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無禮之徒
六年級生一開學，就需要選填超勞班的科目，哈利排在奈威後面，眼前這位被哈利冒充多次的男孩，緊張的將自己的志願表交給麥教授，麥教授迅速的掃過一眼，「草藥學，不錯，你這堂拿到傑出，芽菜教授一定會很開心。黑魔法防禦術超乎期待，應該可以。變形學？奈威，你的成績只有及格，我不能讓你修這門課，我不知道你這麼喜歡變形學？」
奈威唯唯諾諾的說：「我奶奶要求的。」
「或許傲骨該習慣讓你自己做決定了，尤其魔法部那件事後。」麥教授對他露出微笑，受到鼓舞的奈威抬起頭，開心不少，「你沒有修符咒學？你符咒學拿到傑出呢。」
「我奶奶說符咒學沒有用。」
麥教授揚起眉毛，冷笑的說，「修符咒學吧，我會寫信告訴你奶奶，要她別因為自己普等巫測不及格就覺得是沒用的學科。」
麥教授掃過之後，看到最後一個科目，「魔藥學……」
「是……」奈威的表情顯得有些失望。
「我相信你不會對新課程失望的。」麥教授點了點奈威的志願表，更新之後還給奈威，「哈利，過來吧。」
哈利交出自己的志願表，麥教授看了一眼後，只問了一個問題，「你不選魔藥學了嗎？我記得你將來想當正氣師？」
「我只拿到超乎期待。」哈利想到自己稍有遺憾的成績單，哈利的心情就像丟到黑湖的石頭般沉了下去，「我記得這門課要傑出才能修。」
麥教授恍然大悟的看向哈利，「我忘了你沒來參加開學典禮，魔藥學的課程已經換成史拉轟教授來上了，他願意接受超乎期待的學生。」
麥教授的話讓哈利驚訝的愣住了，他不太確信的問：「所以說……」
「是的，你可以修魔藥學了，如果沒有課本和材料的話可以和史拉轟教授借。」麥教授覺得對話有些熟悉，她不等哈利問完就回答了。
「新的黑魔法防禦樹教授是塞維拉？」哈利喜出望外，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麥教授握著羽毛筆的手忍不住用力，害她的羽毛筆被折斷。
「是石內卜教授，波特。」
「喔──」哈利拍了拍失態的表情，心虛的看著四周，希望沒人注意到他異常的舉動，「那我決定修魔藥學。」
「對教授禮貌點，你今年已經被扣兩百分了，我希望你能把你失去的分數補回來。」麥教授的臉色像是要把哈利分屍似的鐵青，她將哈利的志願表修改之後還給哈利，「另外已經有二十個人跟我報名魁地奇隊的選手了，希望你盡快展開甄試。」
看哈利得意忘形的模樣，麥教授強調的說：「別忘了。」
「不會的。」哈利收好志願表，然後三步併作兩步的離開麥教授的辦公室，他的心情像長了翅膀般愉快，甚至覺得自己能飛。
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術的課很快就開始了，哈利的心情難掩期待的進入大家熟悉又陌生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室，這間教室每換一次教授，都會變成不同的風格，這次的是地牢陰暗風，所有門窗都被關上，窗戶照著厚重的窗簾，只靠室內光照明，哈利原本以為魔藥學昏暗不透光是研究需要，看來這就是塞維拉的個人興趣。
牆壁上面畫著許多照片，那些都是黑魔法的受害者，他們痛苦扭曲的臉龐，加上會動的魔法，看起來就像在眼前發生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照片吸引的時候，塞維拉走進了教室，「課本收起來。」
塞維拉進來之後，大家都感覺到了肅殺的氣氛，這和過去上魔藥學的時候截然不同，她迅速的掃過教室內的所有人，有些人，例如奈威，手不自覺的摸著口袋裡的魔杖，塞維拉看到他們的反應後滿意的點頭，直到她的目光落在眼神渙散，毫無集中力的哈利身上。
