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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開始,原本的小屋復活公告就不會至頂了,所以噗浪的相關連結會
放在這
當漂浮虛無的意識逐漸接收到外界的聲色刺激,開始思索著各自的聲源和身分——有大小不一的跫音在遠處此起彼落,有開啟暖氣的空調發出平穩的運作聲,其中也有放輕音量交談的零碎話語。
睏倦的眼瞼緩緩睜開,迎接全新一年的初入目——是擁有一頭淡紫髮色、身穿接近於水心子正秀和源清磨兩人服裝風格的黑曜軍服,但多處的拉鍊設計和特別顯眼的萌袖使得腦袋仍在恍惚的自己分辨出眼前之人的身分——趴臥在對側床褥且兩手托著腮幫子的大慶直胤彷彿觀察多時得處變不驚,反而注意到我清醒的跡象後向上拉開兩側的唇角,饒富意味的眼神頓時給我一種貓遇上老鼠的突兀感。
「早安,呃,還是該說午安?」施力撐起有些疲憊的身軀坐著,不由自主地掃望周遭的環境,辨認到此處是刀士們休憩就寢用的大通舖,「我為啥會在這裡?」
——迎接新的一年當下,時空政府先前公告過將同步開放大慶直胤的限時鍛造活動緣故,因此我也前往鍛造室進行本丸老傳統的焚燒資源戰爭,嘗試鍛造的人選不乏身為近侍的小狐丸、自告奮勇的歐吉桑、曾經在審神者交流網路瞄見與目標有些淵源的水心子正秀仍舊無疾而終。
最後是正秀本人朝有些氣餒的我建議「系統層面借用暫時換成他擔當近侍的名義,但實際是由審神者的自己來試試」的點子後,經過勤奮不懈地資源與運氣戰鬥第一百六十四次的鍛造——也就是本次限時鍛造活動總共累積第兩百七十次——終於正式召喚大慶直胤的刀刃且得以喚醒對方。
由於當下已經是凌晨三點,加上整天長時間體力消耗的因素,令硬撐理智的神經放鬆弦線的瞬間失去了意識,導致對於鍛造室的後續記憶毫無頭緒,更不用說釐清自己在刀士專用大通舖的來龍去脈了。
聞言的新面孔先是微微歪斜腦袋瓜,手指輕掩撫平的唇形,思索的沉吟聲伴隨著抬到半空的纖細小腿宛如鐘擺般搖曳,「這個嘛,哦……啊哈。」聽見字尾莫名上揚的興奮語調,促使滿腹問號的眼簾逐漸映滿旁人的詭譎笑靨。
睡相差導致凌亂不堪的海藍髮尾,也傳來指尖繚繞的觸感。
「主人都說出要以自身當供品的形式來尋覓我了,我理所當然地收下享用啊。」
「蛤!?」不禁嚇出一身冷汗的自己努力鎮定思緒,決定探討言語的真實性而開口追問:「大慶你在開玩笑?」
「哈哈,被揭穿了。」啊太好了,果然是玩笑話,該說他也是個喜歡惡作劇的調皮鬼嗎。
可能是捉弄成功的愉悅犯心態,大慶直胤的聲帶溜出彷彿拿到糖果的小孩子笑聲,並且將食指鬆開纏繞多圈的髮梢。
「實際上是大夥們的提議,說想讓主人久違地和大夥們待在這邊。」
「啊,原來如此。」不過轉念一想,好像又有哪裡不太對勁,大家居然會想要我待在大通舖過夜……儘管這並非第一次遇到,但自從長期失蹤結束的復職期間,眾人考量到我在那邊的輪班作息跟注重個人隱私方面,基本上我還是會在審神者專屬的臥室度過夜晚。「嗯?莫非是因為昨晚的跨年宴會上,關於歐吉桑和小狐丸的那件事,才會讓大家這樣說嗎?」
儘管沒有在事發現場,但不曉得已經從其他人探聽到何種程度——大慶直胤只是爽朗得笑著點頭。
見狀的自己有些哭笑不得,好像有股不意外卻又超乎預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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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慶直胤道別且回到自己的房間盥洗過後,再度漫步於迴廊間邊盤算著今天的行程,總而言之今天必須在那邊上晚班,無法像前兩天獲得臨時的排休了。
至於大慶直胤的等級訓練安排……還是等候未來的新刀士加入後再共同編隊出陣吧。雖然依照官方公告一月份的預告活動,只有限時鍛造的大慶直胤是新人,九鬼和丙子已經從去年的活動裡正式加入並達成九十九等了。
據說這個月又有期間限定點數的兌換所,到時候看看有哪些尚未回來又開放在兌換所項目的刀刃吧。
拉回意識,便迎頭瞥見從左前方的轉角走過來的銀髮馬尾男性,當粉紫色水晶的瞳孔發現我的身影,他朝我揮舞手心得打招呼。
「午安,霜翼。」
「早……啊不對,該說午安了,管理員。」察覺到早已午後時分,問候語趕緊替換成適當遣詞的自己傻笑一會兒,隨即他向我提出到飯廳用膳的邀約。
點頭附和後,彼此一說一笑的並肩踏步在木製迴廊,隨興聊著去年復職以來的本丸日常。
「話說回來。」小口咀嚼著飯桌上的冒煙白粥和容易開胃的各式小菜,這是作為今日負責掌廚的豆爸——本名是小豆長光——關心到自己的身體狀況而精心烹調吧,放在方便微波的玻璃餐盒以防不固定起床的自己會肚子餓而冷藏起來,壓在冰箱門上的鵝黃便利貼細心囑咐著適當的加熱時間跟火力,甚至用粉色螢光筆清楚標示「若在加熱方面有任何疑慮,千萬要尋求他人協助,不可以擅自判斷操作」這些簡直像是面向謙信景光等人的短刀們才會用上的字樣。
老實說,我隱約覺得本丸內的所有人是不是徹底將我看待成毫無生活能力的三歲小孩……至少使用微波爐這件小事我還能辦得到,我好歹是成年人了啊。
比起納悶不解的自己,使用瓦斯爐動手加熱昨晚宴會上的味噌湯、坐在對面的刀匠管理員悠悠地啜飲幾口,眼神游移地瞄向他方。
「嘛,嗯……妳的確是需要讓眾人做到這個程度的存在,尤其是某種意義而言。」
「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我自言自語罷了。小心用火總是好的!」
彼此愜意得用餐完畢後,我才慢半拍察覺到——自從今日甦醒以來異常清淨的耳根子,往往那兩人幾乎都會不請自來的緊黏在身旁行動,但我直到現在卻沒看見其中一人的蹤跡。
不曉得是否讀取到我的心思,抑或是想起了什麼,抽取面紙擦拭嘴邊後的管理員先是短暫的驚呼一聲,爾後嘴角痙攣得發出苦笑。
「關於昨天老流氓和小狐丸引起的公憤……咳咳,不是,我講錯了。是不會看場合的言行爭議,石切丸從一大早就將他們兩人找去神壇房,並找我轉達妳暫時別前去打擾。」
「咦?」神壇房和石切丸把拔搭在一起確實毫無違和感,倘若搭配歐吉桑和小狐丸也被找過去的話……
似曾相似的既視感,令塵封的關鍵字記憶湧漲心頭。
「該不會把拔他,對那兩人實施所謂的物理性淨化吧?」
目睹銀髮馬尾的刀匠管理員展露一抹「是那兩人活該自找的」含意的笑容,令我不禁產生幾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