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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2010-09-13 18:43

【魔獸同人小說】《混亂君主》十、怒風

作者:月君

  清靜的月光林地,塞納里奧議會的根據地。

  月華灑落,透進樹影紛紛,在月神湖上映出斑斕的光影。

  傳說,湖底住著一隻年獸,每逢新的一年開始,就會出來作怪。能在如此清幽的美景中沉睡,相信在柔和水中的牠,正做著一場好夢。

  湖旁,一處幽暗的洞窟。那是怒風獸穴,德魯伊沉睡之地。

  從前,每個德魯伊都和綠龍伊瑟拉訂下了契約,要讓自己的意識進入翡翠夢境,所以大部分的德魯伊都將歲月消磨在千百年的睡眠中。

  那是一個投射的境界,和艾澤拉斯本身殊異不大。唯一不同者,乃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沒有遭到外力破壞,大地被植被完整覆蓋。濃厚的自然氣息,是生靈的天堂。

  然而夢境並不總是美好的,上古之神之一──夢魘的勢力早在久遠之前就侵入翡翠夢境中,近來猖獗肆虐,不停擴張的惡夢試圖占領整個伊瑟拉的王國。無數德魯伊被困住,無法甦醒,成為永眠者,或者更糟──死亡。

  瑪法理恩˙怒風,半神塞納流斯的大弟子,世上第一個德魯伊,也是最強大的德魯伊。長久以來,都被與夢魘的戰役困在夢境中,遲遲無法脫離,身軀也漸漸失去了生機。直到最近,和惡夢的戰爭因為薩維斯──和月者同樣,被上古之神賜予新生的使者敗亡,使夢境的戰事得到喘息的空間,怒風也在這個時機回到現世。

  塞納流斯是德魯伊法術的始祖,傳說他是艾澤拉斯真神之一的月神伊露恩和白鹿半神瑪洛維所生的孩子,由掌管夢境的綠龍后伊瑟拉照顧長大,因此和夢境也有很深的淵源。上半身的形象是精瘦的夜精靈,而下半身則是一頭鹿。

  薩維斯則是薩特的始祖。上古之戰中,修習奧術魔法的精靈貴族之一,和當時的女王艾薩拉一同被薩格拉斯迷惑,要替那以毀滅一切生靈為目標的墮落泰坦和他的燃燒軍團來到這個世界。自己受到惡魔的腐化,長出羊角牛蹄和惡魔的尾巴,且變得比原本更為強壯殘忍。和他一起被腐化的夜精靈,就是薩特。後來他雖然敗亡,但上古之神找到了他的怨念,將之化成一顆夢魘之樹,企圖把夢魘從翡翠夢境擴散到現實,蠶食這個世界。

  塞納里奧議會的德魯伊們,今天選在怒風獸穴外開會,商討修復世界計畫的下一步。很奇怪地,剛好都沒有大德魯伊有空出席,除了瑪法理恩˙怒風。不過單單只憑他一個,就足以讓這場會議不至於顯得沒必要了。

  商討到中途,來了一行不速之客。

  被月者奪去心志的夜精靈使節克利斯汀走在前頭,雙眼茫然無神,存在的目的只有消去德魯伊們的戒心。身後,被月者附體年幼國王安度因˙烏瑞恩和六名侍衛,成六芒星之勢,緩步而行。渾身散發著濃郁的奧術能量,而這正是夜精靈最排斥的。而大部分的德魯伊,都是夜精靈。

  「聯盟的領袖親臨到此,不知有何要事?」其中一名夜精靈德魯伊直接切入主題,沒有多問。一來是因為安度因的聯盟共主身分,一來是因為有夜精靈使節的擔保,這幾個充滿奧術能量的討厭鬼至少找上議會不會有惡意。

  「聽聞偉大的瑪法理恩˙怒風歸來,本座特來道賀。」安度因臉上浮現月者帶有濃厚邪氣的笑容。

  接下來,便是一連串虛偽、沒有任何意義的道賀之詞。說完,安度因轉身便離。六個侍衛保持著來時相同的陣勢,隨著安度因緩慢的步伐前行。

  瑪法理恩˙怒風心中升起異樣的感覺,有一股巨大的邪惡在周遭某處潛伏著,和夢境中曾有的感受似曾相似。看向安度因的背影,剎那間,他明白了。

  上古之神。

  怒風不由分說,凝聚大自然的力量,亮綠色的雷光在掌中跳動。拔起雙腿一衝,說時遲,掌心已來到安度因的身後。後者卻回頭,得意地咧嘴一笑。

  安度因雙掌接住怒風的雙掌,上古之神的邪惡力量,大德魯伊的自然力量,此刻正在消長競爭。波動不止的力量,形成一顆半圓形的結界,散發著彩虹般的奪目炫光,隔絕外物。

  這一切都在月者的盤算之中,引瑪法理恩出手,自己趁勢殺之。滿月高懸天際的彼端,今天是月者力量最強盛的時期。正確的時機,注定怒風的死局。

  結界中,怒風的力量不停被安度因吸收,年輕的國王背後冒出月者如火焰般閃爍搖曳的陰影,臉上浮現瘋狂的笑容,這不是這種年紀會有的笑容,這是來自月者的笑容。很快地,瑪法理恩˙怒風的皮肉漸漸枯萎,鬚髮散落在地,化為虛無,最後整個人除了白骨之外,什麼也沒剩下。

  結界散去,安度因仍保持著笑容,但不是瘋狂的笑容,是勝利的笑容。身體竟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巨大的變化。頭髮長了許多,全身上下也變得更像個少年,抽高壯實了不少。在眾德魯伊的驚呼中,安度因倒地,月者現出真身,踩在安度因身上。

  令人窒息的邪氣毫無保留的外放,侵犯凡人的心志。德魯伊們立刻明白了謀害怒風凶手的來歷,除了上古之神,再無人能給予如此強烈的心緒波動。

  「你們……人類,竟然和上古之神合作,謀害怒風大師!」一個牛頭人德魯伊揮舞著拳頭,咬牙切齒道。「這件事傳出去,你們會眾叛親離的。」

  「可惜,本座從來就不打算讓你們說出去。」月者冷然道。腳下出現了詭密複雜的法陣,以六芒星為主體,浮刻上更多難解的魔法符號。六芒星的角,就是六個侍衛的足下。

  「驕傲凡人,犯阻神意。滅、滅、滅!」月者念動咒語,最後三個滅字,是激昂的呼嘯。

  六名侍衛唱出雄渾有力的合聲,低沉的歌聲,讓法陣的白光發出熾烈的光輝,周遭的空間彷彿暗去了一般。大地不安的鬧騰,似地下有股蠢蠢欲動的強大力量。

  忽然,大地靜謐,德魯伊感到疑惑,這不是毀天滅地的魔法嗎?

  死神立刻告訴他們解答。

  地層之中,竄出數根一面深紫色的觸手,令一面則是黃白色,長滿銳利的尖刺,猙獰無比。德魯伊們猝不及防,紛紛遭受恐怖的攻擊。觸手們或一掌拍爛,或捲到空中絞碎,讓驚呆的獵物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慘死當場。等到德魯伊們試圖反擊時,已經太遲了,土表裂開,一張張生有同樣銳刺的巨口在腳下出現,被吞噬進去的生命,只餘一口夾雜碎肉的血泓噴出。短短時間,這些自然的守護者都變成上古之神的養分。

  屠殺的受害者化作漫天血雨,月者抬頭望天,任由腥臭的雨水打在身上。

  血腥,真的是光明道路上的必需品嗎?

******************

最近要開新坑,我得趕快把這篇殺掉,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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