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菲利這個國家發生過了不少事情後,我經歷了不少事情、體驗了不少事情。
總結來說,這是個對轉生者相當不友好的世界。
而且觀測能力數值的面板能一下就能拆穿身份,使得行動變得更加不方便。
雖然沒遇到幾個自己以外的轉生者,但大家恐怕都像那個賣包子的小丑一樣,躲在社會的角落裡;又或者像聖教的轉生者那樣,在他們的管理底下,做些平常人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吧。
所以我決定了一個旅行的目的;這次可不是被尋天硬塞給我的,而是屬於我自己的。
那就是——尋找一個屬於我自己的家。
一個能夠讓我跟菈菈娜一起安心生活的地方。
為了這個目的,我們要走遍這個世界的所有地方——除了天候寒冷的國家。
稍微一想,喜歡溫暖的菈菈娜一定沒辦法接受我最後定居在寒冷的國家吧。
於是,我們要離開這個辛菲利國,到位於西方的聖菲尼希國。
為了這件事,我們還必須經過海關。
雖然我和菈菈娜有身份證,但只有這樣我覺得還不夠安心。
不過別擔心,貝莉我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那就是——
當商人的護衛,請他掩護我們就行了!
之前,進入好幾座城的時候,都是靠商人的掩護進入的。這招穩的!
而我們現在在明格鎮,這裡便是辛菲利國的西方海關。
是個平原地區,並且再過去一點,有一座山脈。
只要翻過了那座山,就能到聖菲尼希國。
看來這個山脈就是這兩國的天然分界呢。
而鎮上有不少士兵,但不會感覺非常緊張。
人們臉上也都掛著微笑,忙著各自的生活與工作。非常和平。
順帶一提,這座小鎮似乎沒有在出入口設置檢查的哨站。
所以我和菈菈娜是像個路人一樣,很直接地走進來的。
兩人手牽著手在街上走著,四處看哪裡有商人。
「貝莉。」菈菈娜指著遠處說著。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到有個用深綠色大帆布蓋住的大貨車。而貨車的前方則有兩位全身是傷疤的馬族男性拖著。
其實,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馬族的男性。
雖然之前在奴隸商人那裏聽過,這個世界似乎有馬族的樣子。
而我會這麼猜,主要是因為他們兩個頭部和脖子是馬的樣子,而腰部以下則是馬的雙腳;兩個人都有穿短褲,腰部是什麼樣子我就不知道了。其他就和人類一樣,有結實的胸肌和手臂。
這些明顯的特徵,想必是馬族的男性了吧。
於是我和菈菈娜走了過去,向馬車上的男人搭話。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
「啊?」
馬車上的那人回頭一看——這位大叔,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的樣子。
「貝莉!?」反倒是他認出我了。
我趕緊轉過頭說:「我、我不是貝莉喔。我是——莉莉,對!沒錯!我是莉莉!你認錯人了喔!」
「少騙人了!這世界哪來這麼多赤髮金眼,還能被我記住的美女。」
稍微回想,認得我、而且喊得出名字的大叔應該沒有幾個才對——
「啊!你是那個在沙瓦迪克的色大叔騎士!」
「甚麼色大叔騎士!叫我瑪卡隆!」
「馬卡龍?這是甚麼好吃的名字?」
「啥?」
「?」
「…………。」
(這個世界……沒有馬卡龍嗎?)
突然來的文化隔閡,反變成了我們和他好好停下來講話的契機。
稍微聊一下,才知道瑪卡隆在戰爭發生前就先離開了。現在不做冒險者,改作流浪的傭兵騎士。
似乎這樣對A級冒險者來說,是個比較安全的選擇的樣子;而且又自由。
因為S級的冒險者經常被國家挖走,所以緊急任務經常變成強制要A級冒險者處理。是一個越級打怪的概念,危險的程度自然是非常地高。
聊完瑪卡隆的事情,他反問我:「那你呢?也從沙瓦迪克逃出來了吧。過得如何。」
我想了想,也只能說:「非常不好。」
「也是啦。你們就是那種非常有能力,但也註定要辛苦的人。」
「唉……。」
知道人生不好過,但我不是完全沒有計畫。
「我現在想要到隔壁的聖菲尼希國,你能幫忙嗎?」
瑪卡隆想了一下回我說:「可以,不過要等我把這個工作做完。上車吧。」
馬車一路走出海關。
