎士團這裡找死,團長屍體都被你糟蹋了。果然只有砲灰的智商而已啊抱歉,戰鬥的時候我通常話會很多。請見諒。」
白光一閃,無數的刀光劍影就這樣朝著對手襲擊過去。
幽大人的刀法,很明顯沒有任何套路。
儘管細看能看到某些流派的走向,但也只有這樣。
那只是在揮舞,為了增加攻擊手段以及距離在使用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可怕的是無論對方採取什麼樣的動作,幽大人彷彿幾乎都看穿一般。
每一次對方試圖攻擊,但是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幽大人直接打斷。
這應該歸功於那個魔法吧?
未來影像。
雖然這個魔法很稀奇,但實際上我從來都不覺得知道未來這種事情有多厲害。
畢竟如果知道未來就能天下無敵的話,幽大人早就站在頂端了。
未來充其量就只是情報而已,最多就只是讓自己先一步行動。
而所謂的情報,是會被很多因素所影響的。
比方說對方比自己的速度還要快的話那只是提前知道自己必須挨打而已。
又比方說,對手利用了你的預測進行反制這點。
我就是這樣的例子。
這世界上不可能有所謂無敵這種說詞,天地萬物皆有弱點。
正因為如此我才很敬佩幽大人。
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知道未來這種事情而沾沾自喜,也很清楚單純知道情報會被反將一軍。
所以他從頭到尾的行動,都『比別人慢』
從幽大人一連串的動作我看得很仔細。
無論是扯掉對手翅膀的舉動,甚至是直接讓對方的臉部撞擊地面也是。
他都是在別人出招之後才行動。
當然他並沒有真的那麼慢,幾乎是在出招之後對方的動作尚未調整的瞬間反擊。
真的可以說是後發先制也不為過,要說這動作有多快………
大概就跟一般人碰到煮沸的開水瞬間把手收回去一樣的速度吧?我覺得這樣形容最恰當了。
那怕完美發揮了未來影像的優點、並且把缺點降低到最小限度。
那怕幽大人嘴巴上說著最討厭安道爾大人種種。
那身體,那顫抖仍然止不住。
我看的出來,他很勉強自己。
臉色也很糟,說真的那已經到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他還能在戰場上戰鬥的蒼白臉孔。
但他的心靈創傷應該比我想像得更加嚴重。
我盯著幽大人,如此想著。
因為,如果我不這樣想的話——
「可惡!這副肉體怎麼會弱小成這樣!」
我不這樣想的話,就會被打亂。
是的,對方利用安道爾大人的肉體這點現在我仍感受到十分的怒火。
我現在就想徹底把那個人渣毀滅。
但是,隨著幽大人直接重創對方的那瞬間。
我的內心就如同千刀萬剮一樣的疼痛襲擊過來。
或許就是這樣,我剛才才會使用真空狀態的魔法攻擊吧?
明明如此憤怒,我卻不忍傷害對方。真的好沒用。
於理,我知道必須把對手打倒。
這是做為妻子、作為騎士的我應該做的責任。
但是於情呢?
請住手、不要傷害他!
我的內心某一個角落不斷地在這樣吶喊著。
我的內心現在,十分不安定。
結果就回到了我剛才自己所說的,在旁邊待著我就已經到極限了。
「………」
幽大人看著這樣的我,並沒有說什麼。
是不是對我感到失望呢?
