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 我流ＯＯＣ、自創角有
ＣＰ：石內卜X原創角色
原名：《替身》
原作向
以下正文
鄧不利多的葬禮石內卜沒有去參加，畢竟作為一個「叛逃」的鳳凰會成員，在那樣的場合出現被當場擊斃的機率可以說是相當高。
不過，要偷偷溜回霍格華茲的校長室，倒是沒什麼難度。
作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校長，鄧不利多的畫像已經被掛進校長室了。
石內卜不得不承認，對於一個人死去、還有其他方式可以與對方繼續交流，其實是一件很令人感到有安全感的事情。
由於校長室的畫像幾乎全程聽過鄧不利多交代的任務，對於石內卜的到來倒是沒什麼過激反應。
畫像裡，鄧不利多慈祥地笑著。
「你做的很好，賽佛勒斯。非常完美，我由衷地向你表達我的感激。」
「你知道我並不是來接受表揚的。」
「當然。但我個人認為，適當的讚美是絕佳的動力。」
石內卜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像是有幾分鄙視，沒有接話。
「好了，不浪費時間了──你必須把哈利離開他阿姨、姨丈家的正確日期告訴佛地魔。」鄧不利多表情變得嚴肅，「不這麼做的話，他必定會起疑，因為佛地魔深信你消息靈通。不過，你必須耍點詐──這樣我想應該能確保哈利的安全。試試看對蒙當葛．弗列契下迷糊咒。還有，賽佛勒斯，要是你不得不加入追逐的話，別忘了要表演的維妙維肖……我現在完全靠你了，你得盡可能爭取佛地魔王的好感。否則的話，霍格華茲就會淪落到卡羅那對兄妹的魔掌中了……」
「知道了，我等等就去找蒙當葛。」
鄧不利多點頭，半月型鏡片後的藍眼睛凝視著他。
「烏爾德小姐還跟著你嗎？」
「今天她沒來，她去聖蒙果醫院了。最近亂七八糟的狀況太多，她有點忙。」
又點了點頭，鄧不利多似乎高興起來。
「代我向她問好。」
「我會的。」
簡短回應，石內卜戴回旅行斗篷的遮帽，又從窗戶溜了出去。
黑魔王的飛翔魔法，不得不說十分好用。
在殺死鄧不利多的任務完成後，蟲尾終於被遣回馬份莊園，紡紗街這棟小房子又恢復了以往平和溫暖、帶著食物香氣的日子。
但另一家人就不是那麼舒坦了。
黑魔王現在幾乎在馬份莊園定居，估計馬份一家除了貝拉都在提心吊膽中過著每一分每一秒。
不過其他人也不是說特別輕鬆，畢竟追隨黑魔王這種喜怒難測殺人不眨眼的主子，基本上可以說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像這次臨時收到開會通知，就算有再多不樂意，食死人們也還是一邊在心裡抱怨一邊排開了原本預定的行程，準時前往。
石內卜也不例外。本來今晚要和約蔓一起去深林找月光草順便看流星雨，現在不得不取消了。
聽到行程取消約蔓眼中難掩失望，但隨即興高采烈的提議自己可以隱形跟著他一起去。石內卜翻了個白眼，當然不可能同意，加固了幾個防禦術法又威脅晚上要讓她去睡客廳後，在約蔓的無效抗議中把人留在家裡。
才現影到馬份莊園邊界石內卜就撞到了熟人，雖然兩人第一反應都是用魔杖指著對方。
「有消息嗎？」對方問。
「最好的。」石內卜回道，將魔杖收回長袍口袋。
「你好像很有自信，難道你的消息會讓他龍心大悅？」
石內卜淡淡點頭。
一貫奢華的馬份莊園，以往石內卜來還算生機蓬勃，此刻卻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
客廳裡面擠滿了人，全都默默圍坐在一張華麗的長桌旁邊。唯一的光源是豪華的大理石壁爐架下方一盆劈啪輕響的爐火，這讓兩人在門前多逗留了一會兒才終於適應昏暗的光線。
不過等他們能看清楚，目光就不不由自主被懸浮在長桌上方的怪誕景象吸引過去：那是一個顯然已經失去意識的人影，彷彿被一條隱形的繩索倒掛在半空中，慢慢地旋轉著，向是一件物品正在被展示給所有人。
不過房中沒有任何人抬頭看那個畫面，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或者悄悄的暗自交流眼神。
「牙克厲、石內卜。」從長桌主位傳來一個高亢而清晰的嗓音，「你們差點兒就遲到了。」
說話的人坐在壁爐的正前方，逆光使剛到來的兩人只能隱約辨識出他的剪影。但只要稍稍走近，就能看到黑暗中浮現出那張令人畏懼的臉，有著蛇般的細縫鼻孔和一對瞳孔細長的紅眼，慘白的膚色讓他看起來彷彿在微微發光。
