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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21-08-04 05:03

命運的牛角巷1-11(N)

作者:掬月






「嗚呃……」
  
  黑髮青年正冒著冷汗、緊皺眉頭在臥榻掙扎,即使逸出呻吟也不見青年轉醒,似乎正沉浸在無法醒來的惡夢之中。
  
  一名孩童睡在青年身旁,他因為青年的呻吟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凌夜哥?」
  
  孩童是朽木家的次子,名叫朽木蒼純。
  
  他看到凌夜夢出汗後,將手邊的毛巾放進裝著清水的木桶,沾濕擰乾後才拿著毛巾擦拭正昏迷著的青年額間細汗。
  
  自朽木響河將前陣子失蹤的青年凌夜夢帶回朽木家已經過去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來青年發著高燒,還不時痛苦呻吟著,讓就近照顧的人們感到憂心,深怕一個不注意凌夜夢就會死去。
  
  朽木蒼純還記得自家兄長把青年帶回來的情景。他那時還在睡夢中,被暴怒的哥哥傳喚下人叫來醫者的聲音驚醒,時間接近清晨,他顧不上自己還沒換衣服,就只穿著薄薄的睡衣從內室跑了出來,然後撞見了淒慘的一幕。
  
  與幾日前在秋宴見面的青年模樣截然不同,原本柔和細緻的青年此時全身都是傷痕,露出衣外的全是剛新生的肉色肌理,而青年的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
  
  他不自覺驚叫出聲,那個時候被兄長攙扶的青年彷彿剛從慘無人道的煉獄歸來一般。
  
  兄長注意到了他的恐懼,什麼話也沒說,把近乎失去意識的青年帶進自己的臥室。那時,他感覺自己生出了羞恥與慚愧的情緒。
  
  他居然會因為凌夜夢身上的慘狀而不敢接近,甚至感到恐懼,然而兄長當時卻什麼話也沒說,走回自己的臥室安置好青年,為其打點與照料。朽木蒼純為此感到自責,如果兄長當時瞪他一眼或是對他遷怒的話,他心情或許會比較好受吧。但無聲地被寬恕,這讓他坐立難安。
  
  父親銀嶺不知何時走到他的身旁,牽起他的手走到兄長的臥室。
  
  銀嶺輕聲說道:「你感到恐懼是很正常的,響河也不會為這種事情責怪你,但你還是要向他說聲對不起。」
  
  朽木蒼純在銀嶺的帶領下走向正握住昏迷青年的手的朽木響河,幼童甚至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抽抽噎噎地對兄長說道:「……對不起,響河哥……」
  
  朽木響河猶如被逼到絕境的困獸般焦躁,即使如此,他仍然拍了拍自家弟弟的頭,作為安慰。而朽木銀嶺則是仔細檢視此時已經褪去破爛衣物、只以毛巾遮蔽下身的青年,在看到青年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的模樣,即使是過去身經百戰的六番隊隊長也不由得皺緊眉頭。
  
  才剛新生的肌理還很嬌嫩,根本承受不住些許壓迫,所以青年身上新生的肉塊都有瘀腫的痕跡,若不盡快進行醫治恐怕會影響到本人的未來。但到底是誰,可以對這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毒手……?
  
  即使銀嶺知道長子恐怕已經心力交瘁,但他仍不得不先問清楚:「響河,你是在哪裡找到凌夜的?」
  
  在秋宴的隔天,四番隊的三井隊長指控自己的番隊席官,凌夜十席取走貴重秘藥畏罪潛逃。
  
  即使朽木響河根本不信這種鬼話,但在凌夜夢完全不見蹤影、被指控者是四番隊席官、指控者是一貫待人親善的四番隊隊長這幾點的情況下,作為六番隊席官的朽木響河也無法干涉四番隊內部的懲處問題。
  
  這幾天時間,朽木響河幾乎跑遍了屍魂界,為的是找出下落不明的青年蹤跡。而現在銀嶺看到了青年身上的傷勢,再結合前面羅織給青年的罪證,只能得出幕後黑手根本不打算讓青年活下去。
  
  「在流魂街南51區附近的洞窟找到的,我正好看到夢拖著一身血跡走出來……我來不及探查那處洞窟,只想著夢的傷勢根本無法再拖下去,就趕回來了。」朽木響河跪坐在榻榻米上,悔恨的敘述他那時的發現。
  