而守在海關檢查的人員有看到我們出去,但沒有出來擋下我們。
走出來好段時間後,我才問瑪卡隆說:「他們怎麼都沒有要檢查的意思?」
「哼,當然是因為我帥啊!」
「少來,他們都男的。」
「哈哈。」他輕笑了兩聲,這才認真地回答我:「因為這裡的和平景象,並不是靠他們維持的。而是這輛馬車的主人。」
「原來如此?」
這讓我有點好奇現在雇用瑪卡隆的人是怎麼樣的人了。
我們緩慢地走上山路。
由於是靠馬族的人拉車,加上這貨車又特別大。似乎要特別選地勢起伏較小的路去走。速度挺慢的。
「說回來,你們到聖菲尼希國是要移民嗎?」瑪卡隆開啟話題說道。
「不知道,如果是好國家的應該就會住下去吧。」
接著我便順著話題問:「聖菲尼希國最近有甚麼新聞嗎?」
「我這邊倒是沒聽到甚麼值得留意的新聞,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瑪卡隆又問。
「要是聖菲尼希國不適合你們住的話,你們就會往其他國家去。對吧?」
「嗯,對阿。」
「那我有個地方推薦你去。雖然那個國家挺遠的,沒方向的話可以去那裏看看。」
「是怎麼樣的國家?」
「我自己是沒有親眼見過啦。聽說在世界地圖的西南角,有一個轉生者的國家——叫做『默諾瑪聶』。」
「西南方啊……。」
我從次元背包拿出世界地圖,想找這個國家時——
「不用找了,沒有啦。」
「欸!?」
瑪卡隆說:「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承認轉生者的國家存在呢。」
「那這是要怎麼去啊?」
「你是轉生者,對方應該會讓你找到才是。」
在這之後,我們還聊了一下有關最近勇者的話題。還有一些時事,像是最近王國內兩派的鬥爭產生的事件之類的。
正好我都在場,但我都閉上嘴巴,靜靜聽他講就好。就好像我完全不知道這些事情一樣。
「說回來,這位菈菈娜小姐還不能講話嗎?之前,叫艾琳的小妹妹好像說過是心靈創傷的樣子。」
(心靈創傷?)
這倒是我第一次聽到事情,應該是瞎猜的吧。
就尋天告訴我的,菈菈娜只是太久沒講話,忘記了而已。
不過我也不打算糾正事實,所以就直接回答他說:「最近開始會講一點了,對吧。」
我放出笑容對著菈菈娜,她也用笑容重複我的話說:「對吧!」
「是發生什麼事情,讓她突破障礙的嗎?」
「應該是我某次在雨中大哭的時候吧。」
「——這樣啊。」聽瑪卡隆的語氣,似乎多少帶著些同情的樣子。
接著他又說:「是受了衝擊才想起的吧。那——送到聖菲尼希國後,做為報酬。貝莉就要跟我結婚囉!」
「啥?」
從語氣上,我很容易聽得出來他是在開玩笑。而且是哄騙小朋友的那種「逗著你玩的」的語氣;時間點倒是很突然,所以我也「啥?」了一聲。
不過菈菈娜似乎沒有聽出來,她使出那一身怪力把我像個玩偶一樣抱走。
「不行!貝莉我的!」
接著身上還緩緩放出冷氣,警告的意思非常地明顯。
我趕緊開口說:「他開玩笑的啦,你冷靜點。」
瑪卡隆笑笑地說:「哈哈哈!嚇你的!年紀差這麼多,貝莉做我女兒還差不多。」
馬車緩緩地走到深山裡的一處疑似礦山的地方。
外牆簡單地用木樁圍著,大門也是木製的。
大門左側的暸望塔看到馬車後,便打開了大門,讓我們進來。
裡頭有以中間的空地圍成圓圈,在四周蓋好半圓的建築,中間則是開一個大洞,似乎是往山洞裏頭的路。從正門看去,就是個把"凹"字上下顛倒的磚瓦建築。
「卸貨啦!」
站在暸望塔上的人一喊,四周便有好幾位壯漢推著大型推車走了過來。瑪卡隆自然也下車應對他們。
「呦!辛苦啦!」
「小事啦。工頭人咧?」
「應該等等就出來了。」
他們把貨車上的帆布拉下,裡頭一個個鐵籠。裡頭關著不同種族的人們,他們似乎發現外頭的陽光後,紛紛抓住鐵籠。
「救命啊!」
「誰來救救我啊!」
「有沒有人啊!」
但這些壯漢們並沒有理會,動作很粗糙地拉起鐵籠,裡頭的人摔倒也豪不在意。然後接著把鐵籠放上推車,推進山洞的深處去。
我看著他們抓著鐵欄望著我,讓我都感覺到有些可憐了。
跟之前在西迪司的宅第地下的那些人不同,眼裡還渴望著被救贖……。
(這……。)
想替他們做點什麼,但心底似乎有個聲音在抗拒這個想法。
我轉移視線,看不遠處的瑪卡隆。
「30箱的貨確實收到了,這是你的報酬。」
「謝謝啦!」
他似乎在談事情的樣子。
「做得不錯,要不要乾脆在這裡幹下去啊?」
「不了,我還想到處走走看看呢。」
「好吧,我也不強留你啦。車上兩位美女是你老婆嗎?」
「算是我女兒啦。」
