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失望
他們說,戰勝這個難題就能迎接一個全新的自己;自己說,戰勝這個困難,換來的只不過是下一個了無新意的麻煩。
不再期待明天的自己,好似跟整個世界脫節,享受著每分每秒,但也對明日與昨日感到平淡無奇,生活不再充滿著憧憬與期許,日子過得沉悶與平淡,對這個世界來說,自己無足輕重,對自己來說,這個世界享受著它的混亂與不滿,是進步的推手,還是愚昧的激情,此時此刻待在此間陋室中的自己,不覺得生為人有著何種高度?
有時人們的溝通充滿著雞同鴨講,有時人們的理性是以算計與恐懼出發,有時人們的激情引發的是暴力與傷痛,踩著成功的屍堆俯視著這一切凌亂的自己,也沒甚麼資格講說甚麼相同的準則。法律為道德的底線,而人溝通的基準似乎存在於彼此模糊不清的共識,只不過這層共識說來單純,時則有如搖擺不定的天平,在慾望的砝碼與普世價值的刻痕中選擇自己的比重。
我為何要為他人的期待而傷害自己,因為我期待著傷害?還是期待著別人能認同自己。用交換來取得的認同,通常是脆弱且難受的,但一個人去認同他人,很多時候很像是緣木求魚,一個人無意去給予價值,實際上這個世上有多少人都是一樣的載浮載沉,對他人豪不在意,不在意傷害也不在意給予祝福。
久而久之,我們形同陌客,只不過因時間地點而交會,又因此而分離。他們說人的本性渴望著交集與聯繫,那或許是刻入基因的樣板。到了如今的社會,在不干你的事與不干我的事之間存在著無違和的圓,最終冷漠的圓成形,我豪不在意這種抹殺本性的具體壟罩我放眼所及,因為我被塑造成這種樣子,因為無聲的傷痛給予了我祝福。
放下你,與我無關。雖然心臟跳動,不過有何差異。我不想讓你變得重要,畢竟是徒增一種重量,我對所竟之事的索求,與你無關但也留下了一個痕跡,最終我只是留下了一個駐足的紀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就如本人一致的記號。
我對生命的熱忱,目前僅限於此。事物是可以改變,但通常結果不會如你所願。那既然如此,我為何涉足冒險,這個世界不期待於我,我為何期待於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