  他日日夜夜追蹤著青年的靈壓,卻一無所獲,但在幾個時辰前,他確確切切的察覺到凌夜夢微弱的靈壓,頓時趕了過去。到了那裏,就看見對方正搖晃的倒在地上,青年身上嚴重的傷勢更是讓朽木響河心慌不已。
  
  「是嗎……那麼,響河,你絕對不能插手這件事情!」聽完長子的描述後,銀嶺經過思考後做出了決定。
  
  「……什麼意思?」朽木響河放開了青年的手,站起身來瞪視著自家父親,「你看了他身上的傷也知道吧,夢究竟受了多少苦,然後你卻要我什麼也不做?」
  
  「你自己想想究竟是為什麼。聘請的醫者再幾息就會來了,我去請四番隊的隊長來……」朽木銀嶺轉過身去,正要走出門外,卻聽到凌夜夢虛弱的聲音。
  
  「……他來不了了。」
  
  「夢!別勉強說話!」朽木響河看到凌夜夢轉醒,立刻緊張的握著青年的手,還生怕力道太大會捏疼對方,只敢輕輕地放在手上。
  
  虛弱的青年卻固執地繼續說下去:「我……殺了他……才離開了那裡……」
  
  凌夜夢儘管虛弱,但在說完這句話時卻露出了快意、偏執的表情,宛若手刃仇人的神情鎮住了在場的三人,然後下個瞬間,青年如同斷了線的人偶失去了意識。
  
  在醫者進行醫治、直到青年情況總算穩定之後,父親和兄長爭執起來,最後是兄長氣得跑了出去,揚言說他會斬殺所有傷害凌夜夢的兇徒。父親對此只能無奈的拂袖而去。
  
  三天後,父親從隊長會議回來,緊緊的抱著他說:「響河他殺了數十名的死神,他再也不配冠上朽木的姓氏了。」
  
  蒼純敏銳地察覺了父親的痛苦,他只能無言的回抱此時內心煎熬的父親卻什麼也做不到。
  
  又過了五天,父親回到家裡,將捎有紅色短髮的牽星箝放到他眼前時,他才知道再也不配冠上朽木的姓氏的真義。
  
  ……兄長,自己放棄了朽木的姓氏,再也不會回來了。
  
  到了現在,蒼純他只能替陷入昏迷的凌夜夢擦拭汗水,再以沾著清水的棉棒,滋潤滴水未進的青年的嘴唇。
  
  他還只是無力的孩童,所以他只能做著自己能做到的事情。等青年醒來,因為現在只有青年能阻止兄長了。
  
  蒼純希望時間能再次回到當時那個快樂的秋宴,沒有煩惱,也沒有痛苦,盡是一些美好到讓人想哭泣的回憶。
  
  最後,他等到了。
  
  「……蒼純?」昏迷的青年轉醒,見到身旁的人時,發出了嘶啞到接近難聽的嗓音。
  
  「凌夜哥……」朽木蒼純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青年清醒之後,直到父親聽聞青年清醒的消息到來,只能一直流淚啜泣。
  
  
  
  屍魂界在平定戰亂沒多久後,又發生了一起叛亂事件。
  
  朽木家的長子,朽木響河殺害數十名死神後,彷彿要把王政派的勢力斬草除根,已經斬殺了好幾家貴族名門。這讓原本重獲穩定的屍魂界再次陷入失序與混亂,各個派系紛紛跳出來指責朽木響河的胡作非為。
  
  然而他們卻無計可施,反叛的朽木響河其斬魄刀的能力能夠干涉斬魄刀,每個被派出去追殺他的死神都無一倖免、死於自己的刀下。
  
  在影響到屍魂界根基存亡之際,統帥護廷十三番的總隊長對他發出了戰帖,響河對此不屑的嗤笑,那怕來再多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即使有像是銀嶺這樣的能人可以進入無想的狀態隔絕他的力量,那也僅僅是少數人才能掌握的技巧。
  
