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視角)
「幽靜主人,您辛苦了。」
往回走沒多久,我其中一位妻子 芙蘿拉就跳到了我身旁。
「是一場很漂亮的戰鬥呢,就彷彿一切都被主人掌控著。」
「這是多虧妳指導了我精靈文字的寫法,我才能把先前學習的符文魔法強化到這個程度。」
我微笑的說:
「謝謝妳,我的妻子。」
「是……!」
芙蘿拉露出微笑看著我,表情十分幸福。
但是,表情似乎有些不滿。就彷彿還希望得到些什麼一樣。
然而她好像知道些什麼所以忍住了,因此我摸著她的臉表示:
「還在任務途中,回去之後無論是撫摸還是親吻。我都會給妳的。」
「是!」
這瞬間,不滿的表情一掃而空。頓時滿臉笑容。
「?」
但我意識到,四周的編隊有點奇怪。
我知道我們來這裡是要做什麼的,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感到好奇。
(不是擔任監視的工作嗎?怎麼忽然…………?)
我這樣想著,以我的立場我當然是相信洛伊的。他一定能夠打倒理解的使徒 御門千夜。
不過,不認識他的人就未必如此了。
會擺出這樣的陣型,我想的到的原因只有一個。
「戰況很糟糕?」
「目前還在五五波,但逐漸朝著四六開。所以——」
「將我所指導的刻血文,以及芙蘿拉所指導的精靈文字,加上守護都市獨有的符文魔法嗎?
這還真是耐人尋味的使用方法,同時這也是幽大人這樣魔力處於隨時都在混雜的情況下才能做到的技術。
理論上,您應該能將兩個不同的魔法融合成一個魔法使用才對。」
一瞬間,我另一位妻子 諾雅爾從高空中如同翩翩起舞一樣的降落了下來。
「倘若幽大人並沒有鍛鍊化身魔法的話,那肯定就會以此為基礎的戰鬥方式吧?
這是很有發展潛力的,值得深究的技術………請您下一次,不要弄出拿頭盔當誘餌。這種只要稍微弄個不好,腦袋就會當場開花的手段。」
就像模仿我對諾雅爾所做的一樣諾雅爾稍微摸了一下我的臉。
「要知道您的身體可不是您一個人的東西而已。」
她如此說著,而我也是默默回答到:
「不會有下一次了。」
「那就好………回歸正題吧。幽大人應該沒有多累吧?請您跟芙蘿拉隨時做好契約型態的準備。
要二連戰了。」
諾雅爾看著半空中說著:
「五五波我還可以勉強接受。但如果逐漸偏向四六開………那是不能接受的。
畢竟前面搞出那麼多事情,被人額外嚴格審查是正常的。」
半空中,一顆火球逐漸墜落。
那是滿身是傷的洛伊………嗯?
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剛才有放水的成分在,所以我打了一小段時間了。
洛伊的消耗怎麼會………
「如果給他時間適應斷手的制約的話,應該能獲勝吧?真的很遺憾………所有成員準備。以狙擊部隊為輔助,讓幽大人的部隊親手連同特伊亞團長一起葬送——」
「稍微等一下,監察長。五分鐘就好。」
我用手攔住了諾雅爾。
我有點事情很在意,這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誤認為我是念及舊情吧?所以諾雅爾還有芙蘿拉兩人露出斥責的表情。
正當她們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後手爆燃·炎神的煌炎!
火球之中,一道聲音爆發出來。
一股赤紅色的火光,點燃了漆黑的夜空。
洛伊揮舞的大劍,使用了如同爆炸一般的連續攻擊。
粗魯、豪放,乍看之下就像是隨意揮舞並試圖用蠻力去攻擊遠處的敵人 理解的使徒一樣。
然而我很清楚,唯獨洛伊 唯獨這個人絕對不會去用什麼蠻力的攻擊手段。
他是我認識的人之中使用魔法最細膩的、最精巧的人。
而正如我猜想的,他確實砍到了我早就注意到的東西。
半空之中,那些看不見的東西。
被火焰的劍氣所砍的,那是逐漸出現身影的 成堆的妖怪。
這數量可不只二位、或者三位數這麼簡單。
是基本四位數起跳的總量,這已經是能用數量掩蓋實力差距的等級。
而這些妖怪一瞬間就被洛伊的攻擊五馬分屍,瞬間變成碎屑。
這成堆的火焰劍氣之中,甚至有一發明顯的——
「!?」
明顯的,砍到了理解的使徒 御門千夜的脖子。
下一次,我會直接瞄準頸動脈喔。
亂槍打鳥偶然打到一下,拿出來說嘴?