牙克厲絲毫不敢直視，而石內卜看向佛地魔，在法力最高強的破心者面前，石內卜毫無迴避的迎上目光，然後在短暫的交流眼神後，恭敬地垂下眼眸。
這樣的態度似乎讓佛地魔很滿意，連帶稱呼都有所改變。
「賽佛勒斯，坐這兒。」佛地魔示意他右手邊的座位，「牙克厲，你坐在杜魯哈旁邊。」
兩人按照指定的位置分別落坐，而桌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跟著石內卜移動，連佛地魔開口的第一個問題，也是問他。
「怎麼樣？」
「我的主人，鳳凰會打算在下周六的黃昏，將波特帶離他目前的安全藏身處。」
這句話明顯引起桌邊所有人的興趣，所有人都在凝視著石內卜和佛地魔，有害怕、看好戲，也有一些是不服氣。
「週六……黃昏。」佛地魔複誦，紅眼又一次咄咄逼人的逼視石內卜的黑瞳，但石內卜只是面不改色的回望佛地魔的面龐，平靜而肯定。
過了一陣子，佛地魔無肉的嘴唇扭曲出某種類似滿意的弧度。
「很好，非常好。這個情報是來自──」
「來自我們討論過的內線。」石內卜說。
「我的主人。」牙克厲在這時開了口，「我的主人，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
佛地魔沉默不語，只是用銳利的目光讓他繼續說下去。
「那個叫鈍力的正氣師透漏，波特會等到三十號，也就是他滿十七歲的前一晚，才會被轉送到其他地方。」
石內卜露出冷笑。
「我的內線告訴我，他們計畫放出一些假風聲，這個消息想必是故意用來混淆視聽。鈍力顯然是被施了『迷糊咒』，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都知道他向來很容易受到影響。」
「我向你擔保，我的主人。」牙克厲說，「鈍力這次好像還挺確定的。」
「要是他中了『迷糊咒』那他當然會對此深信不疑。牙克厲，我向你保證，『正氣師局』絕對不會再參與保護哈利波特的行動。鳳凰會認為魔法部已經被我們滲透了。」
「所以說鳳凰會至少弄對了一件事，嗯？」坐在牙克厲不遠處的艾克米發出嘲諷的笑聲，但很快就因為沒人附和而停止。
佛地魔沒有理會，將目光轉向上方望著那個緩緩旋轉的人影，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的主人。」牙克厲還想繼續勸，「鈍力認為，他們會出動所有正氣師去護送那個男孩──」
佛地魔舉起一隻手，牙克厲瞬間閉上嘴巴，憤恨地看著佛地魔將目光轉向石內卜。
「他們接下來，打算把那個男孩藏在什麼地方？」
「在鳳凰會一名成員家中。根據內線情報，鳳凰會和魔法部已經在那裡部下滴水不漏的嚴密防護設施。依我看，等波特安全抵達那個地方之後，我們就沒機會逮住他了。我的主人，除非魔法部能在下周六之前垮台，那我們就可能有機會找到並解除一些必要魔法，好一舉破解所有的防護措施。」
但無論如何，他們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魔法部歸於佛地魔旗下的。這點石內卜也很清楚──就算魔法執行部門的主管派厄斯．希克泥被牙克厲下了蠻橫咒也不可能。
「等那個男孩到達目的地之後我們就不可能逮到他了。」佛地魔緩緩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在他的旅途中下手。」
「這方面我們可是占了一個優勢，我的主人。」牙克厲似乎下定決心要獲得他主人一絲認可，「我們現在已經在魔法運輸部門安插了幾名內線。波特若是施展現影術或是使用呼嚕網，他們就會立刻向我們通報。」
「他絕不會使用這兩種方法的。」石內卜毫不留情地打槍，「鳳凰會目前已經徹底排除任何受到魔法部管控的交通方式。只要跟魔法部有關的一切，他們全都不信任。」
「這樣也好。」佛地魔輕聲，「他勢必得在戶外行動，那我們顯然能更加容易得手。」
佛地魔再次抬頭望向那個緩緩旋轉的人體，繼續說道，「我會親自出馬去對付那個男孩。關於哈利波特，過去我們已經犯過太多錯誤，我自己也難辭其咎。波特至今依然能活在世上，主要是因為我的疏失，而不是他自己的功勞。」
除了坐在佛地魔身邊的石內卜看起來還泰然自若，其他食死人全都憂慮不安地望著佛地魔，顯然每個人都擔心自己主子把「哈利波特仍然活著」這件事怪罪到他們頭上。但佛地魔似乎不是在對他們說話，依然自顧自地對著上方的人體說下去，語調平靜像是在傾訴。
