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on't cry for me, my daughter. "
(別為我哭泣,我的女兒)
" You had gifted lots of love to me, and I am glad I had met you in the last part of my life."
(妳贈與我許多的愛,我很高興在生命的最後一段,遇見了妳。)
" It is you help me to recall my initial dream, and I am in peace now."
( 妳讓我想起了自己最初的夢想,而現在,我可以放下了。)
" Forgive yourself...that's not your fault."
( 原諒自己吧,那並不是妳的錯。)
" Good night, my litte princess."
( 晚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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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猛然睜開一雙紅眼,妃翻身而起成防衛動作,警戒地感覺著四周。
沒有人的氣息,也沒有術法的力量波動。
胸前沒有習慣的重量,妃才猛然想起,她的項鍊被雲雀恭彌給拿走了。
那是教導她如何做人,把她從那座絕望的墓中帶出來的恩師和父親,贈與她的項鍊。
妃嘆了一口氣,看了下時間,半夜兩點。
她掀開窗簾,路上住家的燈全都暗了,只留路燈閃爍孤單的白光。
雖然有點操之過急,可是妃也不想忍耐了。
該是去拿回她的東西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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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恭彌,並盛的地下之王,操控了醫院、商圈、警方、學校的男人。善惡觀模糊。厭惡兩人以上的團體,若是看到這類團體就會不分由說的痛毆。喜好為打架,目前全並盛無分男女老幼,仍無夠與之匹敵的對手。武器為浮萍拐。對校園有狂熱的愛好,極度喜愛日本文化。"
妃回憶著獵人組織和姊姊所收集到的情報,站在屋頂上,靜靜望著這個偌大的日式庭園。
這是雲雀恭彌的家。
小橋,流水,白沙,蒼老樹影映在園中,寂然無聲。
做為住家來說,這個家的氣場流轉相當順暢,向陽、面水,與整個並盛的氣場十分相合。如果今天早上雲雀恭彌沒搶走她的項鍊跟她結仇的話,妃倒是很樂意運用自己的知識和念力,讓這個家的氣場變得更好。
儘管妃喜歡這裡的環境,不過她今晚是來當小偷搶回項鍊的,改善的念頭還是算了吧。
柔和的光輝在妃的手中綻放,妃很快地用念力找出了自己的項鍊位置--主屋東側,右邊的第一個房間。
無聲地潛入,妃小心翼翼地進入房間。房間內很暗,但對精通以念力感應、尋找物品的妃來說,視覺上的明暗對她來說毫無影響。判斷沒有人後,她很快地找到了放項鍊的抽屜,可是...
...上鎖了。
妃暗自腹誹著小心眼的臭男人,認命地拿出開鎖的工具,輕輕悄悄地開鎖。即使有多年的經驗,但每個鎖的使用年限和被使用方式畢竟是不同的,開鎖時,鎖發出了一點輕微地聲響--如同沙漏傾倒,細沙順勢而下的微響。
妃停了一下,聽著周遭的動靜;然後拉開抽屜,一邊尋找,一邊在內心裡腹誹著雲雀恭彌是不是從流星街出身的,搶東西後還要小心放入保險箱收藏賣錢。將自己的項鏈放入內袋,又選了些文件放入口袋後,妃隨即拿了桌上的鋼筆墨水瓶,開蓋,不偏不倚往門口開燈的地方砸了過去!!!
