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上回)
「請問那位商賈叫什麼名字？」比起確認凌風跟侯爵之間的關係，祿嫙相當精明地先提出了這個問題。
一來她可以把話題從交往與否這件事上岔開，二來也可以獲取更進一步關於侯爵的資訊……或許這人以後會成為很厲害的商賈也不一定。
「彌亞侯爵。」凌風沒有說謊的理由，也不認為有必要隱瞞什麼，不過有件事確實超出她的預料。「妳們可能沒聽……」
「乓！」榭兒手中拿著的飲料杯就這麼掉到地上摔個粉碎。
「！」大概是照顧妹妹習慣了，凌風第一個反應是先將榭兒拉開碎玻璃區以免割傷，然而她卻反被對方猛然跩到一旁，對方激動之下的抓握力道大得出奇，凌風整個人被扯離原位好幾步，手腕差點直接扭傷。「妳是說那個祕沼澤的商界新星嗎？」
……那是什麼外號？
「放手。」祿嫙把榭兒的手拍掉，同時凶巴巴地對她露出了一個警告的眼神。「妳嚇到人家了。」
「啊！」大概是被祿嫙的行動給嚇到，榭兒愣愣地看著凌風，支支吾吾地道歉。「那個，對不起……」
「我沒事，不用介意。」凌風對兩位澄浪學園的學子輕輕點頭。是因為這樣的行為有損學園形象嗎？總感覺祿嫙所表現出來的嚴厲，並不是在單純針對榭兒個人的行為。「剛才說的那個商界新星……請問是什麼特別的殊榮或稱號嗎？」
「那個不是稱號，而是彌亞侯爵接受雜誌專訪時，記者寫的專訪標題。」被祿嫙給嚇到的榭兒幾乎是瞬間就恢復了神采飛揚的模樣，同時如數家珍地談起了侯爵的事蹟。「年紀輕輕就從祕沼澤指導者手下完成訓練，學徒只當了一年半卻比不少經驗老到的商賈還要更能掌握商場局勢，而且！聽說那位名模瑟希娜還對他……」
「啊，又開始唸咒語了……」祿嫙雙手摀著耳朵，那副皺眉的模樣彷彿正遭受著來自典獄官的酷刑拷問。「聽她講這個，耳朵總有一天會長繭。」
讓凌風感到意外的是，她非但不討厭這個把侯爵當傳說人物在崇拜的榭兒，反而還在她開始接二連三說了一堆關於侯爵的情報時感到一瞬間的興奮。
「請教一下，侯爵的師尊是誰？」在凌風理解到自己究竟打算做什麼之前，話語已脫口而出。
如果知道侯爵三不五時掛在嘴上的那位師尊究竟是誰，那麼或許就可以知道，侯爵當時為什麼在繪製那幅圖時，明明是以凌風當作模板、畫出來的卻是他的那位師尊。這樣一來……
「時光阿婆。」
「……欸？」對方口中突然迸出的答案讓凌風有些措手不及。
時光阿婆……？
這名字聽起來就是在唬爛……
「妳沒聽錯，就是叫時光阿婆。」榭兒用力點頭。「他在第三三五期那篇自己說的。聽說已經活了很久，但他不肯洩漏她是用什麼辦法活那麼久的，聽說當時引發熱烈的討論呢，也有很多人覺得那只是譁眾取寵的話題而已，所以過一陣子之後就沒有人再去探聽那位時光阿婆的消息了。」
「不好意思，麻煩幫我們掃一下。」對侯爵這個話題不感興趣的祿嫙自顧自地叫來侍者，請侍者們將摔在地上的玻璃碎片給清掃乾淨。「啊，對，就是那裡，請小心別被玻璃碎片弄傷。麻煩了，謝謝你們。」
「祿嫙她比較喜歡老老的商賈。」榭兒小聲地在凌風耳畔說道。「太年輕的她都沒興趣。」
「年輕的比較沒經驗。」聽到榭兒發言的祿嫙面不改色地評論道。
「……妳看，她都這麼光明正大說這種讓人害臊的發言，還一點都不會難為情。」
「明明就是妳把別人正經的發言往不得了的方向去亂想。」祿嫙無所謂地聳肩。「嘛，那樣想也是挺有趣的啦，比絕大多數人腦袋裡的東西都有用。」
「妳看，她一副就是很喜歡的樣子。」榭兒再度壓低聲音。「幸好妳家的贊助商賈不是老老的那種，不然說不定會被她上下其手。」
……然後年輕的就會被妳毛手毛腳對吧？
如果學子交流都要聊這些東西，凌風一逮到空檔就要開溜。
(待續-預計下週五更新)
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