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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2-12-10 10:58

[達人專欄] 【愛情】東帝與鳳-16:相同的痛,不同的殤

作者:帝六君

  2030年9月12日,早上9點多。
 
  兩個人穿好了各自學校制服後,隨便吃了點早餐。東律開著自己最愛的白色捍馬車,載著鈴晴,前往了鈴晴的就讀的學校,花逸高中。
 
  經過了大約三十分鐘的車程,到了花逸高中。東律把車停在校門口旁,兩人走下了車。東律雙手插在口袋裡,一副悠哉模樣,跟在了鈴晴後面。
 
  鈴晴被這樣跟著,感覺有點不自在,不過還是繼續走著。
 
  兩人從校門口,走進了學校中廊,走上了中廊旁的左邊樓梯。兩人從一樓走到了三樓,鈴晴才從樓梯走到三樓的走廊。東律都緊緊的跟在後面。
 
  走到三樓,走了一段路,剛好響起了下課鐘響。許多花逸高中學校的男女同學,都紛紛從教室裡走了出來。東律,穿著的是皇誠高中的制服,並非花逸高中的人,引來了許多人的注目。
 
  鈴晴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而東律卻一臉悠哉的模樣。
 
  鈴晴走到了三年五班的教室前,停下了腳步,停在教室後門,左探右探,透過窗戶看著教室裡面,尋找著小嫚的身影。找了一下,才看到小嫚從前門走了過來。
 
  小嫚,一看見鈴晴,開心的撲向了鈴晴,用自己的臉,磨蹭著她的臉,說著:「 我的小鈴鈴!還以為妳生病了,想說妳從來都不會無故曠課的,害我擔心了一下。」
 
  鈴晴被小嫚這一抱,有點嚇到,不過心裡也很開心。聽完她說這些話,伸出雙手抓住了小嫚的兩手臂,把她緩的身體往後移,說著:「真是抱歉,讓妳擔心了。我是來跟妳說一下,我大概這三個月,會暫時站在家自學,所以......」
 
  就在鈴晴還快說完的時候,小嫚赫然看到東律站在鈴晴的身後不遠處,驚訝的看著鈴晴和東律,說著:「你們!你們......真的在一起了?」
 
  聽到小嫚這麼問,東律想了一下後,說著:「技術性來說,我們現在住在一起,可以這麼說沒錯!」說完,露出了微笑。
 
  鈴晴,聽到東律說出這種更會讓人誤會的話,放開了小嫚,趕緊解釋著:「不是這樣的!雖然是住在一起,但不是那種關係。」
 
  東律和鈴晴兩人的話,反而讓周圍的人聽見後,雙眼看著兩人的感覺,都像是在說著;明明都是情侶同居了,還這樣拼命解釋。其他不相干的人看了三人一會後,都馬上散開了。
 
  而小嫚看著拼命解釋的鈴晴,微笑說著:「不管怎麼樣,只要妳開心就好!我永遠都會支持妳,只是......不要有了異性,就忘記朋友了。」
 
  雖然不知道小嫚有沒有誤解,聽到前面兩句話鈴晴還很開心,但是最後小嫚還是說話虧了一下自己。雖然有點討厭,但這就是小嫚的個人習慣。
 
  鈴晴微笑的說著:「真是的!就喜歡這樣損我。」
 
  「嘿嘿!因為我才不隨便損人的。」小嫚又突然抱住了鈴晴,然後左右搖擺著兩人的身體,說著:「怎麼辦!我怕我會不習慣沒有妳的日子。」小嫚說到了這裡,眼淚不知不覺,奪眶而出。
 
  鈴晴也感受到了小嫚的氛圍,眼淚,也在自動的出現眼眶裡打轉:「幹嘛突然這樣,害我也想哭,又不是畢業
。」
  東律看著兩人有點感傷的氛圍,雖然不太懂女生之間的友情,突然覺得自己的立場,有點尷尬。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壞人,把兩個深愛的人分開的壞人。不過想了一下,根本又沒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東律往前走了兩步,伸出右手,用中指彈了一下小嫚的額頭,說:「別太誇張了!」
 
