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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09-09-12 23:50

場外群俠傳、八十四(黑榜篇)

作者:任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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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計,江湖每個人都在算計,為自身的利益而著想,為自己堅持的事物,直到對方倒下為止才善罷甘休。
 
 一條計,裡面藏有數條,他人不從得知的計謀,看似單純的事越漸複雜,看似複雜的事又變得簡單,忘了原先的目的。
 
 算倒對方,除了計謀就是武力,武力就是最原始的武器,是人類爭鬥的泉源,也是權利的始源。
 
 殺人何需理由?錯了,殺人就是需要各種的理由來說服自己,沒有人是天生就能殺人的,都是經過一定的過程。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結果的後面就是死,沒有卑不卑鄙,也沒有無不無恥,最重要的將對方送上黃泉。
 
 月貓,澎漲的肌肉開始緊縮,變的跟原本一模一樣,不過更為緊縮,更為濃稠的肌肉紋理,讓他毫無一絲贅肉,身體優美的像隻獵豹一樣,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為了獵殺而存在。佇立於陳羽面前,沒有做上任何動作,但讓人感到他即將隨衝上,噬咬獵物。
 
 「原本這才是妳的真實力?」陳羽抽上一口熱煙,但心內卻感寒冷,多年至交,原來一直被欺騙到現在,算了!她心中有種疲憊感昇起,原本只是因為懷疑而查門雞督教的滅門案,卻無端查到眼前的月貓,而她想!殺、人、滅、口。
 
 月貓微笑道:「妳有幸成為我真正實力的實驗者,好友……」語氣中盡是狂傲。
 
 「是嗎?」陳羽冷笑道:「縱使一死,也是不錯的!就看妳的本事了。」
 
 「我的本事不只讓妳驚奇,大的連天也能吞,強的連地也佔據!」月貓屈指於胸前,擺出一個挑釁的恣勢,頗有餘地。
 
 陳羽嘆道:「來吧!就讓我看看妳的真本事如何!?」
 
 「靜!」月貓像是走路般移動過去,但速度絲毫不遜於跑步,成為一種怪異的景像,而步伐沒有任何聲響,曲指一掌推出,狂霸而內斂。陳羽煙管一轉,旋身下挫掌沿,借力一飛,而月貓像被她吸引住也跟著衝前,煙管像是流煙飄縹,不斷變化角度從身上任何地方襲向,一隻煙管成了百隻千隻,水銀瀉地般散開。
 
 月貓托擊而出,完全不管身上被多少管影擊中,狠狠一擊轟在煙管上,而後受不住跌退數步。陳羽則是臉色蒼白,身上微微顫抖。
 
 「好!」陳羽悽然笑道:「拚著內傷,也要用最快的速度讓我受創。」
 
 月貓這時收起身子,挺立道:「妳的心浮動了!」
 
 陳羽此時終於吐出一口的鮮血,道:「是啊……浮雲終會被風吹動,飄離於空。」
 
 「妳能選擇!」月貓負手。
 
 陳羽笑道:「如果可以選擇,我想死在朋友手上。」
 
 月貓冷冷道:「這可是妳選擇,無怨?無悔乎?」
 
 陳羽運指點上周身數個大穴,但運指的姿勢實是怪異,蒼白的臉色轉為紅潤,精氣神飽足,眼中精光一閃。
 
 「這樣犧牲不是太大嗎?自摧三成根基換取潛力。」月貓眉頭一皺,發覺陳羽確是無奈。
 
 陳羽拿下一枚藥丹服下,笑道:「放心!妳將見到完全的陳羽。」
 
 「很好!」很好?月貓心中疑問,但陳羽依然不滅,甚至有更快的傾向,心中像是有一股怒氣要宣洩一樣,長吐一口氣後,身影連續轉了八次之多,更加如一許輕煙,不斷騰昇而上,而這股煙卻沒有上升,而是左右不斷騰挪移動,像是閃電般前進,手上的煙管消失不見,像變魔術般到了月貓面前。
 
 而月貓處變不驚,雙臂和鐵鑄般不斷抵擋陳羽的攻擊,他像是孤海汪洋上的一艘小舟,被怒海浪濤不斷拍打,隨時有艘毀人沉的情況發生。但偏偏就是憑著過人的耐力和千錘百鍊的肉體撐過這波浪潮,而陳羽的攻勢依然一波接過一波沒有停歇,煙管不斷穿梭在拳影之中,繼續的尋找弱點下手。
 
 一股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陳羽的攻勢雖然猛裂如濤濤江水,綿延不絕,但是終有力竭之刻,月貓像是被大軍圍攻的堅城,屹立不搖的佇立著,無法撼動她任何一分,堅若磐石,挺如泰山。陳羽的攻勢有如逐漸無力的攻城部隊,慢慢的失去力氣,因為久攻不下而開始力竭。
 
 「喝!」月貓憑藉著堅韌的肉體,完全不顧煙影打在自己身上,右腿一伸,前掌一推,全身上下的力舉都凝聚為一拳,劃破呼嘯的風聲,拳頭漆黑得如同地獄般的魔手,全部的空氣盡收攝於拳,陳羽只感呼吸困難,完完全全被此拳給吸住,像是磁鐵沾上鐵一樣。眼冒金花之下,只得兩手握住煙管下挫,但這一拳瞬間又慢了一秒,決定了她的命運,煙管下擊之時,拳像是一條最毒的毒蛇一樣鑽入煙管最脆弱之處「砰!」粉碎聲響起,首先其沖的煙管瞬間化為烏無,成為碎粉,接著是那黝黑的拳頭。
 
 無力阻擋,煙管傳來的拳勁讓她身受嚴重的內傷,此刻她連抬起一根指頭也是困難的動作,安詳的閉上雙眼,等著死亡的來臨,陳羽的臉非常安寧平靜,最後的一拳,貫入胸膛,穿透而出,當場血流滿地,還濺到月貓身上。
 
 陳羽的手抱上月貓那渾厚的背,只有微笑,沒有任何怨恨和憤怒,嘴角和鼻子不斷淌出血來,辛苦的笑道:「哈哈!好友妳終究手下留情,心軟乎?」
 
 月貓的臉沒有任何一絲感情存在,冷的如冰,寒上加寒,道:「去吧!今後的場外將會和平,這是我給妳最後的禮物。」
 
 陳羽的頭無力的歪側一旁,躺在月貓的肩上,聲音細弱如同蚊嗚,道:「那我先下去等妳了,記得正,去邪!。」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已經斷氣。
 
 熱淚盈眶,淚水不斷從月貓的眼角滑下,但她沒有哭,依然臉無表情,抱著陳羽那逐漸冰冷的軀體,飛離此地。
 
 「從今以後,場外只有一個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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