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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外傳序章:自述,其一

胸有竹林/akira | 2021-05-11 15:13:18 | 巴幣 2 | 人氣 200


  大家豪,我又過來更新了,但今天更新的不是同人,而是自己一直在反覆修改的原創小說,背景大約會落在春秋戰國時代,但請勿將本文當作是真正的歷史來看待,因為裡面存在許多架空成份,太認真看會吐血的。
  本篇小說目前的設定是跟著主角的視角一起走,不過因為前期主角有些問題的緣故,所以在最前面幾個章節會是用主角身邊的人的視角進行建構,也會在後面的連載章節中談到本作的世界觀,這裡就不再贅述什麼。然後每章節講話的主角身分其實在文中都有提到,只是因為一開始寫出來會破梗,請大家多多見諒了。
  另外要提醒的是,因為本作者尚未找到工作,所以更新時間點一樣不穩定,不過之後應該會發出另外一篇JOJO相關同人,是關於「外號爭奪戰」的部分。這個番外的靈感來自於前一段時間美國所舉辦的「Josh」名字爭奪戰,就是輸家要改名的那個比賽,之前看到人家做了關於這個的謎因,我就想著如果他們一起辦的外號爭奪戰應該也頗精彩,所以最後就開始寫起來了XDDD
  那最後老話一句,如果有建議或者任何疑問,也請不吝惜地在下方留言發問,和平的交流環境仰賴你我一起維持。那以下就是正文囉!

(*食用前警告:本文為歷史改編類型小說,因為設定的相關因素,故與原歷史會有不同之處,考究黨請慎入!)

***

序章:自述,其一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符合世人眼中「正常」標準的人,無論情感或其他方面都是如此。
  因為在我的眼中,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是非黑白永遠都是徑渭分明的,從來不存在所謂的模糊地帶。我總是能用異於常人的理性態度去面對自己遇見的所有事情,但也因此經常被斥罵是如同機器或冷血動物般的存在。
  雖然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直以來都覺得不能理解的地方:無論是感情、或者是其他方面,曖昧不明的回應明明會讓人蒙受更多傷害,卻受到大眾喜愛甚至吹捧,更和他們總是喜歡從行為擅自區別善惡的實際做法完全背道而馳。
  根本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但我想,這應該就是他們所謂「情感」的來源吧。老師也常常告訴我,「情感」原本就是衝動且原始的,就算花上一輩子的時間去研究,都未必能夠得到答案──雖然我也絲毫沒有想要深究的意思,只是單純認為那就是某種從心靈衍生出的產物罷了。
  我原本以為自己對感情的認知僅止於此,畢竟像自己這樣不通情理的人,恐怕也很難找到能夠談感情的對象,終生在這個領域中都不會有更進一步的發展。不過我從沒想到的是,自己也會有在陰溝裡翻船的一天。
  因為如果依照平時的思維,當初見到那個人時就根本不該伸出援手,應該直接讓他曝屍荒野才對。可惜最終我沒能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理智、更說不上來自己究竟為了什麼。總而言之,當我淋雨走過漫漫長路、渾身濕漉的出現在門口時,耳邊充斥的聲音就剩下前來開門的師兄發出的誇張大喊:
  「哎呀,看看誰回來了?你身上還背的那是什麼?死屍?獵物?」
  「師兄,我覺得你可以先安靜一些。還有如果沒事的話,麻煩請你高抬貴腳讓出一條路。」
  微微咬牙切齒的我如是說道,師兄在察覺到語氣中充斥著不悅的味道後,便聳聳肩退到旁邊。接著另一位師兄快步走過來,顯然對我帶著陌生人回來的舉動也非常吃驚,訝異的神情在表情和語氣中顯露無遺:「怎麼把自己給弄成這樣?快去清理一下,接著讓我來吧。」
  「沒事,這點雨不算是什麼。不過師兄,這人還救得活嗎?」
  直到事發多年後,師兄才告訴我他當初為何會那麼訝異的原因:因為他從沒看過我用那麼焦急的神色懇求他人幫助,更從沒看過我帶回一位陌生人。而我對此的回應,則是面無表情地抽打旁邊那位罪魁禍首以示不滿。
  「我得先仔細看過才能回答,先把他移到裡面去再說。」
  得到明確的回應後,我連忙將人一肩扛起,快步跟著師兄走進內室。

