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焚香在茶樹下的自由,聆聽著破碎的舊情,曾經某朵花落的不完整,被一艘小船過載到琴邊,琴弦下兩個識才者,辯論著一曲離歌,歌曲不過是塞牙縫的細絲,歌詞才是片體鱗傷的醉客。
你有想過放下一切嗎
凝視羈絆的眼眸裝得下虔誠的信仰嗎
誰的心態成了易碎品
誰的醜態裝作藝術品
白髮稍縱即逝 春髮秋去冬離
於夢於現之間的朦朧,在醉客的躊躇上產生了一道停歇,腳步走的和緩,時間成了酒杯,雨亭中兩人皺眉,等待著茶煙瀰漫後的身影,卻白首千回,瀑下唯有石苔上的餘溫。
煙過境,來到了遠在湖下的一處秘境,心態大師正在此領教一種心法,法無名,若即若離纏璇在心頭久久不能忘我,不忘我,難以正法。
「切空之處,就差那麼一回,到底,到底。」心態大師內觀,卻什麼也看不見。
「無光不成法,法於心,心法相依,只有空,卻無心。」
心態大師知道,心法沒有對與錯,心境永遠只是那一步的距離,怎麼與怎麼會之間的細步,卻有人一輩子都踏不出那一小步。
「不急,錯,不及,對,勿忘,錯,忘我,對。」
「在六神之處,空過境,在四神之下,忘穿梭,在八神前緣,是什麼來著?」
不對,心法不同於身法從來就沒有步驟口訣,心態大師,你可知曉,在你落入湖中的那一刻,世間已將你遺忘,塵封於時間來不及上銬的從前,萬念皆空,旅人與酒客都看不見你神話中的雕像,因為你從來就不是神,只是一介凡人。
而凡人本無心,你所修煉的心法,就是在無中生有,又想有中忘我,若本無,何來欠,若無欠,何來還,還債修心,都是空中之迷,迷中之空,用時間所打造的牢籠,捆綁住名為人的心。
記憶斷裂成海樓中的浪頂,花氣中,你憯入虛獸敷蛋的秘境裡,我無從找尋,只能將信仰託付於心法中,待你,錯,願你永遠不要黏回碎浪,擺脫虛獸的控制,蛻變破殼將你手裡的無名綻放於神像光頂上,那一絲絲飄渺的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