  小嫚有點嚇到,不過下一秒放開了鈴晴,俏皮的吐了舌頭後,說:「其實我只是開玩笑的啦!」
 
  「真是的!」被整的鈴晴,輕拍了一下小嫚的手臂。雖然有點氣,不過覺得小嫚應該也是不捨,才會這樣。
 
  「好了!可以走了。」東律二話不說,就突然拉著鈴晴的手,往後走,想離開這裡。
 
  鈴晴完全都還沒跟小嫚道別,就這樣被拉著走,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兩眼看著小嫚:「等等......」
 
  小嫚,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鈴晴,被拉走,只好向鈴晴揮手道別。
 
  東律把鈴晴拉到樓梯口時,晴鈴甩開了東律的手,語氣有點氣憤的說:「幹嘛突然這樣!」
 
  東律突然把臉貼近在鈴晴面前說:「我也不知道,只是別忘了!我現在是妳的老闆。」
 
  經過兩天的相處,還以為東律很溫柔,沒想到就跟當初見面一樣,還是有著霸道的個性。聽到這句話,鈴晴也沒什麼話能反駁,但是突然想到:「是沒錯,不過......我們好像沒有,簽定工作內容的契約之類的。」
 
  「這個啊!妳沒說,我還差點忘了。不過......那種東西還是免了,這樣,等哪天妳還沒三個月,就想離職,就不會有包袱了。」東律走下了樓,一邊走一邊說。
 
  鈴晴無奈之下只好跟上去,聽完這番話,突然覺得東律真是讓人有點捉模不定。
 
  兩人走下了樓,走出了學校的大門口,東律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左邊人行道,發呆了一下後,說:「有點想吃串燒了。」說完,就往左走了過去,完全沒理會鈴晴,問她要不要。
 
  而鈴晴只好跟了上去,看著放在校門口旁,東律的悍馬車,開口問:「不開車嗎?」
 
  「用走的,反正很近。」東律把左手插在口袋裡,稍微放慢了速度,跟鈴晴幾乎並排後,突然說著:「有那樣的朋友不錯吧?」
 
  不知道為什麼,跟東律這樣走在一起,突然有點害羞,剛才還有個路過的男子走了過去,看著自己和東律。聽到東律的問題,鈴晴想了一下,才回應:「......小嫚?」
 
  「不然還有誰?」
 
  鈴晴為了怕被誤會,刻意不看著東律,開始說著:「小嫚是我從國中,到高中的好朋友。如果沒遇到她,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交朋友。」
 
  東律靜靜的看著鈴晴訴說。鈴晴說到了一半,還突然雙手向上高舉,拉筋了一下,放下雙手後,微笑的看著東律說:「我以前曾經很討厭男生。」
 
  東律聽到這句話,直覺性反應:「難道妳是......?」那雙眼神就像是在說,難道鈴晴是同性戀。
  
  鈴晴看見東律的神情,馬上解釋著:「又不是你想的那樣。」
 
  聽到這句話,東律才感覺放心了下來。
 
  鈴晴伸起右手,把自己右邊的長髮,稍近右耳的耳際後,繼續說著:「我小學的時候,因為這頭銀白色的長髮,時常受到欺負。」
 
  「如果妳現在還很忌恨那些人,我會幫妳找出來,滅了他們。」鈴晴看著東律,面無表情的說出這種話,覺得有點恐怖,趕緊說:「你先聽我說完。」
 
  「妳是覺得我做不到嗎?」東律一臉有點不高興的模樣,看著鈴晴。鈴晴則是趕緊說:「就是知道你能做到,才叫你先聽我說完。」
 
  「噢!」東律這才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兩人走出了學校的圍牆區,停在了一個路口斑馬線前,等著人形號誌變成綠燈。後面也跟了幾個路人,停在了後面,鈴晴有點不好意思繼續說自己的事情,突然沉默了起來。東律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配合著。
 
  停在了路口,這裡的風比較剛才的路段還要大一點,鈴晴的髮絲隨之飄動,東律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鈴晴發現了東律的視線,突然覺得很害羞,雙眼緊盯著前方。
 