「算是?你也是很風流呢。」
「哈哈,那不多說啦。我走啦!」
瑪卡隆和對方道別之後,走了回來。
「下車吧,接下來得用走的了。」
我和菈菈娜便從車上跳了下來,跟著瑪卡隆從大門離開。
離開好段時間後……。
「怎麼啦,從剛才就一直板著一張臉。」瑪卡隆說道。
「沒事……。」
嘴上說沒事,但我腦海裡還是想這那些被關在籠子裡的人們,他們向我求救的表情和聲音一直佔據了我的思考。
「…………。」
瑪卡隆把繫在腰上裝有報酬金的袋子拿出並打開。
「這樣跑一趟就有20枚金幣,大概有3個月不愁吃穿囉。」
他講完之後,似乎又觀察了一下我的反應;但我真的沒甚麼好說的。
「這是我在這個地方的最後一筆工作,接下來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看他的樣子又在暗示什麼,我便說:「有甚麼想說的就直說。」
「聽說大部分的轉生者都是些充滿正義感的人,我以為你一定會看不下去。把他們全部解決呢。」
「所以?」
「沒甚麼,只是就像我剛才說的。『這是我在這裡的最後一筆工作』。這種工作真的少作比較好。畢竟這個世界轉生者真的不少呢。你想想喔,每4年進行一次勇者召喚,我們人的一生最多也就100年,然後這世界有200多個國家;少說這世界有上千個轉生者。哇——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在這裡做這些勾當,我看有幾條命都不夠用呢。」
「…………。」
我還是不懂他在暗示甚麼。
但尋天這時在腦袋對我說——
(他的意思是——不需要管他,你想把那些人救出來,那你就去吧。)
(…………。)
我停下腳步,和瑪卡隆對看。
「不用擔心我,這邊的魔物都是C級以下的。想去廁所就快去,我等你。」
我真心覺得這個人,該說他是很會觀察人,還是說他是個好人,又或者……。
但有句話我非得講他一句,那就是——
「就讓你直說了,你就別這樣彎了。」我接著往回走說:「那我去去就回。走吧,菈菈娜。」
「慢慢來喔,我在這裡等你!」
我和菈菈娜走了幾步路後,尋天問我——
(你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什麼怎麼做?)
不就是回去把見到的壞人全砍了嘛,有甚麼好想?
(那我有個提議,我們不如順便把這些人口販子的錢全部搶了吧。)
(聽起來不錯!)
(所以,等等開打的時候,禁止使用火或電之類很容易破壞把東西燒掉的魔法,你真的太不會控制力道了。)
「呵呵,了解啦。」
被說中痛處的我,只好輕笑兩聲帶過。
稍微想想,這個世界是用錢幣的,到目前為止還沒見過紙鈔。
而我真的對魔法的力道拿捏非常差。
我控制最好的是最擅長的是聖和火,但也經常有用力過猛的情形。
不過,我原創魔法的控制力道是一流的!果然還是自己做的東西好用!
不久,來到大門前的彎路。
我們從探出頭看了看,發現門邊的暸望塔並沒有人在。這是個好機會。
於是我先交代菈菈娜說:「等等不能離我太遠喔。」
菈菈娜點個頭之後,直接正面跳過來抱緊我。
「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菈菈娜稍微離開我的身體,雙眼蓋下一半,眼神直愣愣地盯著我。好像在說她自己並不開心。
「我的意思是說等等進去的時候,跟我保持適當距離。」
不知道菈菈娜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講的話,還是擺著相同的一張臉。
(……這是有聽到我講話嗎?)
(我想是有的。)
尋天回答我內心的疑問道。
唉,要不是菈菈娜不能離我太遠,我還真想把她放在這邊,自己一人進去。
(不如你把米迦勒留給她好了。)
(把米迦勒留給她,那我用甚麼?)
(我把菈菈娜的武器重鑄成劍給你。)
(好吧。)
於是我抓住菈菈娜的肩膀,讓她知道我要跟她好好說話。
接著從次元背包裡拿出米迦勒說:「你在這邊躲著,我去解決他們就回來了。」
菈菈娜非常不情願地從我這邊接過米迦勒。
(尋天,我的劍呢。)
(拿去。)
我從次元背包裡拿出一把看起來相當普通的劍。
但我想它一定不只這樣吧,之前尋天也做了不少道具。就算是現成的,也一定會追加一些功能。
(這把劍有甚麼厲害的地方嗎?)
(沒有,就只是鐵劍而已。)
(嗯、嗯?)
我沒聽錯吧?那個自稱創造與破壞之神的傢伙會交出一般的鐵劍?
