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大廳口侍從官的宣告讓本來還有些熱鬧的晚宴瞬間冷了下來。
凱諾斯方的人面面相覷,似乎對久未露面卻突然出場的自家國王感到困惑。
而我們威斯特的人見到方才還在熱情接待的凱諾斯人突然噤聲不語,一眾學生全都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只是在場眾人中,我發現有個人對於國王的突然現身表現地最為驚愕。那人便是站在我面前的凱諾斯王后。
「這……怎麼可能。」王后喃喃嘀咕著。
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了震驚以及……恐懼?
恐懼?凱諾斯王后為什麼要恐懼自己的丈夫呢?要說凱諾斯國王是個會對人民以及家人施暴的暴君,那對他感到恐懼我還能理解。
但根據我過去的調查資料來看,凱諾斯國王雖然稱不上是個好君主,但也絕對不會是個暴君及家暴者,世人給他的評價大多只是個平庸無奇的君王。
「王后陛下,怎麼了嗎?看妳臉色發白,需不需要我替妳喊人來呢?」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王后的臉色。
「不……我沒事。」回過神的王后向我露出微笑,可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強,任誰見到都不會相信她沒事。
「既然如此我想過去向國王陛下打聲招呼,可以麻煩女王陛下嗎?」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她領我去見國王,我想看看國王跟王后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王后卻是快速地回絕道「抱歉,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先告辭了。」
王后說離開就離開,可就在王后與我交錯而過時,突然有一張紙條塞到了我的手上。我雖然瞬間愣了一下,但還是不動神色地將紙條塞進了口袋。
目送王后離開後,我望向了身旁的芙蘿菈。
「芙蘿菈,妳不是說國王失蹤了嗎?怎麼現在又突然蹦出來參加晚宴?」我低聲道。
「非常抱歉,我還沒有收到來自教派的情報,很有可能教派方面也不知道今天國王會在宴會上出席。」
我思索了下問道「這個國王會不會是假貨呢?」
在這個有魔法存在的世界,想要偽造身份並不困難。從易容到幻術,甚至連侵占肉體這種事都有可能發生。
「並非不可能,所以待會還請米歇爾大人不要離我太遠。」
「妳覺得國王會對我不利?」
芙蘿菈搖頭道「不,除非他瘋了,否則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對您不利。只是保險起見希望您不要離我太遠,畢竟我是您的護衛不是嘛。」
我哈哈一笑「我明白了,不過在見國王以前,我想先看看王后塞給我的紙條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藉著尿遁暫離宴會現場,在確認周邊無人後我從口袋裡掏出了紙條,接著趕緊打開紙條一瞧,可這一瞧讓我整個人都囧了。
芙蘿菈見我臉色古怪隨即問道「米歇爾大人,上面寫了什麼嗎?」
「呃……王后約我私下會談。」
「王后想與米歇爾大人會談?」芙蘿菈想了下回道「這倒不意外,或許她是打著拉攏米歇爾大人的主意。那麼時間地點呢?」
「這個嘛……地點在我的房間,時間就在今晚深夜,而且這還是一次隱藏身份的私訪。」
「……私訪?」
芙蘿菈的聽完後表情呆了呆,為了確認我說的沒錯,她還接過紙條細細讀過一遍,結果依舊跟我說的一樣。
我思索後得出一個靠譜的結論「那啥……妳說凱諾斯王后該不會看上我這個小鮮肉了吧?」
「……小鮮肉是什麼意思?」
我露出潔白的牙齒並擺出健美姿勢回道「意思就是看上我這青春的肉體!」
芙蘿菈「……」
我「……」
芙蘿菈「……」
我大聲喊道「妳倒是對我吐嘈一下阿!」
芙蘿菈什麼都好,就是太死板了些,這時候就讓我特別懷念鐵花。
「非、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不會吐槽的女僕不是好女僕。」我大嘆一口氣後擺了擺手「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妳,畢竟妳都上百歲了,跟我們這種年輕人有代溝也是能理解。」
「上、上百歲!?」芙蘿菈瞪大了眼睛辯解道「米歇爾大人,我的年紀還不到三十阿!」
「說什麼傻話呢,妳明明都活了百多年有了。」
芙蘿菈急道「不能這樣算,我那時候可是被封印在石棺中!」
「哦,那如果不算封印期間的話,現在妳到底是幾歲?」
「……二十九。」芙蘿菈沉默了一兩分鐘才回道。
「什麼嘛,也才比我母親小個幾歲,頂多就是從大嬤嬤變成大媽而已,還不是一樣有代……啊啊啊啊啊痛痛痛!來人啊!有女僕襲擊本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