  人型號誌燈變成綠色後,東律等鈴晴往前走,自己才跟著移動。
 
  兩人走過了斑馬線,走到了對面人行道,快接近商店街時,人潮才變少。鈴晴才又開始繼續說:「小時候經過那些事情,又歷經的失去爸爸的痛,那段日子讓我變的很無助,也有點封閉。害怕被人關心,害怕聽到關於爸爸的話題,變的不太會跟人交談。而升上國中後,雖然高興換了環境,但也很害怕陌生的同學。直到小嫚來找我搭話,才讓我漸漸改變。」語氣之間,還帶了點淡淡的憂傷的感覺。
 
  聽著這些,東律突然嘆了一口氣,還摸了鈴晴的頭一下,說:「看來我們都有類似的痛,我懂那種感覺。不過......情況似乎不太一樣。」
 
  兩人又經過了一個路口,很有默契的轉入了右手邊的商店二街。兩邊有著賣各種食物的店家。還有一些人來人往的人群,不過在早上,人並不是那麼多。    
  
  走在大街上,鈴晴看著比自己高的東律,還以為他要說出自己的事情,結果什麼都沒說,顧著看左右兩邊的商店。鈴晴覺得心裡有點不平衡,眼神帶著一些怒氣,瞪著東律看。
 
  東律稍微低頭一看,發現鈴晴的眼神有些怪異,開口問:「幹嘛這樣看我?」
 
  「你是不是......該說些什麼?剛才都是我說自己的事情。」
 
  聽到鈴晴這麼說,東律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才開口說:「好吧!」
 
  「在我母親去世兩個禮拜後,我爸就帶著另一個女人,出現在家裡說是我的新媽媽,而且還有一個小我幾個月的妹妹。當時的我氣瘋了,真的氣瘋了......」說到了這裡,東律停下了腳步,仰頭看著天空。    
 
  鈴晴也跟著停了下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該要東律回答。看著天空的東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後,才把頭移下來看著前方,繼續走著說;而鈴晴也才繼續跟著。
 
  「我恨透了那突然出現的女人和那男人(爸爸 ),還以為他是一個非常愛媽媽的人,更討厭被一個突然出現陌生女孩,叫我哥哥。不過......還好媽媽,有留下荷希這個妹妹,讓我覺得還有家人的感覺,不然當時的我,真的很想逃離這種世界。」
 
  聽著東律說這些,意外的知道了原來,東律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但覺得自己有點白目,讓他說出這些不想提的事情。不過想一想,剛才自己也說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就當作是東律自找的。
 
  東律說完後,兩人都沉默著,東律怕鈴晴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而鈴晴則是怕說錯話,而沒開口。氣氛有些小尷尬。不過,兩人很有默契的,轉向了左手邊裡,一條只有兩人寬的小巷子。小巷子大約三公尺長,裡面有間日式串燒店。
 
  一轉進巷子裡,就看見串燒店藍色的鐵門拉下,並沒有開張。東律覺得有點意外,兩人都停下了腳步。晴鈴看著東律說:「應該是沒那麼早開吧?」
 
  「不可能!他們幾乎全年無休的,而且早上七點就開門了。」東律的表情,突然凝重嚴肅了起來,非常瞭解的說著這些話,說完。看到了鐵門上貼了一張紙條,急忙的快步走向前一看。
 
  紙條上面寫著,道歉公告;孫老闆因病仙逝,店家休息十四天。敬請見諒。
 
  看到這紙條,東律趕到有點震驚,隨後低頭沉默著。鈴晴跟上前,也看見了這紙條,才知道原來之所以沒開,是因為這個原因。看著東律低頭的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才好。
    
  「回去吧!」東律說完,抬起了頭,面無表情,轉身慢步走著。
 
  不知道東律和這家串燒店的老闆,有什麼關係的鈴晴(雖然好像記得,當時陪著小嫚,來這裡買串燒時,老闆一看見東律,就馬上調頭走進店裡,關係好像不太好。)但看著東律的模樣,也只能默默的跟著東律,走出了這條巷子,默默的走在他的身旁。或許是有過同樣的痛,覺得有時候多餘的安慰,還不如就這樣靜靜的陪著,反而更讓傷心的那一方,心情能夠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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