「嘖。」塞維拉用看著垃圾的眼神看著哈利，哈利一臉無辜的偏著頭。
「你們經歷過了五位程度參差不及的老師，缺乏系統的教學，還有這麼多人能通過黑魔法防禦術的普等巫測，屬實是非常難得的事情。」塞維拉用魔杖點了一下她自帶的投影機，出現的是被人施展酷刑咒的臉，「然而，接下來超勞巫測的黑魔法防禦術，跟你們之前所學到的東西，完全不同。」
塞維拉看向哈利，眼神嚴厲的讓哈利認真起來，「你們過去或許經過非正式的教育學到了防止別人傷害自己的咒語，但實際上，僅能防禦惡咒，黑魔法……是截然不同的概念，是屏障咒沒有施展好，會死或至少留下終身傷殘的領域，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記清楚這點，在這堂課失敗的後果，就不是魔藥學那樣只是大釜炸掉而已，我要你們所有人都專注，不只是在課堂上，也不只是在學校內，成為我的學生之後，就不許你們發生被人偷襲這種事情。」
塞維拉的話，終於讓教室內的人認真看待這堂課，她開始放起投影片，「黑魔法，是一種武器，不存在框架，也不存在限制，只要是以傷害他人為目的的魔法，都可以稱為黑魔法，它會隨著時代進化，成長，且永遠不會消失，因為人類這種生物，直到滅亡為止，都會有傷害同類的需求。」
「所以你們所要學的『防禦術』也必然需要隨著時代的演進而變化，盾需要隨著矛變強而變強，甚至需要搶在矛之前先變強，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先了解敵人的模樣，我相信接下來的東西，你們應該都在之前的課堂，或報紙上聽過了。」投影片中黑魔法的效果露骨的模樣讓人覺得噁心，「酷刑咒（人痛苦的扭曲）、催狂魔之吻（一個巫師眼神空洞的坐在地上）、行屍（被啃咬過後血肉模糊的身體）……」
「那個……」巴蒂舉起手，「真的有行屍嗎？我的意思是說，那個人真的有用行屍來為它作戰嗎？有人見過嗎？」
看著巴蒂將信將疑的表情，教室內有不少人跟她的反應差不多，塞維拉嘆了口氣，她抽出投影片，拿出一台錄放影機，以及一捲錄影帶，「鄧不利多原本是不支持我把這捲錄影帶當作教材的，既然有人好奇，那就看看吧，這是收在正氣局內，麻瓜家庭偶然拍下他們被行屍攻擊的影片，當然，是上一次大戰的紀錄。」
年代久遠的影片，畫質有些模糊，但能看得出來是一家四口晚上在院子烤肉，丈夫將手持攝影機放在門前，記錄他們開心烤肉的畫面。
「那是什麼？」妻子注意到有人在她家門口。
「你們是誰？」丈夫困惑的走過去，「啊──」接著發出慘叫，行屍抓住他的身體，並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咬掉他手上一大塊肉。
「啊──啊──」女人和小孩的尖叫不斷傳來，丈夫已經被行屍包圍，他手握著烤肉用的鐵串想要抵抗，但卻無能為力，行屍啃咬著他的四肢，撕裂他的肉體，直到被噪音吸引。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女人將小孩擋在身後，行屍迅速的跑到女人面前，一口咬開她的喉嚨，鮮血直流，小孩四處逃竄，但卻被包圍整個房子的行屍抓住。
他們的慘叫迴盪著整間教室，直到一具行屍推倒攝影機，然後被一腳踩爛。
教室內鴉雀無聲，提問的巴蒂魂不守舍的低著頭。
「就是如此，對於我們巫師來說，發生行屍攻擊的事件，比起找出兇手，更優先的是消除麻瓜對行屍的紀錄，它們不像黑巫師，有消除痕跡的常識在，只要有一起事件我們沒有發現，保密法的意義就蕩然無存了。」塞維拉收好錄影帶，再一次嚴肅的看著所有學生，「我不想再重複播放類似的東西，記得我們現在的處境，這是戰爭，稍有疏忽或心存僥倖就會死人。」
「現在，你們應該沒有學過無聲咒，有誰知道無聲咒是什麼？」
