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第二章〉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薩吉拉!歐西里斯,請開動吧。」聖人-14對著一張單薄的木頭椅子做出請便的手勢。
兩個機靈從他們身旁經過,掃起檯子上的木盤,接著便迅速離去。
「你可以幫他們把食物帶去給大家嗎?薩吉拉?」
「當然可以,請稍等,讓我載入服務協定。」薩吉拉的這個笑話無人回應。反倒聖人-14對薩吉拉的服務表達誠摯的謝意。
「好!我馬上回來!」薩吉拉不好意思的飛到空盤上,細心地掃起空盤並維持住盤子的平衡,接著跟隨其他機靈的行動飄走。
「你不餓嗎?」
「你可以跟鋼鐵領主他們一起去四處巡邏。」歐西里斯把盤子拉的離自己更近些。
聖人坐了下來。「你的人生意義就是巡邏嗎?」
一群機靈從地面上飛過,揚起些許粉塵,彼此吱吱喳喳地交談著。他們滑翔到瓦礫堆旁邊,留下乾淨的木盤,然後帶著新的盤子再度離去。
「外頭有怪物,是那種不具光能的人所無法戰勝的威脅。」歐西里斯相當沉重地說道。
「人生從不簡單。」聖人站了起來,把切片的豬肉放在烤肉架上。「我們之中可以幫得上忙的,都應該出手援助。」
「我擔心潛力會被浪費。」歐西里斯從盤子上拿起一小塊肉塞進嘴巴。
「你應該去見見先知。也許他能夠幫助你找到自己的道路。」
歐西里斯輕蔑地笑出聲來,「我不認為他可以為我指點迷津。」
「要打賭嗎?」聖人-14徒手把一片片的豬肉翻面,歐西里斯看了一眼皺著眉頭。
「我不玩賭博的那一套。」歐西里斯停頓了一會。他轉頭看向後方。
薩吉拉的身形跟著其他機靈變化著。他們在空氣中舞動,從杯盤狼藉的桌面上把空盤一一掃起。
「他是個好人嗎?」歐西里斯截短地問道。
「我願意為他犧牲性命。」
「嗯。」這樣的回答讓歐西里斯略顯沉默。
「這一切。」聖人-14指向城邦的邊境。「都是喘息。如果人們有機會喘息,就會過得更好。」
「你是這麼想的嗎?」
「沒錯,我想你遲早會認同的我的想法的。」聖人滿意的聲響讓人難以抗拒。
機靈又繞了一圈回來。薩吉拉這時已經回到此處,似乎知道還是不知他們之間的談話,但薩吉拉樂著並展現著機靈獨特的笑容。
「也許吧。謝謝你的招待,聖人-14。」
「不客氣。」
兩人繼續用起聖人-14烹調的餐點。
歐西里斯的肩膀勉為其難的放鬆下來,但他還是察覺到了些不是那麼危險的訊號。「你不覺得有股焦味嗎?」
「不會啊。」聖人聳肩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