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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21-10-22 13:59

【刀劍亂舞】【多對刀審】不知如何分類的短打合集②

作者:錢

#平野審,《白日》後日談

平野費了幾年才使審神者同意他碰觸她的頭髮。

世上大概再難找見他們這樣的愛人,相愛相守,卻從不碰觸彼此。這是他對她的承諾,也是對自己的羈束。作為刀他守候她的堅忍,作為戀人他看護她的靈魂,儘管渴望擁抱與親吻,但他向來控制得很好。
他只是看,看著,看她的眼睛,看她不堪重負的背頸,看她禁受不住心底折磨的嘔吐,看她苦意淋漓的眼睛。那是她的路,而那是他的主,他愛的人。

只他終究愛她。因此還是私心,壓抑了一段時間,忍不住的在互通的書信裡怯怯的要求了,他希望能夠為她梳理她那頭烏黑的髮絲。
那實在是太深的意味,他甫寫下就後悔了,盯著信紙上的字跡愣了許久,卻終究沒能狠下心將這踰越的請求拔去。

意料中的沒有得到同意,她的回信中甚至沒有提及這件事,於是他便也知道了他沒能得到同意。並不意外,感到失落的同時,他又擔心自己的慾望造成了她的負擔與痛苦──她已經足夠自苦了。
他嚴厲的告誡了自己,能被主君所接受,能彼此凝視就已足夠,別的就是奢求。於是將這微薄的貪慾深深地壓進了心底。

再幾年後,在某封書信裡,忽然就夾了一柄樸素的木製髮梳。
短刀盯著那柄木梳發呆了半晌,又捏著那幾張信紙反覆的看,裡頭並沒有任何相關的記述。雖說他一下就想起了幾年前那個請求,卻怎樣也不敢擅自的將其視為答覆,可理智又清晰的告訴他,這的確就是他想要的答覆。

怎麼辦呢。他握著髮梳反覆反覆的看,無法欺騙自己心底汨汨湧出的不是欣喜,卻又有種莫名情怯。他不知道她為何在幾年後給了他肯定的答覆,她在信裡分毫未提,大概就是讓他直接去見她。

他努力束住快要脫韁的心緒,握著那柄木梳踩上了那條他走過無數次的、通往她居處的道路。

-

她很顯然在等著他。
門並未闔上,她背對著他,正坐在臥房的正中,黑色的髮絲披了一肩。聽見他進來,她也沒回頭,依然一動不動的,只是開口叫了他的名字,柔軟而帶著笑意的。
「平野。」

「主。」他一邊輕輕將門帶上,一邊回應她的叫喚。

他在她背後一個拳頭的距離靜靜的跪坐下來。他可以感到她雙肩微微的緊繃與輕顫,這使得他又猶豫著想放下執著木梳的手,但與他能夠察覺她的緊繃一般,她也察覺到了他的猶豫。
儘管她背對著他,但這些年的相處,不能肌膚相親並沒能阻饒他們的思緒交融,他們對於彼此的了解並不遜於世上任何一對愛人。
於是她開口,「我昨天打掃地上的落髮時,找到了一根白髮。」
「我都快要忘了,儘管是人間不容的罪愆,但我依然是人類,依然會老去。所以,有些事情得在能做的時候做。」
「所以啊,平野,你願意從今往後,為我梳頭嗎?」

回應她的是一陣梳齒輕輕滑過髮絲的細碎聲響。

她慢慢閉上眼。

「平野,不要哭啊。」

身後人沉默了許久,然後帶著一絲淚意的嗓音響起。

「主,不要哭啊。」




#三日月,平淡無糖無CP的七夕短打,《審神者》後日談

溯行軍沒有睡眠,亦沒有夢境。
當年那個面容青白過分年輕的溯行軍是這麼說的。因此此刻的他並不能明確的辨知眼前所見究竟是不是那個故人,無法擁有夢境的存在是否能夠存在在別人的夢境。

應該是可以的,他稍微思考後下了結論,能不能出現在他的夢境裡取決於他的潛意識,跟溯行軍本身是否能擁有夢境沒有甚麼關係──話說回來,不過是那樣萍水相逢的緣分,她居然也出現在了他寥寥無幾的夢境裡。或許審神者說的對,爺爺的生活是真的太過無聊,沒有甚麼素材足以孵出絢爛的夢境,以至於這個已經逝去數年、算不上多麼深刻交集的存在都被拿來做底。

