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創作

日誌2009-01-06 23:08

【轉】夜半樓上傳來驚人叫床聲

作者:音語

其實叫床一詞用在這裏並不貼切,應該是床叫,為什麼那麼說?那是因為我寫作有個嗜好,總愛蒙人。
自從他們進 來後,每到晚上十一二點,樓上就顯得很不安分。當然我不是千里耳,我決不會去偷聽人家兩口子的私事。可那每晚的床叫聲總是把我從思考中攪醒,那床發出的一 陣陣有節律的叫聲聲聲入耳,直叫人心中煩熱,尤其是那最後面的動作,節律快得幾乎是震耳欲聾。讓人透不過氣來。真不愧是新時代的年輕人啊,功夫了得!張藝 謀的“功夫”到他這裏也是小菜一碟!

按理說,我是文人,對這事是可以理解的。人性嘛,無可非議。自己偶爾也喜好追求這種最佳效果,就是在自己文章裏也會經常上演。再者,偶爾聽聽那種聲音也能激發激發創作靈感,有何不可?我那幾部被文壇叫好的長篇不就是偷聽隔壁新婚小林的叫床聲才一氣呵成的嗎!

可 是,這兩口也太放肆了,這簡直是擾民啊。你們想追求效果也無防,換一張好一點的鋼精床不就行了嗎?幹嗎非得吊人家的胃口,拽著人家一起享受呢?我已是人到 中年了,經不起那種“折騰”了,再者我是個寫手,每晚都要工作到深夜,大部分時間都要爬格子,可不比你們瀟灑,整天都能在床上“爬”,看來你們是誠心要讓 我羡慕死呵!。

樓上正歡時,我心中難耐,便喊醒睡夢中的妻子。妻子很不高興地望著我,一臉的不解。我指指樓上,妻子就丟了一句:你也上去接著叫吧!便倒頭睡去。

這一夜我什麼也沒幹,心中卻有了一種漣猗。我是不是要感謝上帝的恩賜?因為這棟樓裏就我能享受這種優厚的待遇。

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剛過,樓上更是過之而無不及。我意亂情迷,一個人呆呆地,點上一支煙,靠在我那好久沒叫的床上。一面欣賞著熟睡的妻子,一邊傾聽那樓上免費的交響樂。心中浮想聯翩。

妻子又被我弄醒。我溫柔地喊著妻子的名字,她卻不答,只是回了一句:你中邪啦?就再也不理我了。我一陣失望。

這一夜又是無眠。
白天,我開始注意樓上的那對活寶了,尤其是那個女的。

到了第三天深夜,樓上又是如法炮製。這一次還添了新花樣,途中可能戰鬥到地板上了,只聽樓板咚咚地山響。我有點害怕,擔心兩口子會把樓底貫穿。但轉念一想,塌下來也好,我想看看那娘們在那一刻是個啥俊俏模樣,哈哈!

我的心不能再無動於衷了,否則就要得出什麼病來不可。如果眼下是個戰亂年代該有多好,就憑我這身架,我一上樓那小子還不乖乖讓床!

我在房間裏不停地踱步,聲音踩得劈啪作響。可又擔心把妻子吵醒。

妻子的覺還是被我攪黃了。她看看我象個熱鍋上的螞蟻,又朝樓上瞄了瞄,嚷開了:你變態呀?你看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你那時不也一樣嘛!

我申辯說,你明天還是去和那娘們說說吧,叫她們悠著點,別擾民。否則我什麼也幹不成!

這事你叫我怎麼說?人家不罵你神經病才怪呢!要不就是把人家嚇跑了,反說你是怪物!妻子反駁。

我一頭紮進被窩裏,蒙頭便睡。

此後,白天我開始守在門口,好奇地等待著她的出現。當然,為了防止妻子誤會,我選在妻子離家的時候進行。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我便裝著要出門的樣子,微笑著和她招呼:你好!剛來的吧?

她靦典一笑,點點頭算是回答。

我乘機一瞧,啊!這女人竟有這般的姿色!除了臉上的憔悴之外,無可挑剔。

以後我們是鄰居了,有事請關照。

在她走下樓梯的時候我追上一句。其實這句話的潛臺詞是我要關照你,我比你男人更棒。

晚上,妻子對我說,她見到樓上那女的了,她要我們以後多多關照。我急忙問:你說了嗎?那怕是暗示一下也行啊。

其實我現在更不願意要她說了。

妻子笑笑:第一次見面哪能亂說呀,不過我看得出這女人很善良,長得也不錯,就是有一臉的疲勞。

不過,我早遲還是要提醒一下的,免得你這位大作家患上老年躁動症。哪一天跑到人家閨房裏被抓了,那可是中國文壇的巨大損失啊!妻子調侃。

是夜安靜。再是夜還是安靜。過了一周,樓上依然風平浪靜。

我心裏突然空蕩蕩的,象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於是每逢妻子不在時我又蹬守門前,撲捉那熟悉的腳步聲。

你好!上班啊?這回她的臉上沒有了靦典,笑起來的樣子比上次好看多了,也沒了憔悴。

可我心想,這幾天是怎麼啦?老公出差?不然怎麼沒有了憔悴呢?那男人我可從沒見過呀?

晚上我把這一情況通報妻子。妻子也有同感:女人就是受不了男人的夜夜折騰,這個我深有體會!------樓上這男人是個啥樣我也沒見過。

我說恐怕靜不了幾天,不信走著瞧。也許男人不在家。要是真的不叫了可能就有外遇,床不叫未必是件好事啊。

正議論間,忽然樓上“吱呀”床聲大作。我和妻子面面相覷。看看鐘還不到九點。今天怎麼啦?是不是出差剛回呀?我想一定是吧!不然不會這麼急的。妻子也這麼猜測著。

眼看樓上的床就要掉下來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在敲門。是誰這麼缺德呀,偏在這時來搗亂,是否也驚動了隔壁?人家的耐性可遠沒有我們好啊。

我正在疑惑,門被敲得山響。我仔細一聽,竟是我家的門。

我不耐煩的一開門,啊——!樓上的那位漂亮女人一臉的焦急,兩隻淚眼驚慌失措:麻煩你大哥快幫幫我,我家老公又發病了快不行了,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吧!

我急忙抓起電話撥通了急救,然後一個箭步沖到樓上。眼前的情景把我和妻子驚呆了。

我們來不及多想,慌忙幫那女人收拾東西去醫院。

在醫院,妻子陪著那個女人沒有離開,我也一夜未歸,擔心女人有什麼急事忙不過來。

女人向妻子訴說著她的不幸:他在一次車禍中失去一條腿,大腦也受到刺激,落下了後遺症,加上他本來就有癲癇的毛病,經常深夜發作,口吐白沫,全身顫抖,發瘋的樣子很可怕,有時從床上掉到地上,床都弄壞了好幾張啊 。

當妻子用疑惑而又同情的眼神看著她時,她很快領悟了妻子的心思:我們有那麼多年的感情,很深的,我也很愛他,你叫我怎麼忍心拋下他呢?嗚嗚——!即使守他一輩子,我——也——不後悔。。。。。。女人已泣不成聲。

望著眼前的這位女人,我和妻子突然有種慚愧。妻子緊緊抓住女人的手,禁不住淚流滿面,我站在一旁,被他們感染著,心裏卻在罵自己:你是一個混蛋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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