「我太大意了，而且太常受到機運的阻撓，這些因素破壞了我精心籌備的計畫。但我現在已經認清情勢，我了解到那些過去並不明瞭的事情。我必須親手殺了哈利波特，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甘休。」
聽到這裡，石內卜雖然臉上依舊保持的高深莫測與對佛地魔的尊敬，但只有自己知道內心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與鄧不利多的計畫完全吻合。而他至少現在能放心，哈利不會死在哪個食死人手上。
要來了魯休思．馬份的魔杖，佛地魔指著那個懸掛在桌子上空緩緩旋轉的人影，輕輕彈了一下。
人影發出一聲呻吟之後甦醒過來，接著開始掙扎想要掙脫那個隱形的束縛。
「你認得我們的客人嗎，賽佛勒斯？」佛地魔問道。
石內卜抬眸，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那個上下顛倒的女人。而此刻所有食死人也全都忘向上方的俘虜，似乎認為他們此刻已經被獲准留露出好奇心。
就在女人的面龐轉到火光下時，她跟石內卜對上了視線。那一瞬間她絕望的表情彷彿閃現出一絲希望，用一種嚇壞了的沙啞嗓音祈求：「賽佛勒斯！救救我！」
但石內卜沒有回應，只是等囚犯又再次緩緩轉開才出聲答道，「啊，認得。」
「你呢，跩哥？」
猛地被點到名，馬份反射性地猛搖了一下頭。
「啊，確實，你絕不會選修她教授的課程。」佛地魔輕聲，帶著一點嘲諷，「我先和其他人介紹一下，我們今晚的貴賓是慈恩．波八吉，不久之前，她還在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校任教。」
桌邊傳來一陣恍然大悟的輕噓聲。
「是的……波八吉教授負責教導幼年巫師與女巫所有關於麻瓜的知識……說他們跟我們其實沒有多大不同……」
一名食死人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而慈恩．波八吉再次轉過來面對石內卜。
「賽佛勒斯……求求你……求求你……」
「安靜。」佛地魔再次輕輕抽動魯休思的魔杖，慈恩彷彿被堵住嘴巴似的立刻安靜下來，「光只是腐化與污染魔法世界孩童的心靈，波八吉教授顯然仍不滿足，在上個星期，她在《預言家日報》上發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文章，大力為麻種辯護。她表示，巫師必須接受這些偷取我們知識與魔法的竊賊。在波八吉教授看來，純種的日漸衰微是最值得期待慶賀的樂觀榮景……她簡直是要我們所有人全都去跟麻種交配……或者，顯然跟狼人也不錯……」
這次沒人敢出聲，大家都聽出佛地魔的語氣流露出明顯的嗔怒與輕蔑。
慈恩．波八吉第三次轉過來面對著石內卜。淚水從她眼中湧出來，滲入了髮際。當她再次緩緩轉向另一方時，石內卜抬起頭來望著她，面無表情。
「啊哇呾喀呾啦！」
綠光照亮了室內每個角落，慈恩彷彿斷了線的木偶砸落在餐桌上發出沉悶的巨響，四肢扭曲一動不動。坐在周圍的幾個食死人嚇得往後仰，跩哥甚至直接摔倒在地上。
「吃晚餐了，娜吉妮。」佛地魔柔聲。
巨蛇蜿蜒滑下他的肩膀，爬到光可鑑人的木頭桌面上。
回到紡紗街時夜已經很深了。
離開了華麗卻壓抑的馬份莊園，紡紗街潮溼帶著些許臭味的空氣突然令石內卜覺得有些親切──至少稍稍平息了此刻那種反胃似的不適感。
佛地魔一直等到娜吉妮「用完餐」才宣布散會。
期間長桌一片沉默，剩下慈恩．波八吉屍體被巨蛇纏住沒入口中、骨骼擠壓的聲音。
幾乎所有食死人都不願意面對那個畫面，而出於對昔日同僚的愧疚，石內卜看了波八吉一眼──但她被吞入的畫面就此刻在腦海，令石內卜感到作嘔。
回到屋子裡喝了點冷掉的安神茶把反胃感跟著茶水一起嚥下去，石內卜打開藏在書架後的門爬上通往自己臥室的階梯。
房裡一個裝在玻璃瓶的黃色小火球放在床邊的桌上，是約蔓給他留的。微弱的光源映出了約蔓的輪廓，她正安然沉睡著。
那張熟悉的臉讓石內卜平靜了一些。
換下了身上的旅行斗篷還有外出服，洗好了臉和手腳，石內卜帶著疲倦又有些驚魂未定的身心爬上床，猶豫了一會兒翻身將約蔓摟入懷中。
「……怎麼啦？」感覺到石內卜的動作，約蔓有些迷迷糊糊醒來，偏頭蹭了蹭他，將手蓋在石內卜的手背上，「怎麼這麼涼？」
「沒事。」石內卜輕聲，「借我抱一下。」
