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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衝刺的我會到哪裡去呢?-第一集-El Dorado?-序章

木子實 | 2022-08-16 18:51:00 | 巴幣 2 | 人氣 118

連載中全力衝刺的我會到哪裡去呢?-第一集-El Dorado?
資料夾簡介
長篇放在這裡。應該寫不好也寫不完,不期不待...

往下看,教室的門就在我一個腳掌前。
而我記憶裡的上一個畫面,是在校門口。然後


是的,在我高中開學的第一天,走進學校的第一步,我
瞬間移動了。

腿不痠,頭髮似乎也沒有亂,我轉過頭確認校門口在哪裡,只見它在操場的另一端,中間有著五六個籃球場和環繞的PU跑道。
「冷靜點,洋洋。你只是真的考進了尖端實中,不是上了天堂還是嗑了什麼藥。就只是上學而已。」雙手用力地打了自己的臉頰兩下,確定我還醒著。雖然考上心中的第一志願的確讓我昨天一晚沒睡,但也不至於走路時睡著或出現幻覺吧。沒事的,我走向自己的座位。
又來了?
臉頰的痛還在火辣辣的燒,眼前出現的卻是我的桌椅。旁邊有十幾個先來的同學,但一點反應也沒有。那些聚在一起玩手機的,頭抬都不抬,好像這是正常的一樣。
我想再確認一次。要來個長距離的,所以這次我走回校門,然後要仔細地-
...感受自己的身體,但來不及了。腳還是不痠,但是比起前兩次,多注意到了一點風吹過的感覺,不,不只是一點,現在這感覺比跑百米衝刺的風還強個大概十倍左右。明明只是用走的,一點都不喘,但我不自覺地開始深呼吸,想用全身的起伏來感受這遲來的、全速衝刺的快感,儘管一滴汗都沒流。
眼前的警衛守著只能同時一人進出的校門口: 校門口是十個像安檢門的機器排成一排,每個門一次只能給一人通過。雖然是有點奇怪啦,不過應該是為了之前那場大疫情安裝的檢驗或消毒門吧?我是覺得沒什麼大問題。
警衛也覺得沒問題。儘管眼前就有一個可能是下一代閃電俠的傢伙,這個大叔還是心不在焉地看著校門外的車子...用車子該有的速度開過去。太好了,我的感官和常識都還是正常的。就在我還沉浸在瞬間移動留在肌膚上的舒爽時,警衛說話了。
「才剛開學就要外出,有外出單嗎?」
「...沒有。」
警衛嘆了口氣,轉過去繼續看著車子打哈欠。
「沒有就回教室。沒外出單跟請假單的話,直到放學前都不能出校門。知道嗎?新生齁?」
…同學也是,你也是,雖然沒有一個認識的,但怎麼好像整間學校就我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

