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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終默示錄外傳 • 初源之章 第二話:無辜(3)

虚ろな光 | 2022-06-30 16:22:55 | 巴幣 404 | 人氣 307


        兩小時後、遙空之左,東宮千歲寧的辦公室......

 
        「風乾的秋櫻,是在春天碎落的結局,人生最孤獨的時候不是孑然一身,而是察覺自己只剩孤獨......」

        半閉的藍眸、柔冷的眼神,白到令人產生些許模糊錯覺的雪容輕語呢喃,右手捎背的千歲寧正立牆邊書架,他左手捧書而閱,字裡行間那風乾的秋櫻......究竟是愛的悲劇還是恨的延續?

        自從囑咐奈奈可帶梓前來此處後,千歲寧度過了緩然的下午,此刻陽光漸斜、紅茜將至,其實......九月下旬的白晝對一些人來說很特別,伴隨綠過夏季的落葉聲與不若深冬凜冽的風拂,形塑那屬於褐紅橘黃的特有孤獨,恰如如今的五條梓......

        「做為凡人,生在哥吉拉的世界,卻對哥吉拉之子萌生不屬凡人的情感,因此妳折磨自己,直到不凡的劇變奪走全部,此刻的妳,又是否如書所說呢。」

        闔起書本,寫著雲雀的封面印有一位身穿和服高歌的女性圖像,那是孤獨的主角嗎?手掌輕放,雲雀則恰如其名;彷彿長了羽翼般離手飛回書架。這時、奈奈可帶著沐浴更衣後的五條梓到來了。

        「社長,我把五條小姐帶來了。」

        面著書架的千歲寧循聲右挪目光,藍眸映入了十公尺外站在門口的女神,但見沐浴後的梓換上點綴蕾絲緞帶的無袖米白露胸上衣,被黑色長裙覆蓋的雙腿則是高跟涼鞋和刻意抓皺、只穿到腳踝的白色半透膚棉襪,而本來旁分的長髮多了斜掛的瀏海和用部份頭髮編成的公主綁,配上深色的手袖披肩,一切......在帶有三分空靈的美感裡增添溫柔,使梓的年少更具母性,宣告真正的煥然一新。

        「辛苦了,那麼奈奈可,妳先下去休息吧。」

        「是。」輕行一禮,在看到轉頭盯著自己的梓,奈奈可露出像母親第一次目送小孩去上學的微笑:「加油喔,五條小姐。」

        小聲打氣,奈奈可輕輕推了一把,隨著房門關起,不一樣的陌生旋即充斥兩人之間,徒留鋼琴緩然的舒律替代無聲,五條梓......終於和白到只能以聖潔形容的東宮千歲寧見面。

       "有人喜歡把寂寞與孤獨混為一談"

       "明明是渴望與絕望的各立一方"

       "卻被相近的表徵賦予了親密"

       "如秋的凋零與冬的枯貌"

       "只要拿掉顏色   就成了兩種不同季節的相近"

       "所以不會有人知道"

       "孤單飛翔的雲雀有什麼隱喻"

        緩緩靠近的步履,不是走的小心翼翼而是一如既往的被動,面著來到眼前三步之遙的梓,千歲寧正端詳她變成女神後的模樣,那星黑色的眼珠透發不同於奈奈可的負面,宛若雲雀裡描述的孤獨呈現眼前,即便是活過漫長歲月的千歲寧,也被梓散發的氣質吸引。

        「妳來了,首先......歡迎來到帝爾聯盟本部,這個接管帝洋集團,以北歐獨臂戰神之名所建的聖地,然後也再次自我介紹,我叫東宮千歲寧,雖然姓東宮但並不是日本姓氏,再次請五條梓小姐多多指教了。」

        像打官腔一樣地僅於形式,露出淺淺微笑的千歲寧釋放沒有溫度的柔和感。雖然身在何處的疑惑已經解開,梓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左顧右盼地從室內看向窗外,從千歲寧後方寬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見層層雲霧掩蓋的山巒,那是自己方才的沐浴之處。