現在在我的內心之中,幽大人其實佔據很大的份量。
我想了解他,作為他的妻子活下去。這是我真心的想法。
但是要說他跟安道爾大人之間的分量,說真的安道爾大人絕對是佔最大的。
如果把兩人擺在一起,哪怕我必須要違背陛下的指令我恐怕也會選擇安道爾大人。
就是到了這樣的程度。
「諾雅爾………看著前面。」
但是幽大人忽然喊了我的名字,同時用手指著敵人那邊。
「去死、去死去死!不願意接受淨化的人渣!」
「看著安道爾的臉………『紅蓮龍爪』」
敵人在幽大人手指的位置,發射了大量的光束。那是跟安道爾大人魔法相同顏色的光。
而為了迎擊,幽大人很順手的把刀子丟了。同時使用了某種魔法讓雙手變成了白色。
而下一秒,他居然開始接下所有的光束。
他看著這些停留在手中的光束,默默問了我這樣的一句話:
「我問妳,安道爾那白癡他的光輝有這麼黯淡嗎?」
這樣問完之後,幽大人開始一道又一道的光束丟了回去。
「這不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幾乎野蠻、暴力的戰鬥方法。
敵人的慘叫聲他連理會都沒有。
「他的攻擊有這麼弱小嗎?他的表情會這麼無能嗎?」
然而就只是,簡短的提問
我的手,逐漸的有了力氣。
我的內心,逐漸有了光輝。
「"克服死亡、超越死亡,背負死亡"這是第四騎士團的教導,跟我們第六騎士團徹底相反的教導吧?
背負著如此稱號的第四騎士團團長,他曾經的信念跟遺體如今被人羞辱成這個樣子。」
最終,將所有光束全數丟回去的幽大人,幽大人又一次的移動到對手的背後繼續乘勝追擊
同時反問我:
「身為副團長的妳、身為他妻子的妳,到底要讓他蒙羞到什麼時候?」
幽大人如此反問,同時那隻手腕貫穿了敵人的背部。
「嗚嗚!?」
「你們之間的回憶,難道這麼膚淺嗎?是會因為像我這樣打穿對方,就會被玷汙的東西嗎?『冰魔·血穿殺』」
四隻巨大的冰柱直接從敵人的肉體竄出,那是水屬性的軍用魔法之一。
「不過不忍傷害安道爾這個傢伙我能理解,如果我的未婚妻是個能隨意就把前夫的遺體砍成碎塊、打成蜂窩的女性我反而會很害怕。
妳真的不想打我也不介意就是了,不過我沒辦法保證這具遺體的完整性。」
幽大人這樣說著,而我當然——
用箭矢強行的分開了兩人。
※
(幽靜視角)
「請容我致歉。」
「嗯?」
在我被諾雅爾的箭矢強行分開之後,我的未婚妻忽然對我低頭致歉了。
不是我說,妳剛剛那下並沒有打到人啊。雖然我的軍用魔法還有效用。
但是諾雅爾似乎不管這些事情,對著我繼續說著:
「因為我的猶豫不決,才導致如此弱小的敵人居然要勞煩幽大人那麼多時間。
說請您與我一同共舞卻露出如此洋相,在此向您致歉。」
「會猶豫才好啊。就像我剛剛說的如果諾雅爾是那種能瞬間把以前男人拋開然後痛扁他的那種人。我反而才會瞧不起妳………………自己能行嗎?」
「幽大人請在旁邊休息就好。」
對方都說沒問題了我就放手給她做吧。
所以我也很乾脆的隨處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
同時深呼吸,調節自己的情緒。
沒事的、沒事的。
我可以的,今天也沒事。
我不斷告訴我自己這些話。
所以,你們不要一直出現。
我對著眼前,那若隱若現的那些過往被我害死的同伴的幻影說著。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而此時,披著安道爾外皮的傢伙滿身是血的爬了起來大笑。
雖然不該這樣講,不過連笑起來都這麼沒有格調啊。
不知道是看到我完全不想打了感覺鬆一口氣呢?還是說對方認為諾雅爾比較好打呢?
「妳是這個肉體的妻子吧?」
「是這樣沒錯。」
「那妳應該會想知道我為什麼能夠——」
「很遺憾,這問題的答案『我早就知道了』」
諾雅爾只是拉動弓弦而已,忽然的安道爾的肉體就從他的『正後方』被打穿了。
「什!?」
「這個台詞我也聽膩了,而且如果你是想說為什麼你能夠附身在安道爾大人的肉體這點我大概也知道原因。
如果不是在他瀕臨死亡之前就動過手腳,就是直接挖墳吧?」
拉動一次、又一次。
諾雅爾的守護靈就這樣從敵方的前後左右出現,然後消失。
出現、攻擊,然後消失。不斷的循環、重複。
嘻嘻嘻嘻、呵呵呵呵!
