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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故事屋>第十七章:對談

好多路人 | 2022-01-25 15:40:00 | 巴幣 20 | 人氣 236


海瑟躲避的同時,切面乾淨的石頭接踵掉下,最讓她驚訝的是還有個人影順著石塊跳下。
「唉……您是怎麼發現的?」
一位紫髮男性撥了撥頭髮,懊惱的看著身上沾染的粉塵。
「伊爾斯!」海瑟驚訝。
「從空間的魔力波動來看,明顯是你。」嵐楓冷冷的說。
伊爾斯不予置否的笑了笑,同時從海瑟手上拿走故事書。
「對了,你有收到我的見面禮吧!魔力保存的矢車菊相當別緻,如同看守長得名號般看似永垂不朽,卻時刻凋零。」
伊爾斯撫摸封面的燙金字樣,眼裡流露出惋惜的樣子讓兩人莫名惡寒。


「你現在行為跟米歇魯沒有任何不同。」海瑟厭惡的吐槽。
「……別將我跟那種下流汙穢的東西混為一談,犧牲給泥沼的靈格令我作噁。」
伊爾斯對米歇魯鄙夷的態度毫不掩飾,而海瑟十分無奈,怎麼面前這位英國分部長,總老是往最糟的方向行動。
「我知道你們在找恩典的消息,想要調查墜鍊也不是不行,不過小姐交代過必須小心保管,我總不能隨意送人,讓我想想該怎麼辦……」說完,伊爾斯單手托腮,思考幾秒,視線慢慢轉移到海瑟身上,他笑開,「好像問題也不複雜,我想單獨跟總店長聊聊,至於海瑟……你去解決靈忒怎麼樣?」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海瑟完全愣住。
「很抱歉,我這個人有相當嚴重的疑心病,即使知道你的為人,隔著門也仍然不能保證你不會偶然聽見,這在條件上是非常的不完善。」
慎重的態度加上輕佻的言詞,也只有伊爾斯才能想到如此怪異的條件,海瑟聽的是相當火大,如果可以,她更希望可以跟對方互打。
礙於眼下的情況,海瑟不得不接受伊爾斯的提議,她咬牙的說:「伊爾斯,這筆帳你遲早要還我。」
嵐楓剛想制止,沒想到伊爾斯一個通道把海瑟連同琴盒傳到靈忒面前,趁通道合併之前,他隨手扔了一條墜鍊到樓下靈忒體內。
靈忒吞噬墜鍊,逐漸壯大的身軀與靈活的觸手襲向海瑟,海瑟閃躲的相當吃緊。
「抱歉,手滑了。聽說靈忒不論多少魔力都能吞噬,不知道對於那個東西是否也一樣。」伊爾斯臉上仍舊掛著笑容,視線從海瑟身上轉移,「總店長,謝謝您還願意給我一點時間,我知道您一直都不待見我。」
「這次靈忒也是你一手造成吧?」
嵐楓從伊爾斯見面開始,眉頭的皺摺不僅沒鬆開過,甚至可說是加深不少。
「總店長別這麼懷疑我,這樣我會非常的傷心和難過,天知道這會不會讓某人受到池魚之殃。」伊爾斯難過的說著,但他又隨即說,「不過我也打算玩弄您的意思,用武力跟您打實在不明智,我希望你可以聽個故事。」
不等嵐楓答應,伊爾斯又繼續說:「在黑暗的時代裡,有位毫無才華又普通演奏家,她是如此可憐又愚昧,然而偏偏是她得到了祂的喜愛,當時直覺告訴我,知曉神的旋律絕對是非常讓人感到光榮的事,然而,無知的商人怎麼樣都不理解其中的可貴,肆意濫用提琴的美妙旋律,您猜最後怎麼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切的奇蹟消逝,夢也醒了,那位演奏者是如此可悲又天真,為了區區榮譽而受到蠱惑,琴弦斷裂的時刻還在妄想演奏,可笑的是就算死亡來臨,卻無人明白聖樂的奧妙,那不是神的產物,而是來自慾望的根本。」
伊爾斯表現的宛如是自己遭遇般痛徹,無論故事的真假,嵐楓看得出對方在反諷自己,他承認伊爾斯確實非常出色,不過也相當危險。
「我曾經並非不待見你們,是你觸碰到不改擁有的東西,給你分部長的位置,完全是出於你的祈求跟執著,我才勉強讓出來。」
「總店長您誤會了,我沒說過那是我的故事。」伊爾斯視線帶著戲謔,他故作震驚,隨後又接著說,「我敬佩曾顛覆世界的看守長,尤其在審判之後,一切都變了,我發覺您也在計畫什麼,太龐大了,彷彿一座深不可測的冰山,居然連我也無法知曉。」
看著破碎的虹膜如此耀眼,伊爾斯有種感覺,總有一天嵐楓會站在世界的舞台之上,或者更高的地方,正因為如此他愈發想闖入窺探。
他是不被冀望的影子,曾妄想潛入矢車菊花瓣的蔚藍湖水下,再次探望那抹身影。
想到此,伊爾斯不自覺露出沉迷的神色有多誇張,嵐楓的臉色就有多麼的厭惡,與其說對方是個忠誠的人,倒不如說伊爾斯不會做出無知且出格的舉動,他僅僅忠於過去就存在的慾望以及自己那詭異的信仰。




「伊爾斯,你付不起這個原因的代價,也不該找上海瑟。」
「噢!除了總店長,大多數的人對我仍然是相當友好,只不過親近海瑟是個例外,去她店裡似乎常常能看見跟總店長有關的物品。」伊爾斯態度誠懇,「總之先讓我們回歸話題,你們不要急著處理靈忒,與祂有關聯的事物,皇族們正虎視眈眈的看著。」
「最近似乎很常聽到他們,作為奇怪又脆弱體系,你平常並不會注意這類的活動鏈。」
「是過去受您照顧的回禮,要知道當初沒有您,我和她會有多麼的克難,那是多麼不錯的時光,可惜您從過去都在說交易跟代價。」
「我不否認,而類似的規則確實還有改進空間,但這不代表你需要在破壞中尋找利益。」
嵐楓視線全在靈忒身上,他又說:「如果你想聊一些對事情沒影響的話題,我沒時間跟你耗下去。」


伊爾斯沒有多做挽留,任由嵐楓離開包廂,他坐在沙發上,打開口袋的銀色懷錶,錶蓋的反光隱隱照出空間的絲線,現在是晚上的十點十二分。
「快點帶著他們走吧,千萬不要久留,否則我的惡作劇又要被您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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