是雨聲。刀與溯行軍在雨夜的長廊上隔著距離對坐。
比起他記憶裡那場符合氛圍的急促雨勢,這次夢裡的雨下得極為溫柔,潤澤柔軟。奇怪的是明明是雨夜,黑極的夜空裡卻懸著一彎三日月,而那個年輕的溯行軍始終仰著頭,凝望著那勾彎月。
白夜。他的心底掠過了她的名字,完全無意識的,僅僅只是見到認識的人事物會有的下意識反應,卻見她像是聽見了般,將目光從那彎三日月移到了這道三日月。

誰都沒有說甚麼。只是她緩慢地朝他揚起了一點稚嫩的笑意。

哈哈哈,真是個無波無瀾的夢境呢,醒來後他坐在床鋪上搖頭微微失笑。
窗縫中滲出了微薄曦光,是他平時醒來的時間,平淡的清醒夢並沒有對他的睡眠造成影響,這個時間點剛好起床梳洗去食堂,小狐丸昨天似乎說了今天早餐的菜色還不錯。
他邊想著邊起身,視線剛好對上被審神者強迫掛上的日曆。其實他的記性也並不真的這麼糟糕,大事上他都靠得住,但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事就常常被他不拘小節的遺忘,比如今天七夕這件事他直到看見日曆上的日期及被別上的短冊才想起。

七夕啊。

他看著那張白色短冊微微出神,忽然就決定稍微改變行程。

-

小狐丸在比預期稍晚的時間裡等到三日月宗近,他有些好奇,三日月一向不貪睡,今早又有他偏愛的食材,綜合起來他今天出現的時間確實晚了一些。當然這並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情,隨口便當個話題問了,然後得到輕描淡寫的「去掛了短冊」這樣奇怪的答案。

……更好奇了。固然以三日月宗近來說,這樣的行為完全不出格,他畢竟始終都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只是不知怎地他就忽然好奇起來。
於是在結束廚房的工作後,他就踅到放置笹竹的大廣間去。

時間還早,笹竹上稀稀疏疏的掛著幾枚短冊,小狐丸很快的就找到了三日月的那枚。

黃色短冊,遒勁有力的毛筆字寫著,天亮了。




#江雪,毫無重點的日常

自從她訂了影視平台帳號後,最新的樂趣就變成躺在有人的休憩室裡小憩。追了劇的刀遇上另一個總是沒法忍住不討論最新劇情,本丸還因此起了小小的紛爭,大意是劇透黨與劇透者死之間的戰爭,在闢了另間休憩室止戰言和。
不管是劇透與否的互毆或是刀劍們各自對劇情的解讀與討論,對她來說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平時因為主從之別,她其實不太能夠一一深入觸碰到刀劍們的價值觀。不管願不願意,她確實是本丸的特權階級,儘管刀劍們在她面前依然有各自的性格,但骨子裡確實逃不離一個主從。
那是一種無力而必須的隔閡。

因此她格外喜歡在有閒時聽刀劍之間的對談,那迥異的價值觀對峙,讓她感到一種懷戀的熟悉,然後覺得自己似乎理解上位者微服出巡的癖好。這不可不謂人性中多少帶有的犯賤,人喜歡聽好聽話,不一定是阿諛,準確的說是喜歡聽自己想聽的話。於是人有所謂同溫層,這其實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但當真的身處聽不見太多反對或是歧異聲音的地方時,卻又開始懷念。

她很坦然的接受了心底的唾棄,懶洋洋趴在懶沙發上,後頭五虎退正在與亂藤四郎爭辯著什麼。她有點想笑,退平時性格溫和,這麼認真與人爭辯實在少見,可見是真心沉浸。於是她又想,戲劇真是種人類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好東西,把某些故事某些人生裁整攤開,讓人可以看見那些或許一輩子不會見得、不會上身的縫織針法。

而對她而言,這有意思的部分又多了一重。她看他們在凝視這些時的反應,是思索其脈絡、學習該針法或是比畫著上身,不同人面對不同的故事盡有不同的反應。
很有意思。她懶懶的翻個身,忽然想起另件有意思的事。