砸過去的瞬間也就是燈亮的瞬間,開燈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並盛王者,雲雀恭彌。
在完全黑暗的房間中突如其來的光亮,即使是雲雀恭彌,依舊得花上短暫的適應時間才能看清,在這點上,妃比雲雀更快搶得了先機。
結果是,雲雀靠直覺用浮萍拐擋下了灌注念力的墨水瓶,但是沒閃開灑出來的飛濺墨水。
俊秀的臉就這樣染成一團黑。
趁著雲雀抹掉臉上墨水的空檔,妃俐落地打開窗戶,一溜煙的落跑了。
做情報工作這麼久居然還會被逮到,她的身手真的在退步...妃懊惱著,一面快速地奔跑,一面緊急思索著甩開雲雀再回公寓的路線,她可不想讓追來的雲雀聯想到小偷與默音 妃之間的關係。
被偷走的文件應該能誤導雲雀的方向。但是那條項鍊不知道會讓雲雀產生多少懷疑。
妃迅速拐進一個小彎,機車的呼嘯聲隨即從她原本奔跑的後方響起,往前直衝而去。騎在上面的人,正是殺氣騰騰的委員長。
妃在彎巷中用念力判斷了雲雀恭彌的所在位置,沒有繼續逃跑的行動,反而在彎中先轉了下,找了個沒養狗的住戶躲了進去。
躲在這家住戶背光的屋頂上,妃看見不少的風紀委員也騎著車子,在並盛的道路上東鑽西馳,不過大部分都跟著雲雀恭彌,沒人注意到她躲在這裡。
妃知道並盛的主要幹道和一些較大的巷口都有監視錄影,她目前住的公寓,也位於較大巷口的附近。
但那些監視錄影拍的是路,不是住家。
幸好她先把並盛的地圖背下來了,接下來嘛...走屋頂回去吧。估計這麼大的聲響,大概所有人都會被吵醒爬起來看窗戶外面或著是跑出家門看發生了甚麼事,再加上風紀也在小巷子中奔走,選在路上走被發現的機率頗高。走屋頂她能躲在屋頂上的陰影裡,必要時也能用幻術將自己化成陰影的一部分藏匿,只好辛苦點了。
幸好她來的時後都躲開了監視攝影的視角,這樣一來就算事後雲雀按時間調出全並盛的監視錄影帶,也沒辦法看到她的蹤跡。妃嘆口氣,原本以為這次偷東西不會被發現,沒想到那點微弱地聲響居然引來了雲雀恭彌。
這一兩個禮拜先當個乖孩子,今天就聽奈奈女士的話,穿裙子上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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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禮拜對並盛學生來說,度日如年。
風紀委員長家中遭竊,這件事是事實:但小偷與雲雀間發生了甚麼事,版本不一。
有人說小偷走運,在雲雀發現前逃走了:有人說小偷跪著請求雲雀原諒,趁他不注意時對他灑沙子才逃走了:還有人說小偷是個漂亮的女生,雲雀一時被迷住才讓她逃走的...,各式各樣的版本紛紛出爐,只要在風紀委員不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人不斷地討論這件事。
無論如何,委員長的怒氣從來沒有如此高漲過--不論是風紀委員或學生或教員,這個禮拜無一不早到,全心抓人全心教課全心吸收課程,下課能離開學校的立刻衝出學校,不能離開的...只好盡力縮短在校時間,提高工作效率,以求保全小命。
被強迫留下做打掃工作的阿綱正是如此。
無奈於同學都想離開學校,阿綱只好一次又一次當苦命的打掃小弟,以高效率掃完教室才能離開。
更無奈的是罪魁禍首的默音妃小姐,由於煮飯手藝太爛,爛到阿綱主動多帶一個午餐便當給她,就連奈奈在品嘗過妃做的菜後,不斷以各種理由邀請與她跟他們母子一起共進晚飯,礙於人情,不幫忙也不行。
兩個年齡相仿的孩子這週就這樣天天留在學校中打掃,再一起回阿綱家吃晚飯,阿綱再送妃回家。
但今天多了個小插曲。
在打掃的時後,雲雀恭彌走了進來。
阿綱當場嚇的打翻水桶,妃則是聽到聲音從掃地中抬起頭來,正好與雲雀恭彌對上視線。
教室靜悄悄的,對視的兩人都沒說話。
一個皺眉,一個冷眼相望。
良久,雲雀開口: " 妳叫甚麼名字。"
"默音 妃。" 冷淡而平靜的語氣,妃繼續低頭打掃。
雲雀沒說甚麼,點點思緒流過墨色的眸,嘗試拼湊著隱藏在事實下的沉默。
女孩默默地等著,動作自然,沒有僵硬也沒有發抖。
雲雀最終轉身離開,妃才去扶起嚇到跌倒在地,不斷發抖的阿綱,如平常一樣繼續打掃,然後跟阿綱一起回家。
回家的時後,妃回頭望了自己的教室一眼,如同直覺所感覺到的,那裡有個人。
雲雀恭彌。
正望著她。
妃轉身離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