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創作

日誌2021-07-01 05:34

【猴子的生活書房】生命是怎麼消逝的

作者：劍斷紅塵

是四月的梅雨季嗎？
有點忘記了…………
國中上學的某一天早晨，
在我每天往返學校必經的路上
有一對堂姐妹跌落水流湍急
的圳溝被水沖走，
據說堂姐是為了救不慎落水的堂妹，
最後也把自己的命給賠上了。


更早之前，國小二年級嗎？
有點忘記了…………
某天早晨一位同學衝進教室說著：
班導師在來學校的途中發生了車禍，
意外過世了；記憶深刻的是，
全班同學不少人都以為這只是個
頑皮同學在早晨所編造的惡劣玩笑。
那位班導和先生在同一間學校任教，
在體罰還沒被禁止的年代，
他以凶狠嚴厲的教學方針聞名。

生命，是怎樣消逝的？
時間的巨輪用著祂那沉重而緩慢，
難以察覺的步伐碾碎一切記憶，
最後被留下的會是什麼？
是像一間被搬空的書店嗎？
只剩個外表空殼？

之後有一次和母親在鎮上等公車時
看著一個孕婦騎著摩托車從產業道路
騎上了車水馬龍的縱貫路上，
下一秒只見一輛大卡車呼嘯疾駛而過
瞬間把並行的機車捲入了車底…………。

生命，是怎樣消逝的？
從沒為過某個生命的消失
而流過淚，本以為是當時年紀小，
不懂「死亡」與「天堂」，
然而後來才知道並不是：
為戲劇流過的淚比為現實消逝的
某樣人事物流得更多。

某日和母親在大街上買了好幾隻
叫不出名字、羽毛艷麗的大型鳥，
母親還興高采烈的特意到鎮上飼料行
買了幾包鳥兒要吃的飼料，
只是沒過一個月鳥兒就通通歸西了。


再有一回，姊姊不知道從哪抱回了
一隻小狗，沒經驗的我們一直輪流
餵牠喝牛奶，結果沒幾天小狗肚子
慢慢腫脹了起來也就奄奄一息了。
比較幸運的應該是更早之前母親和朋友
出遊時在路邊撿回來的那隻土狗，
由母親友人飼養著，再次登門拜訪時
土狗熱情異常的撲了上來，
不知牠是否過得太寂寞了？
第二回再來時聽說土狗走丟了，
是被棄養還是寂寞過了頭
以致於離家出走？
我只知道我永遠不會有答案。

生命，是怎麼消逝的？
彷彿一個不留神就會輕易的
從生活裡跌落，久而久之，
久到旁人都忘記了，
也許只有最親密的人還記得：
關於那個生命，是怎樣消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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