她不會在這間休憩室見到江雪左文字的身影。
他是個拒絕劇透黨,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意外的部分是她之前好像並沒有將江雪與追劇這件事相連到一起,不意外的部分是他是她所見過最愛思考的人之一。劇透這事講起來就是一個再解釋,並且這再解釋比起原作顯然顯得更主觀、更簡陋、更無趣,這對於想看見各種觀點各種思維的他來說是一種極糟糕的行為——上次她不小心劇透最終反派後他兩天不跟她說話。

真可愛。她托住腮想。所以她如此喜歡戲劇,以及戲劇所牽起的所有事情。她或許不是訂了個帳號,而是訂了顆流星。





#三日月,女體化R向擦邊

她捏起那截細皎的腳踝像掐住一隻骨白的蝴蝶。

他還睡著,只大概也察覺到她擾人安眠的舉動,下意識地蹬了蹬。更像蝴蝶了,她想,無比像是欲要掙扎逃離人類控制的可憐生物。
一種低劣骯髒的興奮感忽然湧上,多少與居高臨下的支配欲有關。她抿著唇品味這洶湧而細微的情感,一邊告誡自己一邊為自己辯白──這不能怪她,誰讓這截腳踝的擁有者從來都與被支配無關。心底平和的相互辯駁,手裡則細細的撫弄把玩。

連跟骨那兩處小小的凹陷都生得漂亮,一般人那地方多半過度瘦削,看上去就是乾燥枯瘦的肌膚緊緊的繃著骨頭,頗有張牙舞爪之感;但他不是,肌膚與骨頭處仍保有一些些軟腴脂肉,細嫩穠豔。她揉了半晌,終究沒忍住俯首碰了碰,於是心底批駁的議題便換了一換。那處的軟肉似乎要比她的唇瓣要更加柔軟。

「......老人家嘗起來還合口嗎?」
含著笑意的嗓音驀地響起,那隻蝴蝶依然在她手裡,而擁有者則是撐起了身體朝她望來。

那張美麗的臉上還殘留著顯而易見的困疲,她鬆手讓蝴蝶自手裡溜走,膝行向前去碰他的臉。
「你看起來沒有休息夠。」

「您的話語與行為矛盾。」他露出了揶揄的神情,指她方才騷擾他腳踝的行為。

「人類這種生物總是因為矛盾而有趣,」她聳聳肩,「不過你也睡得夠久了。雖然我也要負點責任,但終歸你也沒有阻止我耽於美色對吧。」

「哎呀,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常有,或許是可一而不可再,」他慢慢直起身體,暗色的被褥從肩頭滑下,暴露出了原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豐美柔潤,「以女性之體尋歡......這樣的事情。」


「那換我問了,嗯......感覺如何?」
她的手指緩緩地落到了他胸前,那上頭布滿了零星紅痕,「更精準一點說,我有帶給你不一樣的快樂嗎?」

聞言,他少見的笑瞇了眼。
「嗯,是沒想過的快樂。」

似乎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坦承與爽快地承認,她愣了一愣,復又微笑起來。她向來喜歡他面對欲望的態度,即便是以完全陌生的女體承接陌生的觸感,也依然如此的閒適悠然。
「因為如此所以你昨夜沒有阻止我耽於美色對吧。」