說是抱一下，但那晚他一閉眼就是娜吉妮用餐的畫面，只有緊緊抱著約蔓、感覺著她的體溫才能好好入睡。
儘管夢裡，那個景象與聲音依然搖晃著迴盪不去……
「您還好嗎？」約蔓端詳著石內卜蒼白的面龐還有眼下的黑眼圈，將早餐還有能恢復精神的花茶放在石內卜面前的桌上，「您昨晚似乎睡得很不好。」
看著盤子裡的煎肉排，石內卜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沒有去碰叉子，只是拿起了裝著茶水的玻璃杯。
「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約蔓疑惑地看著他，似乎是覺得他不想提及所以也沒有詢問。
抬手摀住了臉，石內卜幾個深呼吸才積攢夠了勇氣，儘管他並不想要去回想任何有關昨晚的事情，但總有人得知道，一個生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慈恩．波八吉教授……死了。被黑魔王親手殺害……然後……她在所有人面前，成為了……娜吉妮的晚餐……」
石內卜表情扭曲了一下，那種反胃感又湧上來，急急喝了一口茶想要壓下去，卻被嗆得連連咳嗽。
約蔓一臉震驚，連忙去拍他的背，同時一揮魔杖將早餐盤子通通趕回廚房去。
「好了好了，別說了，嗯？是我不好，讓您回憶這段不愉快的記憶。」
不過早餐當然不能不吃，很快約蔓就弄了一盆沙拉還有麵包出來，就算是匆匆準備，看起來一樣漂亮又美味。
看著約蔓仔細地在麵包上塗好果醬放到他盤子裡，石內卜感覺眼眶有些酸澀，揉了揉眼睛。
要是沒有約蔓，他該怎麼辦呢？
這條路或許一個人也能走完，但有約蔓堅定不移地陪著，確實是……無與倫比的幸運。
哈利波特要轉移的時間就是明天了。
石內卜感覺自己有點維持不住平靜，畢竟七個波特……連他都不知道哪一個是真的，要確保每一組人馬都不出意外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放棄手上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的書，石內卜起身，決定去給自己倒杯喝的。
「不睡嗎？」
「睡不著。我去弄點酒。」
「有威士忌嗎？順便給我帶一杯吧？」
「威士忌？感覺是不錯的主意。」
但當石內卜端著酒杯回來，眼前的畫面讓他震驚得差點沒拿穩手上的東西。
昏暗的光線中除了酒的氣息似乎還有其他香味在浮動，約蔓斜倚在床頭，修長的雙腿交疊，長髮漫不經心地散落。輕薄的睡袍敞開，裡面只有一件底褲。被刻意調整過位置的衣襟半遮半掩地搭在胸前起伏的美好曲線，顯然她很清楚，這樣的若隱若現對男性來說，能比一眼望盡帶來更大的誘惑力。
「聽說要舒緩壓力，還有一種方法很有效喔。」
約蔓笑得邪氣，向石內卜伸手邀請，俏皮與嫵媚兩種風情在她身上完美融合，那張酷似故人的臉龐在昏黃的光線下更加展現出了驚人的相似度，這讓石內卜暗自深吸了幾口氣才成功維持住不動聲色的表情，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把衣服穿好。」
「哎？」得到這樣的回應，約蔓嘟嘴，「都一起睡這麼久了，不給我留個念想嗎？還是……您其實不行？」
「這種激將法沒用的，還不是時候。」將手上的東西放到床邊的小桌，石內卜目不斜視地低頭把酒杯注滿，「我現在只想讓莉莉．波特的兒子活下來。」
放棄擺好的撩人姿勢，約蔓攏好了睡袍，誇張地嘆氣，「您一點都不愛我。」
而石內卜不為所動，將整杯威士忌遞給她，「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了嗎？約蔓，妳很清楚，對我而言，妳不過是個替身。」
而約蔓也沒有因為聽到這句幾乎可以說是傷人的話而表現出什麼動搖，只是接走那杯酒，向他舉杯，「放心吧，我也會保護那個孩子──誰叫他是我學弟呢？」
「我沒答應。明天要是讓我看到妳出現在現場，晚上我馬上把妳掃地出門。」
「哎，我又還沒這麼提議。」
咕噥著，約蔓一口乾了整杯的威士忌，然後翻了個身倒頭就睡。而石內卜站在床邊好一會兒，才動手把杯子收下去，同時內心浮現了些許抱歉──或許自己不應該這樣對她的。
但……
廚房裡對著水槽裡的空酒杯，石內卜發了一會呆，終於輕聲嘆息。
我愛著妳，但又不是妳。
食死人們騎著掃帚靜靜等在空中，衣袍被高空強而冷的風吹得獵獵作響。