等等,仔細想就會發現,警衛一直盯著校外,他很可能沒注意到我。至於同學們,剛才我在教室是進門,說不定也沒人發現。只要繞著教室走幾圈,也許就能被注意到了...可是,繞圈圈的話沒有終點啊?這樣我還能停下來嗎?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右腳已經在半空中-
我錯了,雖然不知道繞了幾圈,但身體是誠實的:一股冷冽灌在胸口,毫不留情的從腋下鑽過,後背像是抽了真空。側腹那裏甚至還留有一點被什麼夾住的感覺,該不會是是震波吧?
玩手機的同學看都不看這裡一眼。儘管他就坐在教室的最角落,而我就從他的手機旁呼嘯而過:奇怪的是,這個速度居然沒有把他的手機震飛。我受不了了,必須打斷他的遊戲。
「同學,不好意思,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從這裡衝過去?」
「喔喔你好,拍謝啦玩手機沒看到,不過好像有人從我眼前走過去兩次...只是瞄到而已。怎麼了?」
「用走的?不是用跑的喔?」還是我太快了你看不到?但我也沒有撞到任何人阿。
「還好吧?他就慢慢走過去阿。不說了,我是林裕勝,台欣國中的。你勒?」
「...金民國中,李平洋。」再問下去應該也沒有用了。或者說,我也想不出能問的問題了。
「金民考得上這裡喔?厲害捏。不說了快上課了,我這一場PVP還沒打完。」
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瞬間移動。他應該根本沒看到我,而我在路上有意識地閃過了其它人,也因為某種神奇的物理原因沒有產生震波...儘管側腹還隱約傳來被夾緊的感覺。不過,瞬間移動本來就不符合我所知的物理,但這是現在唯一能滿足所有觀察的解答。我只能相信它。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怎麼辦到的?會不會有其他人?出了校門還能辦到嗎?
帶著亂到不行的思緒,我只能回座位。當然:
是的,一套課桌椅就在眼前,掛在側邊的書包一動也不動。印在一張A4紙的校規靜靜地貼在桌上。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上課鐘響,導師從講桌後面站了起來。雖然比起他,我更想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顯然,他不給我這個機會。
「阿...有聲音齁?好,大家好,我是你們的導師徐廷威。教物理的。先領課本,都在講台這裡,現在從右邊第一排先來拿,一人拿一本齁。來。」
導師的頭髮完全沒有梳,臉上也全是痘疤,皺褶遍布的綠色格子衫配黑色單寧長褲。除了異於常人的身高與炯炯有神的眼睛,說他是棲息在西門町的宅男我都信。
這時有個瘦小的女生搬不動,懷裡的書搖搖欲墜。導師一個箭步就把快掉下去的書捧了起來。
「ㄚㄚㄚ危險,給我吧,你先回位子,我幫你拿。」「不好意思...謝謝老師」
能跟女生正常的講話啊?
「沒事沒事。這麼瘦,要多吃多運動啊。」導師自顧自地對著已經走遠的那個女生說道,這語氣讓我想到我爸。明明才第一天見面,而且那個女生眼睛一直盯著地板,跟老師道謝的時候甚至還背過身去。儘管這樣,導師臉上沒有絲毫不悅,揮著手叫下一排來拿課本。
雖然外表看不出來,其實是個陽光的傢伙呢。
在導師俐落的指揮下大家一下子就拿完課本了。他一邊收著講台上的垃圾,一邊麻利的指示著大家清點課本。
「好,都沒有缺齁?真的?這時候不說,之後要給我錢才能拿喔?開玩笑的...確定喔?賀。那就來自我介紹吧!就從我先開始,然後左邊第一排一路講過去齁。」
儘管外表看起來像大學生,但從學校出來他其實也教5年書了,而且一直都在這裡。聽我爸講過,尖端實中是不折不扣的菁英教育,老師甄選是請中研院的院士來審,可見這人絕對不簡單。