  雖然男人覺得怎樣都無所謂了,但他還是答應了下來。現在,他正靠在石壁旁休息。
  
  「響河,你真的要戰鬥嗎?」斬魄刀,村正的刀魂是一位俊美的白衣男人,他現身於響河的身旁。
  
  「是啊,又怎麼了?你對我的作法有意見嗎?」
  
  「是為了凌夜夢?」村正察覺響河的不快,謹慎的問著。
  
  在聽到青年的名字後,響河握緊了拳頭,低聲說道:「……我原本是打算在斬殺折辱夢的兇徒後就自首的,但村正……到頭來瀞靈廷內最高司法機關,中央四十六室根本不在乎不過是平民的死神是否遭受冤屈,他們只想趁此機會抹殺我,讓位居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失勢,那我何必自首呢?」
  
  他因為深信自己的力量可以為和平奠定基石,才如此致力於立下戰功,但最後他的努力竟然因為別人的不信任而整個化為烏有,甚至讓他想要珍惜的人因此受到傷害。
  
  「響河,我……」村正想說些什麼,卻在聽到遠處傳來腳步聲而警戒起來:「是誰?誰在那裡?」
  
  響河依舊靠著石壁席地而坐,但手上已經握緊了刀,如果是敵人的話他會毫不猶豫斬殺對方。然而直到看清對方面容時,他有些不敢置信。
  
  「……夢?」
  
  被唤到名字的青年露出了一如平常的微笑。
  
  
  
  稍微回溯一點時間,凌夜夢獲得朽木銀嶺的放行後,來到了戰帖指定地點的現世。
  
  原本銀嶺根本不想同意凌夜夢的請求,但在看到青年堅決的神情後,只能無奈的同意下來。
  
  本來只有一人的青年其身後突然出現一位身穿斗篷遮掩面容的身影。
  
  「需要我幫你嗎?這麼大的地方,你想找到人可是很困難的喔,小夢。」人影發出的聲音是艷麗的女聲。
  
  凌夜夢皺著眉,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就拜託你了,森羅萬象。」
  
  雖然他根本不情願拜託對方,但他現在根本沒時間浪費,也不是計較其手段的地步。的確,在鬼道的領域,是存在能探知靈壓的縛道,但叛逃狀態的響河不可能不對此做出防備,如果用通常手段絕對趕不上明天的約戰時刻。
  
  身後被一身斗篷包裹得緊緊的模樣的女人是凌夜夢斬魄刀的刀魂,但他真的很不擅長和對方對話,因為森羅萬象能完全判讀他想說的話,根本沒有溝通的餘地。
  
  「哎呀,我明明就什麼也沒做,是小夢你總把自己的想法藏在心中卻什麼也不說出來。」
  
  
  凌夜夢瞪著森羅萬象,女人愉悦的笑聲讓他感到刺耳。「開始吧!」
  
  「嗯,你好久沒有用到我的真正能力了。終於可以伸展筋骨了呢。」女子雖然沒做出什麼動作,但聲音帶有的情感卻相當高昂。
  
  凌夜夢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詠唱了始解語:「容納所有、世間一切——森羅萬象!」
  
  淡綠色的靈壓以青年為中心擴散,隨著靈壓的延伸,最终籠罩了極遠的範圍。始解之後,凌夜夢的斬魄刀形成一顆水晶球落到他的手上。
  
  然後,從中浮現了響河的身影。
  
  「找到了。」
  
  
  
  「響河,你藏身在這裡,真的讓我一頓好找。」
  
  響河猶疑不已的注視眼前的青年,對方看起來好得一點也不真實。之前他找到青年時,對方全身是傷、命在旦夕,但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連半分舊傷的痕跡都找不到,本應該是即使靜養半年也不見得能好全的傷勢。
  
  這種事情實在太過難以想像,就算過去被譽為瀞靈廷內最頂尖的醫療專家的三井良治,恐怕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治好青年。更別提三井良治已經被青年本人殺害。
  
  「……真的是夢?你沒事了?」
  
  「是啊,的確是如假包換的凌夜夢本人喔,話說回來,你終於改口叫我名字了嗎?」
  
  響河靜靜地注視了眼前的青年很長一段時間,就像在看著宛若夢中才會出現的景象,虛幻的、不真實的、宛如泡沫般的脆弱事物,最後在青年的表情開始僵硬之前,伸出手把對方抱進了懷中。
  