那個矮小的女性 御門千夜冷靜、同時憤怒地說著:
我會這樣形容是因為,儘管對方看起來很激動(或者該說從語氣來看是真的很激動)但是從魔力的波長來看她並未失去理智。
從這點來看就能知道御門千夜,她是一個高手。
而且——
「那就是百鬼式神嗎?真是厲害的魔法。」
諾雅爾讚嘆地說著,只見千夜伸手一揮 一道漆黑色的空間就這樣成形。
從裡面爬出奇形怪狀的妖魔鬼怪,身為東方體系的魔法師我知道。
那是鬼。
而且從身上的衣物來看,他們是世界大戰之中死亡的日本士兵。
日本的世界大戰,我不是很清楚。但戰場是最能產生出死亡、怨念,以及遺憾的場所了。
而這些東西,會孕育出鬼。
「怎麼說都是士兵,基本的戰鬥素養是有的。外加上這個數量………」
諾雅爾露出如臨大敵的警戒神色,我想她也注意到了。
無論是魔法也好還是科技也是,只要牽扯到戰鬥、戰爭這幾個字那追求的就只有一個東西。
殺戮效能的最大化。
這是唯一追求的東西。戰場上,多麼強大的魔法、的兵器都是追求最大程度的殺戮,從編隊到兵器,都不會脫離這個思考。
而防範則是為了阻擋前者所造成的傷害。
只要有戰鬥,就不可能避免追求殺戮效能最大化、以及防範這些地思考範疇。
也因此不論戰術、以及戰略性質的兵器層面。正常狀態下戰場上最具備威脅的的東西其實是"不怕死"的士兵。
不畏懼被殺的可能,就算身體會撕裂、雙手雙腳被腐蝕,也會按下自爆開關把敵人一起送上天。
千夜召喚的亡靈數量,幾乎已經是千軍萬馬的級別。
不難想像戰鬥之中千夜能靠著這個百鬼式神拿到多大的優勢。
對方應該是想靠人海戰術,看清洛伊的魔法特性以及削弱魔力總量吧?
老實說這點成功了,看的出來洛伊是火焰加上空間的雙重屬性。
畢竟能斬斷這麼多妖怪,靠的也不是單純的火焰而是把空間整個切割開來。
而這也正是,我感到好奇的部分。
洛伊這傢伙,他的消耗……
妳說,我亂槍打鳥是吧?
那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洛伊使用了空間魔法,互換位置的能力。
直接來到了千夜的背後。用劍抵著千夜的後腦。
「「!?」」
看到這瞬間,我的兩位妻子驚呆了。
那這樣怎麼樣呢?
我看到洛伊這傢伙笑著這樣說。
「?」
「奇怪?」
「果然不是錯覺啊………他怎麼做的?」
從剛剛開始,洛伊使用魔法的消耗。
就出乎意料的少。
「這是怎麼回事?空間傳送的魔法怎麼消耗會少成這樣?」
看著這個狀況,我的妻子們同時也意識到了我剛才為何會攔住兩人。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諾雅爾靜靜地說:
「稍微看一下狀況吧。」
她這樣說著,而於此同時。
「?」
我感受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魔力波長。
這個………是怎麼回事?