說到老爸,我想起另一件事,應該說從我接受自己能瞬間移動的那一刻起,老爸的話就在我耳邊幽幽地回響...現在更是一幕幕在我眼前重播。
當我說要考尖端實中的時候,切菜的聲音停了下來。
「尖端喔...你確定嗎?」
「你是想說我考不上對吧?」我知道自己成績還不夠好,不過老爸其實從不逼我:被他抓到在晚上十點以後念書,他還會有點生氣。但這是我的決定,我不想再渾渾噩噩了。
「不是考得考不上的問題...應該說你沒上我還會比較開心一點。」
「倒也是。不過你還是沒講為什麼。」
「應該怎麼說呢...它不是一間正常的學校阿...」刀子輕輕地被放在砧板上,然後是他極其緩慢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在客廳讀參考書的我。
「對阿,分數很高,還有自己的入學考阿,我之前查過。」果然還是分數的問題吧?老爸就是這樣,如果我做不到他絕對不會逼我去做,甚至會阻止我去拚。小時候很喜歡這樣的爸爸,但現在我只覺得礙事。
「我就說不是考得考不上的問題了...這麼講吧,你要考南海高中我都沒意見,你知道吧?全台第一志願那間。甚至你要出國念高中都可以,錢我出。但是尖端...」
「尖端到底是怎樣啦?」說到這個份上,我與老爸四目相對,他好像是沒預料到我如此劇烈的反應,馬上撇過頭去。
「...沒事。只是我想先提醒你,尖端真的不是給正常人念的。如果你真的考上了,一定要有心理準備...」
雖然沒看到老爸的表情,但我很確定這輩子沒看過他這麼嚴肅。放下煮到一半的晚餐,雙手抱拳、手肘抵著膝蓋,老爸擺出了沉思者的姿勢,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李平洋?換你囉?」爽朗的點名把我拉回現實。隨便講講吧。比起自我介紹,我更想趁站起來的時候,找看看有沒有認識的人,差點忘了這件事。一邊胡言亂語,視線一邊掃過教室。
發現了,而且中大獎了。是老木!
我心滿意足地坐下。老木是我國中就認識的朋友,三年都同班。他的本名其實是森木林。因為名字裡一堆木,然後國中生嘛,就取了老木這個綽號。這傢伙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知道,是個聰明人,但是個性輕浮...應該說,在外面他都是這副吊兒啷噹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但是沒人看的時候是另一回事。他的那一面很少有人知道,我有幸是其中之一。就算旁邊沒有人在聽,我還是情不自禁地在腦裡介紹他給不存在的人認識。他就是個如此值得炫耀的朋友。如果是他,應該很清楚為什麼我能瞬間移動,就算是新生理應什麼都不清楚,我對他的博學有絕對的信心。至於會不會老實跟我說清楚,就不知道了。「好,大家都講過啦。ㄟ...剛好剩兩分鐘,發完課表我們就下課了。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齁,就在講桌這裡。」
我只顧著想怎麼套老木的話。就算他不想講,在他的回答裡也會有一些線索,因為這貨很愛吊書袋,不過那悠哉的態度和不上不下的成績很難讓人對他生氣。阿,課表來了。
本來只想隨便看一眼就收到書包裡,但是...
星期一,也就是今天,七節全部都是物理課。徐廷威。
不是吧?眼前的景象定格在那一排物理課上,一動也不動,儘管下課鐘響了。
死了,我物理超爛的。
與之相對的,導師在講台上,似乎還做了一個握拳姿勢,看起來幹勁十足。
我嘆了口氣,今天會是漫長的一天。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我已經累到趴在桌上。反觀導師還在講桌跟三四個同學講解問題,我都吃完飯了他們還在講...這人的體力是用不完嗎?
看著他們,不禁感嘆自己的不上進與無能,我大嘆一口氣。
「從以前就這樣,你好像沒怎麼變捏。」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是老木,絕對是他。
「是阿,就算考到這裡,我還是那個沒用的洋洋,又要麻煩您照顧了。」我轉過去,深深一鞠躬。
「別這麼說。倒是你會反過來挖苦我這一點,我就覺得你更有自信了。而且就算是我,一整天的物理課也會受不了的。」
「換成一整天的歷史課你就不會這樣想吧...不說了,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怪怪的?」該做正事了。因為早上的物理課已經耗盡我所有的腦力,沒有辦法去想怎麼套他的話了,只好直球對決。
「還好吧?當然整天都上物理是有點奇怪啦,但其他天的課都正常啊?」
「我不是說課表。那個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沒辦法...我是說,比如你在走路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喔喔你是說那個阿。入學說明有說喔,你有看嗎?」
「...沒有,我瞄一眼就丟了。這種東西每間學校都一樣吧?」朝思暮想的第一志願寄給我的第一封信居然被這樣對待,我好想瞬間移動回家裡翻垃圾桶,就算那是一個月前的事。
「好喔。那我來說明吧。在這所學校,所有學生的移動速度會分成三個等級。最快的是第一級,聽說那感覺非常神奇,會給人很難忘的快感...」
「沒錯就是這個!我就是這樣..是說這是怎麼辦到的?」
「不知道。」老木雙手一攤。

蛤?
「我是認真的。那張入學說明上沒有寫,我也有認識一些學長姊,他們也被分三級,但當我問起原因時,沒有人講出來。」
「...是什麼人體改造實驗嗎?感覺就是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是洗腦之類的。」
「具體是怎麼辦到的我沒有情報。不過我知道它的一些特性。比如:這個效果只會在校園內出現,出了校門大家都會回復正常。另外一個是:另外兩級就是"比正常跑步快一點〞和〝走路的感覺〞。分別稱為二三級。」老木的右手在空中指指點點,他的手勢應該是學義大利人的。
「那是用什麼理由分級的?各科目成績?」
「很直觀的想法阿...我不敢說這是對是錯,不過是個不錯的推理。畢竟每個辦學的人都希望成績好的學生能獲得更多獎勵,鼓勵他們更進一步。這樣想是滿合理的。」
「謝囉,想不到會有你稱讚我的一天。」
「還有個有趣的事情。就是學生在校內禁止賽跑,也禁止並排行走。」
「...這樣是為了避免知道其他人的等級嗎?」
「你真的變了。那麼找出真相的任務就交給你啦,我來提供情報就好。的確,這個我一直想不透,聽你這麼說好像還真有些道理。」
要稱讚別人還要前面先繞個圈子。老木還是那個老木,有進步的是我...吧?
「所以校規應該也禁止把自己的等級跟別人說,對嗎?」
「這倒是沒有。」才得意個三秒,就破滅了。
「不過,不禁止也是有原因的。我舉個例子,除了我以外,你會把自己的成績單拿給班上的其他人看嗎?」
「就算是你,我應該也不會給。」因為比不贏阿,誰要拿給你笑。
「嘿阿,就算我們認識這麼久,都還會把自己的一些事情藏起來,更何況是這種很好拿來比較的東西...對吧?話是這樣講,我倒是很樂意跟你說我的等級。」
「...你也會瞬間移動,對吧?」
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露出狡詰的笑容「不對,我是就比跑百米再快一點的感覺,也就是第二級。」
「什麼,,,?」

