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上回)
(不好意思,上周因為安排同人小說的撰寫,因此繪羽紀事錄暫停一次,今天正常出刊!)
「哦?意料之外的正義感呢,這位『準』公會成員。」灑牌貴賓挑眉笑道,沒戴眼罩的那隻眼睛彷彿自己會發光似地散發出略顯詭異的色澤。「但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哦。琴師公會那麼大的組織,樹立了多少敵人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再者,我雖然為了得到聲螺而傷害了坎維,卻不見得是琴師公會的敵人。說不定我其實是想角逐會長的其中一位幹部所雇用的殺手、攻擊她只是為了替雇主剷除異己……諸如此類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對吧?」
「……」確實如她所言。倒不如說,這個狀況的可能性還比較大。
然而另一方面,如果灑牌貴賓真的不隸屬於那個組織,她大可直截了當地加以否認,而非這樣提出模稜兩可的回應。
「既然問完了,東西就該交出來囉!」灑牌貴賓以帶有暗示性的目光瞥向坎維。「她可沒辦法等你太久。」
「妳的答覆有太多不確定性了。」彌亞不太滿意地挑眉,但卻沒有和灑牌貴賓討價還價地繼續爭執下去,而是乾脆地往前邁開數步,直接將聲螺遞到對方伸手就能輕鬆拿取的位置。
即便不甚滿意,但對方好歹給出了答復,既然如此,彌亞也必須遵守承諾把東西交給對方。
……更重要的是,打從彌亞藉由距離把東西扣在自己手上的那刻開始,他就已經感受到來自背後的殺氣;總覺得要是再不讓灑牌貴賓同意交還坎維,洛卡斯說不定會「不小心」揮劍斬向彌亞。
「保持一點神祕感可以營造出更迷人的形象,又或者讓商賈有故弄玄虛的籌碼,對吧?」灑牌貴賓以靈巧的手指拿起聲螺的錐尖部分,接著腳步往後一跨,拉開與彌亞之間的距離。
「太神秘反而會招致反感哦!」比如彌亞最討厭的就是動輒搞神祕的商賈了,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傢伙交易起來肯定會出事。
「尺度如何拿捏這種事,本身就是見仁見智的問題。」灑牌貴賓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交易成立,你們可以替她治療了。依照協議,我這就離開。」
說完,灑牌貴賓裝模作樣地對彌亞等人鞠了一個躬,而後以足尖為旋轉中心流暢地旋身,並熟門熟路地打開司儀檯邊緣處的工作人員專用門,轉眼消失在門的另一頭。
嘖,溜得還真快。
雖然最後沒能確定灑牌貴賓是否隸屬於琴師公會的敵對組織,但好歹是賣了坎維一個人情;等洛卡斯替她簡單塗藥之後再順便打聽灑牌貴賓的事吧!
知道追了也沒用的彌亞並沒有特別費心去死纏著對方不放,而是轉頭望向貴賓室內的一片狼藉。
「戰場」可能存在任何地方,而向來是由最後沒倒下、還醒著的人收拾善後;至於最後能否因為這場戰役名利雙收,則取決於收尾工作的品質。
收得好就是英雄、收不好就是戰犯……但無論最後下場如何,其實都跟地上倒下的那些人一樣,是被捲入麻煩事的受害者。
「……侯爵。」受了傷卻沒有因此暈厥的坎維,儘管面色蒼白,但精神狀況除了好到有能力自己塗藥外,甚至還有餘裕和彌亞搭話。「我可以幫你提名,但最後是否能通過審核,不是僅憑我個人的一面之詞就能做出決定,這部分要先跟你說明清楚。」
「沒問題。」坎維畢竟不是會長,性格也不是那種會讓熟人走後門的類型,願意提名彌亞加入公會就已經算是相當難得的讓步,彌亞本身並不打算奢求太多。「不過那傢伙把那個東西拿走了,妳有打算怎麼辦嗎?」
從坎維對聲螺的執著程度看來,琴師公會對於能擾亂人心的「魔音」這件事相當重視;倘若運氣不好,坎維說不定會被公會內部的審議委員會責罰。
「重點不是我想怎麼辦。」坎維挑起左眉。「是你打算怎麼辦,這位認識聲螺作者的先生?」
軋月特,被發現了。
「等等,話先說在前面,我並沒有妳以為的跟什麼聲螺作者很熟。」這件事絕對必須優先澄清,否則之後會非常麻煩,比如被琴師公會的幹部或劍豪死纏爛打之類的。
唉,該來的終究會來,彌亞是路癡同學的贊助商賈這件事,稍微調查一下梭麟手頭上的名冊就不難得知;即便身為評審的坎維並沒有在聽到聲螺樂曲之前對路癡這位臨時決定參賽的學子多加注意,在第一輪演奏過後也有充裕的時間找宅邸主人梭麟或其他工作人員調閱資料;不然就是方才洛卡斯告訴她關於路癡的事了。
「我原本就沒以為你跟那位作者很熟。」坎維面無表情地答道。「雖然不抱持什麼太大的期待,但你至少對她有一定程度的理解,所以我才會想知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如果我真的提供了什麼不得了的線索,妳打算對那個作者做些什麼?」彌亞試探性地問道。
(待續-預計下週五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