※
(洛伊視角)
「那這樣怎麼樣呢?」
我用手上的武器指著這名矮小女性的頭………同時直接刺過去。
我不打算給她機會,試圖就這樣直接砍死對方。
雖然戰鬥的理念不同,但方法我跟幽靜倒是很像。
也就是戰鬥的時候就是要往死裡打這件事。
「雖然是個路人角色,但你終究是隊長身邊的人。好歹遊戲中也是個中等boss嗎?」
然而,這點想法果然也被這位千夜小姐察覺,只見她一邊這樣說著,同時單手一揮。
我的攻擊被撥開了,同時眼前這群二戰的日本士兵的亡魂開始逐漸的融合,無數張臉扭曲、擠壓再一起。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眼前的亡靈們不斷發出淒慘的吼叫,但逐漸變成一個巨大且醜陋的巨人。
感覺好像是遊戲 惡●古堡裡面會出現的東西呢。
這是——
「死靈的融合嗎?這也行啊。」
我對於眼前這魔法的用途不由自主地讚嘆起來。
「我為先前看不起你致歉。畢竟我跟千景阿姨那老太婆不同………既然要把你這個中BOSS幹掉才能跟隊長面對面,那我就會認真應對。」
醜惡的巨人拉開了自己的軍服,從之後從腐爛的肉塊之中我看到無數把長出來的槍枝。
「就讓我認真對付你吧!」
「怎麼感覺能跟妳聊得來啊。」
千夜不理會我的回應,命令著大型士兵體內的槍枝對準了我。
而我——
「!?」
我,則是很快的往一旁跳開。
因為在我本來的位置上,一瞬之間出現了無數冰的子彈。
一瞬之間我腦海閃過了幽靜的攻擊,但下一秒我發現不是(也不能只要是冰塊就推到他身上呢)
就算是同樣屬性的魔法,也會根據使用者的不同而有所變化。
幽靜的冰基本上是白色的,更正確來說是透明的冰上面結了純白色的冰霜,最近還會因為光線的反射透露出各種不同的色彩,說是冰塊不如說是某種工藝品。
而眼前這個,就很純粹是透明無色的冰塊,在這種夜空之中這種透明的攻擊實在是很棘手不說。
幽靜似乎也做得到這樣的冰塊,但根據他所言好像會有多餘的消耗。
而我閃開的瞬間又有一連串的炮火攻擊,只能點燃火焰的牆壁阻擋。
【…………、………。】
緊接著又是看不見的狙擊。這一連串的攻擊,就像是瞬間"理解了"我的攻擊以及下一步的動作一樣。
如同幽靜那招未來影像一般,總是在我準備出下一招的時候瞬間堵住我的去路。
看不見的攻擊,外加上預測我好幾個地方的攻擊進行防堵。
如果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類型的攻擊,我想我此時應該就已經輸了吧?
然而——
「我也不是傻傻跟幽靜一起混過百年以上的時光啊!」
要說這種預測攻擊的戰鬥方法,我都已經打到不想打的地步了。
應對的辦法,我也是有啊!
「空間魔法·空間掌握!」
當我詠唱出招式名稱的瞬間,我的腦海中彷彿出現一張廣大的地圖。
我現在能清楚知道四周有多少東西會朝著我攻擊過來。
這個魔法本來是我為了跟幽靜決鬥的時候不要老是被他的未來影像妨礙而鍛鍊的,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用上。
「透過斷手來提升火力的制約我倒是還能理解,但這個是…………?」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前這個千夜用很奇妙的眼神看著我。
那就彷彿是,在解析我、試圖理解我的眼神。
畢竟是質點之中的理解,有解析能力我不是很意外就是了。
(反正我也沒什麼需要隱藏的,不如說這透明的子彈對我來說反而比較有危險啊!)
巨大化的亡魂士兵的槍炮攻擊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看不見的狙擊。
說實話,很危險啊。
我如此想著,然而這個百鬼式神最棘手的地方並不是這裡。
而是——
【我、我我我我我,漂亮亮亮亮亮亮嗎?】
「還有!」
我盡全力閃開了一把大型剪刀的攻擊,只見一個面容猙獰,嘴巴還裂到不可思議角度的女性正朝我撲過來。
百鬼式神最棘手的地方是,鬼魂都具備一定程度的能力。
無論是究竟是真的是魔法還是單純靈魂的執念,總之百鬼式神這個魔法最棘手的地方不單純只有不怕死的士兵。
而是這些士兵不但不怕死,還都有各式各樣不同的魔法。
畢竟每個人的魔法都有其風格,這百鬼式神最大的特色莫過於只要這個套路不行、或者思路不行,能立刻更換套路。
換言之這個千夜有多少隻妖魔鬼怪,那就可能有多少種不同風格的攻擊。
(幽靜的化身好像也是這個範疇的啊。)
我一邊用空間掌握躲開了攻擊,但我這個魔法跟幽靜的不同。
我最多就只能知道有東西會過來,不會知道那東西之後的變化。
也因此我儘管閃開了透明無色的冰之子彈,但這個子彈的變化我卻無法瞬間察覺到。
透明無色的狙擊,瞬間變成純白色的蒸汽朝我撲面而來。
「這,游水巡游!?」
「還真意外,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人不會去看被你們毀掉的騎士團的資料呢。」
隨著千夜微微一笑,她招呼著那隻藏在黑夜之中的鬼魂。
那是一個跟她一樣黑髮,面容姣好的女性。
只是這位女性的脖子拴著鎖鏈,就像是強行服從於千夜一樣。
我知道這個人是誰,更正確來說我是從資料上看過這個人。
原來如此,連長相也不換啊……
「看來妳敢找幽靜的麻煩,並不是沒有底牌啊。」
也是啊,百鬼式神能夠無條件蒐集鬼魂類的東西並挪為己用。
所以,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發生的啊。
說起來,這個人一直是打著那個死者的名義招搖撞騙的。
是這麼一回事嗎?