        「這個地方,很有日本的感覺吧。」

        知道梓的注目,千歲寧如此說道,比起所謂無法接話或梓莫名其妙的默然態度,他更希望梓能放鬆一些。而確實......是有那種氛圍,不過要說日本,倒不如說是一些走現代日常的日系動畫和遊戲場景的味道,無論稍早看過的市容抑或北龍嵎神社都是,當然......梓還是不講話,她最終把目光投向千歲寧,那星黑眼珠與深藍雙眸相望,在相異的夢幻完美裡各懷兩種心情。

        「對比數天前,妳已經冷靜多了。」

        「......」

        「不說話,我們的互動無法繼續唷。」

        「......這不是救我的你該告訴我的嗎......」輕撩右側垂胸的長髮,梓終於開口,那全然變調的嗓音在些微的口齒不清與甜美裡更添溫柔,即便她現在一臉冷淡。

        「哈......救妳嗎?我並沒有那樣做,坦白說,我跟奈奈可趕到現場時,攻擊妳的吉拉是被妳自己的力量給震飛的。」

        「我自己?我只記得吉拉的烈焰朝我撲過來,接著就沒記憶了......我變成這樣,也是你對我做了什麼才導致的嗎?」聞言的梓勉強擠出一些話回應,她覺得沒有一臉擔憂並表現關心的千歲寧很冷酷,雖說不是要他安慰什麼的,只是現在的心情面對冷靜到近乎無情的千歲寧,梓並不想與其交談。

        「其實......妳能活下來是因為妳自己,我只是順便將天啟之力予妳而已。」

        「嗯?」

        「妳以為世界上有哪個人類可以承受吉拉的熱焰?受烈火焚身沒死的妳,不該把這功勞歸給自己嗎?」

        「我承受了吉拉的熱焰?那我的樣子怎麼......」梓的反應不像剛才遲緩,雖然仍有一點愛理不理的樣子,可她似乎對此話題起了興趣。

        「我不知道妳的過往跟真正的家人,但妳在烈焰中改變了模樣,我認為吉拉間接打破妳身上的封印,進而解放妳本來的力量,所以妳不是變成另一個人,正確來說,應該是變回原貌。」

        「變回......原貌?」

        雙眼微凜,全身的變化一直是梓最在意的問題,如果能釐清一些並找到變化的因果,那麼也許能消弭失去自己的感覺。看著完全在意起來的梓,千歲寧回以無奈的淺笑:「想聽嗎?只是妳大概會覺得不可理喻喔。」

        「最近的經歷,還有我能發出的那些光芒,我想......應該沒什麼會讓我覺得不可理喻了。」

        「那好......首先再說妳變回原貌的事情以前,關於世界的一些真相,我必須先告訴妳......」

        千歲寧輕咳幾聲,接著......他說出了讓梓三觀崩壞的一長串話......

        首先......是如神族、高次元或奇幻以致不可能的魔法甚至超越人類想像的科技等等,是真實存在於世上的,就如同人類構想中的故事般。不過差別在於神族更強也更完美,在幾乎要長篇大論的訊息下,聽的腦袋一片混亂的梓只記住了部分......

        第一、天界確實存在,它是突破無限次境界的最高點,目前所處的宇宙,只是無限多境界當中的其中一層。

        第二、穿梭時空比故事所表現的要困難許多,那需要極大的力量,如果要動用宇宙本身的規則之力,所需的能量絕對是屬不清的星系等等。

        第三、境界跟人類界定的不同,包覆著屬於自己的宇宙和所知與未知的維度,並層層排列,每前進一層,那層境界的質量就越強,除了無限多的境界,每個宇宙也是無限多的平行宇宙,包含因果相對與否和悖逆。

        第四、天界最低微的存在,就能肆意干預所有境界的法則,在無限境界內所構築的一切,都是從天界所出,而人類所知道的神祇,居於天界最下層的下界部──諸王之棄 • 米特羅多卡