尋天似乎也察覺到我的疑問,便說——
(這把劍真的是我隨便打打的,如果就遊戲設定來說,大概就是+27鐵劍吧。)
(喔……。)
所以,就是鐵劍……。
於是我就拿著這隻+27鐵劍走到山寨的大門前。
「喝、呼——」先深呼吸一口氣。
「龍捲風!」
我張開手掌打出魔法,直接把木製的大門打爛。但很可惜的,敵人全部都離大門有好一段距離,大門損壞的殘骸並沒有幫我減少任何一個敵人。
「你、你、你們這些壞蛋!我、我來救人了!!」
「來找麻煩的嗎?」
「還真敢找我們麻煩,知道這裡是哪裡嗎?小姑娘!」
「小心點!她會魔法!」
「做掉她!」
他們從腰帶上抽出劍並衝了過來。
看人數有點多,我下意識地想往後逃跑,身體自己往後踩了一步。但我很清楚,現在我是為了救人才出手攻擊的。
所以我——
「石竹林!」
我把鐵劍往土中一插,接著魔法陣在地面下成形,從地面下刺出細長的石柱並像海浪一樣撲向他們。
只不過,我的控制力不太好。原本這一招應該全部人都會被我刺穿,結果每一根石竹都像手臂這麼粗,尖端也沒有刺穿人的尖銳度,整個竹林的排列也是亂七八糟,間隔也大小不一。
但是從土中衝出來的力道是有的,是有打傷幾個人。而且石竹林混亂的排列,反而限制了這群的人行動。
「黎明!」
接著我使出原創的魔法,用聖屬性的光延長了劍的斬擊範圍。一口氣左右來回砍了兩下。
「哇啊啊啊!」
裏頭有人發出慘叫,看來是沒有砍中要害。但我也不想補那些人最後一刀,反正都被困在裏頭了,大概也只能等死了。
接著,裏頭的不知從哪裡發出的警鐘開始響了起來。
又來了不少人。
「火啊!將我眼前的敵人燒毀吧!火焰球!」
不少魔術師同時發出火球打中我,我完全沒有想閃的意思。因為——
「對不起喔,火屬性攻擊對我無效。」
「大家小心!他是轉生者!」
利用人們大喊的聲音,數隻箭同時發射偷襲。但我馬上用"紙"——也就是魔法陣的圓形障壁擋了下來。
(嚇、嚇死我了!還好有以前在天界的學校練出來的反應,不然剛剛就中箭了。)
「轉生者,那我們不是完了嘛!」
「不行!死定了!」
正當這些人口販子準備要陷入慌亂之際,有一個人從建築物的高處跳了下來。
那身材結實、臉上充滿著自信的男人應該就是這裡的老大了,他大喊:「你們都忘了,我們有對策嗎?」
「他穿著輕薄的鎖子甲,手持著一把顏色有些黯淡的鐵劍。」
(小心點,他身上的防具和劍都摻有輝砂。)
(欸!?魔法無效的意思嗎!?)
是有些驚訝,但是我這邊也不是沒對策。直接在他下面炸出個大洞,摔死他!
(別用炸彈陣,你忘了我們還需要它們藏在這裡的錢呢。)
(那怎麼辦啦!?)
「我上了!轉生者!」
我接了幾下他的攻擊,卻發現力量是我佔上風。於是,我轉守為攻。
「喝!」
一個全力的斬擊從右至左揮了過去,本來想要逼退他。結果——
「地劍流——柔水!」
他用了點劍技,改變了我揮砍的軌道,讓我沒辦法即時收劍防禦,接著砍下了我的右手臂。
(欸!?)
雖然不會感覺到疼痛,但看到自己的右手臂在半空中飛舞,還是相當不可置信。
(明明我力量在他之上,為甚麼?)
接著他迅速地把劍刺進我的胸口,在我耳邊說:「下次轉生,記得學點劍技啊,垃圾。」
我眼前立刻暗了下來,整個人立即癱倒在地,血液流遍了眼前的地面,眼前的光線變地越來越黑……。
(劍技,那種東西我——)
走馬燈開始跑了起來,想起以前在天界學校的事情。
老師當時並沒有教我劍技。
因為我利用自己的飛行與反應能力,創造出屬於自己的戰法。
我還記得他當時是這麼對我說的——「我不想改變你天生以來的劍術」。
到頭來,還是沒教我……。
(可惡!如果我還能飛的話!)
眼前的畫面切換到我和媽媽被天界追殺的事情。
我被麗芙的「樂園失落」打落,摔死在異界的雪山之中。
畫面一跳,我在沙瓦迪克逃亡的時候,也沒飛起來,直接從城牆上摔到了地面……。
(不行!我已經飛不起來了!)
(難道、難道沒有甚麼會讓我飛的劍術嗎?)
走馬燈越走越快,穿越到了我的上一世……。
那是一個深埋在心處的一個小小的美好記憶。
那時還是5歲的我,在沙發上和父親一起看著電視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