***

  不過一到目的地後,我還是馬上被師兄趕回房間,理由是繼續維持這樣渾身濕透的狀態下去,這裡馬上就會從躺一個人變成兩個人,所以被強迫換上乾衣服後才准回去。而再次回到現場後,原本應該只有師兄一人在的藥廬,突然多出了許多人影,其中甚至包括我的老師。
  「老師,師兄。」
我照慣例向他們行了禮後,才走到旁邊的空位坐下,悠遊自在的舉動與旁邊正襟危坐的師兄弟們可以說相差甚巨。現場沒有任何人敢發出聲音,沉重肅穆的氛圍混著雨後潮濕的氣味,簡直像是時間凝結出沉重的實體水滴一樣,變得遲緩而凝滯起來。
  隨著我的到來,首先打破沉默的是結束身體檢查的師兄,他轉過頭來溫和的朝我微笑:「你回來了。他目前的問題總共有這幾個。內傷方面主要有骨頭斷裂、以及長期營養不良的問題;外傷方面有燒傷及擦傷、淋雨的時間過久造成失溫、然後有些長期營養不良造成的宿疾,其他方面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好,我知道了,謝謝師兄。」
  所以這人活脫脫就是個病秧子嘛,生病還四處亂逛,可能是覺得自己的命不夠短,想要迅速往生的樣子。我暗自揣度著眼前依舊沉睡的病人,一邊面無表情地應付其他人帶著訝異和探詢的目光。
  想必他們應該也感到很疑惑吧,畢竟平常完全不像是會做出心軟救人舉動的我,現在卻突然把一個陌生人帶回這裡。先不論個性,光憑危險性就足夠引起很多師兄弟的不滿及懷疑了。
  「師弟,我不是故意要質疑你。不過這樣帶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回來,我認為有嚴重的安全疑慮,而且造成危險的可能性極高,是不是應該……」
  果不其然,還沒等到開口解釋的機會,就有人率先發難起來了。先是一位師兄面帶尷尬地提出疑問,接著另一個更加嚴厲的聲音硬生生地插入談話,宛如銳利的刀刃般,硬生生截斷未竟的話語,毫不客氣地就將矛頭指向我。
  「你可以不用說得這麼委婉沒有關係。師弟,我就直接問了:你是覺得我們之前從那件事情學到的教訓還不夠,現在想留下更多隱患是嗎?」
  從說話的語氣就可以明顯聽到濃濃的不滿,但我對此其實也沒有想反駁什麼,因為人是我帶回來的沒錯,同樣的風險確實也相當大,這完全就是不容反駁的事實。
  不過接下來,另一個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人卻突然出聲,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的行為。
  「小木,我知道你有安全上的顧慮,不過我覺得這樣的指控對師弟而言有些過於嚴厲了。他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我信任他可以掌握狀況;我也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可我們不能因此懷疑每個進來的人都懷著──」
  「我不懷疑還能行嗎!看看現在這裡是什麼樣子、老師又是什麼樣子!你可別忘了我們當初為了什麼而戴上這東西的!」
  又是被充斥著憤怒的話語打斷,對方直接把某樣東西狠狠摔在鋪著厚厚草蓆的地板上。那東西撞在地上發出一聲如同喪鐘似的悶響,還滑行了好一段距離直到我面前才停下,眾人一看便隨之沉默。
  「夠了。」
  眼見一場激烈的爭執與衝突即將開始,方才從頭到尾沒有出聲過的孔子突然以淡漠的聲音說出進到藥廬後的第一句話。雖然說話的音量並不大、也僅是短短的兩個字,卻蘊含著某種不可反抗的威嚴,成功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在氣氛再次沉默、大家也各自冷靜下來之後,老師冷不防的喊了我的名字:「顏回。」
  「是。」聞言,我稍微端正自己的姿勢,認真回望老師。
  老師非常溫和的看著我,臉上表情絲毫不帶情緒,帶笑的眼神就像平常上課指導我們時一樣,只是將這份慎重透過一字一句傳達出來:「我想問個問題。你當初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才把『他』給帶回來的?」
  本來直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為止,即使身邊的人為此爭論不休、氣氛凝重得令人不知如何是好,但一切發生的太快,所以我完全沒有「它們已經發生了」的實感。老師這麼一問,讓我感覺自己像是本來在夢遊的人回過神一樣,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究竟我當初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把他給帶回來的?
  會是救贖嗎?但這兩個字的使用對象位階是由高對低的,我從不認為自己比其他人更厲害優秀,所以根本不會產生這樣的情緒。
  會是憐憫嗎?我其實不具備常人所擁有的情感,所以憐憫這樣的感情其實也理應不該會出現。