        神祇......遠比人類所知道的要更強更完美,除了力量以外,最顯而易見的就是不老不死跟超乎常人的美貌,而就在久遠以前......確實有神族來到宇宙,祂們留下的力量......造就了所謂的神人混血,如今的五條梓不是什麼,正是神人混血的存在。

        「以上,是個大概,希望能對妳有所助益,但關於真相,絕對不止這一些,尚有許多我們未知的部份。」

        聽著娓娓道來、彷彿白日夢般的幻想話語,梓沒有絲毫懷疑,隨著千歲寧話題緩下,迷茫卻是有增無減。

        「總覺得......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了......」

        「露易絲、姬柊無解、愛莉娜,還有妳在帝爾聯盟見到的、包含妳自己,這樣的膚質、這樣的外貌,難道還不足以讓妳相信嗎?」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沒想到世界的寬闊遠遠超過了我所認知......」

        「說遠也不遠,妳現在所處的帝爾聯盟,就是不屬於地球之處。」

        「誒?」

        「這裡是一個隱藏空間,雖然大陸大概只有太平洋的範圍,卻仍是由東宮一族所造、貨真價實的微型宇宙,除了大氣成分和質量與地球不同外,有寬廣的天空,有日夜、有四季,而且將永遠存在。」

        真相呼出,原來......那種市容過於乾淨,天空過於澄澈,還有一些沒看過與聽過的存在,正是源自不屬地球之處,想到數十天前還是個凡人的梓,內心不禁一陣暈頭轉向。

        說起來......在剛剛連串的訊息裡還有一個令梓頗感微妙的真相,那就是天界的語族除了文字,其餘竟和日語相同,不......應該說日語巧合地和天界語言相同才對。至此......梓對自己只有更多的無所適從。

        「所以......這一切跟我變回原樣的部分有什麼關聯......」

        「千年以前,黑神教引發的黷威浩劫造就了神人混血,地球上所有的神體之子由此而生,我想讓妳知道,妳所經歷那個身為五條梓的生活,只是一個階段,妳所熟知那個原本的自己......只是被下了封印改變外貌、壓抑力量的虛假存在,現在的妳,才是真正的妳。」

        「那為什麼要對我下封印?」

        「理由不明,但有意把妳弄成一個普通地球人模樣,此點倒是肯定。」

        「你稍早說真正的家人跟變回原貌那些的,是指育我成長的家人嗎?他們有像我這樣的能力嗎?」

        對梓的疑問,千歲寧信手輕揚,放在後方辦公桌上的黑色資料夾飛旋入手,那是奈奈可之前拿來的。在將之遞給梓後,跟著紙張的翻動聲,千歲寧又道:「這是五條家的族譜,上面的記載並無特殊,而且妳家人若有那些能力,又怎麼會任吉拉吞食?至於是誰對妳所為,十之八九是妳真正的家人。」

        「真正的家人嗎......」

        「嗯,而已刻意封印妳的力量,把妳弄成普通地球人的樣子,我想是在規避某種事情,妳的養父母一定有被交代不能告訴妳實情,無論如何,真正原因已不可考,黷威浩劫後,神人混血各自分散,有的因鬥爭凋零,有的完全銷聲匿跡,這就是地球神人混血之存的現況。」

        「......就算知道這些,痛苦也依然存在,我仍無法從遺憾解脫......我仍失去了我的親友......甚至......是我自己......」

        放下資料夾,梓撇向書架一隅的眼神與衰弱的呢喃盡訴擺脫不能的苦楚,而千歲寧不表關心,只是觀賞著梓絕美面容上的神情變化,那難受模樣的魅力堪稱人間絕美。

        「命運的無情與時間的唐突,現在的衝擊不免為大,可妳原為女神,就代表早晚有一天會恢復原貌,本來就注定不凡的命運,妳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避。」