他微笑著點了下頭,屬於女性的華美穠潤盈盈的透著光,連盛著月牙的紺藍色雙眼看起來都與往日不同,更加盛麗瑰艷。
「不只如此,您的神情,很不錯。」

那種傾巢而出、帶有強烈到近乎暴虐的佔有與耽溺,與她平時展現出的樣貌相異,意外的讓他覺得有意思。如他的女性體使她爆發出如此強烈的沉迷,她的異樣也讓他覺得格外有趣。

「我喜歡你的結論,」
她傾身向前啣住他柔軟的唇瓣,另隻手又沒入了層疊被褥中,「我能從這個結論再度延伸推斷出你不反對我接下來的動作嗎?」

「唔,」他偏頭狀作沉思,微微歛眸,「那要看您接下來具體是甚麼動作了。順帶一提,老人家比起器物,似乎更偏好溫暖柔軟的事物。」

「好的,我知道了......會好好體恤老人家的。」
她嘻的輕笑出聲,再次捏起那截兩隻骨白的蝴蝶,將它們趕往了不同的方向。





#長義,吵架組,無本番R向

山姥切長義原本以為她堅持要在他們的臥室裡擺一個小冰箱只是因為一個先前無聊的意氣之爭。

幾週前,她在網路上看到了一個討論,內容是po主在抱怨與伴侶的性生活不美滿,伴侶的持久度不足,「從冰箱裡拿出的飲料都還沒退冰就結束了」——他對這句話印象深刻,因為她抑揚頓挫的神情朗誦了一遍然後笑到打滾。而或許男性在這種關於行不行的議題上都特別敏感,他被她笑得半惱羞,身體力行證明了他跟文中的軟屌男不一樣,他甚至可以堅持到讓她甚至忘記還有瓶飲料在桌上退冰。然後因為那瓶被她遺忘的飲料是牛奶,所以後續引發了不要浪費食物的小拌嘴。

其實這件事半點都不重要,完全是帶小情趣又實在無聊的意氣之爭,他也幾乎要忘記。只是後來她提起想在臥室裡放個小冰箱時,他莫名的就將兩件事連在一起。


臥室裡有個小冰箱確實可以避免這種悲劇(指牛奶酸掉)發生。尤其夏天燠熱,即便屋裡有開空調,兩個人卻還是可以滾出滿身汗,廚房很遠洗澡很懶,有台小冰箱可以取得冷飲的確是件令人快樂的事情。

所以他也沒有反對,只是在心裡默默的想著她這種較真的地方有時候真的很可愛。

在又一次情事後,她懶懶的伸手勾開冷凍庫門取出被放置在門邊的罐裝麥茶,拉開拉環半撐起身體灌了一口,然後朝他遞來了要不要喝的眼神。
他搖搖頭,抓了扔到一旁的襯衫起身準備沖澡,腳卻被勾住了。
低頭一看是她的腳掌,方才捏在手裡細細親吻過的腳趾此刻正軟軟地蹭著他的腳腕,他微微的笑起來,轉頭看向她想說些甚麼,卻見她那張佈滿情事後暈紅的面容揚起一抹奇異的笑。

不待他出聲她就貼了過來,在他反應過來前,某個冰涼濕潤的東西輕輕的碰了碰他的下身,幾秒後那股濕軟冰涼的觸感將他徹底包裹。
他頭皮一炸,激烈的酸麻快感竄過背脊,幾乎有些站不穩。
「妳……」他有些咬牙切齒,幾乎是瞬間就理解了她口中的冰涼以及那個小冰箱背後的真正含義。
被突襲的快感讓還沒從上一場情事中回神的身體有些招架不住,被低溫刺激的性器有些發麻,而要命的是性器的知覺似乎因為這陌生的低溫變得更加敏銳,她濡濕口腔裡的每一個動作就能夠清楚的感知。包括她如何舔弄、如何吸吮、如何過分的刺激著上頭的那個小孔,全都一清二楚。

山姥切長義覺得自己要發瘋,腦袋開始變得糊塗,而混沌的腦袋裏開始冒出了奇怪的念頭——那張濕潤的嘴巴裡現在一定充滿了他的味道,而其中或許還混合著一些麥茶與她的氣味。

他忽然就對此湧起強烈的渴求,必要嚐嚐那個味道,於是伸手扳住她的臉,那雙海綠色的眼睛由下而上的看著他,洶湧著潮濕的慾望。

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實在太過刺激,她的嘴被性器塞得滿滿當當,雙頰因為內裡的吸舔而不住的起伏,不知道是否故意,啜吻的水澤聲無比清晰。他們把彼此滋養得太好了,全身上下不管哪裡都是彼此喜歡的樣子,也都無比清楚的知道對方最喜歡自己什麼樣子。他沒有辦法在這樣的目光這樣的動作下堅持太久,沒過多久就抽搐著洩了出來。

「阿綠。」他喃喃地喊,沒等她回應就附身吻住了那張紅潤的嘴。如他所想,體液的腥氣裡混著一些清淡的麥茶香氣,再深入點是她的氣味,三者混雜在一起其實有些奇怪,他卻不住的吸吮搜刮她口腔中的濕液,想將那些氣味全都吞吃入腹。