那真的就像是精靈在惡作劇一樣。
其實老實說,以蒐集戰鬥情報為目的的話那諾雅爾大概是他們最不對味的對手吧?
原因不在其他,只因為她是風屬性的守護靈使用者。
風屬性並不像火焰跟水一樣具備強大的攻擊性質,也不向閃電一樣那麼迅速。
更不用說安道爾的屬性,土屬性的堅硬了。話說這人連他的能力都沒用上啊。
說實話風屬性就是樣樣通但是樣樣鬆的屬性,然而風的可塑性卻是所有屬性之中最高等級。
能夠隨著戰況不同而有所不同的屬性,基本上根據戰鬥的地區有什麼就會立刻產生變化的屬性。更不用說守護靈的魔法 跟精靈魔法似是而非的存在根本模仿不來。
「風之守護靈舞曲 第四曲目。嬉戲的風妖精。
因為近可攻擊退可守備,這是我最常使用的技能。也是安道爾大人在生前最喜歡看到的魔法………你如果能讀取安道爾大人的記憶的話就應該能知道他最喜歡抓住這些風妖精。
但你做不到。確實如幽大人所言,閣下只是在糟蹋這一切。」
你在糟蹋我們的回憶、也在糟蹋我等的過往。
「但就算如此,我仍然不忍傷害。看到這個身體受傷我的內心真的很痛。
儘管知道是敵人,儘管剛才露出了怒火。但我想我內心的其中一個角落,肯定是為了剛才攻擊沒傷害到閣下的肉體而感到安心吧?」
諾雅爾露出慈愛的表情如此說著,那是跟我說話的時候完全不同的神情。
對,就是要這樣。
會猶豫是當然的,這是必然的。
那是妳們之間的回憶、妳們之間的過往。
我所陪伴的是現在跟未來,然而出現在諾雅爾眼前的是她的過去。
我不能夠出手干涉。
「………………所以,我不容許糟蹋。」
風逐漸的加速了,攻擊也逐漸變快了。
諾雅爾將弓收起,拿起了雙劍開始起舞。
風因為沒有實體,就算被打穿了也不會影響攻擊的力道。
此時的我基本上聽不到對方的聲音了,諾雅爾配合著對方的移動改變自己的速度。
忽快、而且忽慢。
攻擊也是各種的刁鑽,明明揮到一半的劍卻忽然的用不敢置信的角度扭回去。
如果我是根據對手的攻擊進行反擊的反制類型,那諾雅爾就是直接誘導別人在自己的舞台上走。
「請不要糟蹋,我們之間的回憶。並請將他的遺體歸還。」
雙刃斬落,到了這個地步基本上勝負已定。
話說這傢伙也真的是夠可憐,如果現場沒有我這個號稱最討厭安道爾的人,那諾雅爾大概應該早就被打倒………
應該不至於吧?
諾雅爾從頭到尾都知道這個人是敵人,她只是不忍傷害對方而已。
說實話我覺得哪裡怪怪的,雖然我不太擅長思考這方面的事情。
然而問題在於這詭異程度很明顯,能使用附身的人怎麼能夠就這樣隨意的被人挑撥呢?