        「......」

        「當年,那顆蛋何以因為妳在身邊就會呈現安定狀態?二世破殼而出又為何與妳如此親近?難道妳以為這些都不是命運的提示嗎?」

        說到二世,沉默的梓頓時抬頭瞪著千歲寧,就好像前幾天撕心裂肺的折磨還殘留般;千歲寧正把梓惹的內心一陣悶痛。

        「不悅嗎?難受嗎?在此當下,妳受女神之護,身穿潔柔貴衣,更也身化女神,可妳卻如過往凡身一般,以最無用的方法處理問題。」

        「你又知道我什麼......」開口反擊,現在除了覺得講話輕柔的千歲寧無情以外,梓還覺得他很沒禮貌,當然她知道自己也一樣。

        「就算不知道,卻也明白妳選擇逃避,然後把問題交給時間。」

        「哼,即使看透我的選擇,你也無法了解我。」被千歲寧說中,梓的氣焰稍減,口氣依舊冷漠。

        「不是看透,只是見過類似的人,而妳被時間摧殘所表現的敏感與脆弱,任誰都看得出來,與哥吉拉二世的相遇和別離,還有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鬱鬱寡歡,我想這些......妳自己最清楚吧。」

        其實、不能把一切交給時間這個道理,梓再清楚不過。曾經......以為時間可以沖淡遺憾,卻沒想到傷痕被越刻越深,所以梓從來就不相信交給時間這種事,她沒去想是不是過得還不夠久,也不認為新的際遇能讓她改變心態,至少在這個擁有多數人求之不得的體質之下,梓覺得世上已經沒什麼事能改變她。

        「......那你告訴我,我到底要痛苦到什麼時候,還有覺得自己不是自己的迷惘,又要什麼時候才不會再折磨我?」

        「這只能由妳予以自身答覆,我無法為妳解決,妳只問要到什麼時候,卻不是問該怎麼做,所以妳問的並不是我,仍然是時間。」

        一句無法解答,雙方即跌入沉默之中,只是東宮清冷、五條沉鬱。此刻梓的腦袋雖然因為劇變與喪親之痛而混亂,可失去一切的無力卻讓她感覺不到什麼強烈情緒,是那天失控後的反效果嗎?還是情到深處反淡然呢?梓不想思考,也無力思考,她只想著......成為不老不死之身的自己,以後該做什麼?又能做什麼?

        眼前千歲寧的字字句句無不深入內心,如今的無語仍是自己交給時間的逃避,就這樣......隨著天際化為一片血色,再度被茫然給佔據的梓放縱深埋心田的無助,當然......無聲並未持續太久,彷彿不想讓梓徹底靜下來般,千歲寧頗具吸引力的聲音又傳來......

        「五條,能在茫茫人海相遇是一種緣份,而在末日之中能夠存活、甚至得到力量,妳不覺得......是一種使命嗎?」

        「......」

        知道對方話中有話,梓刻意沉默,但千歲寧仍繼續說道:「稍早妳說,該做什麼,是由救妳的我告訴妳,那麼妳有沒有想過,要為妳的親人復仇呢?」

        「嗯?」

        「殺了妳親人的那體吉拉,目前還存活於世,其能力之凸顯綜是我手下菁英亦難誅殺。」

        「我沒有看過那種吉拉,不管是更加漆黑的身軀或是像彎曲劍刃叢生的背棘,還有彷彿人龍混合的樣子......」梓的表情變得認真,沉重的眼神彷彿還停留在與那體特異吉拉對峙的時候。

        那反射強烈金屬光芒的身軀、白鋼色的背棘一如齒爪和彷彿被盔甲包覆的頭部,纖細精實的軀幹和修長強壯的四肢,最後......是那張拖曳紅光、充斥瘋狂的惡魔面孔,以及彷彿擁有不遜人類心智般、明顯的自我展現。

        「吉拉受到輻射菌的影響,不僅大幅增強,甚至出現特化,總之......那體特異吉拉,已被命名為逆吠陀。」

        「逆吠......陀?」

        「禁忌之力,逆毀源初,配上牠身軀有四本吠陀本集的相反梵文圖騰,故以此稱。」

        「那......我要怎麼報仇?」梓眼神稍轉銳利,看似理所當然的一句話卻充斥試探與被動。

        「討伐怪獸,不斷變強,直到能匹敵逆吠陀。」

        「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不知道是喪親之痛的影響,還是變回女神之姿的緣故,感覺......梓原本那份柔弱與溫順好像消失了,更顯著的......是她似乎變得相當冷靜。