她被吻得只能發出不成調的哼聲,不知道是不是她過度刺激他,導致山姥切長義這次的吻比起上場情事要來得更加兇猛與激烈。好不容易等到他將唇齒撤離,她才方要稍稍鬆口氣時,卻看見他伸手勾住了那罐罪魁禍首,仰頭灌了一口。

她頓覺大事不妙,支起身體想要逃離,卻被他撈住雙腿架在肩上。完成這一切後,打刀微微挑眉,朝她露出了一個意外邪氣的微笑,然後俯身舔了下來。





#長谷部,有點奇怪的黑西審

她無法辨清這種煩躁究竟是愛還是厭。

煙草燃燒過後留在口腔中的氣味既辣又苦,從舌尖一路嗆入舌根,原附著於舌面上的焦油在黏膩的親吻裡不知所蹤,於是一種黏稠的苦味便在交纏的口腔裡擴散開來。
即便是菸癮者也不喜歡這種味道,她微感煩躁的睜開眼睛,原打算推開他結束這個吻,卻在看到微垂的藤紫眼眸時忽然改變想法。即便是這樣苦澀而令人生厭的吻,那張俊美的臉上依舊不會有任何負面情感,她忽然感到了強烈的頹喪與倦怠,可也並不能確定這種情感究竟是對誰而生。

對他也好,對自己也好,總是對於他這樣的順從感到一種恐懼與煩躁。她不想也無能對此做更深入的探究,於是她只是用力揪住了他的後腦勺,更深地吻入。

舌尖強硬的深入他的口腔,帶著燃燒過後的苦臭煙氣,從舌下、牙齦再到硬齶,以一種與氣味一樣不愉快的力道暴烈的親吻。而最終,不管他想或是不想,太過深入的吻使得他生理性的反嘔。他下意識的想推開她,她卻不讓,強硬的箍住他的肩膀,固執的停留在他的口腔裡。

他們的距離太近,以至於她能夠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他喉管劇烈的抽動。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虛虛握住,將那因她所致的脆弱抽搐握在手裡,然後有一種或可稱為悲哀的愛意洶湧上來。

他被嗆得厲害,僵持許久她還是撤出唇舌,見他被她弄得狼狽,伸手碰了碰那雙盈滿生理性淚水的藤色眼睛低聲道,「……對不起。」

他搖頭,「您又沒有做錯什麼,推開您只是擔心……」

「那就吐出來,」她打斷他的話,指尖沿著他的下顎線滑動,「吐在我嘴裡,我不介意。」

他沒有說話,只是握住她在他臉上徘徊的手指。

「你喜歡香煙?」

「香煙傷身。」他沒有正面回答,眼眸半垂,視線落在她光裸的手臂上褪不去的針孔與煙疤。

她嗤笑了聲。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傷身的,要我說,現在最傷身的還是你啊。」

回應她的是他沉默的吻,乾燥溫軟的貼在她老舊的疤痂上,她看著他煤灰色的髮旋,忽然感到一種冷淡的絞痛。
她一開始以為她只會出於性慾吻他,結果後來逐漸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同時這也是痛苦的開始。但凡他能夠再惡劣一些,像她過去的男人一樣,比如酒後逼她張嘴吐在裡頭,或是在做愛的時候用煙頭燙她乳房,諸如此類,她就可以輕鬆而剝離的去看待彼此關係。
但他沒有,這讓她感到恐懼,她不喜歡他的順從,她想打破一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事物,卻在這件過程中驚醒了一些她確定原先不存在的事物。

這不應該。她是條母狗,原本以為成為人的可能性就像騾子的生育能力一樣天生不存。現在她忽然不那麼確定了。

壓切長谷部忠誠、敏銳、鋒利,卻並不是所有審神者都喜歡他。有一派審神者不喜歡他的理由是「我不喜歡狗」,對此她不置可否。

「我不想當母狗了,」她撫摸著他的髮旋處,煤灰色髮絲柔韌滑順,「所以你也不會是狗。」

她不知道他是否理解她話語中的邏輯,只是在她說完後,他伸手掐滅了她右手夾著的煙。

「別抽煙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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