  這麼一想之後,我頓時感覺有點慌了:自己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把人救下的理由,那為什麼又會把他帶回來呢?那份不知名的躁動讓內心感到異常不安,而且我更清楚的是,即使今天在這裡編造出再怎麼合理的謊言,也沒辦法騙過眼前的人,因為他甚至比我還更了解我自己。
  「…我不知道。」
  面對眾人帶著疑問的眼光,我最終只能說出這個蒼白的答案:「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
  講出「我不知道」這句話的同時,不知為何,我的思考突然就切換了。如果真的要說出什麼樣的理由,應該要回到自己第一眼在大雨中看到倒臥在路邊的他的時候。
  他有一雙燦爛、美麗到令人驚嘆的眼睛,如果能夠充滿活力,想必一定會明亮得宛如星辰吧。只可惜這雙眼睛已經完全失去了求生意志,現在所擁有的僅剩下全然漆黑的「死亡」概念。
很難相信這雙眼睛的主人究竟經歷過什麼,才會讓眼眸中飽含著這麼晦暗的色彩,就像對世界充斥了太多絕望、累積了太多悲傷無法承受,所以最終選擇踏上死亡的道路。
  如果這是你所希望走向的道路,那就如你所願吧。
  不過當時的我也並沒有想太多,所以只是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打算邁步離開時,卻在最後回頭的那一眼矛盾的發現:他眼中灰色的絕望在擦身而過的瞬間,竟然染上了一絲極其淺淡、一閃而逝的,一種分明不該在他眼中看見的色彩。
  那是名為「脆弱」的色彩。這讓我感覺到──他並不是完全的想死。
  可是面對這樣絕望的現況,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所以只能放任自己陷在深深的泥淖之中,完全無法前行也無法後退。因為他沒有辦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再次站起,僅能期盼著有人能伸出手拉一把。
  至於等到我真正意識到做了什麼蠢事、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早已馱著他,出現在學堂大門前。
  「…我只是覺得『他』希望可以繼續活下去。但這件事情,單單靠自己的力量已經無法做到了,需要有人拉一把才行。」
  「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嗎?」
  老師淡淡的一句反問,讓我瞬間噤了聲。我並不確定自己剛才的回答是否符合他的期待與想法,抑或是聽來近於詭辯,所以乾脆不再說話,靜靜等待大家的回應。只不過等待到的卻是一陣更加冗長的沉默,我彷彿犯人一樣在等待判官宣讀判決的那一刻。
  所有人都各懷心思,緊盯著和我正面對視的老師,直到經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沉默,老師才再次開口。
  「那今天就到此為止。顏回帶回來的這個人,我允許他暫時居留孔門,但會對其設下禁制,直到他能夠正常離開這裡的程度,大家對此有意見嗎?」
  「可是老師…!」
  老師所做下的決斷,自然不該有人再有所質疑。只有剛才提出反對意見的那位師兄依舊保持著不滿的態度,焦急地試圖再說些什麼,但還沒到一半就被老師以手勢制止了。
  「子貢,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
  「老師,請先稍等一下!」
  這時,負責治療工作的師兄出聲叫住了老師。所有人都隨之看到他視線定格的方向,才發現最令人意想不到的狀況發生了。
  他竟然醒過來了。
  但說「醒過來」其實並不夠準確,因為人的確睜開了眼睛,但眼神依舊不似活人所該有的精神,而是呈現出嚴重的呆滯。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就如同生命被他人掌握在手心的懸絲魁儡,只有僵硬的動作而沒有身為人活生生的意志。
  所有人在看到他醒來的瞬間全部傻了,好像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在眼前復活了似的,很有默契的一致噤聲,卻隱藏不住好奇探索的目光;而老師看見對方醒來,卻完全沒有顯現出任何訝異的神情,好像本來就預料到對方會醒來,僅僅只有以沉穩的語氣詢問。
  「你醒了?身體感覺還好嗎?」
  「……」
  他偏頭望向我們,似乎是因為剛醒來精神還不夠清醒,只有低聲呢喃著模糊的幾個字句。老師也耐心等待對方清醒,想聽清楚他到底想表達什麼。結果最後沒想到的是,這人卻吐出一句讓全場都震驚不已的話:
  「我在哪裡?」
  在全部人或震驚、或不滿、或終於放心的目光中,他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到底,是誰?」