「對,這就是我要面對幽靜隊長時候的秘密武器。 隊長最初的夥伴,漣漪小姐的——」
的亡魂,相信千夜應該是要這樣講的吧?
然而,話還沒說出口………
「【被白鴿子附身的,還真敢做啊。】」
幽靜跟他的化身 月虹的聲音混在一起。
「等!?」
「啊、啊啊啊………!」
一股強大的魔力,直撲而來。
跟剛才那透明無色的冰塊完全不同,這次是我十分熟悉的冷空氣。
「對對對,就是這個啊隊長!」
只見幽靜直接化身,衝過來抓住了千夜的臉(從身高來看事真的剛剛好抓的到)
之後,他的鎧甲長出了牛的犄角。試圖向扔棒球一樣的把人給丟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中途換人嗎?也沒關係,畢竟我本來就是想要一睹那光景、想要窺視隊長那正義的靈魂光輝!」
啊?這人在說什麼啊?
幽靜?正義?
「所以,我也會以對於隊長來說是極惡之姿的模樣對付您的!漣漪!」
隨著千夜一聲令下,幽靜的冰之鎧甲炸了開來。
變成水蒸氣氣化了。
「【!?】」
魔法之間存在著互相克制的關係,從百鬼式神 鬼這種精神體的狀況來看幽靜其實是很吃香的。
至少從剛剛的那些鬼魂的狀況來看,幽靜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直接掃蕩。
我想就是為此,千夜才準備了漣漪這張王牌。
已故的漣漪 幽靜最初的戰友的魔法被稱為游水巡游。如果過去的資料沒錯的話那是水、風,以及火三屬性的複合能力。
能操控水的三態變化,乍看之下這可能沒什麼、甚至會有人覺得這是水屬性的衍伸。
但仔細想想就能明白,水的氣化是需要一定程度的高溫 換言之這需要跟水相反的火屬性的力量。
通常水屬性的人是沒有這種相反屬性的資質的。
換言之若同樣以空氣中的水分作為媒介施展魔法的話,漣漪的能力會因為能操控水的氣化而完全刻死包含幽靜在內,所有水屬性的敵人。
當然啦,幽靜的化身主要還是作用於自己的身體。冰之鎧甲嚴格來說是順帶的。
但可以說因為漣漪的亡魂關係,幽靜跟理解的使徒 千夜的戰鬥從本來幽靜能輕鬆勝利的情況下變成了五五開。不,有亡魂大軍的千夜說不定會佔據上風。
不過,那畢竟是幽靜以前就認識的人了。所以也沒看他多慌張說:
「【芙蘿拉!】」
「幽靜,喊老婆之前停一下。」
我打了個響指,瞬間將幽靜跟她妻子發射出去的箭矢位置互換。
「【洛伊,你搞什麼!】」
「稍微冷靜點了嗎?幽靜跟傑卡團長?」
我看著遠處的幽靜跟他的妻子,透過空間掌握我還掌握到了四周還有一堆人 連史畢德都在啊。
然而,我很認真地說:
「我是不會去怪罪幽靜你們搶獵物,畢竟這也是我需要克服的事情。
更何況那邊那個被拴住的鬼魂是幽靜你、還有你其中一個老婆一切的根源吧?這時候你還能冷靜我才要擔心你呢。
而且,從前後因緣來看,要打起來的應該是你們跟她才對。」
「哎呀呀,中間BOSS還挺明白事理的。沒錯,隊長跟漣漪之間的事情可說是隊長一切故事的——」
「是啊,那傢伙就是幽靜的根源。但那跟妳有什麼關係啊………………矮子。」
「?」
「稍微中場休息一下吧小矮子,畢竟妳說的那句話我是真的不能忍,就像"看著一面鏡子樣"難以忍受………
畢竟啊。」
我把劍扛在身上,說出了這句話。
「如果幽靜那種人是正義的化身?那我看世界要滅亡了吧?」
※
如果幽靜那種人是正義的化身?那我看世界要滅亡了吧?
「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御門千夜的內心有一股無名的怒火上升。
這句話,如果是莫不相識的人、素不相識的人說也就算了。
然而那個人是洛伊,是幽靜隊長身旁的人之一。
你應該是最理解的人吧?你應該是最清楚的人吧!
這個世界需要像幽靜隊長那樣的人啊!
明明是如此,為什麼他能說出這種話…………!