老木是第二級?那個全校都認識、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老木,居然是第二級?
這是不是代表,我在某個地方贏過老木了?但我完全想不到是什麼地方。
就算是這樣好了,根據我對他多年的認識,老木不會很在乎。我可以很肯定的說,他不會走回家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嘴裡碎碎念「為什麼我是第二,為什麼...我要拚到第一給你們看,XXX...」。我猜啦,甚至我比老木還好奇他為什麼不是第一級。
「比起證明自己是為什麼能成為第一級,我對它的效果還比較在意哩。」果然,老木一臉輕鬆地說,他永遠都有自己在乎的東西,而且大多時候都跟我們這些拚死拚活比較來比較去的傢伙不一樣。他就是這一點討人厭,但又很讓人佩服。
「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不然這樣,我背你走一段路,說不定就知道了。」
「為了這種事麻煩你不太好啦。」嘴上一邊估囔,老木倒是很誠實地站了起來。
「可是你都站起來了。」
「因為是你的好意,我覺得還是接受比較好。」
「...如果被罵怎麼辦?」「校規沒寫說不行,應該OK啦。」老木俐落的跳到我背上,看來是玩真的。

要體驗的話應該要走一段距離,所以我決定去校-
...門。
儘管肩膀已經僵硬到像骨頭,握著老木腳踝的手掌已經毫無知覺、瑟瑟發抖,沁涼的風還是自在的環繞著我的脖子,臉頰清爽的讓我一度忘記了自己的青春痘。
「怎麼樣?有感覺到嗎?」有種拿著全校第一的成績單,或者介紹自己的校花女朋友,給熟識多年的損友的那種感覺。儘管我沒交過女朋友,也沒拿過全校第一。
老木一臉困惑,又或者說,他正在思考著什麼。「...阿,辛苦了,先放我下來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是剛才還抱著我的雙臂,理了下自己的頭髮,儘管它們然而絲毫不亂。
「怎麼說呢...好像比我自己走還快一點,但又不是瞬間移動。」
「蛤?」
「如果是瞬間移動,我應該會看不到旁邊的東西,就-咻-一下就過去了,對吧?但剛才我還是看得到操場跟籃球架從旁邊晃過去,連有幾根都數得出來。不過還是比我自己走快一點就是了。」
為什麼?我的感覺倒是跟之前都一樣,不過仔細想想,稍微有慢一點點,但也沒到能看清楚周遭的程度。突然,從雙臂傳來的痠痛擴散到全身,讓我差點癱倒在地上。
「...剛好,你背我回去,順便再試一次。」老木聽了,臉上冒出苦笑。
「沒辦法,你比我高太多了。」
這麼說起來我才發現,老木應該都沒有長高-畢業的時候他連160都沒有,而我那時就有170。今年似乎還長了至少5公分,也就是因為這樣,老木看起來又更小隻了。

「那...就回去吧。用平板車推好像有點太麻煩了。」
「你居然會對一件事情這麼追根究柢,真的是長大了耶。」全身得痠痛和已經快打結的大腦,都不允許我對這個假老頭的發言做出吐槽。但是回去一定要仔細整理我倆這一趟的感覺。當這個念頭閃過腦海的同時,我已經回到了位子上。
桌子上擺著一張紙,大概是從很高級的筆記本撕下來的吧?居然鑲著金邊。這麼貴的東西居然被拿來當紙條。紙上寫著與裝飾毫不相配的潦草字跡,甚至有點褻瀆。
「我是李瓏俊,你以前金民國中的同學,放學後來聊一下吧?
P.S., 我去找你。你應該認得出來我是誰。」
...誰啊?但不知道為什麼,這張紙好像在跟我說:你敢丟掉我試試看...是因為看起來很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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