所有食死人都戴緊了兜帽避免被風吹到頭痛或是耳朵受寒，遠處卡羅兄妹還暗自吸了吸不受控制流出的鼻水，惹得一旁的崔佛暗自皺眉悄悄向旁移了一些。
斗逢下的牙克厲一臉不服，偷瞄著佛地魔的位置還有石內卜的背影，像是想碎碎唸又不敢出聲。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遠方的太陽從金黃燒成了橘紅色，正在往西方的地平線沉沒，就在牙克厲認為石內卜的資訊錯誤按捺不住想開口說些什麼時，空中卻突然閃出一群人，直接掉入了他們的包圍圈中。
是鳳凰會！
石內卜幾乎可以想像鳳凰會成員有多震驚，但食死人也不惶多讓。
此刻空中，有七個波特！
連石內卜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追逐戰開始，他隨意就挑了一組人馬而去。
那是路平。
同行的艾佛瑞超前，舉起魔杖對準了路平的背──
「撕淌三步殺！」石內卜舉起魔杖大喝，卻是直接讓隔壁的咒語失了準頭。
聽著艾佛瑞高聲咒罵著丟出更多惡咒，石內卜心情平靜，又放了幾個咒語，同時干擾其他人。
「啊哇呾喀呾啦！」
「艾佛瑞！波特是黑魔王的！」
但咒語連連失準的艾佛瑞已經怒氣上頭了，根本不理會石內卜的警告。
但沒想到的是，前方拚命逃亡的雙人組一個急閃艾佛瑞盛怒中射出的索命咒，卻被石內卜故意打偏的一個撕淌三步殺削中了掃帚上波特的耳朵……
「最後呢？哪個波特才是真的？」
「據說是海格帶著的那個──他使用了繳械咒。」
「結果還好嗎？」
「嗯，他們逃走了。」
「那真是太好啦。」
約蔓笑意盈盈，用速速前召來了一瓶家庭小精靈釀的酒還有兩個酒杯，倒上金黃色的液體後將其中一個杯子遞給他。
「今天辛苦了。敬您。」
「嗯。」
兩人碰杯，清脆的叮了一聲。
「現在可以了吧？」約蔓向他眨了眨眼，語調調侃。
「……還早。」石內卜面不改色地將酒灌了。
關於哈利波特搬家的情報正確，這讓佛地魔對他更加信任，甚至同意將霍格華茲校長一職交給他，儘管當他回到霍格華茲、並任命了卡羅兄妹作為教師時，麥教授、孚立維教授等等與鄧不利多交好的教職人員，都在試圖用一種怨怒的眼神殺死他。
來到校長室，石像鬼讓開了路，並沒有向當初攔阻恩不里居那樣對他，而鄧不利多的畫像就在辦公桌椅子之後等著。
「很高興看到你回來了。其他人還好嗎？」
「波特沒事。但瘋眼穆敵還有慈恩．波八吉……死了。」
「噢……真的是很沉重的損失。」
「波特不可能還要回霍格華茲吧？」
「當然不會，至少不是回來上學的。啊，烏爾德小姐也來了。」
現出身形的約蔓坐在校長椅子的扶手上和鄧不利多打招呼，紅棕色的微鬈長髮即腰披散在黑色的斗篷上，藍綠色的眼睛明亮，鮮艷又美麗。
「跟她講過很多次住在自己家裡比較安全了，但她非要跟。」
石內卜語氣中帶著無奈，但眼神似乎不是這麼想的。
鄧不利多對約蔓眨眼，換來約蔓一個調皮的笑。
而石內卜咳了一聲打斷他們調侃似的交流。
「聽說你打算把葛來分多寶劍給哈利波特……但被魔法部攔下了。」石內卜指了指放在校長室展示架上的葛來分多寶劍，「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你到底要波特做什麼了嗎？」
「時候未到。不過，能麻煩你有空去鳳凰會總部看看嗎？」
「……古里某街？」
鳳凰會的總部安靜得像墓園，石內卜一個人行走其中，一間房間一間房間搜查確認。
經過他的「叛變」，鳳凰會總部應該是不會有人再使用了……不過不得不說，門口那些用來攔他的符咒有讓他稍稍訝異一下。
由於他不是守密人，約蔓當初也沒有加入，所以這次他獨自前來，確認沒有什麼可能會洩漏其他關於哈利波特情報的東西。
每間房間都空無一人，連那個家庭小精靈都不知道躲到哪去。大部分空間石內卜都只是草草看了眼就略過，直到最上層的樓梯口……他在門口看見了「天狼星」的名字。
石內卜第一反應是厭惡的皺起眉頭，但還是開門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這次石內卜細緻而粗暴的蒐了所有能蒐的地方。
這個動作令他有了意外的發現了──一封信和一張照片從書與書之間的縫隙滑出來，落在地上。
看著照片，石內卜的目光凝結了。
那是波特一家。莉莉也在照片上，大笑著看著詹姆追著騎著飛天掃帚的哈利到處亂跑。
顫抖著跪到地上，石內卜撿起信件打開，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莉莉的筆跡。讀著信看著熟悉的說話方式，彷彿莉莉的聲音穿過遙遠時光而來，在他耳邊含笑著輕語。