果不期然，妙麗迅速的舉起手，塞維拉看了一眼教室，眼睛落在馬份和哈利身上，失望的問：「沒有其他人？好吧，格蘭傑，回答一下。」
「一種不發出聲音施展魔法的技巧，這樣你的敵人就不知道你會用什麼咒語了。」
「幾乎是照抄《標準咒語》的答案，葛來分多加三分，但格蘭傑妳最好記得，妳的敵人不會用標準答案對付妳。」塞維拉說完後，忍不住數落一下，才接著說：「大抵上沒錯，無聲咒是一種菁英巫師使用的高等技巧，你們幾乎所有咒語都會需要用到無聲咒，這個技巧非常困難，需要高度的專注度。」
提到專注度，塞維拉瞪了一眼哈利。
哈利無辜的看回去，他感覺自己什麼都沒做錯，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塞維拉一直針對自己，難道是專注度？哈利覺得自己很專心啊。
「現在開始兩兩一組，一個用無聲咒攻擊對手，另一組用無聲咒防禦對手的攻擊。」在塞維拉一聲令下，大家分好組，開始練習。
咒語練習對ＤＡ成員來說太熟悉了，但沒有人無聲用過，大家都憋著一股氣，忍著不說話，但也什麼都沒有發出來，有些人想小聲念咒作弊，但很快就被塞維拉發現了，一被抓到，塞維拉會直接將他們倒吊在天花板。
唯一成功的人是妙麗，她順利防禦奈威的果醬腿惡咒。
塞維拉原本在課堂間穿梭，直到她盯著想對哈利發射惡咒，卻憋著氣，什麼咒語都用不出來的榮恩，原本她還滿期待哈利會跟自己一樣天賦異稟，一次就成功，但現在看來，哈利連練習的機會都沒有。
「衛斯理，等你用出魔法，倫敦橋都崩塌了（英國情報局的暗號，暗指女王駕崩）。」塞維拉站在榮恩面前，「我來示範一次，你給我認真看好。」
塞維拉舉起魔杖，那一瞬間，哈利多次戰鬥的經驗使他的身體遠超過大腦的反應，沒等哈利意識到，咒語就先釋放出來了，「破心護！」
突然出現的反擊讓塞維拉反應不及，她被撞飛出去，摔倒在課桌椅之間，當她拍掉身上的灰塵，用白如冰雪般的臉龐瞪著哈利時，哈利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我們現在練習的是什麼？」塞維拉毫無感情的聲音質問著哈利，如果不是在上課，哈利這次的屏障咒她會給個傑出，如果對手不是哈利，塞維拉願意給這次反擊加二十分，但如果不是上課，對象也不是哈利，塞維拉根本不會給對方機會用屏障咒反擊自己。
「無聲咒……」哈利因為心虛，聲音像鳥叫聲般小。
「聽不見。」塞維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哈利。
「無聲咒。」哈利用普通的音量重複了一遍。
「我聽不見，波特！」久違的刁難，哈利跟塞維拉都快忘了這種感覺，要不是塞維拉想給哈利表現的機會，卻得到出乎意料的結果，他們倆人都沒機會重溫舊夢。
「我們現在上的是無聲咒！」哈利幾乎是用吼的回答了塞維拉，她鄙視自己的眼神，以及周圍旁觀的好奇目光，讓哈利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先生，波特。」
「妳可以不用叫我先生……」哈利順著上ＤＡ的習慣回答了塞維拉，說完之後他才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塞維拉二話不說把哈利倒吊在天花板上。
「葛來分多扣五十分，波特勞動服務一次。」看著顛倒的，氣到臉上甚至反常地出現紅暈的塞維拉，哈利覺得今年自己流年不利。
備註：
在得知黑魔法防禦術的課堂發生的事情後，穆敵補充到：「根本聽不見！這麼小聲還想用屏障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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