***

  「等等,他剛才都在說什麼?」
  完全無法消化他剛才所說的話。幾分鐘後,換我有些茫然的轉向其他人,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妙的預感:自己是否在不知不覺中攤上了一個大麻煩?
  「他完全忘記自己是誰了,師弟。」
  剛使用完藥物讓對方再次陷入沉睡的師兄轉向我,滿臉溫和、卻隱約帶著尷尬的神情。
  「雖說不能排除有假裝失憶的可能性,但以我剛才把脈的狀況跟初步的試探來說,失憶的可能性頗高。如果是說謊的話,從身體的反應其實也可以判斷,不過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疑慮;當然,也不排除可能是被專業訓練過,所以能夠準確地進行抑制反應的可能性。」
  「那怎麼辦?雖然老師剛才說要把人留下來照料,可是照這情況看來,要安置在哪裡似乎都成問題,而且老師剛才已經離開了。」
  另一位師兄滿臉擔憂的接話,顯然已經開始苦惱著後續的安置問題了。
  「的確。畢竟他身份不明,可能必須同時考慮照顧、還有監視等等的問題。雖然他身體不適,但也不能放任他在孔門中四處走動,不然怕有安全上或其他方面的疑慮……」
  師兄們湊在一起悄聲討論起了安置問題,我則是默默望著那張沉睡的臉出神。他的膚色即使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也十分蒼白,臉頰似乎因為長期營養不良顯得更加削瘦,凹陷得有些異常,甚至比成年男性的手掌大不了多少。
  隱約中,我彷彿感覺到他正受到某種東西侵擾,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安穩的休息過。但現在的他看起來像得到救贖般,能夠安穩的沉睡休息──至少額間的眉毛不像一開始見到的時候那樣緊緊皺著。
  對他來說,是否失憶也許會比較安穩?如果能夠忘記所有,他可以恢復以往的笑容嗎?
  「顏淵啊~」
  「師兄,有什麼事嗎?」
  回過頭來,我看到全部師兄們一致用慈愛得令人發毛的微笑望著我,突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完全就是壞事要發生的前兆。接著果不其然,師兄們的下一句話立刻讓我原本平靜的生活中,直接被投入一顆巨大的炸彈。
  「顏回,我們討論過後覺得,他最適合暫居的地方應該是你的房間呢。」
  「啊?」
  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畢竟你房間裡還有一張空床吧?而且監視的部分,我剛才調閱了出勤紀錄跟委託的時間表,你最近剛好也沒有長期出外任務,所以就是最好的人選了。」
  「等等,為什麼……」
  聞言,我的心裡感到十分慌張。因為清楚自己性情不盡似人、相處的技巧並不太好的緣故,所以一向不擅長跟陌生人相處。我已經不敢想像如果之後對方醒過來看到我的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可是其他人的房間全部都客滿了吧~」
  躺在旁邊的某位師兄轉過身來,完全一派悠閒、相當事不關己的吐出這麼一句。雖然這理由確實不能再更合理,但他講出這句話打趣的眼神已經完全出賣了心裡所想,根本就是單純為了看好戲而講的。
  騙子!你房間裡另外一張不是空床是什麼!
  我撇過頭用憤怒的眼神譴責他,但對方好像完全不在乎似的,又慵懶地打了個呵欠。
  「嗯,那你可以試試看讓他跟我一起住啊?」
  雖然師兄臉上露出堪稱完美的微笑,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語氣中完全沒有笑意,反而有種令人膽寒的威脅感:言外之意好像是在說如果把人搬到他房間裡,之後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會是個問題。
  「而且你剛好也對醫術略知一二,可以幫忙照看病人不是嗎?當下如果發生什麼緊急情況我相信你也有辦法應付得來的。」
  正在收拾藥箱的師兄試圖緩和氣氛,於是便微笑著對我這樣說道。
  先不說其他特殊種類的治療,在這裡只要獲得出外任務許可的,先決條件就是必須具備基本的醫療知識吧?在場的分明都是些完成外出任務過的,哪個人敢站出來說自己連基本治療都不會,看老師不先把你給打一頓!
  「剛好也可以順便訓練你待人處事,改善不擅長與人相處的毛病。很棒的訓練機會不是嗎?」
  坐在旁邊的師兄則是無奈地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我怕的是對方醒來之後一看到我的表情,還沒被治療好就要先被嚇死了。
  「而且人是你帶回來的吧。既然帶回來了,就應該要負責到底。」
  最後一位說話的師兄眼神還是相當不善,好像還在懷恨剛才被老師制止的事情。只見他盯著我好一會後,就吐出冰冷到像要結凍般的話語,給了最後的致命一擊。
  「……」
  看著我頹喪到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的樣子,師兄們明白我已經默認了他們的提議,就興致勃勃地開始討論要如何移動病人。於是當我再次回到房間後,新室友已經被帶過來,靜靜地躺在僅隔著一道薄薄簾幕的空床上。
  從此以後,我開始了有室友的新生活。

(未完待續)

***

  這次的更新就先到此為止了,下次會從另一個人的視角出發看這件事情。
  另外,在找工作時才真的感覺到工作還是件需要謹慎細心的事情,要注意的也真是滿多的,對我這個社會新鮮人來說真是滿可怕但也很有趣的體驗。不過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相信之後慢慢學習,就會越來越熟練了。
  然後也希望大家多注意身體健康,疫情最近又起來了,記得好好戴好口罩、常洗手照顧一下身體健康!下次發文時也健康的相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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