強烈的痛楚、悔恨與懷念交織成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石內卜眼中流淌出來。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忘不了……還是沒辦法去回想，自己抱著死去莉莉痛哭的那一夜……
明明已經有那麼多那麼多年的記憶塞進腦海了，不管是壞的還是很美好的，卻還是只能減少想起的頻率，而無法淡化那段記憶帶來的傷痛。
拿走了有著莉莉簽名還有她的愛的那頁信紙，石內卜將手中的相片撕成兩半，留下了莉莉大笑的那一份，一起藏到袍子底下，然後轉身離開這棟房子。
他再也無心留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了。
約蔓感覺，石內卜最近有些奇怪。
不太明顯，就是稍微疏離了一點。有時候會凝視著她，眼神複雜，在她狐疑回視的時候，又將目光轉開，假裝在做自己的事。
明明她已經好幾分鐘沒聽到書本翻頁的聲音了。
「怎麼了嗎，賽佛勒斯？」
「沒事。」
當然女人是不會相信沒事這種鬼話的。
下午約蔓說要去聖蒙果醫院做進度報告，撒嬌似地張手上前討了一個分別的擁抱，接著在石內卜略為僵硬的反應中，迅雷不及掩耳地將石內卜藏在袍子下的東西抽了出來，然後迅速退了兩步。
「約蔓！」
石內卜第一反應就是大聲斥喝。但約蔓沒有理他，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頁泛黃的信紙，還有半張照片──照片上，一個跟約蔓長的極為相似的女人正在哈哈大笑，美麗的臉上洋溢著活力與快樂──約蔓一眼就明白了這是誰。
窒息的沉默在一瞬間擴散開，一會兒，約蔓露出一抹苦笑。
那一瞬間石內卜感到心驚，上前一把搶走了約蔓拿著的相片和信紙，像是怕約蔓會一時衝動將莉莉留下的痕跡撕毀，「還給我！」
「……我走了。」
約蔓開口的時候聲音平靜，深深看了他一眼，那雙藍綠色的眸子彷彿閃過淚光。
但石內卜撇過頭，拒絕去看。
約蔓就這麼披上斗篷遮帽，消失了。
門開了又關，整個空間瞬間剩下石內卜一人，彷彿從來沒有這麼一個存在一樣。
黑魔王那裡又有一些動作，石內卜埋首在霍格華茲的公文還有食死人的任務中，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天──而約蔓打從上次分別起，也整整兩日沒回霍格華茲了。
確實有些奇怪。坐在地牢的辦公室，石內卜環視了四周，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直到往桌面伸手卻抓空才反應過來──這次約蔓走之前，收拾好了石內卜地牢裡屬於她的所有東西。
沒有帶走，就是全部收拾好了，帶著香氣的茶葉還有瓷白的茶壺，整整齊齊放在壁櫥或櫃子裡，櫃門一關看起來就和約蔓這個人沒有來過一樣。
不適應感後知後覺地湧上來，石內卜站在壁櫥前，最後伸手拿了一套茶具出來，沖上花茶放在桌上，看著霧氣裊裊升起，帶來草木的氣息，心頭這才好些。
石內卜想，這或許是約蔓耍的小脾氣，等著他去哄她。
也確實，朝夕相處這麼多年，氣息和習慣彷彿融進了骨血與生活中，一下子讓他有些難受。
等她回來道個歉哄哄吧。只要自己服軟，她會接受的。
──但這樣的想法很快被石內卜推翻了。
在那個下著大雨的晚上。
「魔魔斃！」
看著黑魔標記緩緩升到空中，石內卜頂著暴雨環視了一下四周荒涼的環境，淡淡點了點頭。
「怎麼不一起玩玩？石內卜。」剛才發射黑魔標記的食死人聲音從面具下傳來，感覺還有些興致高昂欲罷不能。
「我對你們這種遊戲沒有興趣。來只是監督你確實執行任務而已。」
「黑魔王是太謹慎了點，這種對手……」
「要是你反過來被殺就是我要收拾爛攤子了。」石內卜面不改色的接話。
對方嘖了聲。
下一秒石內卜猛地感覺到什麼，拽住身旁的同僚猛地往下拉。雷聲響起，伴隨著一道閃過的綠光，險險擦過了那名食死人的頭。
「啊哇呾喀呾啦！」
接著又是一道綠光劈碎了兩人藏身其後的圍籬。
下一秒，兩人拔腿狂奔，數發惡咒從一旁飛過。
「搞什麼！正氣師嗎？！」
「正氣師可不會用索命咒，你哪個仇家上門來了，崔佛？！」石內卜怒吼。
「有仇的估計太多了。」崔佛還有餘裕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哪個。聽起來是女的啊！真是刺激。」