        見梓正斜眼看來,千歲寧微微仰頭,用帶點藐視的語調刺激:「妳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給妳珍貴的天啟之力?就算不想報仇,本著商人的交易,我想妳應該為我做點什麼吧,變得如此完美的妳。」

        「完美......」小聲呢喃的梓眼神散亂,像是把腦中莫名的思考給具現出來般,數秒後......深吸一口氣的梓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她右手護胸、左手則擋住私處,那漲紅臉頰的美麗容顏則罩上冰冷的殺氣喊道:「你、你難道想要我的肉體?!」

        然而......面對歪曲的誤解,千歲寧沒有辯解與吐槽,反而對梓回以白眼與蔑視......

        「完美、並非只有外表,而是能力,對抗怪獸,是帝爾聯盟的其中一個主旨,得到天啟的妳,也得幫我討伐幾隻怪獸才算付了帳吧?天啟之力的帳。」

        「原、原來是指討伐怪獸這件事啊......」用盡乎是氣音的細微嘟嚷,把手放下的梓用手捲著瀏海,一副誤會人也無所謂的態度。

        「怪獸的威脅,任誰都無法置身事外,唯有能者與之抗衡,未來方有轉機。」千歲寧用認真的表情說道,對於梓想歪和不少尚欠禮數的態度都很華麗的忽略。

        「如果我拒絕呢?」

        「妳是有能力的人,不該做不負責任的行為。」

        「講的好像我沒有選擇權一樣。」

        「選擇權從來不是建立在自由之上,而是透過努力爭取得來,現在的妳並未真正努力過。」轉過身去,對於梓那種莫名不爽的態度,千歲寧話也越說越難聽。

        「哼!我可沒說我要天啟之力呢。」

        其實要說不想報仇是騙人的,也許是想頂嘴或唱反調吧,畢竟對方講話頗讓人討厭,所以兩手抱胸把頭撇過一邊的梓熟門熟路對千歲寧使出她跟奈奈可相處的態度,忽然、千歲寧雪白的身姿一反靜雅,轉過身來的他猛然往三步之距的梓逼近!

        「啊!」

        快、快的不及反應,本能感到危險的梓抬起左腳想把人踹開,可千歲寧由下往上的右手卻抓住了她的腳踝上舉,左手更逾矩地摟住梓緊韌的纖腰,接著全身挺進緊貼,乍聞一聲脆響,瞬間、梓已被壓在十來公尺後的門旁牆上,她的左腿被千歲寧高舉的手壓住而呈現一字馬狀態,此刻的兩人距離之近,不僅噴灑在臉上的呼息,就連心跳和體溫都彼此交融。

        「呃......」

        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由於肉體不同以往,所以筋骨之柔軟亦不在話下,在此狀態她並不覺得身體緊繃。唯一要說的就是內褲露了出來,但算了......這種姿勢千歲寧也看不到,可如果他把手往胸部或私處摸去,那梓就會壓毀牆壁取得空間,用雙手和另一隻腳給千歲寧更好的教訓!

        不過......千歲寧身材雖然纖細,力氣卻比想像的大,別說往後倒,要掙脫摟住腰部的手似乎也不可能,所以只好維持一字馬的動作任千歲寧緊抱,在碩大的胸部緊貼對方身軀之下,梓只覺得千歲寧不僅身散沁涼花香,體溫也較一般人低。

        「不......來不及了,天啟、混合基多拉核心淬鍊出的天啟之力,已經完整跟妳的肉體融合,妳本來就是不老不死之身,恢復力與生命力的表現無可言狀,我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快速就能融合天啟的人,這多完美呀......我等不及看到開花結果的樣子,所以妳要為我做事,順帶一提這件事妳 • 不絕。」

        第一次,梓看見千歲寧的眼神散發凌厲逼力,除了清楚表達不可違逆的意志以外,還蘊含了一種無法窺探的深淵感。雖然......自己得到遠超人類的力量,但現在還奈何不了千歲寧吧?