「你——」
「如果這句話,是從幽靜的妻子口中跳出來。或者是那邊那隻被拴住的鬼魂口中說出來,我今天會換一句話講。
但妳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說起來,到底是哪位啊妳這傢伙?」
打斷了千夜本來想說的話,洛伊繼續說著:
「這個把阿戴爾害死的詛咒儀式,似乎是項鬼盜取出來的吧?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這樣幹,但總之妳透過將這東西借給御門千景從而發揮出這該死的儀式。
…………對,這是妳借給別人的東西。妳為什麼不自己幹?
妳可是堂堂超越者底下的人欸,今天那個御門千景被打到節節敗退,最大的因素就是不知道超越者誕生之後的軍事體系會長怎樣吧?」
妳出手的話不是更簡單?
洛伊這樣說著,實際上他說的沒錯,自己把東西交給千景過了百年之久,直到最近她才終於能啟動。
儘管這之中有體系不符的關鍵因素,但如果是自己絕對不會拖那麼久,保守估計會提早大概五十年左右吧?
自己來做的話,絕對不會出現千景那樣的問題。
自己會選擇不干預,是因為沒有必要。
「還以為你要說什麼,我是為了體現隊長的正義!這個世界需要幽靜隊長那樣的人、所以需要一個與之相匹配的舞台,所以!」
「所以,妳選擇刻意引發騷亂,讓幽靜背負著戰友死亡的傷痕。讓妳口中那所謂的正義發光發熱?」
「沒錯!只有在遇到災難、災禍的時候還能夠做出"正確選擇"的人,才最能體現正義!」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洛伊無奈的笑了。
因為從眼神來看,她是認真的。
真的認為自己所追求的,是所謂的正義…………
是那種概念性的東西。
這個人,應該就是俗稱的SJW 總之就是那種極端主義的人。
把自身那自以為是的想法投射在他人身上,認為別人都跟自己想的一樣。
為了心中那種極端的正義,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被原諒。
跟不久前的自己一樣啊。
就跟自己,認為週遭的同伴會彼此互相扶持、共同挺過阿戴爾的難關一樣啊。
沒有去想過,其他的事情。
「王翼棄兵·我乃十字軍征討下的犧牲者。」
因此,洛伊詠唱著自己最強的咒語,將肉身的身體限制全數卸除同時強化,發揮超越肉體極限力量。
同時將剛剛身體受到的傷害,全數轉化為魔力。
「三分鐘的的自爆性強化魔法…………好像不是呢。」
「反正都被注意到了我就不裝了。」
我靜靜地將火焰纏繞身上。
「跟幽靜的重奏加強火力相反,我呢………掌握了壓制消耗的技術。現在我所有魔法的消耗,只要以往的六分之一。而當然,時間也會延長六倍。」
「什麼?」
「先說好這東西在遺骸都市也沒那麼罕見,是一種專屬的流派。類似全●中呼吸法之類的吧?
我啊,只是一個平凡人。」
洛伊他舉起了劍,指著眼前這位質點。
「我並沒有幽靜那樣的身世、以及如此溫柔的內心。」
也沒有像阿戴爾那樣,願意為了珍惜的圈子獨自犧牲的情操。
也沒有像艾絲卡那樣,願意為了自身的願望席捲一切的豪情。
也沒有像超越者那樣,願意為了心愛的家庭改變世界的覺悟。
也沒有像幽靜的妻子那樣,願意為了摯愛而粉身碎骨的深情。
更沒有像天宮朧夜那樣,願意為了復仇而隱忍十年之久的執念。
「同時,我也沒有像妳、御門千夜一樣。去追求一個飄渺概念的瘋狂。
我只個平凡人、一個普通人,普通的握起了劍、普通的會錯意、普通的掙扎,同時掙扎的時候還會誤解週遭的一切。
同時,我也是普通的站了起來。面對妳。」
「所以中BOSS的意思是………你覺得能殺掉我?」
「才不是,能殺妳的人只有幽靜、以及傑卡團長。我沒那種資格。」
曾幾何時,洛伊的前任團長曾說過,唯獨他自身有著率領第六騎士團的資質。
而此時——
「我啊,此時此刻並不是為了打倒妳、也不是為了殺妳而戰鬥………而是為了阻止妳現在的行為而戰(站)在此處。」
此時點燃的火焰,比以往明亮。
此時的他,確實的擁有了這樣的資質。
只屬他的資質。
「小矮子,如果妳真的想繼續說著口中的正義的話。先過我這關吧?」
「我覺得很難喔中BOSS………畢竟汙辱幽靜隊長的正義的你,會被我難看的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