石內卜悚然一驚。
確實，那聲音是個女聲，而且……還有些熟悉？
突然，一發全身鎖咒擊中了崔佛，崔佛當即倒了下去。
「破心護！」
石內卜轉身大吼下了個屏障咒，然後迅速環視了一圈四周。
一個人也沒有。
「啊哇呾……！」
「噴噴障！給我住手！出來！」
四周變得一片寂靜，只剩下傾盆的雨聲，一會兒，一個人影緩緩浮現出來，一頭長髮傾瀉而出，跟著黑色的斗篷在狂亂的風雨中飛揚。
是約蔓。
「這是在幹什麼？」石內卜冷聲怒吼，「不是說不要給我用不赦咒嗎？」
而約蔓沒有理他，聲音同樣的冷，「您不用管這個，賽佛勒斯。把那傢伙給我。」
石內卜上前了兩步，在黑魔標記的微弱綠光下看清了約蔓的臉，卻是暗暗心驚──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約蔓臉上有這麼深的憤怒與恨意，這讓他稍稍放軟了語調，「仇人？」
「他在我面前折磨我父親，最後殺了他。」
石內卜一驚，一句話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我沒看到過。」
約蔓笑了出來，神色看起來蒼白又殘酷，「那是因為，我會鎖心術。」
「……」
約蔓的童年閃過腦海，而在這一瞬間石內卜突然發現，在這些記憶中，從未看過約蔓父親的身影。
「那時的我太小了，沒有能力，也沒有線索。我把那段記憶鎖了起來，這麼多年，溜進了這麼多食死人的聚會，終於讓我找到了這個傢伙，在這個絕佳的時候……您打算保護他嗎？」
「……如果我說，『是』呢？」
「那恐怕我們之間需要一場決鬥了，賽佛勒斯。」
「……咄咄失。」
紅光閃過，卻是擊中了地上中了石化咒的崔佛。毫無反抗能力的崔佛當場暈了過去。
將魔杖收進長袍口袋，石內卜往約蔓的方向緩緩靠近，最後停在離約蔓三步遠的地方。
「讓我看看，好嗎？」石內卜語帶懇求，「讓我看看。」
閉了閉眼，約蔓昂起下巴，點了頭。
上前捧住約蔓溼透的臉，石內卜垂首，望入那雙藍綠色眼瞳中——
那是石內卜從來沒有看過的畫面，幾乎能使人溺斃的驚恐、畏懼、悲傷，充斥在整段記憶裡。
能看到的景象實在太狹窄了，就是一片漆黑中一條光縫，似乎是從某個衣櫥內往外看，四周還有柔軟布料的觸感。外頭傳來淒厲的哀號，還有從面具之後傳來的刺耳男人笑聲。
仔細看，已經有兩個人倒在地上了，剩下一個跪在屍體間，痛苦的掙扎著。
『不會以為娶了沙菲克家的女人就不是麻種了吧，烏爾德？咒咒虐！』
『別玩了。』另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石內卜認出了那是老艾佛瑞的聲音，『標記已經升空了，過不久正氣師就會趕來。』
『嘖，真沒意思，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玩具。你說沙菲克家不會介意吧？』
老艾佛瑞沒有回答，大概是無所謂的聳肩或搖頭。
下一秒，綠光閃過，那個男人倒在地上，從此一動也不動了。
從破心術中回過神來，石內卜感覺自己背上滲出了冷汗。
「……為什麼不告訴我？」
約蔓不語，眼中流露出哀傷。
看著約蔓的反應，石內卜感覺自己的心也隨著體溫逐漸冷了下來，將她輕輕推開。
「……所以，這就是妳的目的嗎？妳接近我，只是方便找到兇手……妳一直在騙我？」
「不，我知道真心只能用真心換。」約蔓難過的閉上眼，任由大雨澆在身上，「賽佛勒斯，我是真的愛您。」
「……讓他去阿茲卡班吧。」石內卜低聲懇求，「跟我回去，不要弄髒自己的手。我向妳保證，我們會勝利，他會有應得的懲罰。」
猛地睜開眼，約蔓的表情像是聽見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可笑的事情一般。
「讓他去阿茲卡班？我準備了這麼多年，練習了這麼久，您要我為了您一句話放棄？」
「……」
約蔓嗤笑了出來，揮了揮魔杖，一道綠光就將一旁的枯木轟出一個大洞。
「我連索命咒都練起來、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來了，您讓我這時候收手嗎？」
「……」
腦中閃過了地牢辦公室裡被整齊收拾起的用具，石內卜恍然，原來約蔓離開時，那句「我走了」是這個意思。