而且,為什麼不使用安道爾的魔法?我都已經做好要跟正牌的安道爾戰鬥的準備了。
我看著逐漸倒下的安道爾——
「因為只是來打招呼啊。」
卻從安道爾的嘴中,出現了這樣的聲音。
那是一個女性的嗓音。只見安道爾脫離攻擊並將手伸到我面前。
「那,來送頭的就沒用了喔。正規軍上場。『大地之猛牛·奔騰跳躍』」
「嘖!」
從地表中竄出的無數岩石,筆直朝著我衝了了過來。
我千鈞一髮閃開之後立刻製造出冰的刀刃將這些石柱砍斷。
然而這些岩石就這樣在我的眼前炸了開來,就如同科技世界的手榴彈一樣。
「糟糕!?」
這一瞬間的反應太快,所以我潛意識的用右腳踢開了所有的石塊。
而這項舉動當然導致我的右腳受到重創同時被彈開,基本上沒辦法移動了。
不過也因此我脫離被秒殺的風險。
「剛才就在懷疑了,果然這樣就看不到未來了啊。」
同時這個聲音,這次從我的正上方出現。
用著安道爾的身體,卻發出女性嗓音的某人直接給我一招腫落。
「幽大人!」
諾雅爾如此喊著同時放出弓箭,但已經來不及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未來影像是這樣的機關嗎………诶?」
沒錯,來不及了。
因為『我抓到了』
「雖然不知道妳是誰,但是我也沒有藏啊!『冰魔·血穿殺』」
「『鋼鎧·岩窟鬼』」
龐大的冷氣,直接席捲整個遺跡。
這次我沒有把刀子拋下,而是以突刺的方式給予攻擊。
安道爾的肉體在一次的被冰柱刺穿,確實命中了。
不但如此,對手的右半身也徹底凍結成冰塊。
「第一回合交戰,似乎是平手呢。」
對方如此說著,她說的沒錯。
剛才那招作為代價,冰刀毀壞同時左手整隻斷裂。
右腳跟左手廢了,不過在此同時對手的右半身也被凍結。
確實可說是平手的狀況。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戰鬥的基準是以『不這樣做就會死』的戰鬥方法呢。聽聞你是恐懼的騎士,還在想為什麼呢。原來是這樣啊。
還以為癱瘓未來影像就能搞定了說,果然不是單純靠才華、而是有著名符其實的努力呢。」
對方如此說著,同時身體不自然扭動。
那是她在閃躲不可視的風之刀刃的行徑。
「只要讀取這個肉體的記憶,就能知道這時候妳會做什麼喔。」
「………………!」
諾雅爾的攻擊被看穿了,這才是真的附身在他人身上的戰鬥方式。
可惡,這下不太妙。
現在的我徹底成為拖油瓶,儘管諾雅爾能打但是!
「請別擔心,要打我當然是要等兩位都萬全才打。這個肉體也會馬上就會還給兩位。不如說我只是隨便找一個比較有影響力的屍體而已沒有太大意思。
剛剛那個智障天使我也讓他先退場了,做出有損格局的事情我也跟『大哥跟大嫂致歉』」
「………………什麼?」
聽到對方說出的台詞,我愣住了。
大哥?這世界上會稱呼我為哥哥的人應該只有一個。
那就是幽花,但是不對。
這個人不是她,這我可以保證。
只不過——
「請大哥別誤會。我說的不是鸈家的親屬關係,是你母親那邊。我是你母親妹妹的孩子。
我的名字是艾絲蒂亞·多拉格拉。遺骸都市掌管法律的龍族家族三女之子,這樣說你應該就知——」
「不知道。」
強硬打斷了對方說詞,我直接朝著對方砸出了冰之刀刃。
「首先我根本沒看過我親生母親長怎樣。她的事情我也沒有太大的興趣。
我只知道無論妳是誰,妳都是試圖侵略遺骸都市、來自革命都市的尖兵。沒錯吧?」
「此話答對了一半。」
這時,安道爾的肉體被彈開了。一個朦朧的人影出現在我眼前。
那是一個有著赤紅色短髮的女性。
「當科技跟魔法再一次交錯,兩個偉大的系統再次碰撞之時。在那裡,有應該被打開的、象徵革命的門扉。」
女性 艾絲蒂亞對著我如此說著。
那眼神,我知道。
那是瘋狂的眼神、那是憎恨一切的眼神。
此時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有某種東西開始轉動了。
好搞定,最後雖然短了點但還是來了真正的戰鬥。不是砲灰而是真正的戰鬥。
幽靜也被打殘,雖然對方也沒多好但總之就是勢均力敵。
那麼也開始跑主線了,後續請期待(繼續做我的鎧島修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