  「……是真人啊。」
  
  凌夜夢被響河的喟嘆跟緊而有力的懷抱弄得說不出聲來,他甚至無法強硬推開對方,因為他能從被響河靠著的頸側感覺到數滴溫熱液體的滴落。
  
  過去即使身受重傷也沒有流露任何軟弱的男人會因為他活了下來而哭泣的話,那麼凌夜夢也只好不拆對方的台了吧。而且,對凌夜夢來說,這或許是他能沒有任何顧慮、能跟對方溫存的最後一夜了。
  
  既然如此,就算這樣大概也沒什麼不好吧。
  
  凌夜夢直到響河感到不好意思的咳了咳聲後,才放開了擁抱,然後握著對方的手,兩個人一同坐了下來。
  
  本該是含情脈脈的場合,但凌夜夢總覺得在溫存之前應該先解決一件事。
  
  「響河,我到這裡前,已經從銀嶺閣下那裏聽到了你做的一連串好事,」凌夜夢面無表情地說:「跟朽木家斷絕關係,斬殺三名隊長與十多名席官死神,屠殺王政派一脈的勢力,然後叛逃到現世……你還真能幹啊。」
  
  雖然凌夜夢能想得到響河在得知他的遭遇後會做出不得了的行動,但他沒想過對方居然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連中央四十六室的幾名王政派都被響河殺害了。
  
  在凌夜夢失去意識的期間,事態都已經演變為無可挽回的地步,也只能那樣了吧。
  
  「我其實很高興。」
  
  響河意外的轉過頭來,注視著凝視遠方的青年,他很驚訝,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而不是譴責他的失控暴走。
  
  「嗯,雖然我很想質問你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為什麼要給其他貴族可趁之機,為什麼不遵循古訓,小不忍而亂大謀等等,」青年在聽到銀嶺閣下提及響河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時,真的很生氣,也很憤怒,因為凌夜夢不希望自己變成響河的弱點。但在此同時,他無法否認,自己其實很高興,「但是我心裡卻很高興,謝謝你,響河。」
  
  「明明我知道這樣無疑是在斷送你的前程,我卻很高興,因為那就像在告訴我,『你不用忍耐也沒關係』。」
  
  凌夜夢無論是在上輩子,或是在來到屍魂界時,都沒有被他人保護的經歷。即使不是他的錯,別人也只會要他忍耐。
  
  原本他清醒之後,也想過自己是不是該繼續忍讓下去,即使無法手刃凌辱他的幾名隊長,但他也把三井良治殺掉了,如果到此為止的話,也許還能維持一定的平衡狀態。就當作自己被狗咬了,這樣也行吧。
  
  但響河卻徹底打破了那樣的均衡關係,在聽到響河手刃了那三位隊長之後,他發覺自己緊繃的神經立即放鬆了下來。那時候他才知道,其實自己根本不想忍耐,他其實還深陷於監牢內的陰影。
  
  凌夜夢想,他又再一次被響河拯救了。所以,這一次,換凌夜夢拯救響河。
  
  如果說,命運有既定的歷史軌跡,即使他從中介入也無法逆轉響河在原作動畫的結局,那至少要盡他自己所能,為了他心目中的理想結局。
  
  凌夜夢站了起來,稍微拉開距離後,解開了繫在腰間的腰帶,褪去身上的衣物,轉過身來與響河面對面。
  
  此時的響河已經面紅耳赤,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怎樣也想不到青年會這麼豪放。
  
  「來,好好地看看我,」凌夜夢雖然紅了耳根,卻仍然說出了無異於邀請的話語,「你應該發現了吧,我的身體。」
  
  響河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視著那因為長年不曬日光而顯得白皙的身體,在月光的照拂下無暇到令人目不轉睛……無暇?
  
  響河頓時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在凌夜夢出現的那一刻,他就很驚訝對方本應該要靜養半年的傷勢卻能自主行動,而到了現在,對方沒有絲毫傷勢的身體總算讓他知道這究竟有多不可能。
  
  他緊張的拉過青年,以雙手拂過青年的身體,深怕這不過是一場青年為了讓他開心而精心準備的幻覺,然而他卻怎樣都摸不到凹凸不平的傷疤,反而對方在他的碰觸下逐漸全身羞紅起來。
  
  「……別、別再摸下去了!」凌夜夢滿臉通紅地說道,響河是他傾心的對象,而對方衣冠楚楚、他卻未著片縷的任對方碰觸,就算知道對方不帶任何遐想、只是擔憂他的身體狀態,也很難熬啊!
  