雨很冷，砸在身上隱隱生疼。石內卜看著雨珠從約蔓身上彈起，沉默良久終於開口，「他遲早都會死，妳這時殺了他，他就沒辦法償還那些痛苦了。妳父親，想必也不希望妳讓自己的靈魂破碎，就算是為了替他報仇……復仇有很多種方法，但用索命咒造成的、無痛的死亡絕對是對目標最仁慈的一種方式。」
停頓了一會兒，石內卜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什麼決心。
「我可以幫妳，約蔓。我可以對他施展記憶咒，他會完全忘記今晚發生的事。我也可以一直陪著妳、輔助妳，直到妳獲得自己滿意的結果，甚至放下過去。」
「但是，如果妳堅持要用不赦咒來解決這個人……」就在約蔓以為石內卜會抽出魔杖、眼中閃過警戒時，石內卜卻是單膝跪了下去，語調堅定，「作為妳的教授，我是不會坐視這種事情發生的。先踏過我的屍體再說吧。」
約蔓震驚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黑魔標記附近卻突然閃現出幾個人影來。
「咄咄失！」
數道紅光疾馳而來，石內卜一秒就明白，這是正氣師到了。他一把拽倒約蔓滾到一邊，同時將自己斗篷的遮帽戴上。
「消影！立刻！走！」
心裡清楚剛用過索命咒的自己現在可不是什麼無辜的路人甲，約蔓深深看了石內卜一眼，斗篷一甩就失去了蹤影。
而石內卜丟了幾個屏障咒擋住幾個飛來的咒語，向崔佛倒地的位置撲過去。
夜正深，霍格華茲的校長室，石內卜坐在辦公桌前，指尖轉著羽毛筆。桌上擺著一套茶具，淺淡的花草香氣正緩緩擴散到整個空間。
校長室內的畫像都閉著眼睛沉睡，只有非尼呀．耐吉醒著，似乎剛從自己的另一幅畫那回來。
「在等人啊？石內卜。」
「嗯。」石內卜簡短回應。
「都這麼晚了……」非尼呀．耐吉打了個哈欠，「不會有人來吧？」
石內卜沒有接話。
過了一會兒，敞開的門口傳來了輕輕的兩聲敲門聲。石內卜轉頭，就看到一個人影浮現出來。
約蔓抿著唇不發一語，而石內卜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伸手倒了一杯茶，遞向她。
躊躇了幾秒，約蔓還是走上前來，將杯子接了過去，把茶水慢慢喝完。
「……您說，您會幫我，是嗎？」
「當然。」石內卜語氣篤定，「要什麼效果的毒藥儘管開口，就算不存在我也會幫妳調出來。有什麼樣的策略儘管說，我一定盡全力讓妳得償所願。」
「……」
約蔓輕輕嘆了口氣。
在石內卜心吊到嗓子眼的時候，她點了點頭。
「很晚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石內卜低頭，隨手拿起了一旁的文件，故作鎮定，「我弄點公文再離開。」
看約蔓的背影從門口消失，石內卜吁出一口氣，靠坐到椅背上，閉上眼睛。
直到一個小時過去，石內卜才從校長室的椅子上起身，走向約蔓位於地牢的休息室。
一小盆燃燒的爐火給地牢帶來了溫暖與光源，紗幕後約蔓窩在床上安靜地睡著，習慣地靠向床的一側給他留了位置。手揪著被角，眉頭微微蹙著，似乎夢境並不安穩。
石內卜看著這幕畫面看了很久，內心五味雜陳。
他好像從來沒有去好好了解這個每晚睡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她喜歡什麼、經歷過什麼、都在想些什麼……他都拿她當作一個輪廓、一個影子，只去看很表面的、她特意展示給自己的東西。
但經過這一夜，當約蔓不再裝扮另一個存在的影子，這個「個體」的輪廓突然清晰起來……或許他再也沒辦法繼續把約蔓當作是莉莉的延續了吧。
沒有選擇跟著就寢，他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從口袋拿出莉莉的信與照片，凝視了一陣，將之收進抽屜深處──連同其他的照片一起。
藍兒碎碎念：
這陣子沒有靈感，修整文章花了不少時間，還是覺得有一些些不滿意
可能後續再微調
畢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發表之後我就會一看再看然後不停抓出能改的玩意
希望大家還喜歡
歡迎給我一些回饋
【宣傳圖】
拍起來意境不錯
最近都在研究不上班要去學些什麼
現在多了一個社交舞的選項
對英式探戈有些興趣
但台灣資源好像不多，在我附近的又更少了
再研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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