        況且不論詳情,把自己帶回安置的東宮確實是救命恩人,自己也只是因為喪親之痛與劇變找不到發洩點而鬧彆扭罷了。當然......梓還是先這樣說:「就算不能拒絕,這是要人幫忙做事該有的態度嗎?!」

        「妳口氣還真大啊,是因為變了模樣所以連個性也不同嗎?又或者只是滿心怨念無法宣洩呢。」雖然字裡行間是疑問,千歲寧語氣卻篤定非常。

        「那你可以繼續壓著我,然後抓著我的腳、摟著我的腰不放啊!這樣我想幫你做事也做不了吧?!」

        「真是傲氣啊,既然妳這樣說,我就當妳是答應了。」

        回到那文雅的氣態,鬆手的千歲寧後退幾步,梓重重咂舌一聲,她板起臉整理長裙和胸前衣襟,老實說這對大了數個罩杯的胸部讓她很不習慣,加上千歲寧剛才用身體緊緊壓著,所以現在胸部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可是......

        最讓梓在意的並非剛才的親密接觸,而是被說中了滿心怨念無法宣洩,畢竟她還想過"已經不是五條梓了,為什麼要為五條梓的悲歡離合煩惱"那種事,但每當快找到思考迴圈的突破點時,baby落淚的那一幕又把她拉回"不管怎麼樣,自己就是五條梓"的事實。

        那樣的無法......其實在內心深處正渴望著解脫。

        所以被說中了,繼續無理取鬧也掩飾不了了吧,既然如此......稍稍試著尋找解脫方法又何妨呢?畢竟自己已經不是人類了。

        做了一個深呼吸以後,梓直面了千歲寧的雙眼,雖然充斥不甘心和無可奈何,但蘊含其中的一絲淺薄意志,卻是在之前悵然的空洞裡未曾出現過的......

        「說吧,你想要我怎麼做?」

        「末日世亂,天地失序,此是當用重典之刻,所以學習戰鬥是天啟擁有者必須的第一步,現在就讓我來告訴妳......妳該做什麼吧。」

        「戰鬥......嗎......」

        一句末日、一聲戰鬥,從此命運的軌跡將勾勒何種圖譜?梓握起了拳頭,任由漫天的茜色默訴淒艷,彷彿暗示未來的色彩。
 

 
                         人生的旅程,相遇與別離。

                              手中能緊握的,最終都將失去。

                                    帶不到來生的悲痛。

                                        被最初與最後的孤獨緘默。

 
                              我不是被愛所包圍而降生。

                                   我的存在只是一場錯誤。
 
 

創作回應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使命嗎...你想要我的肉體www
這麼正經的場合還能想到那裡,梓色色ww(´∩ω∩`)
2022-06-30 18:03:17
虚ろな光
結果被東宮白眼+無視XDDD
2022-06-30 18:08:25
東堂隼人
阿光, 這孤單飛翔的雲雀是有什麼含意呢?
2022-06-30 23:00:11
虚ろな光
代表的是常人的孤高 我本來想用老鷹 但取消了

雲雀代表梓的高度 還有她內心的脆弱(這也是沒用老鷹的原因)
2022-07-01 16:23:09
『。』
骯,無法停止的戰鬥
背負著的是使命?抑或束縛?
2022-07-01 06:57:19
虚ろな光
嘿嘿 日後會有解答 小梓準備燃燒ww
2022-07-01 16:23:26
桑妮雅
下輩子不要再遇見
2022-07-01 19:14:54
虚ろな光
記憶這種東西不知道算不算呢QQ
2022-07-02 16:18:03
夜梓的臨殃
希望梓能復仇成功><
好期待看到之後蛻變的她~
不過好心疼必須得一直戰鬥著QQ
2022-09-03 01:19:22
虚ろな光
會慢慢蛻變的 最後會像封面那樣ww

然後這隻二創角色在哥吉拉系列是很重要的人物 為她出外傳也是我著墨較多的地方^^
2022-09-03 07:3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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