  「你的傷全好了?不可能,就算好得再怎麼快,也不可能像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受傷的模樣。」響河記得很清楚,凌夜夢當初的傷勢就算用治癒鬼道進行醫治,也會留下傷疤,更不可能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就完全癒合。
  
  凌夜夢回答了對方的困惑:「你知道的吧?我是用靈力加快靈體的癒合速度。」
  
  「嗯。」
  
  「但我本身的靈力性質並不是治癒型的。」
  
  「不可能!」響河想也不想的就斷言這絕對不可能,如果青年的靈力不是治癒型,那他根本無法成為四番隊的席官,從根本上連四番隊都進不了。
  
  再加上過去他的傷勢通常都是由凌夜夢治療的,對方根本不可能瞞過他的認知造假靈力性質,所以他難以理解青年口中的真意。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三井良治是我殺死的。那你有看過他的屍體嗎?」
  
  響河回想起當初他回到洞窟,見到監牢內三井良治的屍體的模樣。對方全身上下無一處是完好的。他當時原本以為是青年想虐殺作為同謀的三井良治,但重新回想就會發覺不對勁之處。
  
  他找到凌夜夢的時候,對方身上的傷勢是強行癒合的情況,就像突然接上新生肉體的那般不自然。而且以青年當時的精神狀況,他應該無法在重傷的情況下虐殺一名隊長。
  
  就算三井良治所屬是治療番隊,但他終究是一名隊長。如果是平常的比試,隊長也絕不可能輕易敗給一名席官。
  
  這麼一來,凌夜夢究竟在那裏做了什麼……?響河忽然意識到青年即將要說出駭人聽聞的事實。
  
  「你已經發現了吧,我治療他人的真正方式究竟是什麼。」凌夜夢露出平靜的笑容,對自己傾心的男人說出了自己最大的倚仗:「無論是現世,或是屍魂界都存在著獻祭的儀式,而不管是哪個世界,最強的都是將人柱作為祭品施展的儀式喔。」
  
  獻祭,通常是以牲口或水果作為祭品,藉此撫慰神靈,以此穩定社稷、風水,或是祈求豐收的祭祀。但在這之中,也存在著把活人作為祭品的儀式。
  
  凌夜夢想起了當時的景況,他將被他斷了雙腿的三井良治作為獻祭對象,那位過去總是良善寬厚的穩重男人,毛髮開始掉落、皮膚逐漸乾朽、肉體化為塵埃,只見白骨,最後則是在胸腔內跳動的心臟。
  
  那是凌夜夢自己開發出來的鬼道˙獻祭。
  
  無論是把自己的靈體作為獻祭的對象,藉此取得了強行破壞殺氣石的力量。或是把三井良治,昔日的四番隊隊長作為獻祭的祭品,藉此取得了聚集於監牢的龐大靈力,都是一樣的。
  
  「我把三井良治獻祭了出去,然後從中汲取了儀式的靈力,將這些靈力轉換為模擬的靈體結構,藉此修復自己破損的靈體。」凌夜夢悠然自得的說,「來到這裡之前,我在獲得銀嶺閣下的同意下,借用了他一半的靈力——只要有足夠的靈力,對我來說,無論是斷肢或是缺失的部分,都可以經由模擬進行重建。」
  
  儘管外觀上看起來近似於治療,但實際上並非如此。就跟死靈法師一樣,治療是無法讓失去的肢體重新再生的,然而死靈法師卻可以拿其他物質在斷肢上進行結合,藉此發揮斷肢原先應有的功能,或是更加強大。
  
  凌夜夢則是完整模擬原有的靈體結構,並強行進行靈子與靈子的結合,藉此修復缺損的部位。
  儘管過程中必須借助森羅萬象才能精準的模擬並一絲一縷的修復,但青年幾乎已經半步踏上神才擁有的創造能力。
  
  響河被凌夜夢的敘述震撼得說不出話來,他很確定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在屍魂界內恐怕只有凌夜夢一人。但即使如此,他仍然沒有意識到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青年有多麼非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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